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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林间小道上,两个男人隔着十步的距离对峙。 不知怎的路明非感到有些心虚,但他不能声张,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尽力抬头挺胸,直起自己单薄的腰板来,尝试拿出一点气势。光是恺撒并没有试图驱车追上落跑的新娘,而只是慢悠悠地停车在自己面前,目送那辆红色跑车扬长而去这件事,就已经把他吓到魂飞魄散了。 恺撒如同一棵白杨一般挺立在他面前,一言不发,那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能迷倒万千少女——或许也包括少年的帅脸面无表情。他只是盯着路明非看,虽然只过去了几分钟,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路明非被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发毛手脚冰凉,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准备恶人先告状啊不对,是先发制人! “老大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地道”呸呸呸,路明非在心里狂扇自己嘴巴子,这怎么说话的呢,一开口气势上就弱三分,完犊子。咬着牙继续开口,“但我觉得我没做错,师姐她不想嫁给你了,就算是她还想嫁给你,难道你忍心让她成为你们家族的‘新娘’吗?”感觉上来了!路明非内心狂喜,再度发力,“这么多年你对师姐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当我知道师姐嫁给你会面对什么,这背后有着怎样的阴谋时我想,你那么爱她,你不会让她为了你死的,你怎么能忍心呢?” 恺撒皱眉,走上前一步,依然没有开口。而路明非却是微微睁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你知道的”路明非断言,“你现在已经是家主了,他们没必要继续瞒着你,而且我刚才说的话,你看起来也一点不惊讶。”路明非咬紧了嘴唇,脸上露出愤慨的神色。“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不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吗?你不是承诺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吗?你做了什么,你想要抓紧她困住她,用她的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当成你的垫脚石,你通向成神之门的钥匙,去篡夺龙王的权能?你疯了吗?!” 有怒火在他的心底燃烧,恺撒再次往前迈了一步,这次路明非没有后退,只是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微抬起头直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不够他看清那双眼里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想了很久很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一切还是要和师姐结婚,我在想哪里出了岔子,这世界他妈的是怎么了?”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但显然不太熟练,险些咬到舌头。 “我想到头疼还是想不明白,最后懒得想了。”路明非低头喃喃,然后再次抬头时点亮了黄金瞳。“我只知道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恺撒了” 恺撒迈开的步子停在了了空中。这时他一直如同带着面具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但其中意味如何路明非依然看不懂。 路明非索性也迈出去一步,他现在战意正浓,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如果你还爱着师姐,那你就是个十足十的变态!我能理解你的家庭教育在这方面有所缺失,你的爱情观念变得扭曲也是可以理解,对这一点我甚至感到同情和抱歉”他提高声调“但是!爱情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和师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我作为局外人只能尊重祝福罢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无权干涉。” 再迈出一步,“但是她不想嫁,你听明白了没有她不想嫁给你,不管她是发现了你变态的本质还是怎么样,她不愿意,这笔买卖谈崩了,结束了!”路明非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因为激情演讲而有些干涩的嘴唇,尽管努力克制,还是在脑内激动地恨不得要给自己开香槟。帅啊路明非!这几段话说的,内容那叫一个有理有据,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够格上联合国演讲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了一半,“又或者是”路明非的表情带了点失落,“你已经不爱她了,对于你而言权与力更重要,成为世界新的主宰更重要。