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欣一直坚持到第九年才跟李响离婚，不为别的，只是源于一个很无聊的理由，他不想别人跟自己说什么七年之痒的魔咒一类的屁话。 如果在第六或者第八年离婚，其他人又会说你看，果然熬不过第七年吧，才刚过七年就顶不住啦？安欣受不了这个，于是他决定在第九年和李响离婚。 安欣提出离婚那天不过是平白无奇的一天，他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的纪念日，节假日，自己和李响甚至所有亲朋好友的生日。然后在这些日子以外，随便圈了一个日期。 安欣和李响说“我们离婚吧”这句话的平静程度跟平时问李响“我们晚上吃什么？”的语气相差无几。如安欣预料那样，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除了难得地看到了李响的泪水以外，一切都很顺利。 李响不甘心，右眼同时流下两行泪，语气极尽委屈：“我们真的要分开吗，安欣？”安欣没想到李响伤心得泪水能多到这种程度，心里跟针刺似地痛。 安欣抽了几张纸巾给李响，李响接了过去但没擦。他忍不住伸手帮李响拭去眼泪，安欣轻柔地用拇指摩挲李响发红的眼角，像是安慰，更是解脱：“嗯，对不起，响，你没做错任何事，你真的很好，但我没办法再和你一起生活了。” 安欣当然知道李响想问又忍着没问出口的问题是什么，他还是回答了，答案也是真心实意的。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之间不必开口，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至于离婚这个决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安欣自己都忘记了。是李响给他戴上婚戒，泪流满面地说出誓言的那一刻；还是他们去爬黄山，安欣实在走不动了，李响把自己慢慢背下山那次，亦或是每次加班到很晚回到家，都能看到李响为自己留得那盏暖黄色小灯和加热好的一人份饭菜？ 安欣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李响亦没有挽留安欣，他清楚安欣去意已决，再多不舍，再心碎又如何，李响只要安欣过得好，他愿意放手。离婚协议书签得很痛快。 安欣从他和李响的小家搬了出去，里面有太多他们的共同回忆了，他无法承受。安欣随便租了一个40坪的单身公寓，摘下了婚戒，放进了抽屉的深处。 安欣重新开始独自生活，结束了漫长又短暂的九年婚姻生活的安欣又再次是安欣了，不再是李响的伴侣。 朋友们都说他傻，尤其是孟钰，她一向正义却天真，安欣打电话跟她说自己离婚了那天，已经离他拿离婚证那天过了整整三个月了。 收到这个惊人消息的孟钰当天就从北京搭飞机回来了，她非要见安欣不可。孟钰一见到安欣就激动地拽着他的手臂，手指戳他太阳xue，狠狠地数落安欣的不是。 她气安欣不马上告诉自己，更气安欣那么重要的事私自做决定却不找她商量。明明自己是安欣最好的朋友。 “他又高又帅，人品好还温柔，李响对你那么好，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还能找到比李响更好的吗？”孟钰义正言辞地维护李响，指责安欣，她实在不忍看着自己这对好友劳燕分飞。 安欣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咖啡，又把自己碟子里另一半西多士切给孟钰：“这个还挺好吃的，你尝尝。”孟钰快被安欣的反应气疯了，她发出了愤怒的笑声，心里为李响感到不值。孟钰有些粗鲁地把盘子推到一旁：“安欣，你还是那么冷血。” 安欣没有反驳，他不是不伤心，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安欣哪需别人提醒，他最清楚李响的好。可却又坏在太好，李响的好是一种无聊的好。这九年来，李响除了给自己带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外，他连一次错都没犯过。 安欣不敢跟任何人说出他离婚真正的理由，包括他最好的朋友孟钰，如果老实说出来，一定会被舆论打成不可理喻的神经病。理由是因为李响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过头。 李响遵纪守法，生活作风正派健康，黄赌毒一样不沾，他不怎么喝酒，烟也戒了，出轨更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李响眼里只有安欣。 李响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是所有人眼中的满分丈夫，身边多少人嫉羡他和李响，可安欣对着李响这张一百分答卷，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安欣并不是不爱李响，他爱李响，毕竟跟李响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心动过。 只是李响好得让他心惊胆战，安欣时常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便配不上李响的好了。安欣有时候会失眠，又不好起身走出房间，只能小心翼翼地转身，观察身旁熟睡的李响。 