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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瞬琴酒]4-笼中银雀

    ●cp:黑泽瞬×琴酒,非无差非互攻。原作:《等我披上马甲再跟你讲话》

    ●由于不愿描写剧情而选择直接进入开车正题,因此不用太纠结剧情如何,当成没有前因后果的纯车就好,爽就完事。

    ●有私设,是将马甲视为真实存在的独立个体,因此不会存在秋山奏的心理活动。

    ●为了开得更爽一点仍旧有刻意扭曲双方的一部分性格,如果不介意就好了,时间线大概是囚禁时的过渡剧情,接上次《画地为牢》。

    ●因为从最开始就不一样了,于是最初和原作剧情贴合,现在则是逐步走远.jpg私设经历的变化会导致细节与具体事件也产生不同,所以就,当成if线就好啦!

    ●默认来看的都看过原作,所以吃饭与合作谈话情节基本靠复述+改编,以及部分简略。

    ●因为只写瞬琴,所以其他方面遵循二创原作,随意理解就可以了。

    琴酒从不会坐以待毙,因此即便一直以堪称纵容的姿态面对弟弟对自己的囚禁,他依旧在将别墅内部的构造与监控的情况都烂熟于心后策划了一场出逃。

    成功与否的事情他并没有过多关注,毕竟黑泽瞬的想法他一向摸不透。曾经一眼便能看穿的少年长成如今这副表面乖乖巧巧、实际上凡事都藏在心里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别墅内平时只有一个女仆。或许是为了加紧把他从组织捞出去,黑泽瞬之后回来的时间也变少了,间隔往往在一周左右。风尘仆仆的青年即便掩饰得再好,琴酒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点倦色,只是在面对自己时,那些疲惫都会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让男人心情复杂。但他仍旧不认为如今的弟弟可以将组织消灭,加上失踪太久组织必然也会搜寻他的动向——最坏的结果便是琴酒被定义为叛逃,同时一手促成此事的弟弟也会变成组织的狙杀对象——所以想阻止傻弟弟最好是让自己尽快脱离现在的情况。

    成功离开别墅后,他踏入密林。空中是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透过重重叶片打在琴酒的身上,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

    待到他看到森林边缘时,天边已然微亮。浅色的天光落在下方一条蜿蜒的公路,顺着缓坡悄悄地往上爬。这处地形并不陡峭,若能抓住机会搭上便车,离开这里会更加轻易。

    “真是漂亮的晨光,不是么?”

    琴酒的动作顿住了。

    “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日出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知从何时已轻盈地绕到男人身旁的黑泽瞬亲亲蜜蜜地贴过来,纤细的手臂抱上他的身体,“哥哥不扭头看看我吗?”

    如同放弃一般,眼角瞥过过路车辆轮下卷起的尘土,琴酒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绷紧的肌rou放松下来。

    “……瞬,你还打算关我多久?”

    “一直到哥哥愿意离开组织的那天!”青年任性地做出回答,还没等对方冷脸就眨着眼讨巧卖乖地看向他,“哥哥会答应我的,对吧?”

    一边说着,黑泽瞬一边暗中搞着小动作。他伸手偷偷把自己的手指插入男人的指缝中,将自己掌心的纹路印在对方的手背。

    知晓这次已经无法脱身的琴酒只是默然接受了弟弟的亲近,没做出什么抗拒的动作。但在青年的唇瓣附上他耳际的时候,男人依旧被喷洒的热气与对方话语中的意味激得轻颤了一下。

    “哥哥也知道吧,你是逃不掉的哦。”

    当朝阳的光辉洒落在此处时,黑泽瞬倾身上前,吻上了他的哥哥。

    晨光温柔地模糊了二人的轮廓,将带着微凉的暖意裹在他们身周。

    细细碾磨了一番哥哥的唇瓣,直到感觉把这些天的份都补回来以后,黑泽瞬才满足地放开对方,转而把自己埋在哥哥怀里。

    “其实……我可以答应提前放哥哥走。但是作为交换,”过了一会儿,琴酒听到只露出发顶的青年闷闷说道,“哥哥要为今天逃走的事情接受惩罚哦。”

