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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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中的异样让楚肇一僵,停止了动作,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睛里的抗拒和厌恶刺痛了他。夜里,楚玄曜回来了。沉缓的脚步徐徐靠近她的床榻,身侧一沉,属于男人的温热胸膛从背后贴了过来,熟稔地把她拥在怀里。纪宵睁开眼,轻声说:“别碰我,我担心我会吐在床上。”男人呼吸一窒,猛地把她翻过来,覆身压在她上方,黑暗中清亮的眸子压抑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纪宵像是一潭死水,略显嘲讽的将他望着,没有任何回应。僵持数秒后,楚玄曜起身下床,离开了她的房间。纪宵闭着眼睛没有动,没过一会儿,她听到他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床头。睁开眼,那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婚礼依然照常筹备,估计是担心她闷,楚玄曜将和她关系不错的周玲叫来了陪她。周玲是小女孩性格,明朗活泼,网络段子张口就来,只是纪宵大部分时间都望着窗外发呆,她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过不到脑子里去。几天后,楚玄曜将她领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那里立着一袭纯美轻盈的婚纱,灯光打在上面,像是晨间的薄雾。他吻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去试给我看。”她早就听女仆们议论,说大少爷为了这件礼服和黎巴嫩的品牌设计师通宵设计手稿,每一处细节都倾注着他对她的感情。纪宵抬眸欣赏了一番,只看到满目的腐朽。布帘缓缓掀开,镜子里倒映出她曼妙的身材,楚玄曜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又变作了另一种更为深刻复杂的情绪。“二少爷,您不可以进……”门口,女仆有些慌张地阻拦。房门被从外推开,楚肇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随即怔然。楚玄曜收敛了神色,平静的语气像是一种宣告,“婚礼在一星期后,你准备好。”一星期后,他将成为她的丈夫。纪宵回到房间,静静坐了一会儿,等门外的女仆走开,她给浴缸放水,然后拨了通电话给顾霈,“我想知道我母亲的事情。”顾霈沉默稍许,“好。”……那头讲述完了一切,只余呼吸声,她才发现浴缸的水已经不知不觉间漫了出来,溅在她的脚背上,冰的皮肤发痛。原来一直被她视作养父的人,强暴过她的母亲。原来楚肇和楚易,都是她mama被迫生下来的。那一年白霓之所以会难产而死,是因为楚教授只将她一个人关在房间,不让人帮她,也不肯送她去医院。同谋杀无异。“如果你想报复楚家的人。”顾霈徐徐说:“我可以帮你。”我只希望离你们远一点两次都是为了她两次都是为了她顾霈计划的第一步,是帮助她逃婚。楚玄曜对她看管严密,无论她去什么地方都安排了人跟着,所以想要避开他的视线,还得从楚家内部的人着手。顾霈用含着些微笑意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楚肇。”他说:“只要你开口,恐怕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纪宵阖眸,没有作声。楚肇最近忙着处理留学的事,先前他陆续收到了美国5所学校的offer,抉择过后最终定了耶鲁,距离开学时间还有两个月有余,他不预备多留,事情结束了就走。他不想参加她和他哥的婚礼。纪宵步下一楼,正在客厅查看材料的楚肇抬头瞥了她一眼,收起东西准备离开。她定眼瞧了瞧,都是些留学所需要的证件之类的东西。她低声问:“你真的要走吗?”楚肇脚步顿住,“嗯”了一声。纪宵的表情有了瞬间的紧绷,她望着他,似乎很是失落,但是碍于什么没有明说。楚肇瞳孔微缩,紧紧的睨着她。“大少爷慢点。”门外,管家紧张地搀扶着楚玄曜,后者推开他的手,忍着痛挺直了脊背走进大厅。“他这是怎么了?”纪宵问。管家叹了口气,“大少爷被老爷子叫去了宗祠。”纪宵了然,怪不得他走路的姿势这么怪异,原来是挨了爷爷的背板。几年前,他好像也受过一次同样的伤……等等,几年前。楚玄曜脸色煞白,额头和颈侧泌出了一层层冷汗,大抵是走路牵扯到了背上的伤,他不得不停下来扶着沙发微微喘息。他静静望着她,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这些年在楚家,只有老爷子对她还算不错,也是他最早接纳了她,笑着说自己得了三个孙子,总算等来个孙女。他久居海外养病,只是名义上的董事长,手里并没有实权,是以虽然疼爱她,却无法给她庇护。