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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除了林冲你之外,放眼天下将再没 有人能够震慑得了他!南宋——不能没有你的鼎力相助。」 林冲惨然摇头,涩声说道:「恩师何故如此固执?竟不惜以自己性命为财注! 林冲绝不会投效南宋的。」 「你会改变主意的!」李纲灼灼地盯着林冲,身上的衣衫突然间鼓了起来, 便是满头银发也开始无风自动,失去发髻的禁锢而披散开来,在空中飘舞成一团 …… 五百火枪手终于赶到林冲身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吴用引吭高叫: 「林将军可速退,速回回曹州大营!」 「恩师,告辞!」林冲脸色微微一变,向李纲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李纲一嗔双目,厉声喝道:「哪里走!」 下一刻,李纲的身形已经腾空而起,骤然越过十数丈的空间,转眼来到林冲 的头顶,林冲眉头一蹙,脸上掠过一丝复杂至极的神色。 平平! 两声枪响,李纲泰山压顶般压落的身形陡然急速地翻滚起来,以不可思议的 速度退了回去,等李纲的身形落地站稳,刚刚一幕稍纵即逝,竟是仿佛什么也不 曾发生,他就一直都站在那儿似的,但一缕鲜血却已经从他的脸颊上淌了下来。 李纲有些森然地掠了一眼吴用,然后看到了吴用身后的两名士兵,以及那黑 洞洞的枪口,心头顿时掠过一阵阴云…… 吴用强行压住心底的兴奋和期待,压低了声音,命令身后的士兵:「注意, 所有士兵全部瞄准前面那老头,只等我一声令下便一齐开枪结果了他!」 吴用紧张地注视着李纲,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一旦结果了李纲,那么也就意 味着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但遗憾的是李纲并不想配合他,几乎是吴用话音刚落, 李纲便已经闪身后退,迅疾无比地退进了增援上来的步兵方阵里…… 吴用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知道已经错失了一次彻底扭转战局的良机。 「军师,你怎么来了?」林冲有些疑惑地望着吴用,问道,「你离开了一旦 李纲分兵袭击曹州城,曹州城没有大将镇守岂非危险至极?」 吴用脸色惨然一变,叹息道:「林将军,大事休矣,凌大人运来的一万颗地 雷已经让人假冒我的样子给骗走了。」 「什么!?」镇定如林冲闻言也顿时大惊失色。 吴用苦苦一笑,望着蜂拥而来的南宋士兵很快便将他带来的五百人连同林冲 和自己团团围困起来,长叹道:「一步错满局输!眼下也只能死战以报大将军的 知遇之恩了。」 …… 南宋军中。 围上来的带兵将领有些焦急地冲到李纲面前,凝声道:「大帅,大事不妙啊, 左翼的史文俊已经全线崩溃了!中军诸部和敌人厮杀得也是十分艰苦,讨逆军团 比我们想象中战斗力要强大得多啊,还有我们的骑兵队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都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李纲的神色仍然镇定,瞪着武将道,「史文俊的左翼已经崩 溃了?他手里不是还有童蛟兵团完好无损吗?最精锐的兵团难道竟然连一个时辰 也没能顶住?关胜的禁卫军团有那么厉害?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大帅。」武将急得直跳脚,凝声道,「而且,史文俊大帅和童 蛟将军都已经阵亡了!敌人的轻骑已经向我们曹州杀来了。这是林州那边飞鸽送 来的加急战报,应该不会有错的。」 李纲略一思忖,眸子里陡然掠过一丝骇人的冷色,厉声道:「传令,中军诸 部立即脱离和讨逆军团的接触,且战且退!但注意定要保留一支敢死队,拼死阻 挡敌军的追击!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保留兵力退回长江以南。」 「大帅!」武将吃惊地望着李纲,问道,「那我们的骑兵队呢?只要我们的 骑兵队及时出现,便完全可能击溃林冲的讨逆军团!事犹可为啊!」 「完了!」