李响睡得很沉，他平躺着，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甚至不会抢被子，不打呼噜。安欣不敢大声呼吸，生怕一有什么动静就把李响惊醒了，李响就算再累再困，也会强忍着睡意爬起来陪伴自己。他总是那样，从不发脾气，对自己百分百包容，安欣为此感到窒息。 安欣一想到李响哈欠连天的脸，不禁攥紧了拳头，他闭上了眼睛，尝试再次入睡，可无缘由的愤懑逐渐堆积在心头，他在心里绝望地大声尖叫，安欣好想摇着李响的肩膀喊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可不可以不要完美得像个假人？ 不用别人说，安欣也承认自己贱得慌，在他人看来十全十美，甚至可以说毫无漏洞的婚姻，连自己都没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抱怨的地方，为什么还会不满足？安欣恨无耻卑劣的自己。 现在他们的婚姻已经是过去式，安欣尝试不再去想，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痛苦都会过去的，无论对他还是对李响来说都是。 孟钰嘴上说得不好听，心里还是担心安欣一个人屈在家里犯孤僻症，她拿起安欣的手机，对着安欣的脸一扫，然后打开他的日历把地点和时间输了进去，甚至没忘记给他设置日程提醒：“周六你记得来，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家逮你！” 安欣拿霸道的孟钰没办法，从小到大拿主意的那个都是孟钰，安欣没有话事权。他不敢不听孟钰的，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果然安欣不记得这件事了，孟钰敲门敲得他心脏咚咚直跳。安欣一开门，就见到一个满脸怨气的孟钰。孟钰换了拖鞋，径直走进了安欣的房间。她打开安欣的衣柜，一通翻找，嫌弃地挑出一件还算看得过去的浅蓝色棉麻衬衣，灰色毛线开衫和黑色长裤。 “快点换好，十分钟之后出门。”孟钰把安欣推进房间，“砰”地一下把门关上。安欣听到门外的孟钰嘟嘟囔囔地倒腾起自己的鞋柜来，无奈地笑了。 孟大小姐下达了死命令，安欣不敢不遵从，他把居家服脱下来，换上孟钰给他搭配好的衣服，又在孟钰的威胁下穿了那双平时很少穿的深棕色皮靴，两人就出门了。 “等下带你去见那几个朋友是我在英国读书时候认识的，人都很有意思，你一会儿也别拘谨，跟他们聊聊天，老闷在家里干嘛呀真的是。”孟钰一边开车，一边嘴硬心软地叮嘱安欣。 安欣淡淡地“嗯”了一声，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其实特别感动，他知道孟钰对自己放不下心来，周五晚上又打飞的回京海，就为了带自己出去散散心。 安欣一进门，目光就被坐在卡座角落的杨健吸引了。杨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看了安欣一眼，又很快把视线转开。杨健的眼神没让安欣感到不舒服，他只是对杨健更好奇了。 杨健起身，热情地说了句“好久不见”，然后自然且礼貌地“拥抱”了一下孟钰，杨健很有分寸地保持了距离，手和上半身都没有碰到孟钰的身体。 孟钰热络地向她许久未见的朋友们一一介绍安欣，安欣有些尴尬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视线却一直无法从杨健身上移开，杨健也感受到安欣过分热烈的视线，他主动空出身边的位置，大大方方地说：“你是孟钰的朋友安欣吧，要不要坐我旁边？” 安欣表现得像个手足无措的青少年，脸一下子红到爆炸，他点点头，拘谨地坐在了杨健旁边。一坐下来，他就闻到杨健身上散发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很快大家都开始聊起来了，安欣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完全插不上话，因为他不认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除了孟钰。 安欣不是那种会在人多的场合感到自在的人，他不像孟钰，一向对社交场合应对自如，安欣更多时候是坐在角落静静听别人聊天那个。 安欣低着头，焦虑地跷着自己的手指，他跟杨健靠得太近了，肩膀快要贴在一起。杨健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晕晕乎乎的。 杨健站起来给安欣倒了一杯柠檬水，似乎说了些什么。安欣听不清，嘈杂的聊天声和餐厅过大的背景音乐盖过了杨健的声音。他抬头对上杨健的眼睛，然后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杨健一下子凑了过去，嘴唇贴着安欣的耳朵，声线温柔，不紧不慢地说：“我说终于见到你本人了，孟钰经常提起你。”安欣的耳朵热到发烫，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杨健的声音也太好听了，他脑袋一阵阵发昏。 孟钰聊得开心，却没有忘记时刻留意观察安欣的一举一动，她一下就注意到安欣不自然的行为。她给了杨健一个凶狠的眼神以作警告，转头又笑脸盈盈地投入到叙旧的谈话当中了。 安欣更加紧张了，他开始扣自己的手，强装镇定地说：“嗯，我跟孟钰，我们很多年认识，从小一起长大的。”