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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了还装什么情圣?

    “纪蔚澜?”蒋蒙眼里有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

“这么快就想找下家了?”纪蔚澜冷笑,“你还真的是迫不及待要找接盘的。”

他离她很近,气息喷洒在脸颊上,蒋蒙能看见他整个人精致的棱角和下颚线。“嗯?”他一点点逼近她,蒋蒙不由地朝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说话了?”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蒋蒙把头别过去,“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拜金了,这样做不是正符合我的性格吗?”

“我就是要找下家,才来参加这次恋爱联谊,你现在看到了?满意了?”

“很好。”纪蔚澜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拜金……整个川城还能找出第二个比我更富有的人吗?”

“这么拜金,为什么不直接来拜我的金。”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算让我娶你,我也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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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书急匆匆赶到婚恋公司的服务台。他堵了半天车,到达泾河沿岸又发现了停满了私家车,这次的“花火大会”盛况,在川城可不是像在鹤城一样“一期一会”,纪蔚澜又下了血本,这次的成本顶鹤城的“烟花节”三倍以上,也难怪今天路上会堵车了。

江玉书看见婚恋公司的服务台还在说明中的位置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

“您好,这是我的入场券,特别定制的那个。我来晚了不好意思。”江玉书说话的口气还有些微喘。

“没事没事。”主管还笑呵呵的,“这时候烟花还没开始呢,你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蒋小姐已经到了,一会儿赶上在烟花下表白,一准浪漫!”

说着主管就去桌子的一侧寻找被单独放出来的面具,却在找不到的时候慌了神:“奇怪了!刚才明明放的好好的啊,小钱,你看见面具了没有?”

一直沉默的小钱也恍然大悟了一般,有些心虚:“主管……我刚才好像……给错人了。”

“嗨呀!”主管一听就急了,“都交代过你了!是出挑的长相,这也能弄错!”

“可是……可是。”小钱委屈,“你也没给我看照片啊,那个男士容貌的确出挑,说句不好听的话,比江先生还略胜一筹呢。”

“那入场券呢?你还狡辩什么?!入场券都没看还有理了!”主管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江玉书虽然看着像好说话的人,但是这事的确办的太让人恼火了,万一真搞砸了江玉书的表白,人家投诉他们一通,可是板上钉钉无法狡辩的。

搞不好实习期的小钱连工作都要丢了!

“现在该怎么办?”江玉书脸色有些难看,“我喜欢的女孩子和一个你们都摸不清底细的男人见面了。”说着江玉书就拨打了蒋蒙的手机,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江玉书更急了,“她连电话也不接了,不会碰到危险了吧?”

主管连忙从手机里调出地图的PDF文件。“别急江先生,别急!我这有备份地图,我和你一起去找。”

*****************

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算让我娶你,我也给你这个机会。

蒋蒙听到这句话,只想阵阵发笑。

“纪总您是贵人多忘事吧?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欺骗了你也可以轻轻放过了?你当初不是说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现在又要说连娶我都可以的话了,为什么你会觉得只要你有这种想法,别人就一定会感恩戴德答应呢?”

“纪总,让你改变心意的理由是什么?”

……

理由。

大概就是在他发现,哪怕放一个替代品在面前,也愿意接受的时候吧。

她和“蒋蒙”实在太像了,像到他在震怒过后发现,竟然可以不在意这种欺骗,只要她能扮演好“蒋蒙”的角色。

已经过去三年了。

他不想忘记她。

但是时间一直在流逝,和蒋蒙相处只有一年多的细节,也在渐渐远去了。

纪蔚澜害怕哪一天,自己真的会觉得记忆力的蒋蒙变得陌生了。

那样就太可惜了。

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渐渐不再提起她的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还能清晰记得她的人。

那个如烈火一般炽热的女孩子。

是替代也没关系,只要她装得够像,他就可以一直欺骗自己,她是真的活过来了。

“还是?”蒋蒙调整了下情绪,想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纪蔚澜,你是无法走出过去了吗?”

