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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须】贴心

    窒息的感觉,似乎被人掐住脖子。是谁胆敢如此冒犯神王?

    八岐大蛇睁开双目,看到一个熟悉的家伙正踩在自己身上,金属的靴底压迫着蛇神的咽喉。须佐之男面色冷峻,但他双目之中燃烧的绝对是地狱中都难以寻得的烈火,他十分冷酷地说:“蛇神,你就死在今日吧。”

    从睡梦中醒来的八岐大蛇抬手接握正好降下来的雷枪,枪尖虚点在蛇神眉心,距离近到爆开的电弧都打在了神纹上。若被处刑者是凡俗,大概早已在这样恐怖的神力下化为尘土。但哪怕挡住攻击的人是蛇神,他的手也转瞬就被雷电烧焦。

    忍着疼痛,八岐大蛇一手抓住雷枪,一手抓住须佐之男的脚腕,他本就受伤,这个姿势还难以动作,二人如此角力,蛇神当然落于下风。这样紧急的状况,好似下一刻他就会死在雷电之下,八岐大蛇却笑着说:“怎么就要我死呢?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比如再次杀了你呀。”

    蛇魔终于顶着源源不断的电光爬上须佐之男的身体,须佐之男那恐怖的怪力因邪神侵染而显出颓势。

    “须佐之男,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吗,居然回来找我了。还是这样贴心啊,知道我在怀念使用你身体的感觉,今日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当然会回来找你。”

    “你杀不了我。”

    雷枪被八岐大蛇徒手掰断,须佐之男也被他拉着脚腕摔倒,想要趁靠近的机会徒手攻击他的弱点,八岐大蛇自然要躲,拉拉扯扯间,二者的身体叠在一起翻滚,撞上墙壁后终于停下来,砰的一声。借着这次机会,八岐大蛇彻底将因为蛇魔侵蚀而稍显迟钝的须佐之男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制住了对方。蛇神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纵使被蛇毒入侵,须佐之男这家伙还是强得离谱,他总是这样,性格也是。八岐大蛇看着对方那双渐渐染上紫色的眼睛,心中无限满足:“都这副模样了,还能反抗我?不如尽早去死。”

    “休想。”

    “既然这次是为我而来的亡魂,难道不应该乖乖听我的话吗?毕竟就算回到这个世界,你也什么都做不到。虚无的浪潮会将世界推回原点,在重启之日,你我自然会在新世界相见。你是不可能赢的。”

    须佐之男像个问答机器一样:“我会守护这个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能让我满意。我说过的吧,为了新世界诞生,我会将你的一切全都夺走,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对你手下留情吗?”

    “你会吗?”这句话一出口,须佐之男突兀地放弃了抵抗,双唇中吐出温暖的气息和柔软的话语,简直像是在求饶。好像这个人刚刚以过去的幻影满足了八岐大蛇的思念,现在又要来满足他的幻想,“我是为你而来的亡魂……为了回应你渴望被挑战和被冒犯的愿望而来。你真的要杀了我吗,现在就杀了我?”

    每次见到须佐之男的脸,八岐大蛇胸口的伤就会痛得几乎让人发狂,即使伤口愈合,疼痛也永远留在那个位置。现在可能是手部被雷电焦灼夺去了蛇神的注意力,看到故人的时候他的旧伤也并未发作,八岐大蛇就这么盯着对方看。

    须佐之男额间的神纹是这样的吗,他发间的闪电是这样闪烁的吗?蛇神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八岐大蛇定定地看着对方,突然几乎称得上是满怀柔情地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脸颊,并柔声说:“我倒是可以跟你玩一玩,这一次的话,就准许你用身体向我求饶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从突然发生的宿敌刺杀变成了再标准不过的旧情人相见。不只是须佐之男的心放弃抵抗,他的身体也一下子失去战甲,整个人赤条条地被八岐大蛇压制,情态也被蛇神尽收眼底。

    被抚摸着脸颊,浑身泛着异样的潮红的须佐之男说:“下次,谁对谁动手可还不一定呢。”

    “这是最后一次了。”

    八岐大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现在粘在一起的亲热样子就好像刚刚要互相置对方于死地的那种强硬从没出现过。须佐之男的怀抱芬芳又热情,抱住蛇神就不愿松手,他将八岐大蛇按在自己胸口,几乎像是要给他哺乳那样。他属于八岐大蛇,是由过去的幻影捻成蛛丝细的线,又被编织和剪断,呈现出的八岐大蛇想要的一切。

    他绝对不会遗忘对方,毕竟他许诺过会将须佐之男铭记在心。他的记忆如同被他收入手中的世界,既然已经拥有,就成了他不会放弃的东西。只是,万事万物一旦有了形状就有了注定的结局,当八岐大蛇感到腻烦,这就是故人能从记忆中浮现的最后一晚。

    蛇神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须佐之男胸部,须佐之男轻声提醒:“太急切了。”

    “你喜欢我这样,对吧?”