    男人眯起眼没有应声,直觉不太对劲。他迅速看向正偷偷抬眼观察自己的弟弟,却只收获了一个湿漉漉的乖巧眼神。

    -

    任性的青年并未给他拒绝的余地。

    说实话,在被带回房间、重新压在床上之前,琴酒都没想过所谓的「惩罚」竟然是这个。

    不如说,自从他被弟弟关起来以后,杀手每次都能学到一点「没什么用的」新知识。

    ——比如,男性的胸部也可以有感觉。

    也不清楚黑泽瞬究竟准备了多少东西,至少从琴酒的记忆来看,弟弟带过来的「情趣用品」就从来没有重样的。在被道具抵在rutou处吸吮、振动许久后,渐渐觉醒了些微快感的部位慢慢热涨起来,变得红润发硬,在苍白的胸膛上分外显眼。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琴酒不适地皱了皱眉。重新套上锁链的双手因为被调整过了束缚的长度,此时只能在头顶处活动,因而他也无法主动去摘下那些作乱的东西。

    刚开始明明毫无感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隐约的酥麻开始从胸前传来。道具透明的材质令琴酒一低头便能看到自己的rutou,两颗rou粒比起最初已经明显大了一圈,肿胀地立在那里,在机械的按摩下发着抖。

    因为道具还在运作的缘故,青年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轻轻地按揉着哥哥的乳rou,手指在周围没有被器械覆盖住的地方揉捏,留下浅色的印迹。

    将男性的rutou从普通的器官开发成一处敏感点,并不是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完成的,如果是过于钝感的体质,甚至可以花费更久。

    但是黑泽瞬在面对他的哥哥时,最不缺乏的便是充足的耐心。而恰巧,琴酒也并不属于冷感的类型。

    青年很喜欢一点点把哥哥的身体改变到能够因自己而动情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享受、是单纯用药物催发无法获得的东西。因而黑泽瞬不会把那些各色各类的催情药剂用在对方身上——那不仅是对哥哥的玷污,更是对他感情的亵渎。

    ……

    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黑泽瞬小心地将覆在对方胸部的道具取下。长久的挤压令皮肤表面浮现出通红的印痕,乳粒带着热意暴露在空气中,在血液重新回流后又轻微地涨了一圈。

    这样的效果……感觉哥哥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敏感呢。

    端详着自己的成果,青年的眼中显出几分愉悦。他探身充满依恋地蹭了蹭面前人的侧脸,用乖巧的声音在对方耳边说道:

    “哥哥,我会让你舒服的!”

    而后他回身埋头在男人的胸前,轻轻朝那两颗挺立的乳珠吹了一口气。

    清凉的气息拂过,这种简单的、甚至连触碰都算不上的刺激仍旧让琴酒蹙起眉头,呼吸有了瞬间的紊乱——被长时间隔绝在道具内刺激的胸口,已经变得远远比正常状态下敏感许多。气流的吹拂便足够让已然肿胀的部位传来阵阵酥痒。而在手指触上时,这种酥痒便迅速转变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甚至使琴酒的下身都逐渐挺立起来。

    指腹不断搓揉着,还掐住末端向外拉去,直到在胸肌上拽出两个小小的尖来。两处被拉长之后又很快弹回原位,如此反复几次,让两颗乳粒更是肿胀。

    两指并拢夹着rou粒的同时,青年也用手掌包裹住对方隆起的胸rou,一下一下地拢起揉捏。原本蕴藏着力量的部分在被作为性器官对待时,随之产生的错乱感令琴酒不由自主地移开眼神。就仿佛每一块训练得当的肌rou,都变为了可供弟弟赏玩的部位,而不是本来作为杀戮工具的一部分。

    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结束。杀手默默想着,对这种针对他胸部的刺激颇为不适应。即便在最严酷的刑罚下都能面不改色,面对弟弟的爱抚却总是能让琴酒感到莫名的羞耻——明明他们做这种事已不是头一回了,他也无从知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受。

    说起来,之前瞬多数情况下仅仅在下身处使用那些道具,或许这次的变故就是因为自己的试图脱身?

    那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惩罚」了。

    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弟弟缓慢改变的琴酒胡思乱想着试图转移注意力,下意识觉得对方的举动还有些深层次的什么原因。

    同样是瞬的占有欲作祟?但他不是早已和对方说清楚了么,瞬也明显理解了他的意思……

    立刻便察觉到了哥哥的走神,但黑泽瞬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不满。他明白对方并不长于此道,认为目前这种程度就已经是极限了,因此才会开始琢磨他做这些的用意。

    暗暗笑了笑,青年舔舔唇,有点期待地想着。

    那么,在我舔舐那里的时候,你会作出什么可爱的反应呢,哥哥?