“蒋蒙!”江玉书终于赶到了,他看到蒋蒙面前的陌生男子拽住蒋蒙的胳膊连忙上前把蒋蒙挡在身后。

“你是谁?!怎么随便对一个女孩动手动脚的?”他转过身来扶住蒋蒙的肩膀,“你怎么样?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师兄。”蒋蒙摇摇头。“你不用担心,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纪蔚澜认出出了江玉书。

去接纪夕回公馆的那个午后,在大雪飞扬的川文大,和蒋蒙并肩撑伞离开的男人。

“这就是你找的下一个目标?”纪蔚澜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一个可笑的巧合。

蒋蒙怔了怔,反应了过来。

她牵起江玉书的手,握得很紧。

“没错,江教授家境殷实,和我也有共同话题。长相也是我喜欢的,家庭氛围也是我喜欢的,不会像之前我待在纪公馆一样,让我如履薄冰,我想不通有什么要拒绝的理由。”

“师妹,你……”江玉书也难掩惊讶,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惊喜,“这么说师妹你同意了?”

纪蔚澜踉跄了几步,失魂落魄的表情看起来让她有了几分不忍心。

“纪蔚澜,要是真的是我想的那样,你无法走出过去。我劝你还是忘记吧。”

“蒋蒙之所以让你觉得美好,只不过是因为她死了,永远停留在了你的记忆里。当初人活着的时候,你对她的忽热忽冷,若即若离。放任她忍受的那些伤害。怎么人死了之后就开始怀念了?”

“你凭什么让我忘记?!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揣测我的内心吗?”纪蔚澜红着眼睛怒视着她,扳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她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不允许你这也侮辱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纪蔚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一直在我这里。”

“够了!”蒋蒙推了一把他,“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活着的时候放任她被人欺负,还说什么以爱为名,这叫什么爱?人都死了!死了!现在知道装情圣了?”

“纪蔚澜是你配不上她!”

他背靠泾河站在观景台上,一个没站稳,被蒋蒙推到了河里。

咔嚓……

噗通!

河面的冰面本身就很薄,纪蔚澜高大修长的身躯砸在冰面上,立刻就漾开了一个冰洞,半个身子都沉在了河水里。

纪蔚澜!

听见这个名字,带江玉书一路赶到的主管也不由得吓白了脸,他又看到纪蔚澜跌入河中,吓得几乎快要瘫软在地了,这都什么事啊!

“主子!”纪瑾根据手机DPS的定位也刚刚赶到,看到的就是这惊险的一幕。

还没等他吩咐,带来的几个保镖顾不上寒冷刺骨的水,就纷纷跳入河面。

砰砰砰!

天空中传来一束束耀眼的光线,到了高点突然炸开。

钻石般的各色花火像四周飞散开去,把整个泾河上空映照得恍如白昼。

火树银花,灿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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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了,就是有点困==

我先睡一觉,起来继续

今明两天会加班加点结束上半部的,掉马马上开启。

亲笔信

新城幽苑,赵琪容的卧室。

厚厚的窗帘和遮光布,挡住了所有的光源。

室内早就凌乱不堪,一些小型家具倒在地面上,地上满是被打碎的各种报废的物事。

赵琪容死死扒住桌子上的电脑,屏幕荧荧幽光,映照出她披头散发,状如鬼魅的脸,

她就和已经半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去听那份录音。

鼠标点击一遍,再点击一遍,再一遍,再一遍……

蒋蒙。

蒋蒙。

原来一切的答案都有了解释。

她就说了,世界上恰巧能有手艺如此相像的人。

为什么蒋蒙那天能跑出来替她定罪!