    “我不讨厌。”

    说着不讨厌的须佐之男在大蛇手中绽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甜蜜光辉,近乎令人目眩神迷,他的身体也淌出蜜液。对着这样的床伴,八岐大蛇先用蛇魔将须佐之男的双手捆在胸前,他犹豫了一下,将对方的小臂也捆在一起。这样绑好之后,须佐之男没什么挣扎的余地,动作间最多只能挤压他自己的胸脯。

    八岐大蛇问:“明天你的手腕会印上蛇鳞的形状吗?”

    须佐之男避而不答,只是看着对方。神将无法回答,因为他属于八岐大蛇,身体上的痕迹受对方的想法而变化,他得不到八岐大蛇也不知晓的答案,蛇神更得不到。

    八岐大蛇不再问了。他将手伸到神将腿间:“你下面已经准备好了。”

    手指插进xue里戳刺,几下就cao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但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即使须佐之男的敏感点在浅处,这个xue是顶几下就能成这样适合被插的样子的吗?对了,是自己忘记了,须佐之男明明刚躺好就湿了,他是准备好了才来找自己的,用冷硬的外表做伪装,实际上只是来求cao。

    “你那里不也一样吗?都这么硬了,这么热。”这个话题就成功地继续下去,须佐之男又在用那种温柔的声音讲话,“你也很喜欢我。”

    须佐之男的身体比他的话语还要诚恳和炙热,他双腿大开任由蛇神cao作。若没被缚住,恐怕已经热情地骑到八岐大蛇身上去了。

    “喜欢?你爱我吗。”八岐大蛇顿了一下,又说,“算了,没用。会来我梦中找我的你已经够麻烦了。”

    怒张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插入须佐之男的身体,八岐大蛇说:“在夜风中等待太久了吗,你好凉,不过没关系,我的身体也是冷的。”

    蛇神将自己送进须佐之男的身体,顶得身下人从满目柔情变成咬唇忍痛。须佐之男虽然已经湿了,但手指的长度毕竟和那根东西没法比,里面还很紧。八岐大蛇像一个年轻人一样不知疲惫地抖着腰,几乎是毫无章法地冲撞,要活生生把这口yinxue干开,只顾着以rou刃破开xue道。

    八岐大蛇感慨着:“须佐之男,你要去何处寻我这样慷慨的情人?这样轻易就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仁慈地宽恕你一切的冒犯和攻讦。”

    不过八岐大蛇也不太好受。roubang被软嫩的xuerou紧紧纠缠包裹确实很爽,但太紧了就不完全是快感了,rouxue咬得太紧这点不适他愿意忍耐,因为他知道须佐之男的不适肯定远超过自己。这不死心的蠢货妄图在自己梦中留影,那他当然要给对方也留下点什么才公平。

    不错,是他主动想念起须佐之男模样的,但这难道就可以断定那份回忆没有主动往自己的脑海中挤过吗?他已经不打算再让故人的影子做些什么,那么二者如果还能再见,那就是须佐之男自己的意志。而按故人的性格来说,未来不是不可能有这份违逆。

    八岐大蛇毫不客气地用力往里捅,想探探须佐之男这方面的底。神将的xiaoxue紧得过分,捅开之后倒也能把他吸进去,蛇神直到自己那两个卵蛋都抵住对方的私处才满意,拔出来点,再重重插回去,还不忘评价人家:“你这张嘴真是贪吃。死掉的这些年没有办法找别的男人吧,都这么馋了,没关系,我会好好满足你的。真是可惜没能让你成为我的信徒,为我而生为我而死才是你应该做的。”

    这么粗暴地弄了一会儿,自认已经给了神将惩罚,八岐大蛇又觉得自己该疼惜一下对方,他本来两手掐着须佐之男的腰,都给掐出红印了,现在手放到情人身上,开始用那种色情的方式抚摸。须佐之男的身体常年被铠甲包裹,突然裸露在外便很是敏感,八岐大蛇还没抚慰对方的性器,那根东西就爽得抖了几下,前端吐出一点液体,也不知道是八岐大蛇刚才顶到哪里把他插爽了,还是须佐之男就是这样受不得刺激,只是被摸了身体就性欲大发。