安欣头脑混乱到讲话颠三倒四。 “原来如此，怪不得孟大小姐那么宝贝你，对了，我叫杨健。”杨健笑眯眯地看着安欣，一边把手伸过去。安欣感觉自己手心都要开始冒汗了，他在裤腿上胡乱地擦了两下，才伸过去握杨健的手：“我叫安欣。” 杨健笑得更灿烂了，好像安欣慌慌张张的动作很可爱似的。他轻轻捏了捏安欣的手，握了差不多五秒才松开：“我知道，你好安欣。” 安欣小声地回了句你好，他不懂杨健捏自己的手算不算一种挑逗，总之安欣的心跳得更快了，脸愈发地烫。他已经很久没有对李响以外的男人心动过了，简直大乱阵脚。 杨健很有耐心，没有一上来就瞎问一堆个人隐私，只是问安欣有没有来过这家餐厅，有没有不爱吃的东西。安欣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他喜欢杨健打开话题的方式，没有侵犯到他的私人领域。 慢慢地安欣和杨健聊开了，安欣也感到自在了一点，时不时还会被杨健说得话逗笑。他们愉快地吃了晚饭，杨健还给安欣将牛排切成小块，就像李响为自己做得那样。 安欣有些懊恼，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总是成为被照顾的对象，不过他大概是习惯了，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对他的好。 餐厅楼上可以打桌球，大家吃完饭都上楼去了。孟钰绕到安欣身边，笑嘻嘻地说：“安欣一起上来玩呀。”安欣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他不会打，就坐在一旁看。 杨健打得很好，优雅从容，游刃有余，打到一半估计热了，还把黑色的皮外套脱了，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安欣乐得坐在角落欣赏杨健打球的身姿。 安欣看得太入迷，根本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强烈得快把杨健的背盯穿了。杨健拿着桌球杆向安欣走过去，他微微俯身，问安欣要不要试一试，语气中没有任何强迫的成分。 安欣像被灌了迷魂汤，他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杨健往台球桌走。通常来说他是不会答应一个刚认识的人参加他不熟悉的活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杨健提了，他就答应了。孟钰看着安欣站了起来，她有些惊讶，但并没说什么。 “先两脚站开，左腿向前弯曲，右手握杆到尾端差不多三十厘米处，手这样放。”杨健示范了一次给安欣看，安欣笨拙地有样学样，却仍不知道手该怎么摆。 接下来杨健的行动完全出乎安欣的意料之外，杨健整个覆盖到他身上，他们的手臂相叠，杨健一边摆弄着安欣的手，帮他调整到正确姿势，一边仔细地给安欣讲解动作：“你的左手要在桌面放平，对，就是这样，然后球杆放在架起的拇指和食指中间。” 安欣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受到杨健身上的温度，清爽的味道因为暧昧的姿势导致的升温而变得更浓了一些。安欣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与杨健相贴的皮肤烫得像着了火。 杨健教得太过认真了，他甚至没有留意到安欣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连鼻尖都开始冒汗了。 “好，现在让球杆贴着前胸，下巴贴杆，固定好球杆后，右手臂与球杆形成一个垂直状，非常好，右手握杆尝试放松点。” 安欣的手微微颤动着，杨健以为他第一次打太紧张了。于是杨健用自己的右手包住了安欣的右手，捏了捏安欣的手背示意他放轻松些。 又来了，杨健又捏自己的手了，难道杨健对自己有意思？还是我自作多情，他只是想让我放松一点？杨健一直贴着安欣的耳边说话，杨健低沉的声音轰炸着安欣的耳膜，胡思乱想塞满了他的脑袋，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好，现在瞄准了，三点一线，”杨健将声音和身体的重量都压低了一点，安欣的手臂被他压得微微发麻，“球杆不要晃，右手准备出杆”这时安欣才把自己一团乱麻的思绪解开一些，眼睛去盯着那颗小小的球了。 杨健稳稳地握着安欣的右手，左手与安欣十指相扣，他全身肌rou紧绷，利落地将母球击打了出去。紧接着清脆的一声“嗒”，目标球顺利落入球袋。 打进后杨健马上从安欣身上离开了，热度也随之离去。安欣一瞬间还对杨健迅速的离开有些失望。 安欣直起身，转过头去，撞上杨健的眼神，杨健露出了一副很替安欣骄傲的表情：“第一次就打进了，很棒。”明明这个球是杨健打出去的，可他还是夸自己了。 安欣脸红得厉害，杨健皱了下眉，用手背碰了碰安欣的脸颊，关切地问：“怎么了？脸那么红，是不是有点醉了？”他们刚刚在吃饭的时候都喝了一些红酒。 杨健微凉的手背触碰到自己脸颊的那一刻，安欣忽然感到后xue一热，一股黏腻的暖液流了出来。安欣连忙说了声我不太舒服，就匆忙地跑进厕所里了。 安欣很快地冲了把脸，好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降温。然后走到最里面的隔间，确保门好好地锁上了才脱下裤子。 内裤已经湿成一片，他勃起得厉害，安欣摸了一把臀缝，黏滑的汁水流了自己一手。