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远X我【养女】上

    十二岁那年，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辆面包车停在我身边，冲下来两个人把我绑了。原来我那个常年不管我的父亲欠了高利贷还不上，把我拿去抵债。于是我也不上学了，就娱乐城做服务员。

    娱乐城老板叫孙志彪，起初他对我和同一批进娱乐城的女孩格外照顾，对于我们的吃穿用度很用心，没有人被虐待过。我长到十四岁，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面黄肌瘦，身材瘦小的女孩了，我的皮肤被养得很细腻，身高也长了不少，身边人都夸我水灵。

    有一天，孙志彪把我叫去他办公室，让我以后不要再做服务员，改做娱乐人员。我以为是让我唱唱歌跳跳舞，没想到他是让我去陪酒卖yin。

    原来孙志彪对我们的关照只是商人的投资，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好的外形，我傻得天真，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一辈子的服务员。

    第二天我被强制换上暴露的泳衣和其他女孩一起站在游泳池边。我看着她们熟练地脱去外衣，摆出妩媚的姿势，又很自然地跳进泳池被一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占便宜，她们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我的胃一阵痉挛。难道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吗？我也要被那些让我无比恶心的男人猥亵甚至被强暴吗？

    不！我不愿意这样！

    我连连后退，想趁人不注意逃离这里。但是出口都是保镖，我又能跑到哪里去？他们见我不愿意配合，直接把我拎起来扔进了泳池。我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我其实不会游泳，昨天孙志彪找人临时培训了一下，但是我还不熟练。此刻猛然被人扔进泳池，口鼻都是水，眼睛进水之后火辣辣的，根本睁不开眼睛，我胡乱地拍打水面，想抓住一个什么东西让我浮起来，窒息的感觉朝我慢慢涌来，此刻我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这个大厅放着狂躁的音乐，四周都是来寻乐的男女，没人来救我。我渐渐体力不支，自暴自弃，不再挣扎了。我放手让我自己缓慢沉下去。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个人跳进了泳池，带着我向上游。我被拉住水面，趴在泳池边不停地咳嗽。

    “你是不是疯了？你想把她淹死吗？”这个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

    “她不愿意下水，我就帮她一把呗。”是孙志彪的声音，“再说了她死就死了，不是还有曹县长您罩着的吗？”

    我终于平复了下来，抬头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救我的人应该也是他。

    “她到底几岁？”那个男人瞥了我一眼。

    “大概十四五岁吧，她爸爸把她卖给我抵债，我能怎么办？”

    “你这是组织未成年人卖yin你知不知道？我要把她带回去。”

    “带回去做养女吗？曹县长您真是菩萨心肠啊”孙志彪又开始阴阳怪气。

    曹志远把我从娱乐城带出来，吩咐女秘书给我买了一身应急的衣服，他和司机下车，让我在车上把泳衣换下来。

    我换好衣服，又摸索着降下了车窗，对曹志远说衣服换好了。他站在路边抽烟，呼出的烟雾随风飘散，听见我叫他，回过头叼着烟对我点点头，烟头明灭。

    曹志远在娱乐城说要领养我，并不是随口一说，他刚才下车抽烟，已经打了电话将我的户籍迁到了他的名下，又安排我过几天去县里的高中上学。

    我问他是不是要改口叫他爸爸，他微微一笑，说随我。我咽了咽口水，小声地开口叫了一声爸爸。爸爸这个词，上学的时候老师教过，我却从来没有喊过什么人爸爸。我的亲生父亲不管我，我也不愿意喊他。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回来过一两次，对我只摆出厌恶的表情。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从来不会喊他爸爸。

    此刻我对着一个陌生人，一个把我从魔鬼的爪牙下就出来的陌生人喊着世界上最亲密的称呼，我的喉咙梗塞，泪水浮上了我的眼眶。

    听到我喊他爸爸，曹志远的笑容慢慢扩大，伸手穿过我的后颈，在我还未干透的头发上轻抚，说以后没人敢欺负我。我情不自禁地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任由眼泪滑落，小声地哭泣。他身上的烟味还未退去，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沉默地安抚着我。我慢慢放松了我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侧，好像我真的变成了他的女儿。

