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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满身血污,倒伏于地的尸体,吕不韦蓦然间很想闭上眼睛。“回相国大人的话,这名犯人是狱卒长负责的,狱卒长私自用刑时小的并不在场,不过大司寇已按照律法将其斩首……”狱卒战战兢兢地回话。“公子涯来过这里?”一听到此人,吕不韦的眉头不禁皱起。“大司寇要单独提审犯人,我们只能依命行事。”狱卒说道。“提审了多久?”“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当时只有狱卒长在。”狱卒长已死,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公子涯……吕不韦的眼眸一暗,当即转身一面疾步出了天牢,一面吩咐随行的老管家:“老林头,你现在回府立刻飞鸽传书至雍城,让嫪毐务必在三日之内秘密赶回来见我一次!”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新文:写完这篇,打算写一本现代文换换口味,书名,比较轻松的娱乐圈小甜文,大家可以去我的专栏提前蹲个收藏,文案见主页。关于剧情:历史上关于赵姬的身份有两种说法,其一是吕府的歌舞姬,其二是赵豪家女。本文力求在两者兼顾的基础上将情节合理化。关于这个“赵豪”,一般理解成赵国当地富豪,作者菌干脆就把他写成一个名叫“赵豪”的赵国土豪,哈哈!当太后不是太后,那么嬴政……咳咳,依旧还是威武霸气的始皇帝陛下。(樊於期提着巨阙虎视眈眈ing^^)第40章此心悠悠吕不韦遇刺的事很快在朝内传开,众朝臣反应不一,有惊讶或不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还有互相怀疑的。吕氏一派亲信党-羽的态度自不必提,此事却也给了朝堂上那些位居中下游,平日里亦不怎么受重视的官员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在往常,相国府的大门他们是进不去的,也没有理由进去,如今逮到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自然是一个劲地献殷勤。于是这几天,吕相家门口可谓是门庭若市,前来探视送礼的官吏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这些人不过是想趁机拉近关系,以便为自己谋一个锦绣前程。可惜的是他们打错了算盘,吕不韦一向以清廉自居,又阅人无数,这种做派他一向最看不起,干脆关起自家大门一律避而不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传到了宫里时,嬴政正邀请了姬丹一同在御花园里煮酒赏梅,樊於期在树下把他的巨阙舞得飒飒生风,吹落了一地的梅瓣。“不管别人怎么做,王上为君,理应去吕相府中探视,以表君臣一心。”樊於期一套剑法舞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年夜的家宴是横亘在嬴政心里的又一根刺,他不希望嬴政为此纠结困住,更不想看到君臣离心离德。姬丹点点头,表示认同樊於期的主张。“寡人毕竟喊他一声‘仲父’,他又是寡人的授业恩师,于情于理确实应当去相国府探望……”嬴政边说边抬眸看向面前的樊於期和姬丹,蓦然莞尔道,“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懂的。”风雪初霁,如同久违的阳光一扫淤积了多日的阴霾。嬴政近些年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此刻看到他脸上难得流露笑意,虽说只是浅淡些许,但樊於期内心多多少少放松了些。·吕不韦的府邸与咸阳宫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宫车在咸阳街头行进,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相国府门前。樊於期将马车停稳,正准备迎嬴政下车,嬴政一掀车帘,恰好看到一辆华贵马车停靠在府门口,顿时脸一沉,冷冷地说了句“回宫”。“王上,这……”嬴政扯唇冷笑:“你又不是没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车,我何必硬是跑去凑热闹,白白自讨没趣。”那辆华丽的马车一看规制便知是出自德仪宫,主人是谁自不必言。“来都来了,还是……”樊於期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疾言厉色地打断:“寡人说了,即刻回宫!”樊於期只得微微低头,说了句“是”。相国府内,赵姬很是诧异:“政儿来了?他人呢?”“奴婢出屋时恰好看到王上的宫车行至相府大门口,驾车的是樊侍卫。但不知为什么,奴婢并没有看到王上下车,马车刚停下来不一会儿便又调转方向走了。”听了霜儿的禀报,赵姬眼眸微垂,语气带了几分五味杂陈:“是了……他一定是看到哀家的马车,心里不痛快,才会到了门口又回去。”“奴婢这就去将王上追回来。”霜儿开口道。赵姬抬手拦住她:“政儿的脾气我最了解,你去了也无济于事……”霜儿见两人似有心里话要说,便躬了躬身,自己先行退下。待屋内只剩下两人,赵姬终于忍不住一把握住吕不韦的手:“不韦,快给我看看可有哪里伤着了?”“不是说了我毫发未伤么。你也太大惊小怪,何须自己亲自跑一趟,反倒让王上心里不舒服。”面对赵姬关切而真诚的眸光,吕不韦在感动之余又觉得对方这一趟不该来,毕竟太后的凤銮太惹眼,有心之人难免又会借此做文章。“政儿的事我会处理……倒是你,究竟是谁想要害你,你心中可有数了?”即使是面对安然无恙的吕不韦,只要一想起宫人禀报说刺客一击刺中吕相胸口,赵姬便后怕不已。吕不韦缓缓起身,信步走向窗边。窗前是一棵刚种下不久的松苗,一根细细的松枝斜伸向屋内,还没有小孩胳膊粗。一抹翠色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地摇曳着,像极了急欲摆脱梦魇,牢牢抓住希望的手……吕不韦钟爱松柏,尤其是四季常青、不惧风雪严寒的松树,常以此自勉,是以他在各地的住所皆以青松为伴。可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眼前这棵小树能不能扛过今年罕见的严冬。“二十年前所犯下的错,如今,报应就要来了。”吕不韦缓缓说道。赵姬微怔,紧接着面色变得煞白:“二十年前?难道是赵家……”吕不韦点了点头,目光放远。檐角上方是灰蒙蒙的天际,那里,一只灰色的孤鸟在盘旋……“琉烟,一场狂风暴雨怕是在所难免……”狂风暴雨么?赵姬想起曾几何时的她还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那时候的不韦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郎君。他看着她纯粹干净的眸子,仿佛要将对方这一刻的模样镌刻在心底……“嫁给公子异人,入主秦国王宫,你的生活将不再平静,狂风暴雨可能随时到来……若你现在后悔,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是不韦你所愿,我都会尽力去做,绝不后悔。狂风暴雨,有你则不惧。”她的回答亦是坚定而果决。赵姬展臂从后方环抱住吕不韦的腰,前额靠于对方早已人过中年却依然宽阔的脊背,恰如当初吕不韦在她大婚之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