    但须佐之男又开始说不讨喜的台词:“与其永远留在你身边,倒真不如以死亡作为我的归宿。”

    那甜蜜的声音就不肯保持得久一点吗?只想留给自己这样冷硬的回忆吗,这也太过分了,果然,对须佐之男就要毫不怜惜,若自己施加恩赐,他只会回以相反的东西。倒不如赐给他死亡,在神的怒火之下,须佐之男倒是会给出些不一样的反应。

    “这我也早就与你说过,”八岐大蛇掐着须佐之男的脖子,缓缓收紧手指,他仔细地欣赏着对方眼神的变化,“万物终将归于我的身边,与我一同归于虚无……你的归宿当然也一样。”

    “呃……”

    须佐之男摇头挣扎,想要脱离对方的禁锢,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动作也慢了,看上去痛苦不堪。但他的手放在八岐大蛇的手腕,想要将对方扯开的力度却一直不大。因为八岐大蛇觉得须佐之男现在这样不太对劲,他还是被掐住脖子时双目无神毫无反抗之力地从高天边缘坠落的样子更合适。

    谁都是喜新厌旧的,蛇神也会想看神将其他的反应。或者说,正是八岐大蛇这种讨厌一成不变的人才更喜欢崭新的幻想。可是现在看着对方在自己手底下的样子,八岐大蛇却又在心中重复了一次,须佐之男还是当时那种样子更加合适。

    时间太长,这场戏再演下去就太假了,八岐大蛇终于松开手。

    痛苦和窒息之后,须佐之男咳嗽个不停,被他自己的手臂挤压着的胸肌急促地颤抖。八岐大蛇动作也不停,下身发力,roubang在xue里直进直出,痉挛着的肠壁一颤一颤地缠着那根东西按摩。后xue的褶皱被撑得很开,现在是一个含着roubang的圆洞,大量yin水被抽插的动作带出来,涂得两人私处都湿乎乎的。不久前还是插拔都困难的地方,干着干着都能cao出滋滋的水声。

    这么高强度地做了一会儿,八岐大蛇的呼吸也有点乱:“你是喜欢我这样对你的,对吧?须佐之男,下面出了这样多的水……真是太浪荡了。”

    须佐之男被他顶得话都说不出来,自然无法反驳。

    八岐大蛇想听他回答,这时就故意放慢了些动作,可是他放慢动作又没有改变自己的大小,须佐之男被填满到这种地步根本无法动弹,他双目中的神采黯淡许多,好像光是容纳蛇神的阳具就要死掉了,这模样熟悉到好像是从过去的回忆中爬出来了一个濒死的须佐之男一样。

    八岐大蛇叹息一声,再次原谅对方的沉默,打算让他缓缓,毕竟他还需要须佐之男的身体来取乐,不能让对方这么早就失去意识。

    蛇神的那根东西拔出来,被yin水裹得好像加了层水膜,黏液拉着丝又断掉。八岐大蛇将须佐之男的双腿并拢,插他柔嫩的腿心,这么举着麻烦,他又把神将的腿掰开,几乎劈成一字。蛇神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撸动几下,就压着须佐之男的大腿当扶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贴着对方的性器晃腰,好像这样就能把须佐之男的yinjing也给当成xuecao一顿。

    这么磨了一会儿,差点被捅烂的神将就被他拉回人世,可须佐之男那苍白的嘴唇颤抖几下,吐出的话居然是:“这样就想让我求饶了吗?你还差得太远了,八岐大蛇。”

    “这样被我折来折去,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受得住吗?”

    “哈……你觉得呢?”

    现在又要看我的想法了,用得着这么时时刻刻地提醒吗?不管是死是活,须佐之男总是不肯让自己好过。只是一场性事而已也不肯让自己舒服。到底要怎样才好?

    八岐大蛇冷笑道:“我觉得你屁股这么大,被我插成rou浪阵阵的样子很好看。”

    他把须佐之男的下半身掰过去,让对方侧着身体挨cao。八岐大蛇玩心很重地将roubang整根没入rouxue,又拔出来,再到并拢的大腿内侧插几下。须佐之男又开始抖了,那是因为八岐大蛇的roubang蹭到了他的性器。

    这么敏感也敢挑衅自己,须佐之男到底是哪来的胆子。

    须佐之男水多,被摆成这个并拢双腿的姿势,不只是xue口,他腿间一片都湿乎乎的。八岐大蛇握着roubang用guitou抵着腿缝滑动而已,就弄出了在很湿的水xue里缓慢抽插的响声。

