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手
(一)接 手 午后。初冬的暖阳透过暗黄色的玻璃窗,在室内洒下了一层朦胧的柔光。咖啡馆内香气馥郁,只有钢匙碰在瓷杯上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声响偶尔打破令人恹恹欲睡的静翳。 秦柯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仅仅出于一个私家侦探的职业本能,也是出于一个正常男性的生理本能。 “要是被我老公看见我跟一个陌生男性在咖啡馆里约会,不知他会不会吃惊!”年轻的女人漂亮而优雅,款款说道。声音轻柔、语气舒缓,用手指捋了一下额旁掉落下来的几缕黑亮的发丝。 “恐怕,他要是听到咱们的谈话内容,一定会更吃惊!”秦柯有些生硬地微笑道。他感觉对面的尤物有些许的紧张,故意调侃了一下。 “是啊......”女人眼神有些僵滞,似乎无意识地呢喃道:“......身为丈夫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雇人调查自己......”她轻叹了口气,痴痴地看着握在手中的咖啡杯里升腾的热气在眼前变幻,消散。 “要不...解除这次雇佣,就当我们从没见过面?”秦柯毫无意外的感觉,不止一次雇主在临决定前的最后时刻取消雇佣。尤其是善变的女性动物,歇斯底里的发作中做出的决定在即将付诸行动前往往反悔。 “不,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女人有些涣散的眼神一下充满了坚定和不惑。 “好的!”秦柯点了下头。他看着女人那张精致的脸,问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暗中调查他?” “我感觉结婚后这两个月以来他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或许在结婚前,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这位叫白鸥的漂亮女人微皱了一下修剪齐整如同天边的远山般秀美的双眉,一边思忖一边迟疑地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缜密的侦查需从细致的问询开始。在特种部队中担任侦察兵的经历让秦柯形成了小心谨慎的性格,退役后在一家国防兵工厂的保卫科任职几年更是让他养成了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的习惯。 “嗯...说不太出来,就是...感觉他对我不象以前那么...那么亲热......”白鸥说完脸上微微一红。 秦柯心底有些惊讶,雇主的表现让他肯定了她是一个受过良好的教育且纯洁善良的女人,在陌生人面前连“亲热”两字都有些难以启齿。从前那些聘用他去秘密追踪自己在外面鬼混的老公的雇主,都是些财大气粗却粗鄙不堪的女人。看见那一张张浓描艳抹的肥脸在自己面前唾液乱飞地数落自己老公的不忠,他甚至在心底都为他们老公的不轨感到有些理解。可是,毕竟收人钱财就得替人行事,接下的几单生意都漂亮地完成。那几个倒霉蛋被自己老婆手中攥着的一张张“照片铁证”弄得焦头烂额时,做梦也猜不到都是他这位私家侦探的“功劳”。可笑的是还有一个肥婆对秦柯春心大动,在成功地从自己身居高位的老公身上敲走了三千万的封口费后,居然向秦柯表达了爱意。遭到了当然的拒绝后,又举着一沓厚钞要与他春宵一度。秦柯一把推开正迎面扑上来的富婆肥腴的躯体,从大宅中飞奔而出。曾经一向无畏的特种兵居然被一个肥婆追得落荒而逃。秦柯自己想想都有些不解,自己不是那种当下流行的身材俊朗、五官精致得甚至让人不辩雄雌的花样美男,居然也会让那些四处猎艳的富婆们动心!他身材瘦削而结实,棱角分明的脸上因为懒得剃须而经常胡茬密布。宽额直鼻,向上斜飞的浓眉下黑亮修长的双目因不苟言笑而显得有些冷峻。 女人的直觉能力是天生的,虽无法解释,却不容置疑。秦柯一直笃信没有必要对女人的第六感产生怀疑。 “而且、而且...他的身上...也经常...出现一些...一些变化......”美丽的雇主结结绊绊地继续陈述着自己的发现:“......比如...比如......”却似乎很难说出口,那双美丽的明眸中充满了羞涩和无奈。 “不用说得太具体。”秦柯看出了女人的尴尬。 “我有时会发现...他身上莫名地有些伤痕,而且...大都是...是在...隐私的部位......你明白吧?”女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怀疑他什么?”秦柯盯着女人瞳仁深邃的眼睛问道。 “我......”女人犹豫了一下,轻抿了下嘴,似有忌惮地呢喃道:“......我...担心......” “担心他外面有了...新欢?”尽管已经从雇主的神态语气中已经猜出了结果,但秦柯还是无情地追问出自己的判断。 