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清水

    Jose焦虑得满屋乱窜，直到踱步声把Alex从睡梦中叫醒。

    “怎么了？Jose？？”他的Alex赤裸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眼神迷茫的望向他，头发凌乱，身上带着殷红的吻痕。他看起来又小又软，温柔得一塌糊涂，而Jose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单膝跪地了，盛着戒指的蓝色天鹅绒小盒也完全打开。

    那动作太连贯以至于Jose都被自己吓了一跳，Alex明显更被吓住了。瞪大了巧克力大眼睛，他整个人紧张到僵住，连喉结都停止了滑动。

    “你能和我结婚吗，Alex？“Jose鼓起勇气问道。

    据Alex后来回忆其实当时Jose那句话讲的可怜巴巴，连眼眶都有点发红，所以他才答应的。Jose立刻炸毛，据理力争说明明你才是哭了的那个，气得Alex立刻咬了他肩膀口，像只害羞了却没处躲的小狗。

    那真可爱，Alex咬他一口还会再舔舔那块皮肤，温柔的亲一下，完全就是舍不得他痛。

    “嗯……Jose，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嗯？”

    “我让我mama相信，我们早已经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

    “……所以咱们还得去拉斯维加斯补一个登记？”

    Alex对这大傻瓜的反应十分的不满意，“在西班牙办理也是一样的，反正我的证件都带着了，明天你拉我去就行。”

    事情的发展很顺利，Alex说了I　do。就像童话故事里讲的那样，然后他乐不可支地给Alex把戒指戴上，全程乐得像个哈士奇。

    Alex看起来也被降智了一样傻兮兮的嘴巴咧的老高，但他不在乎。热切地吻上去，Jose用新鲜的吻痕盖住昨晚留下的日的，再一次把Alexcao得高潮迭起。而Alex明显兴致高涨，甚至还主动把他推

    倒坐在他身上骑了一次。

    不管怎么说。他最终还是得到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有着金色柔软头发，高挺的鼻子，湿润的嘴唇，湛蓝色双眼的忠诚勇敢狂浪不羁的男人。他们下半生都会一直的待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最近过得怎么样？在意大利的生活还好吗？尤文的告别赛我看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就那样吧，还行，哦，我刚领结婚证还在考教练证。”

    “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Jose看了一下手表，“在一个半小时以前，民政局的那边路实在是太堵了。”

    “不是，你让我捋捋。”劳尔举起手捂住自己一脑袋卷。“你是说，你刚刚去登记了？然后你又来赴约了？”

    “嗯哼？”

    “和你领证的人呢？哪里去了？”

    “他去停车了马上就过来。”

    “哦。”不亏是皇马旗帜常年跟在古蒂后面收拾烂摊子专业户，劳尔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劳尔对男性别的‘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意，他早就已经不期望古蒂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了，能带回来一个活物只要不是除雷东多本人以外，和雷东多没有任何关联的就行。“他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我该怎么称呼？”

    “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抱歉，车太多了没找到停车位，这儿我不太熟把车开到附近居民区去停了，希望不要被投诉。没让你们久等吧？”Alex摘下鸭舌帽露出短短的寸头腼腆的笑了。

    劳尔张着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困惑和愤怒争先恐后的从劳尔的脸上绽放。

    Alex眨了眨眼，用着浓厚的意大利口音的西班牙语自我介绍，“你好我是Jose新婚的丈夫，叫我Alex就行，我们早就认识不用过多介绍了吧？”

    劳尔默不作声。

    Alex看向Jose。

    Jose露出一个令人心动不已的微笑，点头肯定了他西班牙语的水准。转身状似不经意踩了劳尔一脚关切的问候他：“鲁洛你怎么了？老年痴呆了？”

    劳尔机械的跟Alex握了握手，一多半是出于本能，因为他的脑子已经跟微软家n久前淘汰的xp系列一样当机了。

    Jose一副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

    本来劳尔该吼他们的，但他的脑子还在重启。从那花费的时长来看，它的版本应该是更老的Windows　98才对。抹了把饱经岁月沧桑（多半和古蒂有间接或直接关系）的脸深吸一口气，试图向意大利人证明一个正常的西班牙成年男子是什么样的。“你好Alex，重新认识一下，我是Jose的好朋友，青训十几岁就认识的老朋友。”

    趁Alex点菜的功夫，劳尔小声问Jose，“你去了尤文一趟，怎么把尤文家的队长给拐回来了？”

    “天可明鉴！明明是他老jian巨猾把我拐到手了，我这么年轻，根本没想过要和谁谈恋爱结婚，是他支开我爸妈把我堵在家门口了。这算不算尤文的斑马王子对我进行职场性sao扰，逼婚良家妇男？”Jose吸了吸鼻子。

    认识这么多年劳尔还能看不出来他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他才不信呢，这混蛋现在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着呢！

    “怎么了吗？”Alex抬起头，“我点的菜不好吗？”