李纲冷冷地瞪了将领一眼,森然道,「骑兵队已经完了!」 李纲冷然说罢,不顾武将愕然的神色,掠了一眼大军重重包围中的吴用所率 五百余人,眸子里掠过一丝骇人的杀机,森然道:「还有这数百人,定要杀个鸡 犬不留!林冲……既不能为我南宋所用,也断不能留他在北宋为祸天下!」 第四章琉球女皇 我困座登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的讨逆、禁卫两个军团和李纲的近百万 大军厮杀,除了能够派出花荣和史文恭的一万御林,我竟是再帮不上任何忙! 但消息传来,却是让我又惊又喜,又怒又忧! 惊喜者,林冲和关胜竟然一举击破了李纲近八十万大军,在曹州和林州两处 主战场上爆发的大规模会战中,全线击败了李纲的大军,李纲损兵折将,仅余不 足三十万人败退回江南,隔着长江布防,在此一战,江南的主力几乎被歼灭殆尽, 从此之后将再不可能有余力主动进攻北伐了! 忧怒者,却是北方的梁师成! 这贼坯竟和契丹人狼狈为jian,主动引领契丹铁骑入关,三昼夜之间陷我城池 一百余座,黄河以北几乎全境沦陷!驻守河内之燕青所部,寡不敌众之下几乎全 军覆没!残兵退过黄河仓皇逃入汴梁城。 …… 薛涛望着面前巨幅的军用地图,久久才呼出一口幽兰气息,柔声道:「纵观 曹州会战,决胜的关键当是李纲隐藏的那支骑兵队!但李纲的这支骑兵队却在沂 临道上莫名其妙地遭受到了灭顶之灾,致使李纲苦心经营的战略功亏一篑!委实 好生令人困惑啊!」 「是啊?据凌振所说这沂临道上的地雷乃是吴用命令他所埋,可吴用却矢口 否认曾有此事!这似乎已经成了一桩悬案,莫非当真有仙人相助,事先察觉了李 纲的伏兵,派人下凡假冒军师模样命令凌振将一万颗地雷事先埋在李纲骑兵队必 经的大路上?」 薛涛美目流波,轻盈地瞟了我一眼,笑道:「夫君相信这等虚无缥缈的仙人 传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信,但怎么解释李纲骑兵队的覆灭呢?」 「这事将来自然知晓!」薛涛嫣然一笑,伸手指了指地图向我道,「眼下风 云突变,李纲的百万大军在弹手间便灰飞烟灭,只剩三十万残兵逃回江南,合上 柴进的左翼大军也不过五十万人,再不能给我汴梁构成威胁,但北方的契丹人在 梁师成的引领下,十万铁骑叩关南下,却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不能不慎重以 待。」 我点头应了一声道:「嗯,看来我们的战略有必要做一番调整!」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夫君何不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挠了挠头,挖空心思想了想,才说道:「以为夫看来,北方的契丹人虽然 来势汹汹,但却对我汴梁构不成致命威胁,江南的伪南宋却是不能久拖不决,理 应趁着得胜的时机一举扫平江南,平定我东南边陲,然后才回过头来,专心对付 北方的列强,如何?」 薛涛的美目亮了一下,赞赏地说道:「夫君眼光之独到,奴家深感佩服!夫 君所见与军师简直不谋而合,且应对策略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刚刚军师命人 送来急件,在信件里,军师已经有了较为完整的安排,夫君请看。」 薛涛说着递给我一方书函,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果然是吴用笔 迹。 针对目前的战略态势,吴用提出了「积极防御、主动进攻」的策略!所谓积 极防御指的是北线针对契丹人的战场,吴用判断,梁师成之所以态度骤然转变, 定是受了李纲的影响,梁师成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以为朝廷的四十万大军必然不 敌李纲的近百万大军,因而贸然引领契丹人叩关南下,以图在乱局之中分得一杯 羹。 吴用认为,应该利用熟悉地形,老百姓拥护大宋统治的有利条件,模仿晁盖 的游击策略,将有限的正规军分散隐藏于黄河以北的广阔大山之中,不断地sao扰 契丹人的后继补给线,给他们的前线造成极大的压力! 同时黄河以北,所有原住民一律南迁,施行坚壁清野之策,让南下的契丹铁 骑得不到一丝给养! 在黄河沿海应该布设重兵严防死守,决不让契丹铁骑寸进! 