上辈子,蒋蒙最后一刻的状态,她也看到了,蒋蒙这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和纪蔚澜在一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心里涌起无边的快意,好像这三年来所有收到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一样。

她眼神凉凉的,像是藏在里面的毒蛇在吐信子。

这么好的东西……

纪蔚澜知道一定会欢喜的发疯吧。

但是他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纪蔚澜毁了自己的一生。

赵琪容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在这段经历里的错误,哪怕前段时间李信和母亲的死带来的冲击,使她已经完全心如死灰不想再有任何纷争了,却在此时此刻又让她重新苏醒了过来。

心里的恨意,在疯狂滋长,好像要从胸腔里破膛而出。

她不好过,纪蔚澜也别想好过。

蒋蒙就更别想好过了。

赵琪容的脸上,漾开一个阴恻恻的笑。

……

“绮绮,晚上想吃什么?”陪嫁mama笑眯眯地问。这几天赵琪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门里不出来,基本上都是陪嫁mama在做饭。

温绮越想越害怕,赵琪容第一次听见录音的时候,她也在身边,赵琪容嘴角那种古怪的笑意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阵阵发寒。她甚至怀疑,如若赵琪容不是自己的表姐,她可能当即就夺门而出了。

她忍了这些天,每天都是心惊胆战。越想越觉得赵琪容不对劲。

“阿姨。”温绮抬起头,咬了咬嘴唇,“我们要不要去带表姐看看病,感觉她状况不太对。”

“她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吧。”

温绮是真的害怕,表姐先是被表姐夫厌弃,现在又得知了自己母亲的死也并不完全是意外事件。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了,把东西交给表姐真的是正确的吗?

幽苑新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失宠的赵琪容,当年人人争相踏入的纪夫人的府邸,此刻再也不会有人造访了。尽管消息也没有传到外省去,但整个川城上流的圈子也全部知道了,赵琪容失去纪夫人的身份也是早晚的事了。

久违的门铃声却在此时突然响起,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陪嫁mama和温绮对视一眼。

“我去开门。”

她去玄关处的监视器里看了一眼。

是纪瑾站在门口。

陪嫁mama立马按下大门处的自动按钮,门缓缓开了。

她也不敢多停留,立马急匆匆出门去迎纪瑾,要说以前几年她还有点仗着自己是纪夫人面前最得脸的人物,有些瞧不上纪瑾,那现在,待她真正看明白了赵琪容在纪家的地位之后,就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不尊敬的想法了。

“纪特助,什么事啊?麻烦你亲自走一趟?”陪嫁mama连忙上前,“也不知道您要来,家里都没有什么好茶叶了,要不您在这边等等,我去买来。”

“不用了。”纪瑾制止了她。“赵琪容在什么地方,我找她有事。”

可赵琪容现在的模样,哪是能立马见客的?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扛不住纪瑾望过来的探究的神情,只得硬着头皮:“纪特助跟我来吧。”

她心中哀叹一声,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了。纪瑾虽然一直都是看赵琪容不顺眼的,但哪怕他在风色集团的分量再怎么重,也是个特助,明面上还给赵琪容几分脸面,愿意叫她夫人。

这次直呼姓名,怕也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啊。

陪嫁mama敲了半天赵琪容卧房的门,她也没出来开,无奈之下,只好寻来备用钥匙开了门。

赵琪容听见了门响,从幽暗的环境里抬起头来。

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哪怕现在自己披头散发状若女鬼,也不在乎了。

没必要讨好纪蔚澜,也自然就没必要讨好纪瑾。

她眼神不屑,高高抬起自己的脸,等着纪瑾先开口。

“之前,因为先生……心情受影响的原因,后来又出了慈善税法那件事一直忙到现在了。”

纪瑾只是站在门口,像是在公布纪蔚澜给赵琪容的判决书一样,高高在上。

“这段时间下来,终于有闲暇的时候。”

纪瑾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分文件。

“律师已经拟定好的,给你的离婚赡养费,只要你不挥霍,下半辈子也是衣食无忧。幽苑新城的房子也在你的名下。”

“没什么争议的地方,赵小姐闲暇之余看完,签个字,自己去找纪家律师团队里,负责这次离婚方案的律师核对,兑现赡养费和房屋转让的手续。”

“怎么?这次不用我在离婚同意书上签字了?”赵琪容冷笑,“我要是还是不签呢?”