那一年楚玄曜从宗祠出来,在床上躺了足足半月才恢复。她以为他是为了让爷爷接受有心脏病的顾蔷,现在想来,恐怕是爷爷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一次,是强上了自己的meimei。一次,是要和自己的meimei结婚。两次都是为了她。楚玄曜褪去衬衫趴在床上,肌rou线条优美坚实的后背青紫一片,家庭医生“啧”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疼得他一激灵,“人的背可是很脆弱的,老爷子让人这么打下去,也不担心伤到骨头或者内脏。”他闷不做声。周决往门口瞟了一眼,挑了挑眉,“你折腾这么多事出来,我看是半点好处都讨不到,人家心里指不定多恨你呢。”“别废话了,上药。”“切。”门外楚肇心口窒闷,他冷冷的望着纪宵,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出言轻嘲,“心疼了?”纪宵没有说话。楚肇自嘲地握了握拳。可笑的是自己刚才竟然差点为了她的一个眼神放弃出国的打算。我只希望离你们远一点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房间内似乎安静了一瞬。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反应。纪宵垂下眼帘,声音很轻,“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婚礼大概要推迟了。”楚肇微怔,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点期许,“那你呢?也可以晚些再走吗?”她是在挽留他吗?又或许,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楚肇绷着脸没有回答,害怕又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可内心因这个念头刹那绽放的喜悦难以忽略。“机票已经订好了。”他说,随即有些紧张的盯着她。纪宵有些失望,他想离开的态度坚决,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主动带她走呢?她心下还在犹豫,手却已经自发地抓住了他的,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肌rou,她索性只是略带不舍和哀求的望着他,唇轻轻咬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得已忍耐的模样。楚肇的表情果然有所松动,立刻反握住她的手,巨大的力道抓的她有些疼。“喂喂,麻烦让让。”周决拎着出诊包从房间里出来,斜眼瞟着纪宵,“老爷子这回下手挺狠,里面那位伤患没个十来天估计是站不起来了。你说的没错,你们的婚礼是得推迟了。”他像是有些幸灾乐祸,“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是自作自受。这么多女人看上谁不好,偏偏就认定了你。”他还想说什么,看着她的脸又默默咽了回去,摆摆手准备走人,“他背上那些个伤你看着办吧,最好你能亲自给上上药。毕竟嘛,他也算是为了你才挨得揍。”纪宵手里握着他塞的药膏望向房内,楚玄曜不知何时已从床上坐起身,面色冷凝的望着他们。他说:“进来。”纪宵只在乎楚肇的反应,见他眉头紧蹙,抓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她表面柔顺地迈进门内,在楚玄曜的示意下略微局促地关上门。楚肇被隔绝在门外,脑海中闪过她刚才的表情,双唇紧抿。“婚礼会照常进行。”纪宵遽然看向出声的男人,“可是周医生说……”“我就算是爬也要爬着去。”他笑笑,“还有洞房花烛夜。你放心,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她身体微僵,有些恼怒的瞪着他。在管家的板子下他尚可以咬着牙一声不吭,打到最后哪怕有爷爷的催促管家也不敢再下手,他看见有殷红的血滴在地面上,用手摸了摸脸,才意识到是自己流的鼻血。像六年前一样,支撑着他背负一切的信念,不过就是想和她有一个结果。他不会让她重蹈母亲的覆辙。楚玄曜撑在身侧的手爆出青筋,连呼吸都觉得吃力,背上的伤大概是听到她在房门外和楚肇的对话,才开始痛的。……纪宵大部分时间都被迫和楚玄曜待在一起,起初的两天他只能趴在床上,尽量少动弹,连饭食和水都吃的很少,还要听下属汇报工作。她不得不感慨男人的恢复速度之快,只不过是三天,他就可以下床略微活动了。为数不多可以和楚肇接触的时间,就是在餐桌上。他神情阴郁,话也很少,是不同于以往的模样。纪宵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楚肇抬眸望着她,略略皱眉,“这几天你胃口很差。”两人眼神相触,他有些异样的垂下眼帘。距离楚肇出国的日子还剩不到两天,她今晚必须有所行动。