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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觊觎我

    雏田没在家的剩下三天。

    我先是大闹一番,把一切都搞得乌烟瘴气哀嚎遍野,然后在又想翘家找雏田时被父亲亲手捉了回来。

    在一众长老逼迫的视线中,父亲挺直了腰板硬撑着关了我禁闭。

    甚至不等走远,他们就在关我房间的门外吵了起来。

    父亲邦彦爷爷和一建长老他们对峙着。

    除了监视我的还在监视我。

    其余分家们在他们身后也虎视眈眈互相盯着。

    一建长老身后一堆。

    父亲和邦彦爷爷身后只有邦彦爷爷的孙子。

    “把花火交给我。”

    一建长老说。

    “你做梦。”

    邦彦爷爷说。

    “把她交给我,我会让她成为日向的武器,日向的刀。”

    一建长老阴沉的说。

    “放你娘的屁。”

    邦彦爷爷愤怒的说。

    “邦彦!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今天伤到的人有一个宗家!”

    一建长老抬高了嗓门。

    “那个连小孩子都打不过的废物蠢货!”

    邦彦爷爷嗓门比他更大。

    “那是你儿子!!”

    一建长老咆哮。

    “那也是废物蠢货!”

    邦彦爷爷更大声的咆哮。

    “……”

    父亲一声不吭。

    他堵在了屋门正中央。

    我挖狗洞探出半个头正好撞到他的腿脚。

    父亲垂下的视线漠然冰冷,轻轻擦过我便又收回去了。

    他把我的头给推回去,然后挪了挪身体堵住了狗洞。

    一建长老和邦彦爷爷还在吵,越吵越凶越吵越偏,最后又莫名奇妙歪到了谁会当我老师上面去了。

    “你想分裂宗家吗!狗东西!”

    一建长老彻底放弃了矜持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狗屁!”

    邦彦爷爷还是那一句。

    然后他俩在院子里就地掐起来了。

    父亲面无表情环视一周,然后点了点头。

    不少人便收敛了虎视眈眈模样挨个退去了。

    父亲静静地看着,然后一一记住了那些望着这边动作迟疑,面露犹豫的脸。

    “狗东西!”

    一建长老喘着粗气退开了。

    “呸。”

    邦彦爷爷吐他唾沫。

    “哼!你会后悔的!邦彦!”

    一建长老这样讲着,眼神却划过了父亲。

    “后悔你娘!”

    邦彦爷爷大声反驳甩着袖子。

    一建长老走了。

    剩下的人便也都走了。

    父亲遣散暗处盯着我的人,邦彦爷爷踹走了他的孙子,两人这才慢吞吞的拉开了屋门走了进来。

    “老东西下手真黑。”

    一进门邦彦爷爷就龇牙咧嘴揉着腰,还支使我给他捶背。

    我装没听见。

    他就抬手敲我脑壳。

    我咬了他一口。

    “小兔崽子想上天啊!”

    邦彦爷爷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捉住我的腿把我倒拎起来,三下两下就从我怀里偷走了我的点心。

    “卑鄙!”

    我大叫。

    邦彦爷爷把我丢开了,他侧躺到了地上,一边啃着我的点心,一边对我招手。

    我就只能闷闷不乐凑过去给他捶背了。

    父亲跪坐在一边,沉默望着我们。

    “怎么办,日足?”

    邦彦爷爷突然出声。

    “……”

    “杀了他们吗?”

    他淡淡的问。

    “……不,人太多了。”

    父亲脸色阴沉。

    “那又怎么样呢?以前战场上失去的人更多。日向家不需要不听话的狗。即使他们选择的是另一个宗家。但族长只能有一个。在日向家只能有一个。”

    “……”

    “放心吧,日足。虽然一建那家伙脾气傲慢,但这种事他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陪我们演这一出戏了。”

    “……所以为了这种事,为了这种规矩,连那些选择自己的人也会抛弃吗?即使那群人里也有宗家。”

    “……”

    邦彦爷爷突兀转过了头。

    他眯起了眼睛,冷不丁把手里的点心全都捏成了碎渣。

    我被吓了一跳。本来还想抱怨他的,但是他身上突兀高涨的气势吓了我一跳。就慌忙躲到一边去了。

    邦彦爷爷没有在意。他只是盯着父亲。一次一顿的问。

    “这种事是指什么事?这种规矩是指什么规矩?”

    “……”

    父亲没有吭声。

    “日向日足。”

    邦彦爷爷面无表情的叫道。

    “回答我,日向日足。这种事是指什么事?这种规矩又是指什么规矩?”

    “……”

    父亲的脸又开始抽.搐了。

    他的掌心蜷缩了起来。指甲深入皮肤,鲜血慢慢流了下来。

    他抬起了头,突兀抬起来头,直直望向了邦彦爷爷,他抿直了唇角,依旧一言不发。

    “……日足……”

    不知道为什么,邦彦爷爷虽然看上去依旧严厉,但语气还是突然退让了。

    “……别天真了。”

    比起谴责他更像是在无奈的抱怨,

    “日差不仅仅是为了你,他也是为了日向。”

    “所以他死了。”

    父亲神色更加痛苦。

    “那是他的选择……日足。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命运,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日差向你告别的时候他是微笑着的。所以他不会后悔。因为那是他决定的事。”

    邦彦爷爷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听上去像是安慰。但父亲却猛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绝望一般垂下了头。

    他不再反驳,也不再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攥紧了颤抖的手,然后告诉邦彦爷爷,

    “我会送花火上忍者学校。我不会让她留在家里。因为我不会允许日向家出现宇智波家的问题。”

    “……

    邦彦爷爷沉思片刻。然后慢吞吞补充上一句。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

    父亲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把所有情感遮掩,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敌人不能是三代。”

    “……所以只能是他了。”

    邦彦爷爷一脸沉重。

    “他一直想要花火。但三代不同意他对宗家出手。所以你把阿瑞和那些分家给了他,你不怕出问题吗?日足。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关于花火,关于我们一再隐瞒的事。你明白团藏的手段。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

    “你说过的,花火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那我就把他们想要的东西主动送过去好了。团藏越想要花火,三代就越不会让他对花火出手。”

    “……三代找过你了。”

    邦彦爷爷突然说。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他说什么了?”

    “他想让花火去忍者学校。”

    父亲说。

    邦彦爷爷不说话了,他的手指在地板上轻轻敲着,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邦彦爷爷盯着日足,神色依旧是严厉的,

    “我会告诉一建的……不过,日足,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三代不会让团藏出手这件事,如果你这样想,那不管之后怎样,从一开始你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