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阴差阳错(路人/糟糕的调教)
听说,打从外地来了个戏班子,唱的是黄梅调。这放在西阳县,可称得上是新鲜玩意。 正巧霍啸林自小生活在西阳县,没出过远门,如今西阳县来了这样的热闹,他自然要去看。本身学堂里教的那些东西,便让他提不起兴趣;比起来来回回的“子曰”和“之乎者也”,磁石和大铁钉子都要来得更吸引他一些。于是自然而然的,霍啸林便打定了主意逃课,决心去凑一番热闹。 哪知到头来,热闹没凑上,反倒出了大事。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也搭霍啸林倒霉,他逃学凑热闹这天,正值戏班子开张,场面鱼龙混杂,凡事顾不周全。赶巧戏班子当天在西阳县此地新买了个孩子。孩子刚被领到戏班,谁知竟瞅准了现场混乱的空,跑了。 要么怎么说霍啸林倒霉,那孩子逃跑的时候,正巧打从霍啸林身边擦肩而过,不待霍啸林反应,一把将自己的帽子扣在霍啸林头上。 霍啸林被扣了帽子,还没来得及摘,就叫赶来的人从背后给了一闷棍,晕倒在地上。 班主见抓到了人,从后面“呼哧呼哧”地跑着跟了上来。见了霍啸林,惦记着自己新租的场子开业,顾不上查验,赶紧叫上打手带了人回去。 霍啸林再睁眼的时候,正躺在地下室的一把长椅上。目之所及,只有一个狭小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还叫铁栅栏封死了。 霍啸林被棍子敲的懵了,一时半会清醒得不彻底,但所幸手脚还是自由的,于是霍啸林跌跌撞撞地走到地下室低矮的门边。只见那铁门,用二指宽的铁链紧紧缠了几圈,当中挂了把生了锈的大锁。 霍啸林喊了两声“有人吗”,便听得楼上传来些细微的声响。 接着,有个面露不善的人走下来,细看之下,此人正是白天那个班主。 霍啸林心里发慌,却还是抢先开了口,“你赶紧放了我,我可是霍家的唯一的大少爷。” 却怎知这无巧不成书——偏生这戏班子才买的小孩,原来也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家道中落了,这才叫人拐了卖到戏班子。加之戏班子里管事的,没有一个本地人,哪里认得什么霍家,只当他是在耍诈。 班主不搭理霍啸林,没好气地伸手开了锁,便直接招呼身后的两个打手进屋,命令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省得他再胡说八道。” 起先霍啸林还在挣扎辩解,但凭他的力气,和他那点逃学练出来的三脚猫功夫,哪里应付得来这两个打手,三两下便被制住,塞了毛巾进嘴里,甚至还系了细绳,在霍啸林的脑后收紧打结。 班主就趁着这个机会,细细打量了一番霍啸林。这一看不要紧,当场班主脸色一变,随即破口大骂起来,“早知道这送上门来的不靠谱,我道他为何找上门来说要低价做这等人口买卖,原来不光是要卖与我个二十来岁的,还是个男的。当真白费我几块大洋。” 霍啸林被两个打手制住,急得呜咽。 班主踱到霍啸林面前,伸手捏住霍啸林的下巴,疼得霍啸林那一双眼睛被泪水盛满了。 看清楚了,班主收回手,仍是止不住满腹牢sao,丢下一句,“倒是会哭。” 霍啸林心里害怕,不住地挣扎。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打手凑到班主耳边,出起了馊主意,"到底是花了大洋的,倒不如,听我一句?" 班主斜眼看了那打手一眼,“你有什么主意?” 打手压低了声音,“这人情交易,哪里都用得上。这几天给他准备好了,难保未来碰不上哪个荤素不忌,喜好走旱路的,到时候把他送过去,对整个戏班子都有利。” 班主没好气地说,“净出些馊主意,哪里来的那么多荤素不忌的人,岂不是平日里我还得养着他吃闲饭?你这是还嫌我赔得不够。” 打手赶忙拦住他,“这账不能按您这么算。您看咱在这儿唱戏,这儿的人看的是个新鲜,逮空也就把他收拾了,等什么时候,这里的人听腻了,咱就把他临了转手往本地大户人家那里一卖就算脱了手。到时候本也回了,咱也跑了。往后咱长点记性,这不就结了?” 班主细听他分析,仍是觉得不靠谱,奈何心里没辙,又惦记着他交出去的那几块大洋,“你这么懂,就交给你去办。” 霍啸林还被两个打手按着,这么近的距离,自然是什么都听得见,那两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地扎进了他的耳朵里。 打手阴阴地一笑,“只是到时候,等成交了,这钱嘛……” 班主知道他的意思,没好气地打断了他,“少不了你的。准备去吧。”说完便急匆匆地上楼去了。 说来也怪,这地下室原也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地,墙角竟有钉死在角落里的锁链。眼下被这戏班子租,便直接用在了霍啸林身上,只见链子往霍啸林那手腕上一扯一锁,凭他霍啸林再怎样的死命挣扎,也只是白白晃得那锁链“哗啦哗啦”地响,再没有其他作用。 