纪瑾本来脸色还算平静,听到这话透过金丝眼镜,背后的双眼中都有了一种近乎轻蔑的东西,好像在看什么肮脏的畜类。

“你的签字?”

“自从上次你大闹纪公馆之后,先生也看出来你真正的品貌了。”

“哪怕当初需要一个结婚的靶子,要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表面岁月静好,内里投机钻营的女人也不会轮到你来。先生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见你。”

纪瑾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扎在赵琪容心上,让她的恨意不断上涌。

“以前是还愿意给你留脸面,川城的纪蔚澜要离婚,你是什么身份?”纪瑾笑了,“以为不签字就能阻止的了?先生还愿意给你这笔钱,一是念在你毕竟虚度了三年时间,想给你点保障和回报。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不能让外人觉得我们纪家太过无情了。”

“纪先生也需要一个新的,真正与他身份相匹配的夫人。”

“相匹配的?不是蒋蒙啊。”赵琪容本来还在压抑的怒火瞬间平息,眼里有快意。“他还是没办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呢,这就是报应吧。”

“新夫人的人选就不劳赵小姐cao心了。”他把需要的文件全部整理出来,递给了旁边的陪嫁mama。

“这些文件闲暇之余赵小姐过目完毕,就和风色集团的律师办理手续吧。”纪瑾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我不会签的。”赵琪容站起来,语气从来没这么坚定过。“纪蔚澜的钱我也也不会要,我要让他知道,他一辈子都欠我的,都是对不起我的。”

“是吗?”纪瑾的头转过一个微微的弧度,“非要自作多情,那就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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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天说的……是认真的吗?江玉书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是真的吗?你还是一时的气话?”

江玉书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纪蔚澜,在流传的小道消息里,一直是说纪蔚澜虽然年轻,却面貌丑陋不能见人,所以才会行事低调,多由纪瑾来出面。

当真正看到纪蔚澜的真实面目,江玉书也惊呆了。那天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竟觉得如梦似幻。

先是蒋蒙拒绝了传说中站在川城顶点的男人,而后就是选择了自己。

不管是蒋蒙认识纪蔚澜,还是拒绝纪蔚澜,都不是什么真切的事。

以至于他现在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说愿意试试,就是真的愿意试试。反正只是个开始啊,师兄,你也放轻松点,如果相处过程中,你觉得我不合适了分开也没什么。”蒋蒙点点他的脑袋,“你也不用每天都来问我一遍吧?”

尽管那天确实有说气话的成分在,但蒋蒙事后也仔细回想了江mama说的话,如果不谈感情,只论条件,江玉书无论恋爱或者结婚,的确都是个很优选的对象。

很多情侣之间哪怕已经没有了爱意,因为性格合适还是能最终能磨合成一种“家人”的关系,相处融洽。

要是爱不是必须的,有别的感情也可以接受,那这次,她也愿意去尝试。

人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传说里的爱情,也许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遇到。自己遇到过一次,一意孤行,赔掉了性命。

似乎……

也不是什么美满的结局啊。

蒋蒙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师兄你等等,我接个电话。”

“喂?程意?”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实在太奇怪了,应该正是程意店里最忙的时候。

“蒋蒙。”

“你平复好心情,听我说接下来的话。”程意口气有些严肃。“你心里先做好准备。”

“好,我深吸过一口气了。你说吧。”蒋蒙故意用很大的吸气声,让程意清楚听见。

“还记得三年多前,蒋爷爷在老街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件吗?”

