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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伯爵正越来越展现他在计谋方面的天赋,令我对他的印象大 加改观,这家伙几乎是一夜之间便从原来的猪脑成了现在的小诸葛!就像我自从 吞食了烈阳果之后,浑身的力量大幅度增长一样。 听了我的叙述,伯爵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倒头又 睡。 「老大,你别心急,武松既然要借你之手杀他大哥,在目的未达成之前,你 是绝对安全的!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就能想到万全之计,对付武松这那小人。」 我心头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醒来,伯爵的床上却空空如也,这厮一大早起床不知跑哪去了。问营 里的其它兄弟,都说这厮最近神出鬼没,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只好上演武场练习烈杀刀法。 练到一半的时候,伯爵像个幽灵一般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向我招手,示意我 过去。 两人在演武场的一角坐下,这里的视角很好,周围百米之内一览无遗,任何 人靠近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我和他的谈话绝无被人偷听之虑。我不禁 再次为伯爵缜密的心思所叹倒,感情昨夜他并非不想说,而是怕隔墙有耳遭人偷 听呢。 伯爵向我眨了眨眼,说道:「现在你知道我昨夜不说的原因了吧?」 我暗哼一声道:「少他娘的卖乖,快说说我该怎么反击武松?」 伯爵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笑道:「老大你放心,有我应伯爵在,就绝不会 让老大你吃亏!你放心,兄弟我向你打保票,定教你抱得美人归便是!」 伯爵的话越发令我心痒难忍,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靠,快说。」 伯爵揉了揉挨踢的肥臀,翻了翻白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老大你既然 已经识破了武松的借刀杀人计,大可以将计就计,嘿嘿,反过来借他武松之手杀 了自己亲大哥,到那时候,武松既便不被天下人骂死,也要羞愧得远避他乡再无 法在清河立足了!那时候,你和金莲嫂双宿双飞时可莫要忘了兄弟我的功劳就是 了。」 我不禁浮想联翩,若是当真能和金莲过上双宿双飞的美好日子,倒也不枉了 返回宋朝一番。 「怎么将计就计法?」 伯爵掠了掠空荡荡的周围,神色忽然冷肃下来,沉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 你饮酒时的一个习惯?」 伯爵忽然间又扯到我头上,不由令我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习惯?」 伯爵凝重地笑笑,说道:「大哥你大凡向别人敬酒时,必然手提自己酒壶向 对方倒酒,每必令对方与你同饮自己壶中之酒!不知小弟说得对也不对?」 我回想过往饮酒时的习惯,果然如此,便惑然道:「这便怎样?」 伯爵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问得好!可知老大你所执酒壶便是武松借刀杀 人的工具!据我所知,下月初六便是武大郎的五十寿辰,我们和其他捕快兄弟必 然要前去棒场,到时候武松必然会将事先经过处理的酒壶摆到老大你面前,然后 借着这做了手脚的酒壶取了武大郎性命,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百口莫辩,定 然死罪难逃!若在以前,西门家家大势大,赔些钱财也还罢了,可眼下墙倒众人 推,便是西门家以前的佃农都翻脸不认人,老大你如何逃得性命?」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武松当真在酒壶做了手脚,又令我事先不知道的情况 下服下解药,我果然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毒杀了武大郎!到时候,众人将我 与潘金莲的jian情一揭发,我纵然是跳进黄河也再洗不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倒吸冷气,心冷如冰。 