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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膝盖露出,陆愈咬紧牙槽,恨不能替她受了这份苦。他用温热的手帕替她擦拭汗湿的身子,肩头到掌心,蝴蝶骨到尾椎,锁骨到肚脐,细致又温柔不愿放过一处地方。若是平日里他这般替她清理身子,她早就媚眼如丝地细声哼哼,娇娇软软地要他怜爱。今日她却毫无生气,唯独当陆愈替她擦腿时发出不适的声音。陆愈赶忙停下,凑到她面前闻闻她蹙紧的眉心,细声地温柔安抚:“公主,别怕。”兴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容昭蹙紧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陆愈见状动作更轻,生怕自己又弄疼了她。等擦拭完,他拿出早就备好的舒肌膏。此膏可活血祛瘀,消肿生肌,恰好可以用来治她的外伤。药膏要擦在膝盖上,而且尽量推开才能活血祛瘀,但他只是涂抹上去容昭便无意识地哼着喊疼。他心疼,却也知若不及时处理不利于复原,遂坐至床头将赤裸着身子的人抱进怀里,一手圈住她的身子,一手去将药膏揉散。“疼……”昏迷的人感受到疼痛,蹬着脚扭着身子要躲避。陆愈将她抱得更紧,揉弄的动作也加快。“公主,等会就不疼了,你忍忍。”她疼,他也疼,安抚着替她快速地上药。这阵疼痛让容昭似陷入梦魇,直到上完药后陆愈不停地亲吻她紧闭的眉眼,一边亲一边安慰才安定下来。待容昭又好好睡过去,陆愈已出了一身汗,他却无暇顾及,坐在床沿一瞬不瞬地看着心上人。“公主。”他去抚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疼惜,“我会守着你的。”////////////容昭行来时已是晚上,她看着熟悉的床顶有些许迷糊,直到膝盖处的疼痛传来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寝殿内灯火通明却无人影,她想起青柳因她受罚被送至掖庭服役便又气又恨。她听见外面有人声,撑着身子想起来,才动作膝盖就疼痛不已。她本是娇娇的性子,可此时却要赌一口气,咬牙硬是坐了起来。方起身门就被推开,她看过去就见陆愈端了碗药进来。她有些吃惊,可想想自己这副身子也没啥好吃惊的。见她醒了,陆愈快步过去,将药搁置一旁,“公主。”“子益哥哥,我……”“你中暑晕了过去,别担心,已经没事了。”容昭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未着片缕,盖在身上的冰丝凉被滑落,一双乳就这样露在了陆愈面前。她耳朵微红,瞥开眼将薄被拉起,陆愈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因她醒来而欢喜,竟忘了这事,他干咳一声后去柜中为她寻了一身清爽的襦裙。见他好像要亲自给自己穿衣,容昭忙要拒绝却听他道:“公主小心膝上的伤,莫要乱动。”被他这么一说,容昭好似当真又痛了起来,便咬着唇让他给自己穿衣服。其实陆愈并不熟悉女子衣裙,当他动作笨拙地替她将上襦穿上,两片薄若蝉翼的前襟遮在胸前,红色的纱衣下就是她嫩白的双乳,陆愈看着忽觉口舌有些干。他忙快速地替她系上带子,暗暗责备自己,她此时有伤在身他怎能想些旁的。双脚不便,裙子是兜头套进去的,系里带时陆愈发现她的乳尖翘起,正顶着那层薄纱。他咬紧牙槽克制自己,闷声说道:“近来不要穿亵裤,不利于伤处恢复。”“嗯。”容昭应声,声音细若蚊蚋。陆愈抬头看她,见她连脖颈都红了方知她也不好意思。容昭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为掩饰自己的害羞嘟囔道:“你忘给我穿兜衣啦。”陆愈一怔,才想起自己确实忘了,便下意识去看,没有兜衣束缚的两个嫩乳颤巍巍的,好似她略有动作便会动起来。他不敢再看,瞥开目光道:“公主,该吃药了。”听说要吃药,容昭立马撇下嘴角,她最是不喜苦的东西。陆愈深知她的性子,道一句:“良药苦口。”“你就会这么说。”容昭嘟囔。陆愈失笑,“那公主要如何?”容昭闹着要吃糖,后来却是连糖也不行,最后一碗药全由陆愈嘴对嘴给她哺进去。陆愈揽着她的身子,自己喝一大口后便去亲她,勾着她的小舌将药渡过去。一碗药喝了小半个时辰,等喝完容昭早就气喘吁吁,半是埋怨半是羞涩地看着他。容昭被拘禁在自己的寝宫,按理陆愈看完病后也应当离去,可他以容昭未醒为由留了下来。守卫的禁军深知六公主被拘禁是一时,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担待不起,便只能任由他出入。随后陆愈吩咐人备清淡的饮食,容昭便询问他情况如何,见他犹豫,容昭反到冷静。“子益哥哥,你不必瞒我。”容昭看向紧闭的门扉,“外面有人守着,我被禁足了。”陆愈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安抚,“没关系,我在这里。”“嗯。”容昭往他怀里蹭了蹭,圈住他的细声细气委屈地说话,“我没有撞她。”娇蛮的六公主这般委屈,陆愈心中一痛,“我知道。”“是她自己摔的。”“嗯,和你没关系。”“可是父皇不相信我。”她顿了顿,埋进他怀里,闷声道,“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他要给容玥和许家一个交代。”陆愈怔住,双肩绷紧,只听容昭似带上了哭腔:“就像那次一样,他明明知道将我关进冷宫的是容玥,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虽然后来明里暗里敲打过容玥很多次,可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重惩过容玥。”这是她此生都无法释怀的噩梦,所以今日需要她低头时她才会如此不甘心。“公主。”陆愈欲言又止,朝堂后宫局势诡谲,牵一发而动全身,帝王便最是擅长要在错综复杂的局势里寻到一个平衡点。这个道理陆愈懂,生在皇家的容昭更懂。容昭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他爱我是真的。”这似自我安慰的话让陆愈心下一沉,疼痛不可控制的弥漫开来。人人都说六公主含着金勺子生的,从小得圣宠又有谢家这样的大家族做依仗,生来便是泼天富贵。可当她生在皇家,一切都不得已便已经被安排书写。“他不爱我也是真的。”这句话说得困难,她哽咽着埋在他怀里。陆愈紧紧抱住她,好似这样便能少些心疼,“公主,你还有我。”容昭抓紧他,抽噎声渐大,最后大声哭了出来。【一斛珠】长夏·上(h)【拾玖】长夏容昭喝了两贴药,中暑的不适早已缓解,唯余膝盖上的伤需要些时日慢慢康复。皇帝没有松口,她也不愿认错,两人僵持下只有陆愈能借着替她诊治为由头常去看她。谢渺和淑妃知道陆愈常去凤阳阁,有什么话都让陆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