为此你不惜牺牲她的命,你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 恺撒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路明非不明所以,但想到气势不能输,索性不问。“总之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这婚我是抢定了,以后师姐我也保定了。你也别生楚子航的气,他只不过是来帮个忙,就当是还我把他从尼伯龙根里救出来的人情,就算他不来也有别人帮我的。你有什么事只管冲着我来”路明非内心啧啧称赞自己真是个好的雇主,事发了还贴心的把雇员摘出去,这天底下哪找第二个啊。 正在路明非陶醉于自己的非凡魅力之时,恺撒动了。他优雅地伸手,从西装的内袋里掏出——路明非屏住了呼吸,把手伸向衣服兜里的刀——一只手机? 恺撒在手机上点点点,播放出一段录音。“......其实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要干什么,倒也不是说想通了,只是......我死了也就罢了,要是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宣扬我是为了心爱的人死的怎么办?贞洁烈女那种可不是我喜欢的死法,更不要说我本来也不喜欢恺撒,要被说成是我为了他而死,估计我在地底下也不能消停,算了算了......” 这是几天前诺诺给路明非打的电话,也正是这个电话把路明非从中国叫到了意大利,策划并实行了这场抢婚行动。路明非看看恺撒阴晴不定的脸,又看看那部手机,小脑瓜有点转不过来。猛然,他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来了180度大转变,换上刚才面对诺诺别无两样的谄媚模样。“诶呦我就说嘛老大英明神武英俊善良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哎哟您单枪匹马过来这么明显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是我眼瞎,你其实也是不想师姐受伤的对不对?所以你故意不出动大军过来,就是为了我能把师姐顺利的抢走,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不爱——”恺撒大步逼近过来,几乎在瞬间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路明非哆嗦着没敢说出后面的话,不仅仅是因为从身高上被全面压制,更重要的是他用脚后跟都能感觉到,恺撒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整个人都是低气压的状态。路明非有点迷惑,又有点无语,不是,刚才恺撒不是这样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恺撒又给他迷迷糊糊的小脑瓜来了一击。 他问“这就是原因?”路明非心说是啊,师姐向我求助所以我来了,就这,没别的。但看着恺撒几乎要升起阴云的脸他不敢开口。这事有蹊跷,必须谨慎行事。路明非琢磨着恺撒生气的原因,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有那一个,于是壮壮胆开口“你是说我对师姐?是啦,我是暗恋了她好久,不过,我早放弃啦。就算她把你甩了,我也没那个勇气追她。我现在觉得当小弟也挺好的,师姐一朵鲜花要是插在我这坨牛粪上才是真浪费了。” 恺撒的表情果然rou眼可见的缓和了几分。路明非腹诽不是吧不是吧,原来是觉得自己抢婚这一出别有用心啊,都这么多年了在你眼里我一点长进都没吗? 但是很快恺撒的表情再度阴转多云,路明非看在眼里,欲哭无泪。来个人吧,来个龙都行,救救孩子吧! 恺撒如同帝王一般俯视着,仿佛审判一般,“为什么放弃?”路明非这会是彻头彻尾的糊涂了,这是干啥?审讯、逼供,还是八卦?他不敢对上恺撒的眼神,只好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额就时间长了......就反正也知道不可能......就没有然后了呗”。被新娘刚逃跑的新郎抓住逼问自己对新娘的感情,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 “不是因为的你的目标换人了?”恺撒进一步逼问,路明非头低的要埋到地里了。“这个,这个,那个,这和老大你没关系吧,这怎么说也是我的私事——” “和我无关?”恺撒伸手抓住路明非的衣领,逼着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路明非已经熄灭了黄金瞳,黑色的狗狗眼耷拉着狼狈得很。尽管很难动弹,他还是试图移开眼神以逃避那道锐利的几乎能将他整个人劈开的目光。 恺撒沉重地呼吸,抓着衣领的手也用力到青筋暴起。但他的话语很轻,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开口:“你是说这么多年来你看我的眼神没有一点问题,你是说你对我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还是说——”他发出压抑的笑声,让路明非心里一惊,不由得对上那双冰蓝的眼睛,明明是冷得如同冰封万年的湖面,但却清楚得看得出蕴藏其中的惊涛骇浪。“三年前救出楚子航的那个尼伯龙根里,你给我的那个吻只是我的臆想和幻觉?”恺撒的语气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低吼。 