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
“太太，求求了，让杨戬劈开衫！”——戬子戬子斯哈斯哈 “沉香舅母来催更催更。”——杨戬三界唯一正宫 “太太快更新，我跟戬子姿势不够用了。”——我和杨戬一天二十个套 “楼上，这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杨戬的狗。 “不能喝去小孩儿那桌。回复@我和杨戬一天二十套。” 一觉醒来，评论区又是一连串的催更，我伸了个懒腰，昨天肝到半夜，我严重怀疑自己会死在杨戬手里。 我是个画画的，虽然我的画一般都不太正经，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正经人儿，咳咳。 我从大学毕业就做全职画手养活自己，对外声称寻梦，实际上是重度社恐不想进入社会，今年已经是我“寻梦”的第三个年头，终于从不温不火熬到了小有成就。 最近《新神榜·杨戬》大火，各地沉香舅母纷纷出动应援，我被朋友拉着去了电影院，直接垂直入坑，一连半个月每天肝图肝到凌晨。 不止如此，家里也全都是我买的杨戬周边，每天抱着、看着、枕着、用着（手机壳 谢谢），妙哉妙哉。 恍惚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和杨戬结婚过日子了。 这天，我从和杨戬的梦里醒来，刚伸了个懒腰，地面突然抖三抖，我第一反应是地震，刚要抱头鼠窜找地方躲，突然我的睡裤一紧。 我一回头，顿时什么都忘了，这个3D动漫人物为什么躺在我的床上？还有，他为什么那么眼熟？ “劳烦……帮个忙！” 窗帘还没拉开，只有微光进来，他半张脸隐在暗处，那一看就好亲的嘴半张，气音微颤，瞬间把我迷得神智不清。 “可以呀。”我低着头咬着唇，就差扭个小腰拧个小手帕了。 “劳驾……”他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过去打开床头灯，暖色的橘光铺在他身上，青白色的衣衫勾出宽肩窄腰，腰腹隐隐八块，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阖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还有额上的头巾。 这是……杨戬！ 我吞了口口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TM疼，我又试探着去摸他，嘶哈～这皮肤也忒好了吧，就是看着哪里不太对劲。 我微微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照进来，我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床上的不仅是杨戬，而且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指从皮肤到衣服全是建模样子！ 我再一次怀疑人生，难道是上天听到了我对杨戬的爱慕，所以把他送到了我身边？我差点没忍住去评论去问问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收到了这份大礼包。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吸气声，只见他后背已被血染红，连带着我的床单也没能幸免。 我赶紧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用温水打湿，不（敲）得（开）已（心）的解开他的衣服，薄薄的布料被揭开，胸肌、腹肌、人鱼线……我恨自己为什么只长了两只眼睛。 好不容易给他翻了身，我已是汗流浃背，如果爱是克制，那我应该爱惨了他。 我一点点擦去他身上的血迹，有很多地方已经凝结成块，用力重了他会不自觉地吸气，但我看过去时又见他咬唇忍着，两颗小虎牙陷在软软的下唇上。 嗷，心疼。 半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擦干净伤口，犹豫了一会还是上了我们三次元人类用的药，仔仔细细的用纱布包上，让他保持趴着的姿势。 他睡得很安静，只是眉毛总紧紧蹙着，我把被血染红的毛巾扔到了垃圾桶，急急忙忙回到床边，直接坐地上托腮打量他。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帅呀，瞧这睫毛、这鼻子、这嘴巴、这喉结、这大耐耐，这……吸溜（不好意思口水掉下来了）。 这么难得的画面不记录下来怎么行，我拿出手机，直接忽略锁屏壁纸上的杨戬，打开相机，视频录制，屏幕里登时出现了一脸花痴的我和赤/裸上身熟睡的杨戬。 好家伙，太像事后了。 “hello，今天是2022年10月3日，杨戬来到了我的身边，特此记录。——艾小可。” 镜头中的男人打了个寒颤，受伤的人好像是容易畏寒，我赶紧给他盖上被子，还不忘偷偷地摸一把，手感真不错。 杨戬的到来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还特地去度娘查了查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搜索结果都是各种小说，我失望的放下手机，再看向那张建模脸，也是，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嘛。 他趴着有几个小时了，这也证明我看他看了几个小时了，是时候把他翻过来以免血液不流通，最关键是把胸肌压小了就不好了。 我架起他的胳膊，费力的要把人翻过来，突然脖子一紧我差点嗝儿屁，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颈项，“我和杨戬”差点变“农夫和蛇”。 “你是谁？！” “我……咳……”我疯狂拍他的手臂，窒息的差点翻白眼，幸好他及时放开了我。 我光把气喘匀就花了十分钟，再开口时喉咙还有点疼：“是你让我救你的，醒了就不认账，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他可能被我幽怨的小眼神看的心虚，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危险后低下头真诚道歉：“冒犯了。” 