蒋蒙记得当初的判决书上描述的情况。

杀死蒋爷爷的小混混是独生子,家里还有刚出生的小孩子和妻子,尿毒症的母亲。他是家里的当时唯一的劳动力,一时走投无路下杀人抢劫。

最后在李信办公室那,又发现是赵琪容买的凶,承诺给罪犯家属一大笔买凶费用,一切就更解释得通了。

罪犯为什么会去抢劫并不是太富裕的蒋爷爷。

“‘蒋蒙’不是已经死了吗?当年……罪犯的家属就辗转找到了我这里。”

“说起赵琪容买凶杀人的事,你也知道了。赵琪容当年答应过的常年接济他们也没有做到。”

“她这近半年就和完全失联了一样,不接她们的电话。”

“那个小孩子才刚刚三岁,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家属就有些坐不住了。想和我们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蒋蒙脸色冷淡,这家人尽管身世可怜,但杀死蒋爷爷的正是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哪怕最后有了赵琪容这个罪魁祸首,蒋蒙还是无法忘记,揭开盖在蒋爷爷尸体上的白布时,那种整个天都要塌下来的心情。

罪犯带着冰冷的镣铐,麻木地听着判决书,丝毫没有任何愧疚的情绪……

“罪犯当初就怕赵琪容会反悔,留下了一封亲笔信。”

“这封信里有关于杀人买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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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不动了……

木有了,等到明天看完结上半部。

明天几更视情况而定吧,我也不知道完结上半部要写几章

你背后那只手拿着什么?

“怎么今天微博瘫痪了?”路上有女孩使劲点了几下屏幕,“我都刷了半天了还是白屏。”

“哦。是纪夕的事吧。”有人了然,“可能微博人数太多瘫痪了吧。我刚才看到好像是纪夕签新公司了?没事啦,一会程序员加班加点就修好了。”

女孩一怔。“好像好了,刷……刷出来了。”

【纪夕5000万解约转投纵星娱乐】

昨日记者从前线获悉,纪夕从悠可文化解约签约国内顶级娱乐公司纵星娱乐,记者致电纵星媒体部获得确认,消息属实。

纪夕有“超星”之称,是华国内娱目前为止身价最高的流量明星,由网综节目出道,一夜爆红。前公司悠可文化无论从规模还是能力在业界都寂寂无名,几次特意针对纪夕的负面舆论应对能力也明显不足。而纵星娱乐背靠帝都梁家,资本雄厚,今年作为老牌的经纪公司也开始制定关于偶像明星的培养方案。纪夕的加盟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双赢之举。

对于5000万解约金的来龙去脉,纵星表示这笔钱是由纪夕的堂哥纪蔚澜先生支付。

纪夕进入娱乐圈以来一直身世成谜,各方有过多种猜测,却唯独没有料到和纪氏风色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纵星也表示将给予纪夕“SSS级别专属经济合同”,为目前纵星娱乐的最高待遇。

……

“嗝。”纪夕脚步蹒跚,今天纵星娱乐专门排了高层前来,给他举办了个隆重的签约仪式,他作为全场的主角也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

女佣过来搀扶着他走进客厅,纪蔚澜正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看他。

“呃……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纪夕看到他在,酒就醒了一半。

“你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纪蔚澜皱着眉头,“还喝醉了?离我远些。”

“别呀。”纪夕非但没听他的,还坐在了他斜侧的单人沙发上。“我现在早就不和你共用心脏了,我身体不舒服也影响不到你啊。就是一点点醉而已,毕竟只是凡人的身体嘛,又不是铁打的。”

他眼睛微眯:“喂,纪蔚澜。”

“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搞得和落汤鸡一样,浑身都是水。”纪夕好像想起来了他那天的样子,捂住嘴笑了起来,“哎呦,不行了,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除了第一次你出车祸掉进河里,还没见你这么狼狈过。”

“笑够了吗?”纪蔚澜站起身准备上楼了,“没事就早点从纪公馆出去工作,把欠我的5千万赚回来。”

