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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闭上眼,轻叹。是啊,潜规则,是双向潜规则,她想潜规则自己的上司先生了。不过两句话,他就有本事让她瞧得清清楚楚,她抗拒不了他,从任何意义上的抗拒不了。跟了这位先生半年,她当然知道他有多优秀,这人甚至连对你用手段,都这样直白。无所畏惧地呈现给你看,让你知道是陷阱,掉下去也是你受不住诱惑。没有办法抵抗他那种毒药或者说鸦片一样的蛊惑力,是自己没本事。他也明白她逃不掉,所以钝刀子杀人,一下下地磋磨她的意志力,收束她的手脚,将她圈禁进他的势力范围,他从来都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狩猎者。温念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握紧了拳头,神色复杂,随后又慢慢地变得平静。他仔细地替她揉掉长发里多余的水,又拿了吹风机替她吹干长发。动作熟练而细致。她心中微微一动,忽然开口:“副总,很习惯给女孩子吹头发?”如果不是理发师,一般男人哪里晓得怎么打理一个女孩子的长发?没有经验的男人手里,那些潮湿的长发会绞缠成一团团,被吹得半干不湿,甚至因为使用风筒不熟练而烫着对方的头皮。他却能替她将发丝一层层理顺,让她舒服地吹干,手势熟练,可见曾经常做的。柏苍手上的风筒顿了下,淡淡地道:“你是第二个。”温念白闻言,一怔,这话里蕴含的意思多了。他曾经时常为一个女人吹干长发,像帮她这样,替对方将纠结成团的长发捋顺,然后细致地拨动到耳后,无微不至。而她,是享受这待遇的第二个人。这感觉让她心情很微妙。他竟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耐心的时候,想必还耐心了许多年,才有这样熟练的手势。这种感觉有点酸涩,可……她是第二个,这认知,又让她在空气里闻见一点淡淡的甜味。嗯,玻璃渣里带着糖。瞧着她不做声,他拿了件浴袍给她披在光洁的肩头上,悠然道:“第一个是我母亲。”温念白:“……。”行吧,玻璃渣也变成糖了。这个男人太骄傲,不屑撒谎。她瞧着自己自己捏着浴巾的拳头,听着自己的心跳又快了,随后轻咬了唇角。可她讨厌他喂她吃“糖”,毕竟,这“糖”里掺了罂粟,她不想上瘾。“就算我答应跟副总在一起,那我算什么呢?”她偶尔是有点逃避性格,可清楚有些事,逃避没用。索性尖锐到底,直切血rou。她穿上浴袍,系腰带:“情妇,还是开放式伴侣?什么时候退位,什么信号是应该识趣退场?”她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这位先生是个能阴险得光明正大的本事人,而猥琐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展露的姿态。柏苍看着她转过来看向他,线条温柔的杏眸弯成讥诮的弧度,就知道,这只兔子要咬人了。他坐下来,环着手臂,长腿翘着交叠在一边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道:“我什么时候向你释放了这种信号?”“在金融大厦上的暗示,还有副总所散发出来的信息,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她也坐下来,倒了水,顺手递给他,淡淡地道。都不是什么青涩的年纪,有些事情,摊开来说比较好。柏苍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是眯起眼打量了她一会:“温念白。”她乌亮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他对她动了心思以后,除了被她惹火了以外,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她。他淡淡笑了笑:“你从来没有真正像金璐和vi他们一样,仰视过我吧,不,应该说,包括陆修媛、唐幕,甚至你在公司里比你优秀的上司,你从没有仰望过任何一个人。”这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有仰视或者崇敬的人。温念白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没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仰视和崇敬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所有的名字。”柏苍:“……。”他没有想到她能回答得如此——富强民主和谐爱国敬业友善。温念白挑眉:“有什么不对?”她挺佩服优秀的人,可的确不理解金璐和vi他们那种对强者的仰慕,包括李标颜对她自己的仰慕。她喜欢陆明思,也就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他,可仰慕?不存在的。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又不是人民的英雄,为何要仰慕,为何要追星,她理解不了。不管一个人多能耐,在她的眼底都是一个人而已。或许因为种种规则,可以表现出尊敬,但也仅此而已,至于因为仰慕、仰望而听从吩咐,或者改变自己的行事准则,那是不可能的。许琳也好、容飞扬也好、柏苍也罢,就算是公司的总裁都差不多。哦,柏苍有点不一样,他以前靠扣工资压她,现在靠给她喂含了“罂粟”的“糖”压她。柏苍瞧着她那迷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温念白不由自主地就过去了,等到她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才警醒过来,她这是干嘛那么乖呢!“我也是。”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薅某种柔软的小动物。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温柔淡凉的笑容:“我慢慢发现你跟我在某些方面挺像的,所以,在你眼里,我既然是平等的,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一个女朋友,你不应惊讶才对。”温念白愣了,女朋友?他想要一个女朋友?!柏苍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我从不认为性伴侣可以叫女朋友,我说的女朋友就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温念白:“……。”行吧,未卜先知柏诸葛把她打算半讽半刺的那句——“柏副总是不是可以同时有很多女朋友?”给噎了回去。然后,这个男人给她嘴里塞了一颗挺大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