伯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春药!在武松的酒杯里下烈性春药!一 旦药性发作,武松必然难以自恃,他内心本就爱极潘金莲,在药性的助势之下定 然当场出丑调戏自己亲嫂,武大郎又极好面子,如何受得这般家丑?同时你也可 以另准备一些春药与潘金莲,令武大郎吞食之后旦旦而伐掏空身子,如此一来, 武大郎身虚体弱,禁不起急火攻心,不数日必然一命呜呼!」 我叹息一声,凝声道:「如此一来,武松暗恋自己亲嫂,气死自己亲兄长的 恶名便全清河人都会知晓,他将再无法在清河立足,只能远避他乡,可对?」 伯爵却忽然神色一变,变得嬉笑赖皮,再不回答我,摇着头去了。 我幕然回头,正好看到武松提刀走了过来,满脸凝重,不由心下顿时吃了一 惊,几乎惊得叫出声来。 武松提刀凝重地走到我身边,突然问道:「应伯爵这家伙,最近神出鬼没的 在做些什么?都溜班好几回了!」 我强忍心下惊惧,摇了摇头。 武松闷哼一声道:「我知你与应伯爵自小要好,但此人心术不正,你还是离 他远一些的好。」 我心头冷笑,表面上却绝不敢稍露一点异色,连连应喏。 武松点了点头,吩咐我道:「下月初六是我大哥寿辰,所以我准备陪大哥返 阳谷老家一趟,这些时日,家中就多麻烦兄弟你照料了!待我兄弟从阳谷返回, 一定设宴替我大哥祝寿,大伙也正好热闹一番。」 我心情复杂至极。 此番武松连同武大郎一齐离家,教我照顾金莲,我自然求之不得满心欢喜! 但现在距下月初六已经不足半月,也就是说再有半月,我便要和武松翻脸相向了! 怎么说我都和武松相处了大半年,他也教了我大半年武功,现在我的烈杀刀法也 小有成就,武松与我虽没师徒之名却是师徒之实!骤然间翻脸还真有些戚然。 黯然叹息一声,我说道:「大哥尽管放心前去,家中我自会照顾,绝不教人 欺侮金莲嫂便是。」 其实这根本就是屁话,别人自不敢欺负金莲,但欺侮金莲的恰恰是我。 武松拍了拍我的肩膀,欣然道:「兄弟真是好样的,家遭巨变非但不曾令你 趴下,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已经成长为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了!听说朝庭已经派 了领兵大将前来征剿青峰山贼,兄弟报仇也有希望了,大哥也是跟着高兴呢。」 我神思不定,心里对武松的判断再度糊涂起来,闻言叹道:「那些官军还不 是一触击溃的窝囊废,比我们捕快都远远不如!报仇之事再也休提。」 「这回不一样。」武松捶了我一拳,宽慰道,「听说领军的将领叫高求,此 人深得当今圣上的器重,想来定有一番本事!」 我心头苦笑,若是别人剿灭山贼或者还有希望,若是这个高求前来,那便是 一窝小毛贼也定然无功而返!但我不好跟武松直说,只得默然不语。 「那么,大哥我就告辞了,就麻烦兄弟你了。」武松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 掉头扬长而去。 我忽然泛起一种错觉,武松刚才那一瞥竟似大有深意,复杂至极!细细品味, 却又没有什么不对,惑然摇了摇头,我决定抛开这些不想,无论如何,还是先和 金莲投入最后的疯狂吧! 无论下月初六之后,我是生是死,既然已经来过宋朝,也已经和金莲爱过缠 绵过,我便再不后悔!唯一所遗憾的便是春梅和瓶儿生死未卜,如果她们依然活 着,在青峰山定然是受尽了苦楚,我西门庆没有尽到保护她们的责任,委实对她 们不起。 第十九章寿宴 我意犹未尽地仰躺在床上,有一股汹涌的心火在我心底翻腾滚沸,但金莲已 经软瘫在我怀里,再承受不起我的鞑伐,望着她玉颜潮红,气喘吁吁的可人模样, 我食指大动心下亦怜惜万分。 「二郎,都怪奴家没用,承受不住你的垂爱。」金莲几乎委屈得想哭出声来。 我抑住心下翻腾的心火,强颜一笑劝慰道:「傻丫头,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 很欢喜了,我们便是这样抱着什么也不做,我都已经很开心了。」 「二郎。」金莲深情地呼唤一声,nongnong的情意自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心满 意足地靠在我胸膛上伏下螓首,忽然叹息道,「唉,要是每天都能够这样搂着你 安然入睡,那该有多好?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眼便看到你,再不用忍受那相 思之苦,那样的日子,定然美丽得紧。」 我心下恻然。 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可惜再有五天,便是三月初六了,也就是武大郎的五 十寿辰!在那一天,我的命运将会发生我都无法预知的改变,或许将堕入地狱成 为一鬼亦未可知。 「唉,明天武家兄弟就要返回清河了呢。」