安欣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被如此汹涌的性欲席卷是什么时候了。 安欣跟李响一直有规律的性生活，通常视乎安欣和李响的加班情况，如果太累了他们就不做了。跟李响zuoai不是不舒服，安欣每次都能高潮，这样的性爱质量大概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夫妻了，但是九年来都跟同一个人zuoai，难免会厌。 安欣想到杨健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的眼神，yinjing更硬了，一大股yin水“噗呲”一声顺着他的腿根从张合着的xue眼流了下来。安欣抽了一堆纸去擦自己的臀缝和湿得更厉害的内裤，可后xue的水怎么也止不住。 安欣心惊胆颤地往门缝瞟了一眼，确保外面没人后，他一脚踩在了马桶盖上，两指并拢，插进自己汁水丰盈的xiaoxue里。 满胀的肠液迅速淹没了指节，又随着被撑开的一点缝隙迫切地溢出去，瞬间整个臀缝都重新变得湿乎乎的，安欣的腰一下子软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喘息。自从跟李响离婚后，他没有找任何人做过爱，连自慰都很少。 肠道湿滑guntang，他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前列腺，用指甲抠挖碾磨，抽送的速度越快，甬道里就越来越高频地收缩着，细碎的快感堆积成山，逐渐超过了临界点。未经触碰的前端却硬得淌出了更多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安欣不一会儿就到达了高潮，他闷哼一声，大腿根不住地发着抖，下巴高高地仰起，脖颈紧绷着扯成一条直线，安欣用手包着自己的guitou，射得一手都是，整个人被来势汹汹的高潮冲蚀到失神。 他把手指从被插得松软潮湿的xiaoxue里抽出来，离开时欲求不满的xuerou缠绵地挽留着，指间和xue口还拉着丝，发出yin靡的“啵”的一声。 后xue高潮的余韵很长，安欣双腿发软，密密麻麻的针刺感从臀部一路蔓延到背部，他差点没站住。 安欣胡乱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和马桶盖，虽然潮湿的内裤让他很不舒服，但xiele一次后安欣冷静多了。 安欣仔细地清洗自己的手，他反复用肥皂洗了两遍，又洗了一把脸，看到自己脸上的潮红褪去大半了才走出卫生间。 安欣一走出去，就见到靠在墙边的杨健，他拿着一支淡色艾尔啤酒，好像在等着自己。 杨健朝自己走来，安欣感觉自己刚凉下去的脸又要开始发热了。杨健上下打量着安欣的脸，又用手背探了下安欣的脸颊：“你还好吗？见你进去那么久，我很担心你。” 安欣直愣愣地盯着杨健，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杨健身上的香味好像越来越浓了，安欣腰椎发麻，明明才刚刚高潮过，怎么一听杨健的声音又要湿了。 “这里好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杨健用冰凉的啤酒瓶碰了碰安欣通红的耳垂，这时安欣才回过神来，傻傻地点了点头。这是安欣今晚第三次不经过思考就答应杨健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杨健开心地拍了下安欣的肩膀，好像特别期待接下来两人能独处一样，就走过去跟一直往他们这边打量的孟钰说话了。 安欣看到孟钰牢牢地盯着自己，露出了不放心的表情。杨健用手挡着嘴，凑到孟钰耳边说了些什么，孟钰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一些。可她还是往杨健的小腿上狠踹了一脚，跷着手气鼓鼓地走开了。 杨健走回来，看起来特别不好意思，他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孟大小姐这暴脾气，生怕我把你拐走了。我们走吧。” 杨健开了车来，可他又喝了一点酒，刚好有借口可以走路送安欣回家了。安欣家离餐厅也就15分钟步行的距离，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15分钟的路硬生生走了三十分钟才到家。 主要是杨健在说，安欣偶尔搭话，因为他一路上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率，好让自己不要走着走着因心跳过快而晕厥。 杨健把安欣送到家门口，他念念不舍得捏了捏安欣的手，脸上挂着羞赧的表情：“我觉得我们还挺投缘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要你电话，如果你不愿意…” “吻我，”安欣打断了杨健的话，呼吸变得很急促，眼神迷离。 “什么？”杨健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把脸凑近到安欣的嘴边，心跳快得胸口发疼，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我说吻我，然后cao我。”安欣等不及了，他顾不上杨健会有什么反应，圈着杨健的脖子就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