“小气鬼。”

纪夕叹息了一声,“我没劲了,在这坐着缓缓。才5千万而已,要是蒋蒙花你的钱,你才不会在乎呢。”

“哎……快过年了啊。”纪夕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油画挂历。“看你这么可怜,孤家寡人一个,今年我就屈尊降贵留到年后再走好了……”

……

纪蔚澜走向顶层的卧房,壁灯幽暗,脚步摩擦着地上丝绒的黑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咔嚓。”卧房的门被推开。

有什么身影慌乱中摇晃了一下。

纪蔚澜打开了吊灯,屋子瞬间就明亮如白昼。

房间里人也暴露在灯光之下。

“纪瑾?”纪蔚澜疑惑,他盯着他的脸。"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休息了吗?"

纪瑾好似有些慌乱,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我,想着临睡前有文件忘在您卧室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一页纸。“就这个草案,我就退回来拿了,顺便给您……倒杯水。”

“什么文件,这么紧急?需要半夜来拿?”纪蔚澜已经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不自然。事出反常必有妖,纪瑾在不对的时间出现在不对的地方,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纪瑾,说。”纪蔚澜已经收敛起了亲近的口吻,现在的他的口气近乎审问。

他目光向下,看见了他藏在背后的那只手。

“你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拿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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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继续

决裂

纪瑾自知是瞒不过了,纪蔚澜来的时间实在太过凑巧,他本以为纪夕刚回来就能拖他一阵子的。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从背后拿出来。

“被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摊开手掌,一个药瓶静静躺在手中。

IMD92。这个瓶身纪蔚澜无数次地拿起又放下过,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最近的一次,是烟火大会那晚归来。

他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只要吃下它,自己的所有烦恼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没有蒋蒙的世界,就像几年前那样,做一个没有软肋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却又在最后的关头,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蒋蒙已经死了。

花火大会的那晚,直白的话语,再次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实。

纪蔚澜从河中被救起。蒋蒙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推入河里的,抱歉。”她难得停止了激亢的情绪,带着些歉疚地说道。

一旦再次接受,纪蔚澜就彻底心灰意冷。

再像也不能替代蒋蒙的替身,就失去了她的意义。

纪蔚澜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了。”纪瑾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花火大会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您自己做出决定,但很明显,您并没有下定决心。”

“既然……您下定不了这个决心,我作为特助,有必要辅助您。”

“这就是你大半夜进入我的卧室理由?在我的杯子里下药?”纪蔚澜冷笑。

“权衡利弊,这是最好的选择。放任自己的失眠症加重,沉溺在对已死去的人的怀念中。这不是您现在应该做的。”纪瑾说道此处也有些动情,显然他这样做也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吃了这个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纪瑾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以您的名义,把付清琳小姐从帝都接了过来,现在离过年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多月,财阀和军政府都在等您的表态,不能再拖了,就在这段时间里,请您选择合适的日期。”

“联姻。”

即见纪瑾如见纪蔚澜,他们在一起走过了从米国海外开始的创业阶段到了整个风色集团的鼎盛时期。纪瑾和纪蔚澜是牢牢绑在一起的,没人会怀疑他的忠心。

纪瑾第一次擅作主张的决定也只会被认为代表了纪蔚澜的意思。

“付小姐现在就在顾家旗下的金碧酒店,您准备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

“你在威胁我?”纪蔚澜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感起伏,可越是这样,越代表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纪瑾代表纪蔚澜许下的承诺,财阀和军政府的人都眼睁睁看着,风色集团在七大财阀中是最“年轻”的,不管经济体量如何蓬勃发展,它的人脉根基却是最浅的,财阀们一直在等待纪蔚澜表态,把他也拉入盘根错节的人脉网中。

和付清琳联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如果现在纪蔚澜要悔婚,风色集团就将付出巨大的代价。作为一个成熟的上位者,纪蔚澜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纪瑾在逼着纪蔚澜往前走。

“纪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才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就单纯拿您的身体来说,您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还能坚持多久呢?”