我只希望离你们远一点如果没有这层血缘,或许如果没有这层血缘,或许她将夜里要做的事情告诉给了顾霈。顾霈那头默了默,“你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她轻笑了一声,笑他虚伪,“你是在劝我吗?我以为这样正合你意。”顾霈也笑了,“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坏吗?”“毕竟我也算是伤害顾蔷,害得顾家破产失势的元凶吧。”她说:“你要报复的名单里理应也包括我。”“纪宵。”那头微微叹息,“你忘了你也是我meimei。”“……”纪宵挂断电话,默默回了楚玄曜身边。他坐在床头翻看急需批办的文件,神情专注眉端微凝,一旁等候的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不能久坐。见楚玄曜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秘书求救似得瞧向她。纪宵抽走他手中的文件,“周决说了你脊椎有损伤,再这样下去你想变成残废吗?”楚玄曜像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俊美消瘦的脸有一瞬的愣怔,随即唇角荡开笑意,“好,我不看了。”“……”纪宵表情微僵。她故作镇定地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吩咐秘书:“你先回去吧。”秘书点点头,还不忘把门带上。楚玄曜躺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躺下。”纪宵绷着脸,“你干什么?”“没干什么。”她不说话。他无奈,“只是想让你陪陪我。”纪宵一时不能适应他的态度,“你前一刻还在拿婚事威胁我。”楚玄曜沉默了片刻,“我想娶你,好好的照顾你,对你来说是威胁吗?”两人太久没有过这样缓和的甚至能称的上融洽的气氛,纪宵几乎要错觉他们之间已经没了芥蒂,隔阂全消。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妹,如果她不是被他让给过楚肇,如果她的mama没有死的那样凄惨,她未必不会被他这样的温存感动,渐而接纳他。可两人的血缘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她说:“你说的对,我们怎么配有孩子呢?我现在很庆幸他没有生下来。”楚玄曜瞳孔骤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深夜。楚玄曜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她在他身侧躺了一会儿,听到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缓,起身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楚肇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还亮着灯,她赤着脚,凉意一路从脚底窜到脑门,轻轻扣了扣门。她在门外等了很久,等到心底有了些细微的慌乱,才见到门内的那个人。他是刚沐浴不久的模样,灰色长裤一直垂到脚面,同样没穿鞋,赤脚过来的时候地上有水渍。像是没料到敲门的人是她,楚肇眉头讶异的挑起,张口要说些什么,腰身就被她抱住了。纤细馨香的女性躯体缩在他怀里,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楚肇几乎是立刻就有反应了。但比起这个……他低头望着她的发顶,嗓音喑哑,“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把脸闷在他胸口,过了会儿才轻声说:“你哥睡了,可以让我进去吗?”他顿了顿,侧身让出地方。纪宵慢慢松开他的腰走进去。她的脚趾粉嫩小巧,脚背有些发红,刚刚不经意触到他,很冰,楚肇俯下身给她找了双拖鞋。拖鞋是他的,很大。纪宵看着地上的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装着他的东西,“过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是吗?”她此刻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刚刚被大哥送过来,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下颌尖尖的让人捏住用力吻她,明明不情愿,却还要装作放荡的勾引他。那时他就在想,如果她再继续挑衅下去,他有一天一定会毁在她手里。幸好,幸好她是女人。也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大哥才对她有了异样的情愫,才对她动了真心。所以,他才彻底没了得到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