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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问道,“真的不尝尝吗?”“尝。”简无忧夹起来一块桂花糕,递到牧道廷嘴边。牧道廷低头薄唇微启,把不大不小的一块桂花糕吃了下去。恍惚之间,简无忧想起了被自己忘到犄角旮旯里的梦。那是很早之前梦到的了。早到她梦里还只有她自己一人。周围漆黑一片,小小的她坐在石阶上晃着腿,对着空气说道,“你有没有吃过桂花糕?香香软软甜甜的那种。每年秋天桂花盛放,十里飘香。把桂花摇下来晒干,存放好。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做桂花糕,就能尝到一整年份的香气。”隔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回答。她说道,“没有也没关系。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了。我就带你去吃桂花糕。”很短的记忆。短到只有几句话,怪不得会被她给忘到脑后。简无忧看着牧道廷淡漠的眉眼,低声说道,“我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从始至终,都是她。这种感觉还挺好的。牧道廷抬手夹了一块桂花糕,送到简无忧嘴边,“你不喜欢?”“不,我很喜欢。”简无忧张嘴咬住筷子,把整块桂花糕塞在嘴里,“我就是想不明白,孟婆怎么这么轻易放过了我。”牧道廷淡声说道,“阴间没有孟婆。”“哎?那我为什么没有忘掉?”简无忧好奇道。她是真的搞不明白。别人总觉得,就算是一样的魂魄,不一样的经历和人生,就是不一样的人。但是简无忧从未因此烦恼过。她从小做梦,以前的事情,就像亲身经历一般刻在脑海。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忘却前尘,前世是她,此时也是她。牧道廷伸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简无忧心口,给了她一个答案,“因为你不想。”简无忧笑了,没错她不想忘。如果是关于自家鬼使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忘。第34章但是对于牧道廷来说,他心里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简无忧之所以拥有记忆,不仅是她不想忘记,更是因为他不许她忘记。是的,他不许。一旦想到简无忧轮回过后,半点都记不得前尘,他就有种毁了一切的冲动。所以他把她的记忆封在魂魄里。让她生生世世都带着这份记忆诞生。可是到底是不舍得,所以他只留了记忆,却抹去自己的存在,消去一切的情感。记忆伴随着她,她便会沉溺其中,不会将目光投向他人。所有感情,留着等到见面时再开启。这样,等到再次见面,她该记得的东西都会复苏。你看,多自私。曾经孤傲端方光风霁月的他,居然在那一瞬间也有这种狠戾阴暗的想法。更何况他现在变成了厉鬼,心里的黑暗不断翻涌,最终被一副冷漠的表情遮掩。也许当年天道并没有选错人。他生来乖张。只是当年的宗教礼法限制了他,只是最初人间的善意迷惑了他。让他以为自己只是生性冷漠,对一切漠不关心罢了。结果,天道就把这个小东西送来了。撕开了他冷淡的面具,把内里□□的欲.望全都拉扯出来。牧道廷伸手搭在简无忧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简无忧感觉到脖子后面冰凉的手,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又挑起一块桂花糕送到牧道廷嘴边,“还要不要尝尝了?”牧道廷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摇头。牧道廷明显并不注重口腹之欲,简无忧啊一口咬住筷子上的桂花糕,把盒子往自己这边拢拢,乐得自己抱着盒子吃桂花糕。对着监控视频,吃着桂花糕,简无忧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看直播哎。此时的监控视频还没有丝毫异样,就是白清臣扮的小jiejie吸引了一群地痞流氓。白清臣进了夜色,就坐在了视野比较好的吧台,随便点了一杯饮料。观察着周围是否有异样。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酒吧出了那么多起案子真的不意外。白清臣拍掉摸向他屁股的手,咬紧牙关。妈的,这已经是第四只手了!这酒吧真的太乱了。怪不得那个女鬼一直在这边徘徊。白清臣觉得他的一身打扮,在这个酒吧里还不算是过火的。至少比那些穿个露脐小吊带,再加上短到腿根的包臀裙的小jiejie们要保守太多了。看看那些女性,有的甚至穿了开叉到胯骨的连衣裙。但是那些女性身边,sao扰的人明显比sao扰白清臣的少。白清晨很是不解!是小jiejie不够美?还是你们这群人眼睛有问题?就对着他一个男的使劲儿,使屁使,有什么好摸的!当然,如果真的有人纠缠小jiejie,白清臣还是会上前阻拦的。但,关键是放眼四周,就他一个人的屁股遭了殃……妈的!白清臣气得想拿自己老爹的熊掌呼人,最好呼墙上的那种!白清臣暴躁地坐在酒吧吧台,并没有意识到,他这种欲露不露,同时穿得像是乖乖女突然想要改风格的装扮,才是他被不断sao扰的原因。毕竟,比起已经久经吧场,锻炼得如妖似魔的霸王花,一个可可爱爱,内里可能还带点羞涩的小jiejie更招人。白清臣忍受着一群人的sao扰,忍得他觉得自己离立地成佛,只差一个光头。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白清臣点了两杯鸡尾酒,一口气灌下去,就起身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摇晃着往大门走。屏幕外的简无忧来了精神。简无忧直起腰背,招呼着一早进到酒吧里的便衣们开始行动。进了夜色的便衣小哥哥们就直接跟在白清臣身后。进了周围酒吧的小哥哥们则是早早地走出酒吧,在周围各个巷口三五成群地聚堆儿。就像是守着肥兔子的老狐狸。“哎,各位小哥哥们,表情收一下!别吓着鬼了。”可能是太过入戏,周围一群便衣的眼神一个个个过于到位,盯着夜色的门口,眼神里都冒着绿光。这会儿不像是个猥琐男了,紧盯的眼神加上流里流气的外表,活像是来寻仇砸场子的。便衣小哥哥们闻言,搓了把脸。收收自己体内的戏瘾。十一点五分,白清臣从酒吧里走出来了。白清臣刻意地在夜色周围歪歪扭扭地逛了一圈,和蹲在马路牙子上的便衣们交换了眼神,开始缓缓往小巷子里走。白清臣身后,几个打扮得粗犷蛮横的便衣们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尾随着他靠近小巷子。简无忧盯着监控,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说道,“开始吧。”接到信号的一群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