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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H)

    

失控(H)



    欲望像洪水一样,自心灵裂缝中溃堤,将理智冲得四散。

    与自己结实躯体相比,身下人是那么柔软,娇弱又温暖:

    她大腿修长笔直,从关节连到脚踝的部分光洁如月,恰到好处的弧度堪称完美。

    那脚踝细瘦,骨感不失性感,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

    每次他按压她大腿根cao进去时,她的脚趾会蜷起来——

    下意识地吸蠕着,将他裹得更紧。

    她腰身纤细又柔韧,腰窝两侧被他的手指掐出对称的红色印记。

    他若顶得深了,她就会颤着背想要支起上身,受不了似的扬起脖颈哀叫。

    沾湿的头发随着动作向后摆去;将和双腿一样完美的曲线暴露出来,发出轻轻的声音,介于愉悦和难耐之间的呜咽。

    她的眼睛是水润,睫毛纤长。

    稍稍窒息的速度便能轻易地逼出了她眼角的艳色,含情脉脉地蒙上一层水光,不对焦,恍恍惚惚地望向他。

    惹得他不由自主地,更深更重地向她身体里挺进。

    她的身体太敏感了。

    柔软高热的内壁又湿又紧,每当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她总会颤抖着像是支持不住那样蜷缩着,可她稍一抽出,她又紧紧吸附上来,不让他离开。

    她欲望满身的样子,让他愈发凶猛。

    他每一次抽出后都会借着重力让他落下,以便下一次进入得更深。

    她身体瘫软得像一滩水,yin荡的爱液随着抽插不住溅出,连呼吸都颤抖着,扭过头来乞求他。

    情难自抑的喘息,欲拒还迎的呻吟,哭喘着,连语调都被撞得破碎

    若是床下,他定会怜悯这种楚楚可怜。

    可在那夜,明明她在求饶,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仿佛闻到血腥味的猛兽般。

    他气势汹汹,只想要继续侵犯她、蹂躏她、让她破碎在自己怀里、溺毙在这快感的浪潮里。

    …………

    一场疯狂。

    理智再次回笼时,已经是他压在她身上,随着她一起倒进沙发里。

    汗水湿透了彼此胸口、腹部、大腿……他们裸着身子紧贴在一起;黏腻无比。

    他取了纸巾,擦干净他射在她在肚子上浊白液体,扶她起身:“洗洗吧。”

    等浴室的水声哗哗响起,才提起裤子,渡步到阳台,点了支烟。

    蒋承泽也不是生来就低欲望。

    他生理完全健康,在十四五的青春期,在男生普遍性冲动的年纪,他脑中也不可抑制,不时升起模糊而混沌的欲念。

    那种集中在某个器官上的隐约的冲动,似乎和饥饿口渴一般,总在不经意间猛然造访……却又不像喝水一般稀疏平常,总归难以对人启齿。

    蒋承泽一开始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偶然的晨间总免不了在床单上遗留星星点点羞耻的痕迹。

    正是这些痕迹,让打扫地佣人察觉到了某些可乘之机。

    然后,在某个躁动的午后,某个新来的佣人关上了房门,走到他跟前,一点点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那是蒋承泽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接触到女性的白花花的rou体。

    那佣人二十多岁,身材丰腴,胸臀曲线凹凸有致。

    蒋承泽当时刚饮下一盅鸽子汤,莫名地灼热且焦渴。

    理智上他厌恶这样的事,生理上却不自觉地被眼前的画面吸引。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裸露着躯体,一步步朝他靠近——

    好在最后关头;外出的母亲忽然折返家中,制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从那天起,蒋承泽就有些抵触男女间的这回事儿。

    他还会有欲念,还会有本能的性冲动;但他总会找各种方式,将其硬生生地压下去。

    刺骨的冷水澡、烧脑的习题、远距离的长跑、高强度的有氧……

    前两者一般治标不治本,筋疲力尽的锻炼对欲念的杜绝效力更持久——

    蒋承泽压抑得多了,也渐渐地摸出了门道,只要察觉到体内有多余的荷尔蒙,便会想办法将其排出。

    秉承着良好的习惯,他渐渐变成其他人眼里性冷淡的样子。

    连自慰的次数都很少,若无特定的契机,他根本不会使用那样的方式。

    “性爱也会让人失控,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自身分泌的荷尔蒙的奴隶。”

    那一晚之前,蒋承泽对类似的观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却不料自己某天在余敏这里翻了船——

    当然,他和苏曼已经分手,两人只交往不到一个月,并不是说,他不能和余敏交往。

    但他们之间的发展确实有些太快了。

    快到不健康。

    他站在阳台抽着烟,思索着后面两人应该怎么相处才能重回正轨。

    既然已经发生,他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时蒋承泽是这么想的,直到第二天,他在余敏滑落的衣服口袋里,看到了购物小票和工牌。

    那张电脑打印的白色细条,记录着和昨晚晚饭食材一起结账的红酒。

    蒋承泽将它从地上拾起,还来得及意外。

    又瞥见余敏那标注着公司名称——

    据蒋承泽所知,余敏所在的公司招聘应届生,每年都是三月左右校招,四月统一举行第一轮笔试,五月第二轮视频面试,六月终面,由公司报销机票。

    地点,无一例外都在C市总公司这里。

    而余敏的职务——

    “你朋友说着不会玩21点,我看她挺厉害的嘛。”

    “她当然厉害了,以前中学时,年年奥数拿奖,而且,她大学的专业选的就是应用数学,算概率这些她可厉害了。”

    多年前,party结束后,苏曼和他对话回荡在脑海。

    那一刻,蒋承泽一下子想起来了。

    想起了那双沉着却冷静的眼;想起了那个坐在牌桌对面的,梳着高马尾的女生。

    蒋承泽一向习惯把人分成三类。

    一类是不够聪明的,一类是聪明的,还有一类过于聪明的。

    不够聪明的,或许有别的优点,比如真诚,比如善良、又比如忠诚……亦会有结识的价值。

    聪明的,是他最愿意接触的,他朋友及人际关系网里的大多数:交流时一个眼神就会意,能够迅速理清利害关系,识时务知进退——只要利益不冲突,相处永远愉快和谐。

    但最后一类,过于聪明的,却是他不太愿意接触的类型。

    聪明人的世界里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明码标价;但过于聪明,人却容易把自己裹挟进多余的算计中,交易时过分择优,一点不肯吃亏,人际交往中全无真心,一味地讨巧……

    即便上述情况都没有,因为对方过高的智商,他也不得不多留心眼。

    因为自小的教育里,这类人便是竞争对手,是值得提防的对象。

    碍于一些原因,他也会接触这类人,但通常不会建立深交,以避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变成一个不可控制的变量。

    蒋承泽一直以为余敏是第二类。

    看清名牌的那一瞬却惊觉,原来她是第三类。

    那么,她过往她的表现又该如何看待?

    那些你来我往中的小心翼翼,那些试探中的慌张,那些触碰下的青涩与无措……又是什么呢?

    一种被愚弄的怒气冲上心头,即便努力克制,表现出冷静的样子——

    那天,蒋承泽还是罕见地失了风度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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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哈,翻一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