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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突然地发麻,血液像是在浑身的血脉里沸腾了一般。太宰正要后撤,铃歌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带,仰头吻住了他。他惊讶地颤动了下睫毛,铃歌反应过来地松了手拉开距离。“对不起,一不留神就——请忘了吧。”她袖口替他擦了下唇,四目相对,她赶紧挪开视线,想要从他身上跳下,转移话题地说,“我去喝杯水。”太宰若有似无地弯了弯唇,眼中泛起春水初生的涟漪,将准备逃跑的铃歌重新拉回了怀里,顺手扯掉了她脑后缎带,烟紫色长发倾泻在她纤细的腰间,他手指穿插在柔顺的发间,缓慢加深了刚才戛然而止,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她起初愕然地看着太宰,他闭上眼低垂的睫毛纤长而轻盈,仿佛要温柔地轻扫过她眼睑。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寻求支撑般地抓着他的衣服。这个时间稍长的亲吻,在敷衍的敲门声里中止。铃歌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连忙偏头躲开地起身,随手拨了拨在接吻中弄乱的发丝,没敢望着门口。“铃歌,我中午有点事,东西让人给你带回——”由于与铃歌关系很好,和平时一样直接开门就进来了的花田看清室内景象沉默了。“后勤部长特意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从沙发上起身的黑发青年微笑地问。“……”不,没有。花田鳕美:……她怕是要“被自杀”了。……“铃歌,对不起,我再也不乱闯你办公室了,请务必帮我向首领——啊呜。”热闹的烤rou店里,花田刚开了个口,就被铃歌塞了一筷子才熟的培根。她将rou咀嚼咽下,铃歌重新拿了一双筷子。“你就是对那些无凭无据的传闻太过关注了才会这样,出个短差而已,别一副丧气的表情。”另一方位的干部尾崎红叶拿起装满啤酒的玻璃杯,不悦地抬了抬眼。花田:呜,才不是传言呢。这话她当然不敢说出口,于是拿起公筷,默默负责烤rou。格子墙隔断了每一桌,形成半开放式格局。在这间店里的三人,分别是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情报队长赤染铃歌,与后勤部的部长花田鳕美。至于身份不同的几人为何同时出现在这里,还在一起吃烤rou,是因为花田临时接到需要去趟东京的工作,大概半个月后返回,恰巧红叶为了“三十五人斩”泉镜花的事情,邀请铃歌用餐,偶然撞上的三人就拼了一桌。“Mafia里那些传闻妾身也听过些许,”让花田别捕风捉影的红叶侧眸瞧着铃歌,却勾起了艳丽的红唇,“不全是真的,也并非完全是谎言吧?”“不,你要说传言的话,全都是假的。”铃歌断然否认。什么怀孕、情人,爱而不得,替身梗……请放过她。红叶想起上次入侵异能特务科时,近几年越发深沉的首领亲自接铃歌,还把她扔在了半山腰的事,不置可否。花田欲言又止地瞄了眼铃歌,不愧是情报队长,扯起谎来面不改色。“说、说的也是,首领对人还是稍微冷淡了点,铃歌或许更喜欢温柔的。”花田认为自己看穿了真相,既然首领与铃歌铁了心搞“地下恋人”这套,她打圆场地道。“那孩子……他成为首领前可没这么冰冷啊,”红叶呷了口啤酒,感叹般地轻声,缥缈的目光落在了虚空中不着边际的一点,“可惜,铃歌是在三年前来到的组织,你见到他时,他就已经是现在这个对人疏远的首领了。”铃歌想了下:“不是哦。”红叶“嗯?”了声。“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黑衣组织覆灭的三年前,”她将话补充完整,“是四年前——”她说了一个日期。那是她来到β世界的第一晚,所以记得很清楚。红叶闻言一怔。“首领消失那晚,遇见的人,原来是你。”她恍然大悟,温柔凝视着铃歌的眼睛顾盼生辉,“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是他成为首领的第一天,太宰在庆功宴上突然消失,给组织内部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呢。”提起过去的事,尾崎红叶不自觉地使用了对太宰过往的称呼。从港口Mafia还被那位“暴君”统治时,她就在组织里了,拥有漫长的资历,太宰与中也两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成长到如今的模样。太宰的性格原本就极难琢磨,自从先代森鸥外突然死亡,他继承首领的位置,就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尾崎红叶也自认完全看不懂他的想法。在得知两人在铃歌加入组织前就有着的微妙联系时,红叶不由得有些高兴。铃歌的确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她回想起与太宰分外诡异的初见,带着与红叶完全不同的心情怔住了,最终也没有说话。第47章铃歌第一次见到太宰治,是在四年前。黑色的细雨纷纷扬扬地从苍穹飘落,在地面上浅浅地濡湿开。雨还没有下大,她也就没有撑伞,在加快脚步经过一幢没有一丝光亮的高楼时,她敏锐察觉头顶不自然的呼啸声。铃歌抬起头,看清于视野中坠落的黑影后,明知不会砸到她身上,还是近乎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从楼顶掉落下来的身影,先后砸在了雨棚与停在马路边轿车车顶上,经过一系列的缓冲,最后才滚落到了地面上。躺在地上的黑色人影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她上前半蹲在地上地探了探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有救。在她打急救电话时,他疲乏地睁开了眼睛,在看清她的身影后,鸢色眼瞳紧缩地颤动,握住了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是你……”他的语气里有着难以置信,似乎又像是恍然大悟了些什么。与虚弱的声音相反,青年的眼中飞快闪过异常锐利的冷光,随即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铃歌其实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眼神。“我们认识吗?”她继承的部分记忆中翻找了圈,不能理解地反问。太宰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微笑地否认了。本该苍白的脸颊与唇色,溅上了异常艳丽的血液,使他身上充斥着种莫名诡谲的黑暗气息。将他送到医院后,她才得知他并非不小心掉下去。理解到他恐怕是在自杀,铃歌默默反思了会儿,为自己随便干涉了他人的生活方式而道歉。太宰闻言愕然,带着古怪的神情看了她会儿,突然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身上那种像是要将什么人拉入深渊的氛围陡然消散,这让铃歌后知后觉,他其实异常年轻,当然,即使隔着人群遥远地望见他,太宰也拥有令人过目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