女人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惶恐的神色一纵即逝,她轻叹了口气:“或许,或许是我想多了......”随即她又补充道:“即便是这样,我也希望你查清楚。” 女人脸上决断的神色让秦柯知道无须再做确认。 “好吧,我一定尽力让你知道真相!”秦柯认真地说道。 “你能办到的!我的一个姐妹就曾是你的雇主,你很出色地完成了她的托付。” 秦柯不需知道是哪个曾经的雇主向面前这位美丽少妇推荐的自己,过去的只代表过去。他只关注前面的事情! 女人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秦柯的面前。“这是订金,余下的等最终的结果出来一次付清。” 秦柯毫不推脱,把信封装进自己的手包里。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眼睛中似乎充满了一层迷离的柔光。“哦,是的,还没告诉你。他叫...梁铮!” 一张照片在桌面上缓缓滑到秦柯的面前。照片上,一个戴着警帽的威武男人面无表情地默默注视着秦柯。 一束刺眼的白光打在秦路北的身体上。他浑身赤裸,四肢倒撺,晃悠悠地吊在半空中。白光外的黑暗中伸进了一只手,狠狠地薅在他已经被汗水不知湿透了多少遍的头发上,扯拉着他低垂的脑袋扬了起来。 “怎么,还不说吗?”一个有些沙哑的嗓音低沉地问道,说的是中国话,带着有些怪异的外国口音。“全说出来就不用这样天天光个身子熬刑了!嗯,即使今天熬过去明天还能抗得住吗?” 看到经历了数番昏迷的拷问对象昏昏沉沉、有气无力地摇了一下脑袋,一个红色的火星在白光外的黑暗中忽地变亮,随着一口刺鼻的浓烟喷吐过来,一个被吸吮得火通通的雪茄烟头伸探到秦路北的面前。尽管还有一段距离,但炽热的火头已经让他的肌肤感到炙烤。他蜷缩悬吊在空中的身体一下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因为每一场新的拷问都是从此开始。他赤裸的的身体上下遍布着几十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烟疤,夹杂在其它各式的伤痕之间,由胸至背,从臂到股,下腹部和双臀上最为繁密。旧的已经开始结痂,新的则还冒着油黄色的脓水。无论他在上一场的拷问中陷入如何的昏迷或休克,狠按在肌体上吱吱冒油的雪茄烟头总能将他适时唤醒。 “是这里...还是这里....或者...在这来一下......”随着沙哑的声音戏谑地调侃,烟头在秦路北惊恐的目光前左晃右闪,在即将触碰到肌肤那一刻又促然闪开。 “哈哈哈哈.......”看到惶恐的俘虏随着烟头的摇动身体如同木偶般、抽搐着竭力地左拧右挣,沙哑的嗓子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得意笑声。 “这一次...在这儿......”随着话音,炙亮的烟头突然从秦路北扬举着的脸前消失,向下移去。虽然看不见,但秦路北明显地感觉到那种炽热感顺着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经过了悬在空中的腹部......啊!秦路北一惊,似乎预示到什么。“不......”他的喝喊声刚出,他的预感就已经得到了实实在在的验证。垂悬在空中的yinnang根上一股强烈的灼痛轰然袭来,迅速地传递到他大脑皮层中的痛感中枢,并放射状地发射到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让他感觉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被烈焰点燃。“啊.......”秦路北一声漫长的尖锐嘶嚎,身体如同电击般地猛地向上一拱,却丝毫没有妨碍着掐着烟头的手在“着陆点”上的坚定按拧。蹿高的身体由于在空中无处着力,又重重地掉落了下来。失去意识的赤裸身体在空中悠荡起来,四周响起一圈欢愉的笑声...... “啊......”秦柯一声骇叫,身体也猛地一搐,一下睁开了眼睛。浑身已汗水蒙遍,身下的被子也已被浸湿。他惊恐地转着眼睛四周打量,确认了所在的位置是自己的卧室,不是在那间曾经受难两个星期的刑讯室。五年来不知多少次从类似这样的梦境中骇醒,让他一次次地重演着那些试图忘掉而又永远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他的手无意识地在汗淋淋的身体上游弋向下,路过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一直滑到自己的yinnang上。他轻轻地抚揉柔软的皮肤,那个刚刚在恐怖的噩梦中遭受到炙烫的脆弱器官似乎真的在释放着强烈的痛感。他的手继续下移,在yinnang根部、贴近肛门的地方,摸到了一块与四周有着明显差异的圆形皮肤。皮肤的四周形成了的火山坑般的一圈凸起,而中间被环绕着一元硬币大小的皮肤则是一片深浅不一的麻斑。