    无意间捕捉到弟弟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警觉令琴酒瞬间收回心神,心中暗道不妙。但来不及阻止,对方便已张口将涨红的rou粒覆盖其中。

    人类的舌头终究还是与冰冷的机械不同,它更具温暖与力度,同时其柔韧性也使舌能够带来更加贴合的刺激。在黑泽瞬的舌尖卷上硬挺乳粒的那一刻,连神经都仿若要炸开一般,视野边缘骤然出现了些许混杂的光点。男人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勃起的欲望又向上翘了翘,从小孔处溢出更多的腺液,甚至沾湿了床铺。

    青年的另一只手还放在旁边的rutou处,用指甲不时抠挖着尖端,甚至试图将其上微小的乳孔打开。修剪齐整的指甲偶尔会蹭过被刺激得张开少许的乳孔,敏感的嫩rou被不经意地拨弄,泛起一点甘美的疼痛。当然,琴酒完全不知道弟弟的险恶用心,只是在理智的艰难拉扯下,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万分的不适应,并且深刻地认为弟弟把大量时间浪费在了完全不必要的兴趣上。

    经过道具折磨的乳粒早已涨得通红,因过度的刺激而充血肿胀,散发出异样的热度,即便从温热的口腔内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份灼热。黑泽瞬就像含着一颗火星,一点烫意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又被青年以快感的方式返还给对方。

    舌面用力摩擦着、又时不时将那里按扁,同时还以一种时快时慢的频率拨弄着敏感的rutou。唾液将乳粒裹得润泽,透着动情的红晕,变得如血般殷红,在吮咬挑逗下传出细小的水声。没有被含住的那边也一直未曾受到冷落,黑泽瞬灵巧的手指同样捏着发硬的rutou,毫不顾忌它已经整个通红硬涨,甚至使力将其压得凹陷,指腹转动迫使它在乳晕处滚动,将周围敏感的皮肤也揉得发红。

    刺激逐渐累积,强烈到令琴酒都难以忍受的地步,如纤细电流一般绵延的快感从乳尖迅速传达到大脑,仿若神经末梢都被拨动的感觉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眼前甚至出现了细碎的虹色光斑。

    而就在青年含着rutou、用舌尖扫着乳孔处用力吸吮的时候,这种快感达到了顶峰。

    “嗯——!”

    睫毛上沾染了水汽,男人颤抖地蜷起身体,终于在前端没有受到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射出了jingye。挺立良久的欲望抖动着,在喷出一股白浊后,又断断续续地从顶端溢出了几丝残余的浊液。

    “真好。”仍沉浸在余韵中的琴酒疲惫地喘息着,感觉到抱住他的青年又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肿胀的乳尖,而后亲昵地贴在自己耳边说,“这次就暂时先放过哥哥啦。明天还有客人要来,哥哥要乖乖的哦。”

    心中一动,敏锐地意识到其中暗藏的转机,杀手顿时将未曾平复的情欲抛在一边,垂下眼眸暗自思索。

    能够被弟弟邀请来这间别墅的人……会是谁?

    -

    “真看不出来,黑泽先生的手艺这么好。”

    盛了一勺饭放入口中品尝,松田阵平双眼一亮,真心实意地发出感叹。

    “当然啦!我哥哥的口味很挑呢,”青年眯着眼笑起来,舀起一勺咖喱饭吹了吹,“如果饭菜不好吃的话,他就不会乖乖的了。”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却满是愉悦。

    “哥哥真难养啊。”

    江户川柯南艰难地咽下了噎在喉咙里的一团饭。他感觉面前的人在炫耀自己有哥哥,并且他也有证据。

    而且……这么说来,难道之前黑泽瞬交由博士准备的发明,全都是用在琴酒身上的?

    监视器与镣铐的样子一闪而过,让少年打了个颤。这想法过于诡异,令他不由得背后发毛,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上一丝诡异。

    当然这种话是没法说的。所以在黑泽瞬注意到小侦探神色的异常时,江户川柯南只是尽力扯出自己最为阳光的笑容,努力转移了话题:“黑泽先生和哥哥感情真好。”

    对这句话颇为受用,黑泽瞬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心情颇好地拍了拍少年毛绒绒的发顶,连回答里都像裹着糖。

    “当然,我们是双生子。哥哥最喜欢我了,我也……最喜欢哥哥。”

    “你和你的哥哥是双胞胎?”停下手里的动作,观望了一下四周,松田阵平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他不可以和我们见面吗?”

