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楼下
周毓川到乔曼的城市时已过中午，从熙熙攘攘的大厅走出来，揽客的司机已上前“先生，走不走”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义安区，新康花园。” “好嘞，新康花园几期，南门还是东门。” 。。。“一期”他回忆了下查到的地址，随便报了个门。 反正哪个门都一样，不一定会遇到。 她那些高中同学说是还要玩通宵，乔曼和几个家里有门禁的女生便提前走了，她倒是没有人管她，也没有门禁时间，就是不想玩太晚了。 从KTV出来已经10点多了，乔曼看了看手机，晚上除了之前接了一个快递的电话。便是空空荡荡的。和被电话使劲催回家的同学一个天一个地，同学投来羡慕的一撇。这，谁羡慕谁呢，乔曼想。 几人上车分别。乔曼看街上还有着叁叁两两的人，便边走边拦车，快过年了，这么晚还有很多店铺开着门，逛街的也比平时多。乔枫那小子不知道在干嘛，她这么晚没回家也不知道问问。 地面是湿的，天上也飘起了小小的雪花。雨里夹着雪，起风了。 在她记忆里，这个城市是没怎么下过雪的，这应该是这个冬天的初雪吧！路边的行人在惊叹拍照，她也拿出手机拍了张。 有些冷便在奶茶店买了杯热饮，刚好也来了一辆空车。 小区里绿化率高，小路旁边都是低矮的灌木和高高的树木，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在路灯的的光晕下返着细碎的光芒。快到楼下时，看到前面旁边的树旁有火红的光明明灭灭。那里没有路灯，只能看到光点和黑色的模糊人影。 这场景似曾相识，她一瞬间差点以为这是在宿舍的楼下。下一刻又吸了口气，想什么呢，那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是小区的人在这里抽烟吧。 随即又想到快11点了，大冬天的什么人要在这个点在这里抽烟。缩了缩脖子，鸡皮疙瘩有点起来。她刚好走到门前，快速的将门禁卡贴上发出嘀的一声，赶紧拉开门，厅里的灯光洒了出来。 这时，周毓川也看清了女生的样子，没想到这个点能遇到她，要不是有光透出来，凭着厚厚衣服的漆黑的人影还真不定能让出来。他从黑暗里走出来 “乔曼” 乔曼浑身一抖，吓得没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赶紧拉开门跑进去，将门啪得一声关上向里跑。 跑了几步到电梯口又停下，楼道里的感应灯还是亮的，大门是关的，身处安全的环境让她放松了一点，想了想又返回门后，透过玻璃看向外边。周毓川已经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 乔曼眨了眨眼，周围昏暗的光打在他身上，他向她这边走来，越来越清晰。确实是周毓川。 她脑袋一时空白 周毓川站在了门外，低着看着玻璃门里的乔曼。 “乔曼，我们聊一下。” 乔曼回神，打开了门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到，她身份证的地址可不是这里，是在小姨的老家。她也没和他说过她的住址啊，这人不仅来了，而且还精准的找到了楼下。 周毓川笑了下，她才反应过来“我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告诉我的。” 电话，什么电话，她都拉黑他了。。。呃，说到她自己说的。不知怎么想起了晚上接的快递电话。 说有快递问她住几栋来着。她接的时候看到来电是快递外卖，她自己是没有买东西，还以为是小姨又寄东西过来了，当时没多想，这会儿会过来，皱眉“晚上的快递电话是你打的？” 周毓川点头，他都没刻意掩饰，这丫头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出来，真是没心没肺。 乔曼面无表情，呵呵，他真是块做jian犯科的好料。。。 这个账留到后面算，“你来找我干嘛？”乔曼心情有点复杂，他大老远的过来这里找她，她隐隐有一些猜想，可是一想到他和女人手挽着手姿态亲密的样子又觉得不是，如果他是一边有女朋友一边来找她和好，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海王被她碰上了？ 周毓川看她一脸阴晴不定，怎么了，这是今天没玩开心？电话里听到她那边可热闹了。 他在这里可是好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怕错过也不敢走开。 就没有想过人家女生可能是见到他了不高兴。 她回来时没有打伞，外套上的毛毛是有些湿润的。天上还在飘着雪夹着小雨，落在女生的长发上，周毓川想给她弄下去，抬手才发现手有点僵，怕冰到她，便挥了挥她的肩头。 “你找我做什么？”乔曼见他不说话又问。 周毓川叹了口气，看到她冻得通红的鼻头，抬手看表，快12点了。又晚又冷实在不是细说的好时机。 “先回去休息吧，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我们明天再说。”又从她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故技重施的扫她脸，解锁。 “你干嘛？”乔曼瞪眼。 周毓川叁两下找到自己的号，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 “明天给你打电话，不准再拉黑我了，快进去吧，我先走了”说完低头亲了亲她红通通的鼻子，嘴唇，一触即走。然后不等女生回话，就转身走远。 他动作太快，乔曼没有从这亲密的姿态里反应过来，再回神，他已经走远。 站在原地暗自生了口闷气转身进了厅，进了电梯。没看到先走的人还没有走远，周毓川见她进了电梯，这是个小高层，他抬头看像上面，默默数了数，一个房间的灯亮起后，给女生拨打了电话。嘟嘟嘟了好几声，才响起女生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喂？” 周毓川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到家了没？” “到了…” “早点休息” “哦”乔曼听着电话里的气流声，男人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也不挂电话 乔曼一时有点气堵，啪得挂了电话，倒在床上。 “咚咚咚，喂” “干嘛”乔曼没好气的回应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乔枫直接推门进来，看着瘫在床上的人凶巴巴的问。 真是管得宽“有事啊？” 少年黑着脸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去谈恋爱了吧？” 懒得理他“没” “那楼下和你一起的男的是谁？”男生板着脸，噶着嗓子问 “。。。”乔曼唰的睁开眼，这小子。。。是趴窗户上盯着她吗？ “就普通-朋友！”普通二字还加重了音。 “你。。”乔枫翻了个白眼，骗谁呢。这么傻可别被人骗了 “好啦好啦，很晚了快去睡吧，别通宵玩游戏了啊。” 乔枫又掀了眼皮白了她一眼走了，他是通宵玩游戏的人吗，真是个傻的。 乔曼洗完已经快一点，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么晚也不知道酒店还好不好找，快过节了到处都是人。。。 又骂自己干嘛要为他担心，他一个当过兵做警察的叁十岁的男人，还能想不到这些么。。。又想到他转身离去时，看到他后背肩头都是湿的，头发都泛着水气，再联想到那外卖的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少。。。 模模糊糊的睡过去，做了一晚上的梦，早上被电话吵醒，从床头摸到手机，闭着眼模模糊糊的接通“喂，哪位啊...？？” 周毓川听着手里的软糯的吐字不清的声音，顿了顿一时没说话，接着就被挂了电话。他哼笑了一声，又给拨了过去。 乔曼问完，手机里也没声音响起，挂了电话随手一扔手机，继续睡去 没过一会儿，扰人的声音又响起了，乔曼气得踢开了被子，找到了罪魁祸首，拿到耳边还没说话，对面磁性悦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快起床，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