三界第一蛊王，垂下委屈巴巴的狗狗眼，跟我道歉，太犯规了有木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跟帅哥吵架却想扇自己巴掌的感觉。 本姑娘摆摆手，大人不计二郎过：“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是哪里？”他揉揉太阳xue，问我。 “怎么说呢，这里是现实世界，跟你原先的天地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你先休息，这些复杂的事情我将来再慢慢讲给你听。” 说完，我就去厨房忙活了。 房门一关，我瞬间化成尖叫鸡，啊啊啊，是真的，他跟我说话了，他还锁我喉了，他是真的。 尖叫完我又觉得不太现实，拔腿飞奔回卧室，窗帘大开，金色的光照进来，落在他宽阔的肩头，许是听到声音，他缓缓回头，赤/裸的上身只缠着巴掌宽的纱布。 mama呀，我的裤子要远行。 “有事？”他问。 “我……我突然想起来没给你拿衣服。”说完我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穿什么衣服，光着不好吗？！ “多谢。” 他走过来，我瞬间呼吸不畅，赶紧转身去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递给他，却见他接过后迟迟不穿，无奈一笑：“有没有更大点的？” 更大？我控制不住的往下看。 好像是挺大…… “啊，衣服啊，稍等。”我又去翻了翻，终于找到了自己160斤的衣袍给他，然后飞也似地逃回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我手忙脚乱的做好了饭菜，软糯香甜的粥和几个清淡口的小菜，然后去叫杨戬出来吃饭。 那人闻声而来，我的麻袋衣服被他穿的有型有款，尤其是那鼓囊囊的胸膛，完犊子了，这让我哪有心情吃饭？ “我随便做了点，你看看合不合胃口。”话音还未落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应该是神仙吧？神仙是不是不需要吃饭来着？” “盛情不可辜负，无妨。” “好，好呀。” 吃饭的时候我用尽可能简略的语言向他说明了如今所在的世界，他只是点点头，在困惑的时候问几句，其他时候都安静得不像话。 嗷嗷，这就是贵族修养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异常粗鲁的梆梆敲门声，伴随着好友气势汹汹的大事专呼名“艾小可！” 一叫全名，问题很大。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应答，那边杨戬已经出手，我目瞪口呆看着一根筷子以破竹之势铿的楔进门里。 少侠，duck不必。 “她是谁？” 我赶忙按住他的手，并在好友停顿一秒又继续的敲门声中解释这是我们特有的友好交流方式，并且请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手。 他点点头，目光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 我悻悻收手，商量道：“要不，您先回房躲一会儿？” 他不置可否，擦了嘴，离开了餐桌。 我长呼一口气去开门，刚一打开好友气到竖起的头发已经要把脑袋上的贝雷帽顶飞了：“艾小可行啊艾小可，还学会放我鸽子了，这么多年的情意究竟是错付了是吧。” “我……”怎么有种脚踏两条船的诡异渣女感呢？ “我睡过头了。” “哦，我知道，又跟你家杨戬老公做春/梦做过头了。”易点点小包一甩坐沙发里，两手抱胸等我交代，“说吧，怎么补偿我？” 我昨天跟她约好了去逛街，但杨戬出现后就忘到九霄云外了，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任何人见到纸片人成真都会疯吧。 易点点还在疯狂吐槽：“幸好杨戬只是个纸片人，他要是成真了，我看你连自己都能忘了。” “其实……”我心中暗道，其实没忘。 我讨好的拉着她的手：“走吧，咱们去逛街，我今天所有时间都给你，想逛多久逛多久。” “你说的。” 点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谎称换衣服跑回卧室叮嘱杨戬一些事，比如电视电视平板饮水机的用法，至于碗筷什么的可以先放水槽里我回来洗，再有其它的事情可以等我回来再说。 他一一答应，却在我转头出门的时候问：“你和我做春/梦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是老公？” 少侠，你这问题很犀利。 我转过头，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拍拍他的肩：“对！”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拜拜，今天可能晚回来，你自己先睡。” 我逃，希望他不要追。 然而，等我买衣服回来，他没有睡。 对，很清醒的。 而且，他手里拿着我的画稿！ 穿的很凉快的那种。 哦莫，你听我解释。 “这画中人，便是你我？” 咦？我凑近看了看，好家伙，还是我专门留给自己欣赏的“我与二郎春/梦图”。 “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你有何企图？”他语气凌厉，情况不太妙。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第三只眼看不见了，因为仅仅两只眼已经能把我盯得喘不过气了。 “我只是……”单纯的馋你身子。 只可惜，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先说了：“我来到这里，是你所为？” “什么？！” “玄鸟一出，天地色变，你在这时将我困于此处，究竟有何企图？” “你觉得我有那本事？”