金莲的话里透着nongnong的惆怅, 「要是他们永远都不要返回,那该多好呀?」 我用力搂紧金莲的纤腰,是如此地用力,用力到几乎将她的娇躯生生挤入我 的体内!直搂到金莲雪雪地呻吟起来—— 我又翻了个身将金莲压在身下,脑袋一探深深地挤进金莲高耸的乳峰里,幽 幽的体香真的是一副有效的镇定剂,在金莲芬芳的乳香里,我的心马上便平静下 来,脑袋也空明起来,浑无一丝杂念,开始进入一种似真似幻的境界。 无论我有多留恋,无论我有多恐惧,三月初六终于还是无可阻挡地来到。 武家开始门庭若市,我和兄弟们纷纷上门道贺,祝贺武大郎寿辰之喜! 武大郎穿着潘金莲刚给他做的新衣,像模像样地坐在主位上,接受大家的祝 贺,丑陋的脸上那笑容将他的五官挤成了一团疙瘩,更加地丑了!当我向武大郎 拜寿的时候,望着他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我突然觉得,坐在我面 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死人!他的七窍还在不停地渗着血,恐怖地向我伸出手, 似乎在叫着:还我命来—— 我顿时魂飞魄散,用力甩了甩脑袋,还是那个丑陋的武大郎端端正正地坐在 主位上。 大伙入座,武松特意让我坐在他的身边,热情得就像个极照顾小兄弟的大哥, 但看在我的眼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当武松特地将一把暂新酒壶放在我面前的 时候,我心里更是咚的一跳,痛苦莫名。 武松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兄弟,大哥知道你平素极爱干净,此番专门买了把阳谷产的新酒壶给你装 酒。」 我心下冷冷一笑,我自然是爱干净的,但也不至于爱干净到了要用新酒壶的 程度吧?再说以前在武家也没少用旧酒壶喝酒,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接下来自然是一伙兄弟给武大郎敬酒!个自然是武松,在武松离席而起 的时候,伯爵便一个劲地向我使眼色,让我往武松的酒壶里放烈性春药,但刚才 那一幕幻觉始终在我眼前跳动,我犹豫再三都已经将药粉捏在了手里,却最终仍 旧没有倒进武松的酒壶里。 武松敬完酒回到座位上,对面的伯爵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却是心下一松, 武松虽然不仁可我却不能不义呀——他武松为情所困,为兄弟之义所扰,设下此 局利用于我,原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手段未免过于阴险不齿,但每个人都有追求 自己幸福的权利,他武松自然也有。 只是错过了今天这绝佳的时机,再要想反制武松,只怕就要难上加难了! 但一想也就释然,我放过了武松的同时,何尝不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待会 轮到我敬酒时,敬自然是武大郎死,我亦落个谋命夺色的罪名,难逃死罪!不敬 吧,武松只怕立时知晓我已经识破他的jian计,我又如何还有幸存之理? 就在我患得患失之际,寿宴上却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突然之间,武大郎口吐污血一头从席位上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身只来得及 吐出一个「酒」字,便告气绝身亡! 场面一时间肃静得可怕,大家都被这突发事件惊得不知所措,失去了任何反 应。 「大哥!」武松霎时脸色灰败欲死,悲呼一声扑在武大郎身上痛哭失声,望 着武松这样的汉子潸然落泪,我震惊之余也不免心中悲戚。 游目偷偷一掠伯爵,这厮脸色凝重漠无表情,只少从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 问题,但我相信,这突然变故十有八九是出自他的策划! 一场喜宴最终成了丧宴,武大郎身上的寿服也真正的成了他的寿衣!谁也没 有料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的结局,我没有,想来武松也定然没有料到! 很快,唐知县便带着仵作到来,验过武大郎的全身断定是中毒而亡!其实大 家都看出来了,武大郎面色发紫七窍出血且十指指甲发青,皆是中毒之状。 武松没有任何反抗便被衙役带走了,无论武大郎最终是死于何因,有一点却 是众人亲眼目睹的,那就是武大郎是喝了武松敬的酒之后才倒地身亡的!连同武 松一起被带走的还有武松敬武大酒的酒壶。 曲断人散,武大的尸体被安置在堂屋,金莲也挽上了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