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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受苦的,可怜翠莲那么一个好姑娘,跟着遭这份罪。”宋荀一向温文尔雅,但对着楚黎,每次都没个好脸色。田氏也知道原因,当年她那小姑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镇上一个游手好闲的浑子,那人整日好酒好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小姑大冬天怀着身子被人赶出家门,后来一尸两命。所以宋荀对游手好闲之人总是不怎么待见。“总归是比以前强了些,”田氏替楚黎说话,“这孩子小时候也是个不错的。”她还记得楚黎小时候特别聪明乖巧,只是,“就是后来去了一次望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挫折就自甘堕落,没出息。”宋荀凉凉开口。田氏不欲与宋荀计较,她想起那日楚黎愣着头来找她和小桃给翠莲借月事带,心里有些好笑,但却也感慨:翠莲是个好姑娘,只盼着楚黎早日变好,也省的柳姐日日挂念。☆、镖行“缘分,终究是强求不来的……”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浑身布满伤痕,满目幽怨的看着那个立在屋中一身明黄的男人。而一旁缩着的,是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翠莲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满脑子都是母妃临死前的样子。又做噩梦了。“怎么了?”这几日楚黎修缮屋顶很累,晚上很困,疲着声音问道。翠莲翻身,看向闭着眼楚黎,因为带着倦意,他原本凌厉的眉眼缓和了几分。楚黎下意识大手一捞,把翠莲抱进怀里,沉声:“做噩梦了?”鼻尖突然挨上他guntang的胸膛,翠莲有一些不适应,但还是很快告诉自己两个人是夫妻,这是正常的。“嗯。”她轻轻出声。横贯在胸前的一条粗壮手臂又紧了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翠莲的颈部,有些痒痒的,翠莲看着两人紧密的睡姿,心里的空洞竟渐渐被填满,她闭上眼睛,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见楚黎困的厉害,翠莲压下心头残留的恐惧,安安稳稳的在他怀里睡去。只是,后半夜,门外又传来声音。“笃笃笃。”又传来了敲门声。楚黎烦躁的睁开眼,披上外套,大步踏出去,气冲冲的走到门口。边拉门闩边骂道:“我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又来敲老子大门,有完没完了?”他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一阵脚步声远去。楚黎顿觉不对劲儿,赶紧拉开门闩,扯开大门,看着一个人影蹿远,没入黑暗。楚黎抬脚就追,追出去百米,也没追到人。他挂念着家里大门还敞着,有些不放心翠莲一人在家,只好又折回去,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事。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敢在他门口动手脚。“黎哥!”楚黎刚准备抬脚往回走,就看见披着厚衣服的吴乾迎过来。“黎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呢?”吴乾问道。“我还问你呢?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楚黎看着吴乾,皱眉道。吴乾脚步明显比平日要快许多,他大步往前走,无奈道:“我娘又犯病了,这不是来找宋大夫去瞧瞧。”楚黎知道吴乾他娘有喘鸣病,素来身体不好,不耽误他,也加快了脚步。“这个点把宋叔喊起来,他能乐意吗?”楚黎问道。“宋大夫人好,自然可以。”楚黎想起每次宋荀见了自己就跟自己欠他钱一样的脸色,嘴角抽了抽。娘的,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而且刚刚我迎上青云村的吕鸣,他说刚从宋大夫家出来,估计这会宋大夫还没睡下。”二人急匆匆的往回走。刚到家门口,楚黎就看到披着衣服的翠莲。吴乾匆匆打了招呼,“你回吧黎哥,不用担心,我先走了。”吴乾急匆匆去了宋家。翠莲迎上来,轻声问:“怎么了?”楚黎怕她担心,只说是吴乾他娘又病了,要宋大夫过去一趟,没再提其他的,然后便扯着翠莲回去睡了。楚黎伤口好的差不多,又要出远门,临行前,他再三嘱咐翠莲晚上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翠莲乖乖应下,楚黎这才放心离开。“在家好好待着,”楚黎拍了拍翠莲的后脑,也不等她问,又主动交代,“没几日就回来,最多不过半月。”楚黎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呵呵的看着翠莲帮自己活忙。翠莲已经习惯了他经常出门,熟练的帮他收拾好包袱,也没再多说什么。临行前,楚黎看翠莲小屁股抬都没抬一下,只低头绣花,也不出门送送自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出门去。*邕江城的一家驿站中,楚黎跟七八个青壮年站在一处,听着立在他们对面的人说话。“这几天来的贵客十分重要,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否则,这次的饷银一分钱都甭想拿。”说话的人亦是一个彪形大汉,身上还有着刺青,三四十岁的模样,对着楚黎这一行人训话。“胡老大,既然这次这么重要,那岂不是饷银也多?”黄苟最是机灵,他张口问道。果真,听那胡老大严肃道:“事成后,每人三十两白银!”“三十两?”在场的汉子们都摩拳擦掌,抑制不住的惊喜。往常他们做好几票也才不过十两,没想到这次竟这么多银子。“想必这次怕也会很危险。”吴乾站在楚黎身边,若有所思道。楚黎没说话,他在想有了这三十两,刚好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家里的屋顶要修缮一番,这次刚好可以直接盖上瓦房,也好让小丫头不再担惊受怕。而且还能剩下一些,倒也不耽误那边。“铁黎,你过来一下。”胡老大看着为首的楚黎,冲他扬了扬头。楚黎身强力壮,最是这里面不怕死不要命的,而且有勇有谋,胡老大很看中他,有什么事都会同他商量一番。这一众的兄弟也都非常信赖楚黎,唯他马首是瞻。楚黎随着胡老大过去。胡老大再三叮嘱:“此次断断不可出现任何差错,这关系到咱们镖行以后的生意和声誉。”楚黎见胡老大如此慎重,也明白事情的重要程度,不再松懈。楚黎领着几个弟兄去拿棍棒刀枪等兵械。“这次这么重要,竟然还要拿这些家伙事儿。”黄苟手里拎着几壶好酒好菜迎面过来,看着兄弟们严阵以待,惊异道。“里头可听说是个贪官,怕死的紧,许是咱们邕江城偏僻,跑这来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