    “有点肿了。”八岐大蛇说。

    嘴上说归说,身体倒是完全没客气地将roubang送回rouxue,须佐之男下面果然是肿了,肠壁将roubang箍得更密实,幸好神将现在水也更多,倒是没有什么阻力。

    不过八岐大蛇这次故意没插到底,只是凭着记忆直接冲着须佐之男的敏感点使力。被这么粗暴地刺激,须佐之男很快开始难耐地发抖,八岐大蛇再多干几下,他就咬着下唇嗯嗯地喘。他该大声叫喊,露出失控的丑态,但他只是失去了一切反应的能力。须佐之男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被对方给插烂了的错觉。他可以忍耐疼痛,若被别的东西那样过量地填满,最多也不过是疼得意识模糊罢了,但是这样过量的快感好像比纯粹的痛苦更难以忍受,被强制带到巅峰,他被迫体会另一种意识模糊,这样多的快感一同降临好像比真的被穿肠烂肚还要恐怖许多。

    因为八岐大蛇就算把他送到更高的地方,还是能将自己的意志变成须佐之男脑海中最后剩下的指令,世界上其他声音都模糊不清,只有八岐大蛇是唯一的真实。一切都被出格的性快感淡化,须佐之男此刻只是蛇神专属的用具,他的顺从和抗拒都发自内心,然后被对方有力的冲撞搅得支离破碎,只能浮出痛楚的一角,比起被rou刃贯穿和施加喜悦,须佐之男脸上的表情更像是被真实的利刃刺穿了身体,呼吸都被切割得断断续续。若将此刻他身体上那层薄薄的汗水换成血水,想必也不会有违和感。

    这样的表情才对,才适合须佐之男的脸。八岐大蛇喜悦又欣慰,但是他嘴上却说:“刚才还你情我愿的,现在搞得像是我在强迫你一般。”

    八岐大蛇终于停下来。无论如何,果然他还是想看须佐之男彻底臣服于自己,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是否只是幻影而已。世界也终将成为幻影,一切都将在那时与须佐之男重逢,既然他正生活在这样没有意义的世界里,等待即将毁灭之物成为回忆中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要求另一份在过去已经沦为幻影的人满足自己?这是胜者理应享受的。

    他停下来就给了须佐之男喘息的空间,让后者从决堤溢出身体的快乐与痛苦中回到现在,神将的目光虚虚落在另一人身上。可能是因为这么卖力还被对方抗拒,蛇神脸上的表情很不高兴。须佐之男也不知道这表情是真是假,毕竟对方一开始看到他反抗无效的狼狈样还挺兴奋的。

    你情我愿?强迫?神将记不住他们两个今天是怎么开始的了,只有不能让八岐大蛇如愿的愿望成了本能那般刻在他身上,驱使着他开口反抗。低吟都带上哭腔了,须佐之男还是说:“你在……炫耀你的能力吗,你以为你很有本事?你……”

    自八岐大蛇的回忆中浮现,受他的愿望摆布的灵魂逐渐露出他最熟悉的样子,他想念的样子。须佐之男的眼神慢慢聚焦,神将没有流泪,也不再痛苦,只是与八岐大蛇对视,视线却穿透了蛇神本人。须佐之男说:“你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么多回忆,见证的也只是他人的一生……你真可怜啊。”

    八岐大蛇心想真是失策了。跟须佐之男说话做什么,惹自己生气吗,如果有下次,应该先堵住他的嘴。

    蛇神轻抚对方的脸颊,耐心解释着:“你不懂……我所见证的,自然属于我。正如你。”

    这次就算了吧,说都说了,就让须佐之男说个痛快,自己听听他还能有什么台词。

    毕竟是这么让自己怀念的一张脸。

    八岐大蛇一点也没生气,相似的伎俩也只有须佐之男这种人才会上当。他立志要得到的东西和要完成的愿望不会为一个终将散去的影子而动摇,能击碎他的意志的只有比他的意志更强韧的东西,或许须佐之男本人有过接近那样的时刻,但一个旧梦绝对无法做到。蛇神最后也没堵住须佐之男的嘴,他只是拍了一把须佐之男的屁股,开始考虑接下来怎么让对方真的哭出来。

    第二天醒来之后,八岐大蛇神清气爽。

    服侍他的妖魔看到君主今日似乎心情很好,于是大胆地询问道:“大人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

    好事吗?八岐大蛇轻抚着蛇魔,思考片刻,他笑道:“若能成真……那对现如今的神庭来说,可真是一件天大的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