    想到卧室中依然戴着锁链的琴酒,青年的眼底有暗色闪过,颇为惋惜地开口回绝了对方的要求。

    “不能哦。很可惜,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忙,没办法随时陪着我呢。”虽然实际情况恰恰相反……不过想要以后更好地拥有哥哥,这点牺牲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这份「牺牲」里不会包括其他人。

    因此,即便在话语中隐隐透出炫耀,他也绝对没有要将哥哥此时的模样分享给别人的念头。

    在外人面前,青年向来可以表现得更为温和——因为更加激烈的情感都属于他的哥哥。饭后他嘱咐女仆将几人带至准备好的客房,仪态优雅得无可挑剔。当然,吩咐手下暗中放置催眠香和安眠药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手软。

    晚上自己还要准备好去见哥哥,可不能让他们打搅。

    深夜外出亲自将花草侍弄完毕,在迈入卧室的第一时刻,黑泽瞬便注意到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门锁和室内多出来的一个人。

    ——松田阵平。

    “抱歉,我只是好奇你在这里藏了谁。”

    对柯南严防死守,却没想到反而是在松田阵平这里出了疏漏。意料之外的人选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令黑泽瞬心中略有不满。他抿了抿唇,修剪花枝带来的愉悦顿时消散大半。

    早知道就再留上几个女仆了。青年不高兴地想着,视线落到哥哥身上,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情况。

    松田阵平忙松了手退开一步。他下手不重,但也绝对不算轻。琴酒的脖颈被他掐得泛了一圈红印出来,不过长发的男人明显不在乎,还在刻意用话语挑起对方的怒火。

    “那个叛徒果然很擅长撒谎,死了竟然还能让人相信他是好人。”衣衫在刚才的动作中被扯得有些凌乱,稍稍抬了抬头,杀手眯起眼睛,露出冰冷而微带戏谑的笑,连勾起的嘴角都像带着杀意的利刃,“警察,你知道他最喜欢怎么杀人吗?”

    像哥哥这样骄傲的人,不会冲动,更不会允许自己的死亡毫无意义,所以这次是他故意的。

    下定这个结论,黑泽瞬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一旁的卷发警官。对方因琴酒的挑衅而双拳紧握,目中怒意翻滚,却依旧强自忍耐了下来。

    既然哥哥还抱着想要离开的心思,那么这次他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就先暂时忽略不计,反正之后帮哥哥加深记忆的机会多得是。

    哥哥明明很聪明的,只是每次在这一点上都学不乖呢。

    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青年带着笑意对松田阵平开口,眸色深处却泛着些微冷意。

    “没关系,我只是不太希望这样的哥哥被其他人看到。”

    ……

    自黑泽瞬出现以后,琴酒便没再继续做出什么刺激对方的动作。他理了下衣领,平静地坐在床上,一双锐利冰冷的眼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正带着镣铐被禁锢住的囚徒。

    刺激源消失加上自身的自控力让卷发的男人很快恢复了理智。犹豫片刻,他转头认真地看向黑泽瞬,眸中闪着笃定的光。

    “你不是黑衣组织的人,对吗?”

    这种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黑泽瞬很随意地点头承认了。而后他便听到对面的警察斟酌地开口询问:“你想……毁掉组织?”

    “对啊。”他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虽然自己也一直没有隐瞒过罢了。

    早已明了弟弟让他脱离组织的执念,因此在青年说出那句话时,琴酒并没有多少震惊的情绪。

    瞬执意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表现,是为了向他证明决心么?

    似乎是顾忌琴酒的存在,两人并没有交流太多,而黑泽瞬明显的赶客态度终于令松田阵平不情不愿地提出告辞、主动修好门锁离开了房间。注视着那个卷发警察逐渐离去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男人才收回了目光,转而望向身旁的弟弟。

    外人的离场顿时让黑泽瞬恢复了放松的状态。青年懒懒地把自己扒拉进哥哥的怀里,脸贴在面前人的腰腹上蹭了蹭,又被对方拎着后领提溜起来。

    “你沦落到要和这种货色合作了吗?”