那里,就是那次把他直接送入昏迷的雪茄烟头的“着陆点”。而且,这处烟疤恢复的周期也比别处更加缓慢。因为期间还经历过两次故意为之的破坏:一次是刚刚生成的水泡被尖针逐一刺破;第二次则是刚刚结成的硬痂直接被一撕而下。而象这样直接把他送进再次昏迷的烟头“着陆点”在他的身体上还有六个,全部环围在guitou的下方——拷问者笑着告诉他要给他的guitou“戴”上一串“项链”。抽得炙红的烟头在他被搓硬勃起的guitou下侧、剥褪开的包皮边缘,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烫上标准的圆形烙疤,直至环围成一个圈,仿佛一圈串起的“珍珠”。这串“guitou项链”的“佩戴”过程不仅剧痛,而且漫长。因为每一颗“珍珠”的诞生都伴随着他在吱吱的烧灼声和剧烈的痉挛中中失去意识。只有在醒来后,被再次搓硬的yinjing才可以继续烙烫。除了yinnang根上那个可怕的烟痂,在yinnang的中部,还分布着四个痕迹稍淡一点的疤印。四个长条形的疤痕颜色深浅间隔呈锯齿状,分别在yinnang前后两两对应。曾经两个连着电线的鳄齿钳多次紧紧咬夹在两个睾丸的正中部位。被夹扁成椭圆状的睾丸被电流直接穿透,而电流灼烧后的伤口在下一次承受电流的重新冲击时会产生加倍的痛感。 秦柯深深呼吸了几下,让剧烈搐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他下了床,赤身走进了浴室,把凉水管的龙头拧至最大,水柱急洒而下,倾泻在他的头上,和遍布着疤痕的躯体上。初冬时节的水冰冷冷的,但他似乎感觉不到似的静立在水幕中,丝毫不动。在那噩梦般的两个星期里,昏迷中的他无数次被比这更冷的冰水泼醒;或是绑缚在装满冰水的铁槽中持续地剧烈痉挛,直至插在水中的电线抽出去......秦柯扬起头,让水流直接叩落在面庞上。繁密的水流糊满了脸,甚至封住了口鼻,迫使他屏住呼吸以免呛进气管。随着脑部氧气的渐缺,他的头开始感觉发热,发胀,脑海里的意识也似乎渐渐缺失。这种绝望般的窒息感觉丝毫不陌生。多少次被一根穿过缚住的臂弯和腿弯处的镐把担在一个浴缸的边沿,只要双脚一被扳高,后仰的脑袋就会深浸在水里。起初还能强憋着气,但只要贴在脚心上、夹在guitou上或插在直肠里的电极一被通上电,他就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呛水,参杂着尿液、粘痰、消毒剂的脏水也一起灌进鼻腔......秦柯猛地一甩头,终于让自己的口鼻恢复了呼吸。他大口喘着气,缥缈远离的意识一下又拉回到自己的躯壳内。他挥动着双手在自己的头上、脸上擦抹着,让冰冷的水冲刷走恐怖的回忆,也带给他足够的清醒去面对新接手的任务。 看似别无异样、再普通不过的一次侦查却让秦柯有着巨大的困惑:曾经接手过的那些工作的雇主都是些风韵不再、被丈夫嫌弃的半老徐娘,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而像此次这样才貌俱佳、气质非凡的年轻美女从未有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仅仅新婚数月的年轻丈夫这么快就对堪称尤物的新婚妻子失去了兴趣?经过两天的秘密跟踪,秦柯没有找到一丝的可疑之处。即使妻子出了空勤不在家中,年轻的交警副队长下了班也是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家,就再也没有出去。望着窗户上遮得严实实的窗帘,躲在楼下角落窥视的秦柯看不出半点端倪。让人不解的情况反倒是空姐妻子出勤回来在家歇班的两天,交警副队长却是在警队待到很晚才回家。可是,细心的私家侦探还是发现了一点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细微线索。在空姐出勤的那两天,每天早晨都会从单元门口走出几个伸着懒腰的少年。少年们连说带笑,不时还用手比比画画着。因为距离原因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却能清晰地看见他们脸上那放荡无羁的神态和偶尔发出的几声轻佻的嗤笑。秦柯曾佯扮成电视台的调查人员对小区的物业做了暗访,说有一个关于健康生活的电视节目挑选一个小区的住户作为嘉宾搞一次现场联谊,需要对小区的居民做一下前期调研。当日值班的物业大姐双眼放光,生怕错过这次机会,把这个单元的住户登记让秦柯翻阅,还热心地不时插嘴补充一些细节。这座四层阳光板楼每个单元的楼层只有两户,整个单元只有八户。除了住在顶楼的梁铮夫妇,还有四户是差不多同样年龄的年轻夫妇,还有住在低层的两户是两对耄耋之年的老夫妻。还有一家户主出国,房子常年空着。所以按照常理,这栋单元里不会有十几岁的少年进出,更不应该一连两天都是如此,而且同时好几个。这个看似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寻常的地方与自己的暗查对象有关系吗?