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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茶,若有好茶也到不了本宫这里。这些茶也就是刚能入口罢了,自是无法与你们皇额娘储秀宫里珍贵的茗茶相比。你们若是喝不惯,便别喝了,本宫也不会责怪你们失礼的。”永琪与永瑢自幼跟在萧燕萧燕身边,陪着萧燕天南海北的行医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少对医学也产生了一些兴趣,再加上萧燕的亲自点播与教导,兄弟二人皆通晓医术药理。永琪与永瑢一打眼,便已经知晓嘉妃命宫女端给他们的这两杯茶,并无任何对身体有害的有毒之物。永琪端起茶杯喝了两小口茶,浅笑道:“嘉妃娘娘过谦了。此茶清香扑鼻,应是上好的云雾茶。它虽不是极为名贵的茶,却也清洌甘醇,别有一番风味。”永瑢也喝了两三口茶,眨着大眼睛看着嘉妃,也跟着夸赞道:“五哥说的对,这云雾茶的确不错。尤其是这泡茶的水倒是比这云雾茶还要讲究一些呢,应该是嘉妃娘娘今年特意收集的梅花花瓣儿上的雪水吧?”嘉妃惊讶的望着永琪与永瑢兄弟二人,忽然意识到皇上之所以如此宠爱他们,的确是有着充份的理由的。尤其是五阿哥永琪的容貌与乾隆十分相像,嘉妃看着永琪这张脸孔,心里滋味复杂难辩,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法对永琪疾言厉色了。平心而论,纵然她十分讨厌皇贵妃娘娘,如今与这两个聪慧俊美的小阿哥相处,也觉得他们聪明伶俐,温和有礼,实在让她对他们讨厌不起来,竟然将心底对五阿哥和六阿哥从前的不满与偏见减了许多。嘉妃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如今皇贵妃娘娘正是深受皇上宠爱的时候,就连五阿哥和六阿哥也跟着水涨船高,深受圣宠。前不久她才刚刚由于在慈宁宫中得罪了皇贵妃娘娘而被皇上禁足于钟粹宫中自省己过,倘若她在此时再将五阿哥和六阿哥给得罪了,那么她和她的儿子四阿哥永珹日后在皇宫里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嘉妃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夸赞道:“两位阿哥果然见多识广,竟对茶道也如此有研究,才喝了几口便喝出这是云雾茶,而且还能喝出这泡茶的水是梅花花瓣儿上的雪水。”许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嘉妃脸上显出怀念之色,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这泡茶的水是本宫今年在除夕夜收集的。多年前皇上倒是曾经夸赞过一次本宫用梅花花瓣儿上的雪水冲泡的茶很有心思呢,只是如今……本宫也知道,这些用梅花花瓣儿上的雪水精心冲泡的茶,也是没有这个福气等到皇上来喝的。”嘉妃说到此处,猛然回过神来,心道自己还真是没用,竟然越活越回去了,在两个小阿哥面前说起这些酸气熏天的醋话做什么?他们才多大呀,又听不懂她的心思。倘若他们能听懂,则更加麻烦了,心里还指不定如何嘲笑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妃嫔呢。嘉妃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为刚才自己说的话再多做解释,赶忙转移话题道:“如今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眼看就快要黑天了。两位阿哥为何在此时来到钟粹宫呢?莫非两位阿哥找本宫有什么要紧的事么?”既然嘉妃问到此事,永琪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将乾隆的手谕取了出来,向嘉妃解释了他们兄弟二人此行的来意。永琪简要的说明自己的来意以后,便浅笑着对嘉妃道:“原本我们兄弟二人奉皇阿玛的旨意详查澄瑞亭护栏断裂一事,只需询问近些日子曾经去过澄瑞亭的人即可。”“嘉妃娘娘奉皇阿玛的旨意,在钟粹宫中抄写,期间并未出过钟粹宫。原本我们兄弟二人也不需要来钟粹宫找嘉妃娘娘问话,只因刚刚四哥已经向我们承认,他由于嫉妒六阿哥永瑢由于容貌肖似皇额娘而深受皇阿玛的宠爱,便认为永瑢受宠的原因是子以母贵,因此才会一时冲动故意毁坏了澄瑞亭中的护栏,导致皇额娘在澄瑞亭中看书观景的时候,澄瑞亭中的护栏忽然断裂,险些伤了皇额娘。”嘉妃猛的站起身来,震惊的望着永琪,连手中的平日里她最为喜爱的白玉茶杯跌在地上碎成几片都未曾注意到。在嘉妃惊恐的目光之中,永琪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因此,我们兄弟二人这才冒昧前来打扰嘉妃娘娘,想问一问嘉妃娘娘以及娘娘身边的宫人,嘉妃娘娘是否知晓四哥犯下的错事,或者说嘉妃娘娘以前给四哥传过什么话么?有没有指使四哥去做这些事?”嘉妃大惊失色,额头上青筋凸起,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当即便对永琪与永瑢大声说道:“永珹在说谎!他才多大呀?如何懂得什么'子以母贵'还是'母以子贵'的,还不都是听本宫对他说起的吗?”嘉妃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哽咽道:“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时常在永珹面前提起自己对皇贵妃娘娘和你们兄弟二人的不满,还经常对永珹说你们的坏话,因此才会给永珹留下不好的印象,引起永珹对你们的误会!这些都是本宫的错!”“就连这次的事,都是因为本宫曾经在永珹来钟粹宫看望本宫的时候,对永珹提起,倘若可以在澄瑞亭中的护栏上做些手脚,令皇贵妃娘娘受伤失宠,那么,皇上也便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喜欢你们这两个儿子了。这样永珹才能有出头之日,才能被他的皇阿玛重视!毁坏澄瑞亭护栏都是本宫给永珹出的主意,本宫才是幕后的主谋,才是应该受罚的始作俑者!”说到此处,嘉妃悲从心来,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嘉妃哭了半晌,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她用手中的锦帕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对永琪和永瑢平静的说道:“本宫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绝无半句谎言。倘若本宫刚才所言有半句假话,便叫本宫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大焦热地狱受苦!”“你们去向皇上禀告吧,本宫已经认罪了,要打要罚,皆由皇上处置,本宫绝无半句怨言。只是,永珹是受了本宫的指使才做下错事的,还望皇上看在他年纪还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算将他交由后宫之中其他无子的妃嫔们养育也好,只要别让永珹被本宫连累就好。”嘉妃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模样比起刚才仿佛还要老了几岁。永琪与永瑢彼此对视一眼,心中便同时有了结果。首先,刚才嘉妃吃惊惶恐的模样不似作伪。其次,当永琪故意将护栏断裂的浮碧亭说成澄瑞亭的时候,嘉妃脸上毫无异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