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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徐凤年时常约他周末出去玩，也去过几次KTV，但只有他和徐凤年两个人，他知道徐凤年误会他了，以为他有人群恐惧症，但这样也很好，至少那些数字会稍微好看一点。一般如果徐凤年出钱去玩，赵楷就会出钱吃饭——自然，也有过赵楷买菜做给徐凤年吃的情况，那是赵楷第一次去徐凤年住的地方，直到现在他也依旧觉得那地方真的不错，相看很久后决定买一套类似的，也是赵楷现在的奋斗目标，一套配有电梯的，两房一厅的小房子。

    那时候他的零花钱都是大师父划到他卡里，他一个月也就看着那点钱自己过，毕竟大师父也忙，没法老是照顾他，况且他快成年了，顾自己是没什么大问题。他当然也跟大师父汇报过徐凤年的事儿，大师父说，如果他想真心交朋友，那就认真对待就可以了，不过徐凤年，大概不会是个好相处的人。赵楷当时应了，他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他是小人物，哪敢求真心换真心？

    接下来的事，赵楷回想起来既觉得好像确实有点浪漫，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傻逼。

    算了，反正当时的他，对上徐凤年，做的什么事不是傻逼事情呢。

    那天徐凤年来找他：“这周末，是我生日，家里有个生日会，你要不要来参加？”“我、我，这周末……”赵楷绞着手指，其实他没事，但是他实在想起那些笑脸就觉得难受，太想了又想还是挤出笑脸，“我下周要考试了，可能没办法……要不这样，明天你到屋顶上来找我，我和你，两个人先过一次，行不行？”他觉得，如果他朋友也因为某些原因不来他的生日会，他大概也会很伤心吧，徐凤年显然失望了一会儿，又听出他有补偿的意思，马上答应：“来，我明天必来！说好了哦，不要忘了！”

    蛋糕是肯定来不及做了，赵楷回到房间想办法，他也不知道生日该怎么庆祝，只知道自己……他还挺喜欢看烟花的，徐凤年会喜欢吗？他从小角落里摸出来一盒烟花，上面写着“手持烟花”，他猜徐凤年不会喜欢，不过算了，他做了一个选择，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徐凤年，他吸吸鼻子，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对象！

    第二天徐凤年来得挺晚，好像是翘了晚自习，偷摸着在赵楷课室后门张望。赵楷见到他，举手示意要上厕所，也偷溜出去和徐凤年汇合。

    他带着徐凤年上屋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顶上没有光，但楼下的教室是灯火辉煌的。

    “嗯……没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赵楷做贼似的拿出那盒烟花，还有那个他买早餐时狠心买的打火机，牌子是什么卡尔威登，他看着还挺好看的，想着徐凤年有抽烟的习惯，就选了。

    他拿打火机借着楼下的光把俗称仙女棒的手持烟花点燃，燃放的烟花果然很美，他看着徐凤年那明显高兴起来的表情，开始给徐凤年唱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

    “快，再点一支！”徐凤年催促，他又点了一支递给徐凤年，但徐凤年没有接，赵楷心想大概是他想自己点吧，就把打火机递过去：“生日礼物，虽然刚才被我用了一下下。”徐凤年既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接过打火机，反而是握住了他拿打火机的那只手，沉默地看着他另一只手中的烟花。

    烟花燃尽，赵楷把燃剩的棍棍抓在手里，闹不清楚徐凤年是什么意思。

    “赵楷，”徐凤年好像做了个深呼吸，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