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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外门开过一次。医生刚一出来,等候的人群就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王思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跑慢了两步,没有抢进里排。“谁是田静的家属?”医生大声喊道。立刻有个中年人应答,“大夫,我老婆没事吧?”“挺好的,来,签个字。哎其他人都别围在这了,往外让让。”余下的人虽然失望,但依旧不肯离去。直到医生转身,那扇门重新关闭。王思年刚刚因为慢了点,没来及和医生搭上话,询问到徐建的情况。她心中懊悔至极,不肯再坐下。于是像困兽一般焦急的在走廊里踱步,等待门再开的时候。电子显示屏上,“徐建”名字后面一直跟着个红色的“手术中”标识,亮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那个小小的标识变绿了。门开了。“徐建,徐建的家属在吗?”“在在在!”“手术很顺利。病人输了600cc的血,现在在术后观察。如果没问题的话今天就转到普通病房,你可以先去交住院押金。”算是徐建命大,他没有被灯牌的主体砸中。锋锐的碎片虽然扎穿了他的大腿,但万幸停在了距离股动脉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如果动脉破裂,应该等不到送医,人就没了。而现在只需要输血,清创,缝合。“这种情况下脾脏破裂的,我见的多了。你男朋友运气真不错。”医生都多少有点感叹,“是个有福之人啊。”四个小时后,王思年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徐建。他早就从麻醉中醒来,还带着止痛泵和滞留针。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看上去不错。“饿了。”男人看见她的第一眼,说的就是这句话。好像她是个移动小饭桌。“我刚问大夫了,你明天才能吃普食,今天先喝粥吧。”说是粥,其实更像是汤,寡淡的挑不出一粒米来。医院食堂可能是怕病人们吃的太好,伤了肠胃,因此走的是极简主义路线。“不想吃这个。”男人可能是受了伤,心里委屈,突然跟个小孩似的撒起娇来,“要吃汤面。”“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呢。”王思年端着粥碗,见对方任性拒食,有点恼火。“早上你还说,保证不让我白来一趟西安。”……确实是她说的。王思年这个罪魁祸首立刻愧疚的不行,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哄劝道:“先凑合凑合,等明天我去回民街给你买。”“你说话算话吗?”“那必须的。”王思年打包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人接了粥,抿了一口,然后嘴角露出了几乎不可查觉的笑:“说生好多好多孩子的事情,也驷马难追吗?”“……”见女人一时语塞,他温声复述道:“你当时说: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好多好多孩子,还没有一起老到走不动……”王思年万万没想到,徐建流了那么多血,眼瞅就要失去意识,竟然还能一个字不漏的把她的话记住。并且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绕着弯抖落出来,生怕她赖账。这是怎样不屈的精神,太执着了。她脸涨得通红,急忙打断:“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你快吃,粥该凉了。”“好。”男人心满意足,眼中全是暖意。“对了,你还在观察的时候,警察带着广告牌的承包商来了,跟我谈赔付的事情。我都搞定了,你不用cao心。”“嗯。”王思年看他把米汤喝的一干二净,顺嘴提到,“还是好心人多,我落在现场的相机和手机都有人帮着送回来了。那个阿姨确实热情,还问我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我不会有事的。”徐建听到这话笑了,指了指她腕间的同心锁,“咱们连在一起呢。”他喝了热乎的粥,脸上微微现出些血色。王思年也笑了。从骤然的紧张里松快下来,她周身有些疲累:“你歇会,我去趟洗手间。”中心医院有些年头,因此病房里没有独立卫生间。好在这一层楼东西两头各有一个,倒也不远。王思年从厕所隔间里出来,在洗手池前站定。镜子里的女人看着格外狼狈。睫毛膏糊成一团,头发从皮筋里散落下来,在颈间落下些灰暗的影子。她打开水龙头,在哗哗作响的流水中,痛快洗了个脸。冰凉的水滴顺着脸颊流下,终于有了几分好颜色。王思年随手摸了一下身上的包,想从里面掏出纸巾擦擦脸,这才发自己背的一直都是徐建的包。而拉开拉链的间隙,她又看到了那部黑色手机。王思年整个人都愣住了。刚刚变故接踵而至,她的心思百分百铺在男人的安危上,完全忘记了这茬。而现下安静下来,思路又刚刚被冷水激灵了一下,一个巨大的疑惑突然涌上心头。徐建为什么会有两台手机?也许是公司配的,专门用来对接公务。她这么想着,正准备把它放回去,又停住了手。如果只是公司的手机,为什么之前自己没见过?除非是男人有意藏起。一个更可能的想法渐渐浮出水面,让人不寒而栗。这不就是电视剧里最常演的桥段么:男朋友在出轨之后,专门买一台备用机,用来跟小三撩sao。——又或者,是一个比这还严重的多的秘密。打开这部手机,也许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但王思年犹豫再三,还是长按了开机键。屏幕亮起。最先弹出的不是输入密码,而是“键入pin码”。她试了自己的生日,不对。试了徐建的生日,不对。甚至试了徐建第一次告白的日子,也不对。嗡嗡嗡。三次错误后,手机竟然自动锁定了。洗脸的水已经洇湿了她的一小片衣领,女人毫不在意。王思年从未对这个男人设过防。而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她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东西,转身往病房走。脚步声响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又一下下的敲在心上。“怎么去了这么久?”男人明显有些疲倦,见她回来,还是努力温声问道。女人想要强颜欢笑,却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开口。在回病房的路上,她已经想好。在徐建痊愈之前,不去质问他,让他好好养伤。这是她最大的温柔,也是她最后的信任。然而男人依旧嗅出了女人的情绪变化:“你有心事?”“没什么。”她尽量想装的无事发生。“年年最不会撒谎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