吴用认为,契丹铁骑的消耗是惊人的,一旦不能从战场就地补充,后方补给 线又受到sao扰,必然支撑不了多久,届时只有黯然撤退一途!但同时也要做好汴 梁的城防工作,以防契丹人奋力一搏,不顾一切急行军掩袭汴梁。 而在南线战场,吴用提出应该趁着得胜之机主动进攻。 曹州、林州一战,空前惨烈,讨逆、禁卫两军团虽然损失惨重,但李纲大军 损伤更是惨重!而且李纲大军中的许多大将都在这次大会战中阵亡,整支南宋大 军已经是伤筋动骨了!双方兵力的对比已经变化为三十万对五十万,凭借质量的 优势,吴用以为朝迁已经完全有实力主动发起进攻了。 粗略地看完吴用的信函,我抬头望着薛涛,问道:「以夫人之见,南征该以 谁为主将?北线防御又该让谁领军?」 薛涛美目盈盈地望着,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意,脆声道:「想来夫君心中已 有腹案,何不说来奴家听听?」 我叹息一声,再度被薛涛猜中心事,只得承认道:「不错,为夫果然已经有 了初步的想法!林冲曾率大军和晁盖在太行、吕梁山中交战,对晁盖的战术相当 熟悉,这积极防御契丹人的重担,还是由他来挑比较合适!至于关胜,虽然论资 历经验只怕远非李纲敌手,但有吴用和朱武鼎力相助,应该不可能让李纲钻了空 子,凭借火力优势,采取功势不在话下,并且眼下江南防线吃紧,李纲必然设法 再从后方征兵,临安的防御只能更加空虚,那么我御林军趁虚斩首的行动,成功 率也就极大地增加了。」 「夫君如此安排甚妥。」薛涛赞叹地瞥了我一眼,媚声道,「夫君行事处世 较之梁山之时,已然大不一样,如若此时与夫君相持,奴家真是没有半分信心呢?」 我嘿嘿一笑,上前搂住薛涛的娇躯,邪笑道:「现在么,夫人自然无论如何 也不会是为夫的对手喽。」 薛涛轻轻地啐了我一口,美目一转忽然说道:「不过夫君可莫要遗忘了一个 人。」 「一个人?」我从薛涛的玉颈抬起头来,望着薛涛美丽无可方物的眸子,问 道,「什么人?」 「湖南王辅!」薛涛柔媚地望着我,脆声道,「原来明助暗防的燕青军已经 然在契丹人的打击下迹近全军覆灭,眼下再没有一支可用之师来提防王辅了,王 辅麾下兵员虽然不多,但他的十余万人可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三湘楚地也 颇多豪杰男儿,绝不可轻视!」 我心中一震,脑子里陡然掠过后世的一句名言:无湘不成军! 说的便是一支军队里如果没有湖南人,便不成其为真正的军队,足见这湖南 军的骠悍!心中一沉,便问薛涛道:「那该如何是好?」 薛涛美目忽闪,轻声道:「长沙城下,湘军曾和柴进的大军小有交锋,但一 触即走双方并未有太大伤亡!眼下柴进的大军被李纲抽调到九江一线布防,防御 讨逆、禁卫军团趁机南下,王辅大军顿时没有了敌手,所以王辅军的动向格外引 人注目!想来李纲也定然会在王辅身上做文章了……」 我心中一沉,凝声道:「这王辅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平定江南之后个要 对付的便是他了!」 薛涛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夫君如此想法,想来王辅不可能猜不到,李纲也 不可能不提醒王辅!依此看来,只怕王辅不会眼看着我们扫平江南呢,他定会设 法阻挠我军的南下……」 我神色一冷,森然道:「莫非王辅竟敢跟朝廷作对不成?」 「这个只怕难说得紧啊。」薛涛幽幽地说道,「这王辅自来便颇有野心,自 出任湖南经略使之后,早已经成为事实上的西南经略使,云贵诸路早已尽入他掌 控之中,十数年来还不遗余力地南征六诏、夜郎等地,极力拓展疆域,其野心昭 然若揭。」 「那该怎么办?」我深深地望着薛涛,凝声道,「如果王辅趁契丹铁骑南下 之际挥师北上,汴梁城顿时便遭受腹背夹击,眼下汴梁防御空虚如此抵挡?曹定 一战,御林军在曹州出没的消息定然已经传到了王辅的耳朵里,他不可能猜不到, 眼下的汴梁城几乎已经成了空城一座?」 薛涛的柳眉轻轻蹙起,分析道:「王辅应该不会如此!毕竟对于他来说,既 不想看到朝廷扫平江南,也同样不愿意看到李纲倾覆朝廷!因为无论是谁平定了 对方,下一个首先要对付便是他王辅,所以,王辅最愿意看到的便是让眼前的局 势维持下去,直到他聚集了足够的力量,足以和朝迁、江南形成三足鼎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