    颇为嫌弃地挪了挪身体,琴酒面色不虞地冷嗤一声,语气极度轻蔑。

    “哥哥,不要这么说。你不是早就清楚我对组织的敌意了吗?别想转移话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黑泽瞬用模模糊糊的语调回答,“倒是哥哥,想要惹怒松田警官的话,明显摆出杀死蓝橙酒那件事更方便吧,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把弟弟再次抱上来的小爪子挥掉,胸前的刺痛令琴酒在面对青年时更没好气了,连话里仿佛都能结出冰碴子。

    “我可不信要是真给了他这条线索,这个家伙会不会顺势查到你的身上。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掺和进这件事里来的。”

    弟弟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啊,真是的。那明明是我特意为哥哥准备的小礼物呢。”不在意地笑起来,黑泽瞬转了转眼珠,轻快地说道,“不过哥哥也没说错,蓝橙酒的死亡本来就有我的推动嘛。”

    “——所以,我和哥哥其实也有过一次完美合作呢,真开心。”

    想到了当初那件事,青年的神情明显地明快起来,呆毛也在头顶快乐地晃动。

    琴酒:“……”瞬还是一如既往地抓不住重点。

    动了动左手,带着腕上的锁链发出晃动的轻响。杀手垂眸,不去看再度兴奋起来的幼稚弟弟。

    他没觉得铲除叛徒能有什么成就感,背叛只会让他烦躁。加上对方本来就是一心求死,这种自己死了还不让别人安生的行为令男人实在难以理解——从刚刚那个警察不正常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被蓝橙酒添堵的远不止组织。

    读懂面前人神情的青年瞬间发出了无奈的叹气声,“哥哥如果再敏感一点就好了。”现在哥哥对感情的理解虽然已经深了一些,但还是远远无法让自己知足。

    人的欲望总是没有止境的。

    琴酒抬眼看了看对方,没说话。

    而后黑泽瞬补充道:“所以,哥哥想多了,你没办法利用松田阵平脱身哦。他是警察,即便再愤怒也不会为了私仇杀人的。”

    “……你还挺了解他。”

    意味不明地发出感叹,男人的眸色冷得像冰。

    没从哥哥的语气里感觉到过多的关注情绪,黑泽瞬便并不很在意地回了一句:

    “有吗?或许是因为他很容易看懂吧。”所以单从资料上也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这句话的琴酒沉默了,半晌他开口,嗓音有些低,“我感觉……我一直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这话落在黑泽瞬耳边,能够听出的情绪便分外明显了。

    原来哥哥是吃醋了呀。

    真不错,哥哥有进步了,就是要「亏欠」得越来越多才好哦。不过这些引导已经足够,再说下去或许会被怀疑。

    “这样么?”因得知这个信息而心情愉悦,青年于是不动声色地稳下语气,仅仅微笑着回答,“这可真让人难过——其实我也不了解哥哥呢。”

    那你前几次难道都是误打误撞的「巧合」吗?

    原本的情绪被搅散得半点不剩,琴酒冷冷地盯着他,深感弟弟嘴里面没一句真话。

    ……但其实如果不牵扯到他自己的话,弟弟还是乖巧的。

    算了。

    放弃想下去,他伸出手,捏了捏弟弟的脸。

    接受了来自哥哥的爱抚,黑泽瞬又变回黏糊糊一滩的样子。他抱着男人的手臂蹭过去,眼带兴奋地提出建议:

    “对了哥哥,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即便内心想要借此机会离开,琴酒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和我一起。

    这句话虽然没有被说出口,但青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哥哥话中潜藏的含义。

    “因为我想和哥哥一起看遍更多的地方啊,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那时候不能出去呢。”

    黑泽瞬鼓鼓脸颊。他的眼里如同有着浩瀚的星海,闪烁的星屑洒在那森绿的眼瞳中,亮得惊人。

    男人看了看对方——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浮现的是即便身处黑暗也与自己全然不同的、真切的喜悦和期待。

    于是他想到了弟弟总是分外在意的那些「无聊」的东西,还有在这段时间窥得几分的、旧日里自己给予他的生活。

    沉默半晌,琴酒低低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青年的头,默默决定把出逃的时间推后一点点。

    几天就好,就当是稍微陪一陪瞬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