    此刻，曹志远就是我的全世界。

    转眼三年过去了，曹志远还是没有娶妻，我也就一直安心做他的女儿。如曹志远所说，在魏河县真的没有人敢欺负我。他是县长，我也跟着沾了光，从一个被卖到娱乐城的农村女孩一跃成为县长的女儿。上下学专车接送，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零花钱也不拘着我用。

    曹志远偶尔带我去某个饭局向别人介绍我，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曹县长突然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开始我是很受宠若惊的，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着那些很有权威的机关干部向我问好，不知所措。曹志远就替我回应，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叫人。于是这些干部就都成了我的叔叔阿姨。

    渐渐的，我也习惯了。我知道这就是有权力的好处。因为有权力，曹志远能把我从孙志彪的娱乐城救出来；因为有权力，曹志远能轻松地迁转我的户籍；因为有权力，我能够插班去魏河中学上学；因为有权力，别人能对我点头哈腰......

    但是权力的拥有者是曹志远，我的养父。

    我渐渐发现，我对曹志远好像并不只有单纯的父女之情。

    他时常在政府加班，我就会做宵夜给他送过去。有好几次我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合衣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我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坐在他对面无意识地盯着他看。

    曹志远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养父，但是他的年龄并不大。今年我17岁，他才不过37岁，还很年轻。我经常趁着曹志远睡觉坐在他面前细细观察他的脸，他的鼻子长得很好，山根隆起，直直的鼻梁衔接得很顺滑，鼻头微翘，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突出。他的下睫毛很长，不知什么原因，跟我聊天时眼睛总是水汪汪地看着我。他的嘴唇很特别，上嘴唇很薄，但是唇峰又聚在一起，突出圆润的唇珠。

    高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不止一次在学校偏僻处看见过小情侣接吻。我盯着曹志远的唇，脑子里却想着他的嘴唇亲上去是怎样的感觉。反应过来之后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对我的父亲有这样可耻的想法？

    此时，曹志远醒了过来，我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他。

    “你怎么过来了？”曹志远坐了起来。

    “我带了夜宵给你。”我平复呼吸，把保温盒拿了过来，在小茶几上一一摆开。

    他吃着我做的菜，又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我一一回答。他不过问我的成绩，只问我日常生活。我也与他分享学校里的一些趣事。于是，我们又成了一对温情的父女。

    我对他的逾矩好似不曾发生过。

    那晚之后，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追随着他。他作为县长，开会时的发言会在电视上播出，我就准时蹲在电视前听着枯燥的新闻，只有在他讲话的时候才会聚精会神，一字不落地听。上位者当久了，曹志远总会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发言时喜欢微微皱眉，平常水汪汪的眼睛被镜片挡住——我从来不知道他戴眼镜——没了柔情只有野心，这就是曹志远向外人展现的形象。

    我这时就会生出一种得意来，这个人，另一面都属于我。我见过他柔情似水的眼睛，我见过他加班后的疲惫，我见过他抽烟，我依偎过他有力的臂膀......我承认，我对曹志远有种莫名的占有欲。我想他一辈子都是我的。

    “一辈子”这个词一跳出来我就明白了。我不想和曹志远父慈子孝，只做父女。我想吻他，我想跟他zuoai，我想跟他白头偕老，我想和他共度一生。这个感情太畸形了，放在古代就是luanlun，我会被浸猪笼的，可是我不在乎，如果能得到曹志远一点点的爱，就算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但是我却不能胡来，曹志远目前对于我，恐怕只有单纯的亲情。我一旦暴露了我对他的感情，他是否会赶我走我不得而知，毕竟我现在所有的地位都是他给的，我不想曹志远厌恶我。

