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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姚舒宁：“……”没好气地将人从床上踹下去，姚舒宁冷哼：“滚去洗澡，我要休息了。”顾洵满脸委屈地爬起来，瞅准机会扑上去，狠狠亲了她一口。姚舒宁脸色涨红：“你！”顾洵跟个偷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洋洋得意地笑起来：“害什么羞，法式舌吻都有过……”姚舒宁抽出枕头狠狠砸向他。顾洵笑出声来，接住枕头还给她，打开文婉妤带给他的行礼，翻出自己的内裤，捏着边边，还幼稚地抖了抖给她看。姚舒宁：“……”“你妈怎么给你带了这么多东西？”顾洵哼笑，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文婉妤这是要让他安心待在这里，不把人追回来就别回家了。离婚后再次睡到一起，顾洵反倒比持证上岗更放得开，要不是顾及隔壁的文婉妤，姚舒宁真想打爆他的狗头。第二天姚舒宁早早起床，没想到文婉妤起得更早，已经亲自做好了早饭，还顺手给院子里的花浇了水。姚舒宁非常不好意思：“妈，您怎么不多睡会儿。”文婉妤笑了笑：“年纪大了，睡得也越来越少……过来吃饭吧。”姚舒宁帮着拿了碗筷，等顾洵洗漱完过来，三人便坐下一起吃了早饭。“我没看到保温桶，就去外头现买了一个，盛点粥给亲家母带去。”顾洵主动过去装好早饭，还买了些点心，和两人一起赶往医院。说起来也挺可笑，顾洵和姚舒宁两人从结婚到离婚，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一夜而已，禁食排空就已经折腾得姚文远虚弱很多，见到来人还是勉强撑起来笑着招呼。文婉妤忙上前：“不用这么客气，又不是外人，亲家您好好歇着就是。”姚mama虽然可以对小辈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对着顾洵的妈，还真的拉不下脸来。更何况人家肯亲自前来，将姿态摆得这么低，已经非常有诚意了。顾洵担忧地问：“爸，给您做手术的医生还没来吗？”姚文远笑道：“上午的高铁，离得近，估计十点多钟就能到这儿。”顾洵挺不放心的：“这么赶，医生能休息得好吗？”“没事。”姚mama道，“回头让药药在附近定个酒店，下午三点才手术呢，可以好好休息的。”不等顾洵开口，文婉妤就笑着嗔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药药cao心，让她多陪陪亲家公吧。小洵，你现在就去订酒店，再安排下午饭。”顾洵点点头就出去忙活了。文婉妤交际手段高超，这会儿正是他们顾家要求娶人闺女的时候，当然表现得更亲近，坐在一边陪着聊聊天，哄得姚家两口子对顾洵更加满意。十点不到，手术医生就从外地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陈主任亲自开车去接的人，都没顾上喝口水，就急急忙忙赶到病房看望好友。“文远啊，你别担心。”钱医生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的病历资料我都研究过了，不是什么大手术，放心吧，啊。”姚文远笑着指了指：“我闺女，药药，喊人啊。”姚舒宁早就站起来了，这会儿忙笑着道：“钱叔叔好，您这一路辛苦了，赶紧坐下歇歇吧。”钱医生打量她一番，笑呵呵地道：“这闺女长得漂亮，随弟妹。怎么着文远，闺女有对象了吗？”文婉妤心里一咯噔，霍然起身，笑吟吟地伸手：“钱医生您好。”钱医生莫名其妙地跟她握了握手，茫然地看向好友。姚文远笑容微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文婉妤微微一笑，主动开口：“我是药药的婆婆，您叫我小文就行。”钱医生惊讶地笑起来：“哎呀我不知道，药药都结婚了啊！哈哈哈，我刚刚的话您别介意。”文婉妤笑容不变：“怎么会，药药这么好的女孩，谁见了都喜欢。”钱医生坐下来陪着说了会儿话，宽慰好友的心，陈主任悄悄把家属喊去了办公室。正好顾洵回来，便陪着姚舒宁一起过去了。陈主任示意他们坐，拿出一沓东西：“咱们要走下常规流程……小姚啊，你应该知道，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这些呢你仔细看看，有什么疑问就提。”姚舒宁点点头，知道这是要家属签术前知情同意书。虽然心里明白任何cao作都要签字，这些是常规流程，但一项项看下去，还是被各种风险吓得不敢落笔。陈主任慢慢地安抚家属紧张的情绪：“这次主刀的是钱医生，你们家的老朋友了，钱医生是业界大牛，但是再权威的医生也不能保证手术百分之百没问题。不过呢，钱医生这样经验丰富的，能尽可能减少这些风险。而且我们之前讨论过很多遍手术方案，钱医生说可以用腹腔镜来做手术，创伤会小很多。”姚舒宁豁然抬起头：“能说详细点吗？”陈主任笑道：“之前手术的难点主要就是两个部位分在两边，不可能双侧切口，那样创伤更大，耗时长肯定风险加倍。可如果单切口呢，从左边划到右边，创伤也不小，术后恢复会比较痛苦……但是钱医生本身就是腹腔镜技术的领导者，他还有相关的技术专利，所以经过讨论，我们准备采用腹腔镜下手术的方式来切除病灶。这种微创手术，一个创口就只有一到两厘米，术后恢复很快。”姚舒宁惊喜不已：“这样就太好了！”“是啊，老姚也能少遭点罪……”陈主任感叹，“我们本院自然也开展了微创手术，但这样复杂的一般还是会开腹，因为没有相应的技术支持。现在好了，有钱医生在，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姚舒宁大大松了口气，继续看手里的东西。没想到一个手术，需要签那么多字，各种风险告知书，还有麻醉方面的知情同意书等等……看得人心惊胆战。姚舒宁握笔的手不自觉发抖，这是生平第一次，她独自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肩膀突然一紧，顾洵用力握了握，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怕，爸爸会没事的。”姚舒宁呼出口气，一页页，在家属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中午顾洵安排了饭局，毕竟钱医生百忙之中肯抽空过来，说什么都要好好感谢一番。姚mama在病房陪着做术前准备，招待朋友的事就交给了姚舒宁和顾洵。吃完饭送钱医生去酒店休息，一行人便回了病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姚舒宁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快点还是慢点。等待手术的时候，每一秒都是煎熬，生怕晚一会儿，癌细胞就会对爸爸多一分伤害。可这会儿，爸爸换好了手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