路明非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被看穿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从中学时期就擅长把暗恋搞到人尽皆知,这一次即使努力隐瞒依然被发现了也在情理之中。他甚至都习惯了这样的剧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很不一样,恺撒在生气,在因为他的感情而生气,但是,并不像是讨厌他的心意,或是觉得他恶心。恺撒到底在生气什么?路明非努力地回忆起过往的种种,想要从中寻找出一点眼下这情况的蛛丝马迹。 有一种可能,一种微小的可能,即使此刻用于计算的是eva的处理器,她也会认为这种可能的概率过低而将其弃置不理。但是,路明非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他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让这个自带耀眼光环出生,处处优于他人,如今已经身为家主,几乎成为混血种世界里最年轻的一位领袖的男人如此失态。 顶着男人危险的眼神,路明非吞了口口水,颤声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如果你——”在那杀人的眼光之下他把后面半句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但实话说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你可以接受,或者更勇敢一点,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样?这话说出口万一搞错了,恺撒非得把他碾碎在这里不可。 显然,他想要表达的已经完全传达到了恺撒那里,那双冰封的眼睛里此刻浪花翻涌,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恺撒猛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失去拉力的一瞬路明非险些站不稳。恺撒勾起嘴角,但那一点也不是个笑容,显得莫名可怕。 “是啊,为什么不告诉你?路明非,因为你骨子里的贱。”那双眼里的浪花更大更加汹涌,“从你的高中同学陈雯雯,到之后的诺诺,你只会喜欢上那些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你的人,她们越是高高在上,你越是爱得不行,她们和你说一句话,你就感恩戴德,你总是像条狗一样跟在她们身后对她们摇尾巴,一点不在乎别人对你指指点点。而那些真心对你,那些先喜欢上你的人呢?” 路明非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了,记忆中破碎的画面再度在他的眼前浮现,他喊“不行” ,但是没有用。恺撒此刻是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他,那张脸也因此而扭曲了,模糊了。他步步紧逼,“那个曾经单纯的爱慕着你,把你当成她的世界的女孩呢?” “不,不要,求你......”路明非抱着头痛苦万分,脑中各色的画面乱飞,带着破碎的声音,哭声,尖叫声,在他的大脑里响作一团。 “她死了”恺撒的表情恢复如常,又变回了那个眼神带着冷漠的贵公子。“在死之前她依然相信你会像骑士一样保护她,而更悲惨的是她到死都并不知道你对她并不是她所期盼的那种感情,也永远不会是。” 路明非低着头抽噎,然而攻击还未结束。“还因为你是个懦夫”恺撒轻描淡写,仿佛说出的话并不是个侮辱。“你只敢躲在暗恋的壳子里当缩头乌龟,却从来不敢迈出一步,如果对方率先行动,你更是要被吓得缩回去了不是吗?” 脑海里纷乱如麻的思绪在这一刻突然清空了,路明非抬头,再次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湖水,眼角还带着泪水。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不可能告诉你。正好我有个很不错的参照对象供我学习,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没有诺诺的天赋。”恺撒再一次展开笑颜,但这一次是自嘲的笑容。“我做不到向她那样使一个眼神,勾一勾手指,就把你牢牢地握在手心里。”路明非的心脏停了半拍,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然后恺撒伸出手指,轻轻擦掉了他眼角挂着的泪水。“我为刚才说过的话向上杉大小姐道歉,我并不是想要嘲笑她,恰恰相反,她嘲笑我才比较合理。” 那只手指在路明非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万分的温柔。“她的离开几乎是注定的,而她永远能拥有你的怀念。我能做的只是派了人去监视你,然后整日整夜的胡思乱想,却想不出对你的一点办法。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只要我爱着你一天,我就要承受一天这样的痛苦。我永远等不到你的表白,我不能自己出手,甚至不能表现出什么,那会早早地把你推开。而总有一天你的热情会淡去,你会厌倦这样没有尽头的追逐,于是你的视线会从我的身上离开,落到下一个人身上。但你不知道的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都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忍受着这无法言说无处可诉的痛苦,我所可以设想到的最残酷的刑罚与之相比都算是幸福。” 那双眼睛里的惊涛骇浪已经渐渐平息,只余朵朵浪花。路明非愣怔地张着嘴,但说不出话。 “我试着给你机会,不然加图索家族最核心最重要的机密怎么会落到你一个外人手里呢?”路明非想起那次莫名的潜入任务,使得他时隔多年再一次遇见了诺诺,并撞破了加图索家“新娘”实为“祭品”的惊天秘密,恍然大悟。“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有障碍,那么我把它扫除了,你是否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呢?”恺撒喃喃,“但最后我还是失望了,甚至只是这种程度的失败已经不足以让我失望了。” 恺撒远望向小路的尽头,那是刚才诺诺和楚子航逃跑的方向。“我原本也不想要打开什么大门,也不需要她为我牺牲,我已经准备好了,会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家族的那些老头子我想办法处理就是。” 比起震惊,路明非更觉得愧疚,刚才自我感觉良好的一番发言如今看起来简直是......简直不是人! “今天原本是最后一次机会”恺撒的话使他一激灵,竖起耳朵。“在我的字典里是没有放弃这个词的,但是你,路明非,你总是能让我做以前不会做的事,总能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想法和感情。我拿你没办法,我认输,我——” 路明非抓住恺撒的眼神,那双眼睛里的坚冰在融化,在破碎。恺撒在动摇,从他几近破碎的呼吸声中展露得彻彻底底。 他刚才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于是路明非没等他说出下半句话,抬起头吻了上去。 起先他还为自己的动作抱有一丝丝的忐忑心情,在恺撒仅仅一秒钟不到就反应过来,完全不带反抗地张嘴接纳他时也就自然地消散了。恺撒微微偏头,使得二人的唇更亲密的贴合在一起。唇舌交融间路明非能闻到恺撒身上浓厚的香水味,发间的清香,也能尝到他嘴里的淡淡烟草香气。 路明非心想老手就是老手,怎么说也不是他一个第一次接吻的菜鸡比得上的。那条如同蛇一般狡猾的舌头,勾引的他几乎喘不上气,只能任凭对方挑逗,几乎不断的热吻间不时发出羞人的水声。 似乎两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有擦枪走火的危险停下了这个吻。路明非作为菜鸡当然是有点头昏脑涨胸闷气短站立不稳,显得好像刚才不是他先动作的一样。恺撒那边,即使他努力控制住了表情,但也挡不住眼神里不难觉察的喜悦。然而转瞬间那双眼睛就失落下来,表情也带上了狐疑。 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对呢?路明非歪着头想了半天,灵光一闪,伸出胳膊把恺撒推到一米开外。 危险的金色在瞬间吞没了那双原本眼神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可以凝聚成实质的怒意在恺撒的身上升腾,但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压抑不住的痛苦。他深深的吸气,然后——路明非向前一步,单膝跪下。 “别生气别生气”路明非拿出他最拿手的狗狗眼诱惑,“你刚才不是说我不会向前一步吗?”他嘿嘿笑着挠头,“那现在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然后,额”路明非没看恺撒的表情,低头在外套里摸索着,倒是有个戒指......不行!拿人家自己买的东西送人也太不礼貌了。但是他这是抢婚的行头又不是求婚的他能拿出啥呢,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摸到一个东西,路明非眼前一亮。那是一枚卡塞尔学院的校徽,是在毕业典礼上佩戴的,背后刻着每个人的名字。路明非作为表现优异的s级,他的校徽更是与众不同,这枚校徽的材质不是金属,而是经由炼金术处理的龙骨! 他掏出校徽,拿袖子在上面蹭了蹭,然后抬头向恺撒递过去。“我听说战士情侣会交换自己的佩剑,律师情侣会佩戴对方的律师徽章。那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收下我的校徽,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恺撒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手半晌,然后抢过徽章,转身便走,头发在身后划出弧线。路明非又一次感叹自己人生头一次表白,啥也不懂,不知道是该起身跟上去还是继续跪着。他之前好像让恺撒郁闷了老长时间来着,既然这样让他跪一会消消气也不错? 犹豫间恺撒已经走到了车门口转身,“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婚礼要参加”。“对,对哦”经过这中间的波折路明非差点忘记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所以你还在那愣着干嘛?我一个人可举办不了婚礼。”恺撒对着后视镜整了整新郎礼服和有些凌乱的头发。对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路明非下达命令。路明非忙不迭地起身差点没栽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我,跟我,结,结——” 恺撒冷着脸看路明非小跑步到自己身边,“不想就算了”吓得路明非差点腿一软又栽下去。恺撒趁机一个拦腰把路明非硬生生地甩到副驾驶上窝成一团。自己也抬腿上车,稳稳地坐上驾驶座。先是探身给路明非系上安全带,然后又好整以暇的点燃一根雪茄,平滑地开动车。 “不想的话,先私奔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