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两个人视线交汇,没有一个人选择退让。

“如果当时不是你怀疑蒋蒙复活,给我一个巨大的希望然后又让它破灭了,我的身体状况会恶化的这么快吗?”

两个之间的裂痕,在当时就已经产生,只是太悄无声息。以至于被人遗忘了,而当矛盾冲到爆发点的那一刻,所有的东西就全被放大了。

“这件事……全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纪瑾深深弯下腰,低头谢罪。

纪蔚澜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给你的权利是太大了,我自己也需要反省。”他指着门,“你今晚,就从纪公馆搬出去,风色集团油有你的休息室,你先去那边落脚吧。”

“一个礼拜之内,把你手里的工作交接给秘书部的人。风色集团的内部事务以后你就不必插手了,从下个礼拜开始,你就去米国负责实验室的事情,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也不必回来了。”

纪瑾从插手了付清琳和下药两件事之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哪怕纪蔚澜即刻处决他,他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意外。这两件事都算是踩到了纪蔚澜的逆鳞,他还选择留下他的性命,只是“流放”,已经是格外不像纪蔚澜的性格了。

或许……

纪蔚澜也是看在往日的最后一点情分上吧……

“是。”

“主子……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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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绮已经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回学校上课了。

宿舍的舍友见她回来,还很惊奇。“温温,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听说你表姐给你请了半个月假呢,你急着回来干嘛啊。在外面多玩一阵不好吗?”

“温温,你不在的这些天都不知道学校发生了好多事呢!王素兰的前男友差点没把她宰了,蒋蒙也差点受牵连,和王素兰走得近就是不好。现在王兴龙还在警察局里关着呢。”室友本来平时就瞧不上王素兰,眼下有些幸灾乐祸。“治安拘留十五天,我们都在打赌会不会放出来了之后再来找她,最近都没人敢和她说话了,生怕被她缠上遭遇不测。”

温绮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坐在床上发呆,看着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室友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行吧,我先出去找别人玩了。”

她手脚现在还是抖的。

温绮只觉得表姐是彻底疯了,连家门都不让她出,她还是趁着赵琪容和陪嫁mama不注意,自己从别墅里跑回学校的。

“爸爸。”她拿出手机哭着给她父亲打电话。“表姐她精神不正常了,怎么办呀,我现在好害怕。我和她还在一个城市她会不会再来找我啊,爸爸,我想回帝都,表姐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绮绮,怎么了,你慢慢说啊……”

温绮抽抽噎噎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他爸爸叹了口气,安抚了她一番,也只得劝道:“你小姑姑也就这一个女儿,不管她现在怎么样,咱们也要多照顾点,兴许她是离婚受了刺激,过一阵子就好了。”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你最近不想去表姐家,就不去了。我过两天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别害怕啊绮绮,那是你表姐。”

“行吧,爸爸。”温绮为了逃跑耗费了巨大精力,此时放松下来就有些困了。“不说了,爸爸,我先睡了。”

……

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左右无事,就想去正常上课了。

马上过年,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也要来了。温绮本来成绩就不出众,也害怕考试过不了,徒增烦恼,索性就打起精神,努力一把。

她难得起的这么早过,赶到教室也不会像平时一样迟到,就慢悠悠往教室的方向走。

“绮绮。”

路过花坛的时候,有人叫她。

温绮回头,看见赵琪容站在花坛旁边。

她是温绮的亲人,来学校请过病假,门卫看她眼熟就放她进来了。

她今天妆容精致得体,穿了件呢子大衣和小高跟,甚至还带了一个装饰的贝雷帽。倒是有几分平日里端庄美丽的模样了。

赵琪容笑得温和,就像从未做过那些疯狂的举动一样。

“绮绮。”她轻声问,“你昨晚为什么要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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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