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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自己的感情会成为她的负担。可又如何不会呢?任谁处在这样的境地都会怀疑不安,又怎能要求她因一句话就全然放下。他的肩背微微下塌,一如他的心情,“怀霜,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谢渺想开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她是相信的,可她已经明白,有些事是说爱也无法解决的。容珏不知谢渺所想,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都会等你。”她的眼眶越发红了,眼角那颗泪痣仿佛已开始为她落泪。“怀霜,我会一直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回到我身边。”谢渺闭上眼,眼泪便从她的眼角滑落,沿着泪痣流过她白净的脸颊。那眼泪一定是苦的,不然他为何只是看一眼便觉心脏被冬日寒风洞穿。“殿下这又是何苦呢?”谢渺睁眼时如是说道。他想上前替她擦干眼泪,可手还未靠近便又胆怯地方收了回来,他怕她会推开自己,更怕她会越发远离自己。“怀霜,你别哭。”聪慧的人在此时只能笨拙的安慰。他可以在波云诡谲的政治里泰然自若,却无法应对她的眼泪,想来一物降一物,她便是他过不去也不愿过去的劫。谢渺抬手替自己擦眼泪,听见他叹息。“是我自己愿意的,是以莫要难过,怀霜。”////////////容珏又离开了,却未带走留给谢渺的东西。他要送出,便不会收回。谢渺知道里面是什么,读书人与生俱来的求知欲和压抑的感情引诱着她去打开。如容珏所说,里面装的是和一些册子。她只看过拓本,还是在谢太傅的书房中。她曾想找到可珍藏的原本送给爷爷做七十大寿的礼物,可她去岁有家归不得,错过了七十大寿,只偷偷寄了一份诗集回去。如今这本书就在她手中,可终归是晚了一步。另外的小册子应是新的,她忍不住翻开,瞧见里面的笔墨便知是容珏亲自书写。她告诉自己不必理会,却被古怪的心情驱使着翻阅。读了几页她便想起前次他说的咸集楼辩论,里面是一些辩论的记录。咸集楼是京中一处酒楼,常有王孙贵族、文人雅士齐聚。吟诗作画,谈笑风生,也自是少不了各方观点往来,久而久之便有了对辩的雅事。她在京城时也常去听人论时事,辩观点,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册子中所记皆是些精妙的言论,又思及容珏的性子和他的忙碌,便猜想应是他命人日日去咸集楼详细记录,再由他看后自己整理下有用的部分。想到这里,谢渺不由得捏紧自己膝头的布料,为他这番心思揪心,也为自己无法做到决绝而痛心。理智和感情背道而驰,她在这座城池里画地为牢。容珏有事务在身,不可能在扬州久待,可在他离开第十日便有一人送了册子到书肆。当时是下午,谢渺恰好在慈安院授课,是岳明收的东西。岳明虽是好奇却也紧守礼法,未随意拆看旁人的东西。谢渺归来看见,银灰色锦缎提醒着她里面是什么。岳明见她失神,喊道:“言姑娘?”“嗯?”谢渺回神,下意识应一句。“你怎么了?”触及到岳明关心的眼神,谢渺方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了,她避开目光寻了个理由,“我没事,可能是这一路回来得太急。”岳明忙道:“言姑娘你要好好休息,书肆的事我会帮你的。”他的善意和关怀让谢渺有愧,便不愿继续欺骗他,只得道谢后进内院。她方转身就停下,“岳公子。”“怎么了?”岳明立即应道。谢渺看向好好放着的小包袱,又看了看岳明。岳明好似看出她的为难,又道:“言姑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本神经绷紧的人好似做了决定,身体一瞬放松下来,她笑了笑,“今日在慈安院时玄远师父说起松山书院的陈先生要招学生,若你有心,可以去看看。”陈先生收弟子不看贫富,岳明一听便双眼格外有神采,跃跃欲试,“多谢言姑娘。”顿了顿他又道:“我会努力的!”似在像谢渺保证。谢渺只是浅笑,随即道:“玄远师父同陈先生是忘年交,明日不若你去慈安院再细问一番。”“我便先进去叫阿清来帮你收店。”随后她走过去将包袱拿起。还是舍不得。【御街行】万里「拾伍」万里长安离扬州万里遥,往来一次最快也要两旬,可每隔十日便有人为谢渺送来册子,随之一起的还有些旁的物件。容珏也来,每隔月余他就要来一次。谢渺拿不准他的时日,常来不及回避。转眼就入夏,天气越来越热。扬州是水乡,比旁处凉爽些,却也蚊虫更多,谢渺便采了七里香的花叶来做香囊驱虫。她的女红并不出众,甚至拙劣,制个香囊也要费不少时日。修明出现在书肆门口时她正往香囊里塞晒干的花瓣,见着修明,她着实有些吃惊,毕竟每一次容珏前来都是独自一人,从不带他。修明虽沉默却忠诚可靠,谢渺对他从来都怀着一份善意,见到了他便立即起身。修明像是很急,忙道:“王妃!”“我……”修明不等她解释,“王爷他病倒了!”谢渺失色,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修明又道:“还请您和属下一起去看看王爷。”想答应的话呼之欲出,可到了唇边她又犹豫了。对上修明焦急担忧的神色,谢渺只觉喉咙发紧,复杂的情绪齐齐作祟,她放心不下,却又不愿回京。看出谢渺的犹豫,修明忙道:“就在附近,王妃不必过分忧虑。”谢渺又是一怔,抿紧了唇。如修明所说确实隔得不远,就在河道对面,只是想过河得绕行,从一处石桥过去。谢渺一路上都是静默的,由修明领着往前走,心绪纷乱无法言说。容珏盘下的院子虽有二层,位置却不算好,布局也有待商榷。一路畅通无阻,修明直接领谢渺进了容珏的房间。来时修明已同谢渺说过容珏的情况,忧思过甚、费神cao劳,再加上连日赶路才会在临近扬州城时疲惫不堪晕倒。虽是早有准备,可真的看到他没有意识地躺在床上,谢渺还是无法控制的心疼。她站在三尺外,双手垂在身侧,目光落在他无血色的面庞,见他昏睡中还眉头紧锁,柔软的心脏就好似被人揉了一把。修明将人领到后就退了出去,他是明眼人,不然也不会自作主张去找谢渺。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的空气里只余各自轻浅的呼吸。她想要冷静,不敢靠近,却无法移开目光。她想起他以前染风寒却还夙兴夜寐,清秋寒夜里总是咳嗽,还是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