二郎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告诉我如何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说实话，我有点生气：“你说我对你有企图我认，说我故意将你困在这里就过分了。” “那这个你如何解释。”他又亮出了我的压箱底小黄宝贝图。 我极力压制怒火：“如果画几张图就能把你带来身边，那你早不是破碎感而是破碎了。”我直接找到他的相关视频递到他面前，“照你说的，网上对你有企图的海了去了，你一个个质问去吧。” 说完，我把手机扔给他，拿着新给他买的衣服气鼓鼓的回了房。 过了好久，久到我都要睡着了，卧室门才被敲响了，我开门，杨戬低着头把手机还给我，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抱歉。” 我看他别扭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这不算什么事了，他在电影里被师父骗、被婉罗骗，有疑心是正常的，索性也不跟他计较了，把衣服递给他：“喏，新买的，你试试。” 他接过，道了谢，关门离开。 我拿过手机，有些好奇他看了什么，结果好家伙，入目就是一片苦茶子： 世界上有三种堪：不堪、难堪以及我和舅舅的交合处泥泞不堪。 舅舅的手指好长会怎样？——会知道我的深浅。/会把我玩的喷的到处都是。 讨厌别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像我和杨戬一天用二十个套。 当我打开浏览器，里面的搜索记录更是让我大跌眼镜： 用套是什么意思？ 杨戬抹布文学。 第四爱是什么？ 我还纳闷他从哪里知道这些，一看，海棠网的标志格外瞩目，我翻开观看进度，能看的几乎都看完了，剩下没看的因为要收费。 此时此刻，我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这些的眼睛还给我正直的二郎神君。 所以说，这就是他刚才脸颊红红的原因？ 我能说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吗？我无奈扶额，想要告诉他大家都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的，结果一开门，穿着白衬衫但一颗扣子都没系的杨戬正抬手打算敲门。 “我，你……”我看着排列整齐的胸肌腹肌，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不太会穿这个。” “哈？”您连手机这种高端玩具都能轻易掌握，还能被这几个小小的扣子难倒，莫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亦或是觉得惹我生气了想要rou偿？ 呵，男人，你在玩火。 我脑子里黄海翻波，面上装的风轻云淡，凑近了看，原来扣眼儿都没开，咳咳，自恋了。 于是，灯光下， 沙发上，他站着，我跪着，手拿剪刀，一点点开扣眼儿。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怀疑你。” “不原谅。”我头也不抬，内心狂喜。 “呃……”他估计没想到我是这种态度，好脾气的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 我抬头，嘴角差点上天，冲他眨眨眼：“给爷亲一个，就原谅你。” 我原本想看他害羞脸红的样子，结果他眼睛一眯，语调陡然沉下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下，梅山杨戬？呵呵，呵呵”我怂了吧唧，试图缓解气氛。 他一脸被我抢了台词的憋闷：“对。” “呵呵。”我尴尬的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于是接下来就是沉默，长久的沉默，直到我弄开扣眼，告诉他现代衣服的穿法才得以离开这连空气都凝滞的地方。 深夜已至，往常这个时候我都在电脑前肝图，现在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杨戬没来到我生活里时天天老公sao话叫不停，他真正来了却感觉比在电影里还陌生。 话说，刚才把他扔在客厅里不管，也没说让他睡在哪儿，这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不过，神仙应该也用不着睡觉吧？可是，他还有伤呢。 即使不是杨戬，哪怕只是个小猫，受了伤来到我房间里，我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想到这里，我还是下了床，刚一开房门，只见清冷的月光下，杨戬坐在地上，一腿屈膝，手臂懒懒搭在膝头，静静地靠着墙壁。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醒了？” 我们同时开口，然后又是沉默。 “我还没给你安排住处。” “你救我一命，我护你安宁。” 最后，我让他先住在书房，并再三强调不需要他为我守夜。 因为他的出现，我今天没有更新画作，不用想都知道评论区肯定是一片“二舅没出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不过我也猜到他们明天还会这么说，因为我已经决定好明天带杨戬去干什么了。 翌日中午，我盯着两个圆滚滚的国宝眼在一股饭香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已经带着人去了餐厅，只见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早餐。 我登时清醒，母上大人来了？不对，她都不在这个城市，还会迷路，来了都得我去车站接她。可除了她还有谁啊？ “醒了？”杨戬端着焦黄的煎鸡蛋从日光中走来，惊出了我的三下巴。 啊对，昨天，杨戬，掉在了我床上。 “你你你你……谢谢。”我收好下巴，呆滞的坐在餐桌上，喝了口粥，眼睛直接放光，脑海中疯狂回忆，二郎神跟食神关系很好吗？ “怎么样？” “太好吃了。” “嗯。”他点点头，唇角似乎微微弯起。 