    我本来想做长久打算，但是事情出现了新的变故。曹志远父亲叫曹顺华，原江州市市委书记，现在退休专心养老了。这周五是曹顺华的六十大寿，曹志远带上我去祝寿。这样的场景，每年一次，我也习惯了，但是今年饭桌上多出来一位我没见过的女性。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按照曹志远教给我的餐桌礼仪，这位女性来头不小。

    席后，曹顺华介绍了她。林巧儿，魏河县宏远集团分公司滨河集团的总经理，话语权很大。近些年，魏河县政府大力开发周边农村土地，招商引资，今年政府重点项目就是开发区建设。这时候曹顺华把滨河集团的一把手请过来吃家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毕竟不是政府官员，猜不透曹顺华的想法。而且曹顺华并不喜欢我，我不是曹志远亲生的，又是女性，实质意义上并不是曹家的子嗣。曹顺华已经不止一次催过曹志远结婚，曹志远都没有娶妻的念头，那今年多出来一个林巧儿又是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阵发慌，难道曹顺华是要撮合他们俩吗？可是官商勾结不是犯法的吗？曹顺华真的这么大胆吗？

    林巧儿很漂亮，气质成熟，在应酬时能说会道，几次把曹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换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我不想曹志远爱上她，我在心里暗暗祈祷。

    饭后，祝寿的人接连离去，孙志彪才姗姗来迟。是的，孙志彪，这个曾经想强迫我卖yin的人是曹志远同父异母的弟弟。

    第一年祝寿，我和曹志远正在屋后的花园慢慢逛着，迎面撞上了孙志彪。

    他好像又吸了毒，邪里邪气地向我打招呼：“你好啊，小侄女。”

    我被吓得猛地往后退，尽量拉开与孙志彪的距离。此时，离我落水只不过才半年，我对孙志彪的恐惧仍然盘桓在我的心里。

    曹志远出声让我回房间休息，我点点头，快步走了。等走到拐角处，我才慢下了脚步。这时，曹志远和孙志彪的方向传来一阵花盆砸落在地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我便听到曹志远开口说话。

    “我告诉你，她是我女儿，你以后最好别对她有什么想法。”

    我只听到这一句话就匆匆离去，当时觉得曹志远对我真好。

    曹顺华曹志远和林巧儿在茶室谈话，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听的，于是我去了花园，逗养在鸟笼里的鸟。孙志彪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伸出手臂狠狠勒住我的腰，把我搂着他怀里。我被吓得要死，下意识地尖叫。待我抬头看清是孙志彪之后，更加奋力挣扎，使出全身力气掰他的手，想摆脱他对我的桎梏。

    孙志彪好像玩够了，放手让我逃离，我靠着墙壁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侄女，你这几年可是越长越漂亮了啊？看看这身材，啧啧啧，比你当年丰满多了。”孙志彪上下打量我，赤裸裸的眼神让我浑身不适。

    “你就不怕我爸爸吗？”

    “你爸爸？曹志远吗？哈哈哈，你以为当了几年曹志远的女儿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孙志彪一脸不屑，“今天来了一女的你看见了吧？老爷子想让他们俩年底结婚，到时候你就只能到我这里来卖火柴咯。你说，县长的女儿能卖多少钱？”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我的脸，看他的神情，卖火柴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我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原来我猜对了，林巧儿真的是要跟曹志远结婚的女人。

    孙志彪见我不理他，以为我答应他去卖火柴，俯下身开始亲我的颈侧。我奋力推开他，伸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让他滚。

    “哟脾气见长啊。”我的巴掌对他完全没造成伤害。孙志彪太高了，我跟他说话都得仰着头看他，而且他又是个常年打架的成年男人，我根本打不过他。他以前对娱乐城不听话的小姐拳打脚踢逼迫她们吸毒的场景又浮现在我脑海里，此刻我被他整个人罩住，无路可逃，绝望的感觉再一次向我袭来。

    孙志彪眼里散发着癫狂，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用牙齿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