    Jose摆了摆手，“没事，想吃什么随便点，反正今天有人请客。”

    Alex对他笑得眼角皱到一块。Jose没有回笑，但是他的神情比刚刚更放松了。

    劳尔看了他一眼。“你们是认真的？”

    两人一齐点头，连一向戗毛戗刺不着调的Jose这次也一反常态郑重的点头。

    “真的是认真的？”

    两人相继沉默。这样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许多。

    怕劳尔乱想，Alex解释说，“我们分开冷静思考了一年，确定想好了。”

    “Jose你也想好了吗？”

    Jose托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一手牵着Alex，食指在他手心打着节拍。“啊？我啊？我早就想好了。哎呀！你知道吗？尤文图斯给我和Alex办了一场告别赛，感谢我给他们带来了期盼多年的联赛冠军。我的天！我才去了半年耶！就是去养老的，该说不是尤文图斯的球迷挺好的，其实都灵也不是那么……”

    “你们打算在哪住？意大利还是西班牙？”劳尔打断了他的话。

    Jose回过头，劳尔没让他把话没说完，孩子气的撅起了嘴巴。

    “还没想好，我们要先去见我的mama才行。在意大利，举行婚礼前一个月是要登报宣布的。”Alex回答。

    “圣诞节你可以把家人带到马德里来度假，这边冬天比较暖和对老年人身体也好一点。”劳尔说。

    “谢谢，我们会考虑的。”皮耶罗喝了口水。

    “废话干嘛那么多？我mama见Alex都没你事多。我来见你是和你叙旧的，不是让你当恶婆婆的。”古蒂怼得毫不客气。

    皮耶罗埋头吃饭，没有什么比眼前的美食更重要的了，在澳大利亚天天除了吃袋鼠rou就是兔子rou，还有各种汉堡快餐，他都快吃吐了。

    这混蛋！见色忘友！劳尔瞪了他一眼不做声。

    指环王很不解，他想不出尤文功勋、陪着尤文走出低谷的肱骨之臣、人品极佳从不拈花惹草传绯闻、场上场下都和古蒂画风不能说不一样，只能说风马牛不相及的皮耶罗，为什么会和古蒂在一起的？“你看上他什么了呢？我是说，Jose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他不属于你的择偶标准。”

    皮耶罗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嗯……和他上床的感觉棒极了。”

    古蒂骄傲的扬起下巴，“是的，我和Alex性生活和谐极了，只要共处一室看见对方就会浑身燥热的那种。我们在球场做，在更衣室做，在任何能想到的地方激情四射的zuoai！精力多到简直不像两个快要四十岁的中年人！”

    劳尔感觉他的世界观被硬生生打碎又重组了一遍。

    皮耶罗在古蒂耳边嘀咕着什么。他指指古蒂的皇马腕带。古蒂高呼一声，一把拉住他甜蜜的Alex的衣领来了个深吻。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劳尔问话的语气就像他是个饱经沧桑的可怜人，到最后不得不接受人生就是特么的千疮百孔。

    “Alex说带爸爸mama们一起去悉尼度假，还能潜泳、冲浪晒太阳。最关键的是”古蒂神情的眼睛看着皮耶罗，“皇马今年夏季回去悉尼待上几天，我们可以看到皇马和Alex他们球队的比赛。这太棒了我的Alex！”

    “来点蜂蜜吗？”

    “你叫什么？！”

    “嗯？？”

    古蒂愤怒的拿着蜂蜜罐子涨红着脸指责，“你都没有叫过我honey却叫它honey！”

    “是我的错，以后我只叫你honey好了吧，sweetheart？”

    “这是承认错误的态度？消极！敷衍！”

    “我可以穿皮波的球衣被你cao。”Alex知道现在的他肯定跟颗熟透的蕃茄一样红得可以挤出汁来，好像有人从他头顶上哗啦啦的倒下一整桶汽油，再欻的划亮一根火柴丢到他身上，全身都火烧似的——他知道劳尔正吃惊的瞪着他，但是怎么说呢……相比无关紧要的电灯泡，还是新婚丈夫的感受更重要一点。

    Jose看着窘迫的几乎想马上跳起来逃跑的‘红脸王子’居然笑了，被他表情逗乐了一样。“我突然想起卧室水龙头没关！世界上每1.5分钟就有一个儿童死于缺水！天啊！罪过！我们不能再浪费它们了。Alex快走！”随即一跃而起拉着Alex奔向门口。

    皮耶罗无奈的低着头向劳尔点了点头不敢多看一眼，加快几步跟上了Jose。

    劳尔默默的向他挥手道别。他需要躺一会，敷个冷包，再来点烈酒，许多许多的烈酒。

    然后在听到Alex说要让Jose穿雷东多球衣cao他的时候，彻底摔在了百年老字号餐馆油腻腻的老旧实木地板上。

    他以为……至少皮耶罗会是两个人中比较稳重着调的那一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