我呼噜呼噜喝了两大碗，吃相赛过天蓬，好久没有一醒来就有好吃的了，太怀念了。 一顿秋风扫落叶之后，我擦擦嘴问他：“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不解的皱眉，我解释道：“去看看现在所处的是个怎样的世界，和你原先的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样，也许看完你会有不同的心境。” “好。”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谢疫情，因为这样杨戬戴口罩就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穿上休闲卫衣工装裤，再戴上鸭舌帽，完美的遮住了他的第三只眼以及3D建模皮肤。 看着镜子里的帅哥，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预告里一千年后杨戬裹得愈发严实，要我拥有这么个帅哥，我得裹得比追光还严实。 今日第一站，影院。 没错，我带他去看了《新神榜·杨戬》，我不知道看自己的世界只是别人屏幕中的一个影像是什么感受，但这样直观的视觉呈现远比我唾沫星子乱飞的解释要有力得多。 影片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他却没有动，这是意料之中的，我就陪他坐着。 许久，他才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幕布跟前，上面已经一片漆黑，他伸手去碰，试图去抓住那个熟悉的世界。 我跟在他身后，看他落寞的眼，听他沉沉的声音里满含着哀伤，像在问我，又想在自言自语：“我只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 “不，我相信有那样一个世界，在那里，有你的好友，你的师父，你的哮天，你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少年、成神无数个阶段，它不只存在于这一块布里，它在世人眼里，更在你心里。” “你相信？你们不是无神论吗？” “对啊。”我笑着点点他的胸膛，“可你不是来了吗？” 他敛下眉眼，那熟悉的哀伤，明明没有电影里的激烈搏斗，却像是受了万吨伤害。 我拍拍他的胳膊：“既来之，则安之。”我顺势牵起他的手，“那个世界有你的一切，但这个世界有我啊。” 他闻言看向我，我眨眨眼：“想不想看看这个新世界？” 不等他回答，我就拉着他快步离开了电影院，我要带他到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让他看清这里的霓虹绚烂，这就是今天的第二站。 然后，我迷路了。 没错，我遗传了母上大人的路痴。 于是，日落西山，我一手捧导航，一手拉着杨戬，向左走三步，又转回来向右走六步，又停下，抬头看看六个方向都长得差不多的建筑物陷入沉思。 我怎么忘记了，这就是我不愿意自己出门的原因。 “我们要去哪里？”杨戬问道，我猜他忍了好久。 我对自己无语至极，闷闷的：“我想带你去最高的地方，看看这个美丽的城市。” 他了然：“这有何难？” 然后，他揽住我的腰，足尖一点，起飞…… “啊喂，要是被看到，咱俩要被抓去做实验的。”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一手搂着我，目光直视前方，我抬头就看到他优秀的下颌线，登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但是，我还是很担心，直到我们从一个站满人的公交站牌前经过却没有引起任何sao动，我才想起来有一种东西叫结界。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心有所感，回道：“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 啊啊啊，老夫的少女心。 最后，他带着我看遍了这城市的繁华，然后在月挂枝头时回到了住处，落在阳台上，我们看着对方都笑了。 今天的霾重了些，我们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看来高也有高的坏处。 我摘下口罩，拿了湿巾给他擦，只见那总是蓄满了哀愁的眸子映得全是我，更别说那勾起的唇，亦是因为我。 我锤了下他的胸膛：“二爷，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他好笑的摸摸我的头：“那就有劳关照了。” “好说好说。”我哥俩好的揽他的肩，结果脚都踮成芭蕾舞者了也没勾住，最后只能由着他拎起我一路到了卫生间，洗脸。 在带杨戬见识了洗面奶、一次性面巾、保湿水、保湿乳液等一系列的护肤品之后，我猛然想起来从他来这里还没洗澡呢。 于是，我又给他讲了淋浴和浴缸的不同用法，接着就出去给他找衣服了。 昨天和易点点出去纯粹是给杨戬买衣服了，但我这鱼脑子，从里到外连苦茶子都没忘，偏偏把浴袍睡衣给忘了，不过说到浴袍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挠头想着，突然瞟见床头的医用纱布，登时想起他身上还有伤，霎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浴室冲：“杨戬，你的伤不能碰水……” 潮湿的雾气喷在我脸上，我一个滑铲停在原地，眼睛直勾勾落在某处，盯了几秒迅速闭上眼睛，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担心你的伤。” “多谢，伤势已无大碍。” “那就好，呵呵。” 我闭着眼摸着墙壁倒退着出了门，刚一出去就瘫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比驴大，张口无声啊啊啊，好……大！ 回到书房，看到自己的画稿，我觉得我还是低估他了，也难怪他看着我的宝贝小黄图不高兴，终究是我没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