先前提建议的那个打手交代了两句,就留下同伴看守霍啸林,自己则上街采买。 却说这打手其人,能想出这另辟蹊径的方法来,可不是因为别的,恰恰是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有此类嗜好的人。 只可惜他能逮到的机会不多。 谁知如今阴差阳错地,霍啸林被“拐”到了他手里,他便动了歪心思,这才编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为的就是叫霍啸林这小子落到自己手上,好好折腾一番。 霍啸林虽说平日贪玩,好奇心也重,学的东西杂,知道的自然不少——如磁石和大铁钉子这般的道理,他懂;似《孙子兵法》上的那般学说,他也懂;可如今这水路旱路的事,却叫他如何也听不明白。 虽说听不明白,可他霍啸林不瞎,看打手的眼色他也猜得出,不论这些手段是什么,到最后都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 这么一想,霍啸林便止不住地心慌,心里觉得自己在这里,和等死也没什么大差别。 买东西的打手没多久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些新买的东西,眼见里面还混杂着猪油,牛rou条。 留下看守的那个打手打眼一看,“看不出来你还买了下酒菜?” 还没等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赶开了,“去去去,都是用在那小子身上的,哪来的余钱还下酒菜?” 眼看打手靠近,霍啸林恐慌地直往后退,撞待了墙退无可退,就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被那打手一把拽了过去。 霍家是书香门第,讲求诗书济世,家教严格,霍啸林那一身靛蓝色绣花长衫,穿得讲究,如今叫那打手一把就掀了起来。 霍啸林吓得腿上乱蹬,被人一把抓住了脚踝,再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长衫之下的长裤被人解下去。 打手眼看那腿匀称有力,挪不开视线,一侧头就亲在了霍啸林脚背上。 霍啸林有心踢他,奈何脚踝还死攥在别人手里,动弹不得,气恼之中险些掉下泪来。 打手惦记着自己跟班主那里找来的借口,不敢留下印去,再在霍啸林小腿上亲了几下,就改成了舔。 霍啸林哪里经历过这个,一时忘了害怕,咬着毛巾气得浑身发抖。打手顺着他的腿一路舔得越靠上,他抖得也愈发明显。一会儿打手被他的大腿抖得不耐烦,对着腿侧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他是收着劲的,不轻不重地留了个粉色的巴掌印,扇得霍啸林大腿上的rou颤悠几下。 再舔得往上,霍啸林压不住气恼,小声哭了出来。 霍啸林原本就只被锁住了双手,这会儿躺在地上,背后紧贴墙角,脚踝被抓在打手的手里。打手腾不出手来,就把另一个打手喊过来按着霍啸林的腿,自己则沾了买来的猪油,往霍啸林臀缝里探。猪油受了热,流下去,蹭得到处都是,还沾了些在霍啸林身下的靛蓝长衫上。 打手这些年都是吃的卖力气这碗饭,手上叠了厚厚的茧子,手指才往肛门里一探,茧子就在肠道上刮过。霍啸林一下子不设防,尖叫出声。 打手听他叫出声,变本加厉,抬手对着他胯间就是用力的一巴掌——他的yinjing原本就在疼痛与恐慌之中没有什么反应,现在连着yinnang一起挨了巴掌,更是除了疼痛,便没了其他感觉,于是霍啸林挣扎得更用力。 另一个打手是个不好这口的,按着霍啸林的脚踝,眼睛却着实哪里也不想看,别过头去还能听见声。霍啸林用力挣扎,他就使上蛮力跟霍啸林抗衡,一会儿就在霍啸林脚踝上抓出了一圈青紫色。 先前就说过,动手的那个打手,平日里其实没什么上手的机会,这会儿全照着依稀的手感,和那点屈指可数的图画,真动起手来,必然是有些不知深浅的。他又是个手劲大的,等他开始探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霍啸林已经哭得停不下来了。 这打手原本看了些不三不四的图画,知道肠道里可以摸到某个点——但是他一来没有什么实践,二来他看的那图又是残页的,摸索半天没有找到,反而惹得霍啸林哭得更凶。那打手心里厌烦,索性脱了裤子一下子捅了进去。 有猪油润滑,他捅这一下子便顺畅许多,叫肠道一缠一夹,当即压在霍啸林身上舒了口气。他那边正动作起来,霍啸林却难受了,后脑的钝痛还没消去,下身的胀痛又叠了上来,就连他的腰也因为长久地被弯折开始酸痛。 可以说,霍啸林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缓的。 打手下身动作着,抬头招呼同伴,“你试试不?” 另一个人正按着霍啸林的腿,一脸的嫌恶。于是那正在动作的打手不再理他,继续折腾霍啸林。 也许是浑身上下,几处疼痛搅的,直到打手抽了出来,将液体射得霍啸林下巴衣领到处都是之后,霍啸林下半身也自始至终没有什么生理反应。 