秦柯脑袋里虽深感疑惑,但仍是一团雾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目前仍没有任何头绪的侦查只能从所有观察到的细微之处着手。秦柯决定今天不再跟着从交警队下班的副队长回家,而是提前赶到他家的楼下蹲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一辆福特大越野缓缓开进了小区大门,停到了围墙边的车位上。四个少年依次下了车,慵懒地向单元门这边走来,时不时无聊地把甬路上的石子踢出老远。此刻还没到正常的下班时间,安静娴适的小区内几无人迹。 秦柯迎面走了过去,低垂的脸向外微斜。在与对方接近的时候,故意慢下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对方的交谈。 “呵呵,龙哥,还是那头大狗厉害,先玩会了“夹蛋”。”一头彩发、一身嘻哈装扮的少年笑嘻嘻地朝着走在中间的一个少年说道。那个被称作龙哥的少年巴掌大的瘦白小脸,打了蜡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地贴在头皮上。瘦小的身板上一身得体的名贵黑色暗纹西装,尖细的皮鞋亮得照人。穿着打扮与稚嫩的年龄毫不相搭。 “那头小狗也得给他加加劲儿......”被称龙哥的少年扬着苍白的小脸,用与其年龄不相吻的沉稳口气说道:......过几天就在小扣子那给他两头办专场了,不达标可不行!” “一定一定,到时侯这两头一起“挺枪夹蛋”地登场,嘻嘻,还不得把......”龙哥旁边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兴奋地正说着,说到一半,看到了正路过身畔的高大青年,警觉地收住了声。 “咦......”被称作龙哥的少年眼中一亮,盯在那个青年的向外微斜的面庞上。尽管斜向外侧的脸向下低垂,并且下巴被竖起的风衣衣领遮掩着,但露出的浓密睫毛下一双黑亮的长目和笔挺的鼻梁还是让yin荡成性的少年头领心中一动。 “啊!”旁边的陆嘉早已领会老大的意图,突然一声大喝。擦肩而过的青年一惊,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并扭过头看向他。 只见陆嘉不慌不忙,大声骂道道:“妈的,差一点撞个跟头!”说完,身子故作一歪。 秦柯一怔,自己与对方并无接触,知道是少年的恶作剧。他低着嗓子随口回了一句:“我有碰到你吗? “我说你碰到我了吗?我说的是差一点撞个跟头,差一点,懂不?”陆嘉急声抢白道。 秦柯微一皱眉,暗嘱自己不能与他们纠缠。他刚要转回头,却隐隐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放佛有两道无形的光束投注在自己脸上。他顾做不经意地用目一瞄,只见那个被称作“龙哥”的油头粉面的少年一双阴骘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且肆无忌惮地上下扫视着。他赶紧扭过了头,故作无事般地快步向前走去。这时身后响起一声悠长而轻佻的口哨声,随之是一声轻浮的嗤笑。 秦柯心中越发疑惑,这几个少年难道是在调戏自己?调戏,秦柯思忖一下这个词都觉得可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挑逗,尤其又被一个少年盯看得无所适从。可是,白面少年在自己身上肆意扫视的双眼中释出的的目光真是让他暗暗惊疑。那不应该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瘦弱少年应该拥有的复杂目光,凶狠,狡黠,甚至还夹杂着yin恶与贪婪。秦柯突然感到这种目光似曾相识!在那间炽亮的刑讯室里,他的军服被大力地撕烂剥光,围着他羞耻暴露的身体,即将开始一场酷刑大宴的拷问者们就是同样的目光......哦,不,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这无非是几个不良少年在百无聊赖中无心做出的一次小小寻衅。而且凭自己的身手,即便再多上几个这样的少年混混也不在话下。但此时,为了这个好不容易发现出来的疑点他必须要小心行事。虽然秦柯还判断不出几个不良少年与自己的侦查对象之间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任何一条关联的线索都不能放弃。秦柯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耳朵本能地聆听着身后的动静,心里却在琢磨着刚刚断续听到的少年之间的对话。虽然内容有些费解,但似乎是在讨论...狗的事情,与自己的侦查对象没有什么联系。秦柯边走边想,当走到楼头转弯时,眼睛佯作无意地向来的方向一扫,却已经看不见了那四个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