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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沁听了也有些难受。“我当时就该想到的,他长得很像秋肃……”她试着平稳自己的情绪,“他让我快点从梦境里出去,否则就出不去了。他说他需要我,只有我可以救他……”覃沁难过地说不出话,只是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是我任性。我以为我死了,秋肃和小孩会过得自由些。没想到却害了他。你知道这梦让我多难受吗?我一想到他有机会长到那么大,却被我亲手毁了,我就没办法原谅自己……”“那只是个梦。”祝笛澜难过地摇头,“我现在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会恨我的……”“不,他一定很爱你,才想让你好好活着。”“我以为我不会爱他。可是现在,只要能换回他的命,我什么都愿意做……”覃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内心涌出一些回忆,让他很是感慨。祝笛澜啜泣了许久,才让情绪平复一点。“你原谅你的生母了吗?我知道她一定很爱你,只是那时候她……”“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会一辈子记得她,我会爱她。”祝笛澜抱住他,喃喃地说,“希望他会原谅我。”“他会的。”与她的谈话忽然也让他更理解了自己的生母,过往的事一件件浮现出来,与父亲曾经的争吵也已无关紧要。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祝笛澜在他怀里流着泪,“谢谢你。”她依旧憔悴着,但身体已经好转,谭昌说她再过几天便可以出院。她躲着韩秋肃和凌顾宸,不愿与他们谈话。出院这天,凌顾宸和覃沁来接她。她在新生儿的区域看着新出生的婴儿和父母们欢欣的笑容。她面无表情,只是让孙姨把她之前准备好的小孩子衣服都捐了。祝笛澜换上一件深灰色的无袖连衣裙和尖头高跟鞋,除了人有些倦态,与她怀孕前的模样并无二致。她与韩秋肃聊了几句,便向凌顾宸走过去。凌顾宸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祝笛澜的神色却冷冷得。“有件事,我希望你答应。”她的语调里不带一丝感情。“你说。”“我想把孩子跟秋肃的父母葬在一起。”凌顾宸看了眼她身后远远站着的韩秋肃,“好。”祝笛澜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她朝医院外走去。韩秋肃远远看着他们离开,隐隐觉得可能失去她了。葬礼这天,晴空无云,太阳无情地照着这世间的一切。所有人都穿着日常的黑西装。祝笛澜穿了件深黑色的及膝连衣裙和黑色高跟鞋,戴了一顶黑色小圆帽,帽子上的黑色网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耳边两颗钻石耳环反射着阳光,微微晃着。她精致的妆容依然没有掩盖住她的憔悴。廖逍和凌顾宸都陪着她。韩秋肃已在他父母的墓塚旁等待。她走到韩秋肃身旁,与他并排站着。其他人都远远看着。廖逍转动着手里的银狮子,凌顾宸双手插裤袋,专注地看着她。牧师念着悼词,依稀几句飘进了祝笛澜的耳朵。“……愿上帝宽恕你,如同你宽恕他人,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她只觉得讽刺。她原以为这悼词是念给自己的。炽热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看着那口小小的棺柩被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小坑,然后慢慢被土填满。她觉得很不舒服,可是人却像被死死钉住了,怎么都动不了。她闭上眼,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仪式结束后,牧师过来劝两人节哀,祝笛澜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身边的人慢慢离开,韩秋肃才侧过身,关切地问她,“你还好吗?”祝笛澜看着前方那块崭新的墓碑,她已经感觉不太到自己的心跳。那片土地里也埋葬了一部分她。“如果说我有什么欠你的,我想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她的冷漠让韩秋肃有些心寒。她终于看他,“我们两清了,互不相欠,以后也不用见面了。”韩秋肃很难过,“笛澜,别这样。”她朝他走近了一步,声音也轻了许多,可是依旧冷漠。“你没有牵挂了,也不用再受制于人。”“我会想见你。”“你自由了。不要答应他们的条件。”说完她决绝地转身朝凌顾宸走去。凌顾宸为她打开车门,他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最后傲慢地看了韩秋肃一眼,也上了车。车队驶离,空旷的墓地里只剩韩秋肃独自站着。他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块墓碑,他的拳头紧握起来。他一直是匹孤狼,陪伴他的只有长长的影子。凌顾宸嘱咐佣人把餐食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桌上堆放着凌乱的纸页和首饰。佣人小心翼翼地在这片狼藉中清出一小片平地,把托盘放好后离开。窗外的暮色里站立着一个颀长瘦弱的背影,黑色的修身连衣裙浸润在这片浓重的夜色里。她原本精致盘着的头发散了一些,掉落下几缕发丝,随意地披散着。凌顾宸走到阳台上与她并排站着。从傍晚开始,天上就落下淅淅沥沥的雨丝,安静地不打扰这世间的一切,只是搅起一股青草香。凌顾宸的手温柔地从她的后背抚到她的肩膀,他想把她揽进怀里,她却巍然不动地站着。“多少吃点东西。身体要紧。”他手掌心和胸膛传来的温暖,祝笛澜却丝毫感觉不到。她僵硬地站着,直直看着眼前的一片暮色。这颜色里,什么感情、什么希望都没有。“下雨了,”她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会冷了。”“你冷吗?”凌顾宸马上关切地问,靠得离她更近了些。泪水滴落下来,这带着体温的液体好似实实在在灼伤了她的脸颊。“他会冷,”她轻柔的声线里满是哀恸,“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冰冷的土里……”凌顾宸的心脏抽搐着疼了一瞬。他果断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下雨了……为什么……他会太冷……”祝笛澜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哭。“没事,会过去的。”这雨水打起的青草与泥土混杂的气息旋绕在她四周,一点点抽走了她浑身的气力。她的灵魂好似也一同飞走了。凌顾宸微微侧脸,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的眼眶也有些温热。他父亲下葬的那天,新雪消融,不多的积雪尚且堆积在路边。他不放心母亲,也是夜晚时分想去看看她。那晚,顾莹也是坐在这样的夜色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