打手玩过了,拿了另外的毛巾来擦干净了,这才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将穿了红绳的牛rou条一点点顺着肛门塞进去,红绳当中穿过牛rou条,两边固定在大腿上。系好了结,松了手,留霍啸林就在原地蜷缩起来。 打手在霍啸林的屁股上又打了一巴掌,而后将他的长衫放下来,最后才退出了房门去。 打手退出去以后,霍啸林便一个人在这地下室呆着,天色一暗,便什么都看不见。 隐隐约约有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照得窗外的树影跟鬼影似的。再加上夜间的小风吹起来,温度降下去,伴着地下室里的湿气,一阵阴冷的寒意便直往霍啸林的骨子里逼。 霍啸林冻得手脚冰凉,瑟缩成一小团,浑身哪里也不舒服,尤其那被塞进去的牛rou条,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 霍啸林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事就发生在了自己头上——想到最后,就只能小声哭了起来,心里面把各路神仙唤了个遍,只求霍家的人能赶紧找上门来,接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迟迟等不到霍家人的影子出现。 天蒙蒙亮的时候,霍啸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一个眉眼精致的女子蹲在自己面前,解下了他嘴边的毛巾,端了碗米汤往自己嘴边送。 书里说,饱暖思yin欲。可知这人得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了才有心思想别的。 霍啸林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看着那女子,哪里还生得出邪念,只道自己到了阴间,见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娘。霍啸林哭了一夜的眼睛,止不住的又落下泪来,“娘你来接我上路了……” 这女子便是梅姑娘,听他叫着“娘”,嘴里说着胡话,皱着眉不搭他的茬,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觉那温度烫得惊人。于是端了凉水来,简单地替霍啸林降了温。这才放心离开。 霍啸林烧得不轻,但是那两个打手仍是每天都来找霍啸林。本身清醒着霍啸林便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发着烧,更是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当打手每次再cao进去的时候,霍啸林昏昏沉沉间,所有的感觉都隔了层纱似的发钝——偏偏唯有疼痛是尖锐的。 霍啸林这些天没少哭,这会儿眼泪就又流了下来,心里胡乱求神让他这样晕过去,省得多遭许多罪。可惜天不随人愿,就连一开始表情嫌恶的那个打手,也忍不住,对他下了手。他就这样发着烧,昏昏沉沉地,在疼痛之中挣扎了两天。 两天过去,霍啸林的烧自己退了下来,思维才难得的清醒过来。 这天在睡梦中,有人摇晃霍啸林,等霍啸林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他面前,似乎是个女孩。 霍啸林用力眨眨眼睛,“姑娘,您是哪位?” “这时候知道叫姑娘,不叫娘了?”梅姑娘见他说话正常,松了口气,忍不住开起他的玩笑。 眼看这梅姑娘不像是坏人,霍啸林不愿放过一丝逃出去的机会,吃力地哀求着,“姑娘我求求您,我是霍啸林,霍家唯一的大少爷,我只求姑娘放了我吧。往后一定不忘姑娘的大恩大德,姑娘有任何条件我必定义不容辞。” 梅姑娘听到他说“霍家”,脸色一变,“你是说真的?” 霍啸林抬眼看着梅姑娘,“千真万确。” 梅姑娘转头,四周扫视一圈,眼见没人才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放你出去,只要你能让我见到赵司令。” 此事由不得霍啸林多想,他当即答应,“一言为定。” …… 后来。 西阳县不知道是撞上了什么邪,先是听说保安司令赵金虎又要办喜事,给他自己迎娶八姨太;又听闻本地有名的霍家,家里的大少爷不知道在哪里学了坏,连着几天没有回家,被他爹亲手打了顿板子。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霍家少爷,在家生生挨了一顿板子,竟也是一点也不愿透露这些天去了哪。 还有一件事,便是那西阳新来那个唱黄梅调的戏班子,他家依仗的梅姑娘嫁给了赵司令,现在大约是因为没了支柱,所以收了赵司令的钱,连班主在内的所有人都逃难似的跑了,再也没人见过他们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