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去世的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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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强】李响去世的前一晚 人物ooc 响强(良强一点rou提及???情感) 捏造了一些人物关系 Have a goodnight, 李响说。 随后他退进时间的洪流, 吃掉过期的悸动。 高启强去找李响前喝了两杯白酒,辛辣guntang如火般流动的液体穿透阻隔疲惫的酸涩胃液,眼睛和头皮都涨地发麻,仿佛有一群成群结队的白蚁对着他枯木般衰落的身体又啃又咬,力求榨干他最后滴一滴价值,他要撑不住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王良那天起,连续三天他还没睡上8个小时。 “刑警支队的李响,高老板您看?”斯斯文文的秘书握住蹲立在椅侧高启强的手,半是逼压半是打探地越过二人的安全界限,高启强指尖发力扣进贵宾椅柔软扶手的缝隙。他愣了神,李响?这群人怎么知道的? 高启强四处躲闪的目光被王良擒在手心,那反射着阴冷银光的镜片此时此刻宛如一把照妖镜,照得高启强所有无助脆弱原形毕露,无地自容。 “领导觉得最近闹的风声有点大,高老板可要好好想想哪里才能真正遮风避雨。”王良抬起掌心勾高高启强的颚骨,似逗弄丧家之犬一般抚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高启强弹动唇瓣,他还想求情,奈何王良收紧禁锢在他下颚的力道将高启强掐灭在身份阶级的落差里。 “京海这个地方,变得太快了。”王良将高启强的妥协收入眼底,心中冷笑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婊子,手上却卸了力向着大开领口的胸前伸去,“领导现在缺的是一条听话的狗,高老板你能找到吗?” 见高启强低头沉默,只留给自己一个逆时针的发旋,王良翘起唇角溢出阴森吊诡的几分冷气,指尖嵌入柔软乳rou狠戾地夹紧突起,听到一声颤抖地嘤咛才松开力道,刚想拽起高启强沉入膝间的黑发就被一声好像自山涧流水缓缓流下的沉稳语调打断幻想,“我都听领导的。” 王良这才满意地推了推眼镜,指腹压过印满无悲无喜的唇角,“有高老板这样的识大体的企业家是我们京海人民真是太幸运了,您的好意我会告诉领导的。”王良拉起此时已单膝跪地才能支撑住所有情绪的雕像,贴心地为他整理西装裤的叠起的褶皱,手却在腿根处停下了动作。王良手很大轻轻松松就裹住了高启强的rou臀,一阵冷风卷走高启强腿间昂贵的布料,只留下两朵颤抖的白莲,王良分开双膝点了点为他留出的空余地带,仿佛在暗喻高启强在这招待贵宾的雅致酒楼里这才是他可以容身的地方。 万千思绪在高启强混乱的意识中穿梭,王良不爱扩张,粗壮的rou刃劈开他的身体,这类有点权势的人平常被伺候惯了哪里管的那些送上门来的肥rou死活?他妈的好疼、好想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走狗但是不可以,好多人的命还挂在他高启强的裤腰带上。想到这里高启强强迫自己放松神经,接受侵入深处的异物,逐渐掌握步调撑靠在对方的颈肩,“慢一点,慢点……”嗫嚅在舌尖求饶的涎水被卷进另一个温暖口腔,呼吸间侵略的热风连同羞耻一起扼住高启强脖颈的喉咙。恍惚间高启强好像看见李响站在光的暗处,一声不吭地走进他们,抓起埋在一起的头发唾弃在他泛着红晕的脸上,仿佛雨水的飘零,静静地飘自无数秘而不宣的黑夜。 对,就要这个眼神,离我远一点,带着你的理想滚远点李响。我就是这样的一滩烂泥,我已经陷入其中再也不能脱身,我不能带着你———啊———好疼…… “你走神了。”高启强攥紧王良的衬衫,两股声音混乱地纠缠交织最后融合在耳畔,他感到李响在虚幻的现实中拽紧他整理好的发丝在唇边愚弄他的丑态,低下头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残忍地开口,“高启强,别走神,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男妓,和别人上床还要去幻想别人。王良惩罚似地更加凶狠抽插狭窄的xue口,因疼痛感震颤的肠壁被迫分泌润滑的yin液,高启强被抱进高壮秘书的怀中动弹不得,呼之欲出的呻吟被对方肆虐的口舌吞进体内。一条带毒的蛇游曳在他的体内,撕咬他的内脏,饮下他的鲜血,而正义的骑士对此置若罔闻,骑士拿起制裁之矢贯穿他的眉心将他钉死在燃起烈火的木桩,随即转身离去。 “高启强?你来干什么?” 不知不觉中高启强已扣响李响家的防盗门,三声短敲停顿再一声短敲,这是他们默认的来访信号。 “我可以进去吗?” 李响心中疑窦骤生却还是侧身放出一条入口,他看着高启强线条利落的黑色暗纹西装怀疑这人肯定刚从哪个董事会上抽身,“你没开你那些车吧?”高启强摇摇头,闷闷地开口,“没有,我走着来的。” 李响了然地点了点下颌,准备算好时间放上洗澡水,以为高启强像往日那样只是来排泄情欲,便沉默着在沙发的缝隙里摸索上次扔在这里剩下的套子和润滑。 高启强觉得头晕,不知道是那两杯白酒还是李响的熟稔地缄默,他抬起头吨吨吞下一整杯温开水才开口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李响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从来不会谈心,zuoai的时候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所有情绪都藏在喘息的床第间。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李响还是那么疏离又冷漠,他最擅长的就是装成痛恨那些灵rou交合的动情时分,强硬地将它们从因欢愉而跳动的心脏中抽离,埋葬在尸骨未寒八尺之下的修罗地狱。如果恨比爱多,那么这场堕落也有了可以原谅的理由。他点燃一支香烟耸了耸肩陷进落地灯的阴影,留下丝缕轻烟消弭在高启强涨红的侧脸。沉默许久,待烟蒂落入落满灰黄陈垢才观察到来访者泛青的眼袋,李响不敢多问只是盯了几秒在对视的那一刻移开双眸,指了指自己家的床问道,“今天要不要在这里睡觉?” 高启强在静谧中低垂下头,握紧的拳颤了颤又释然般松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某些虚晃的瞬间可以当成永远,却忘记他们本来就是殊途不同归的两派人。虚荣是一柄双向的利刃,刺伤所有靠近它的亡命之徒;虚荣是颅顶到脚趾的两极,列队穿过rou体,却不为它装点身骨。自己怎么敢去干涉欲望的关系里他人的决定?选择是支配理智的岔路口,而命运是没有返程的列车,一路颠簸向前高启强犯过太多没必要的错误,享受过馈赠的甜蜜怎么可能再次忍受生命的苦痛?这段乱糟糟的感情是时候画上休止符了。高启强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收拾好自进门那一刻就疲惫不堪的情绪,挂起他平日里旖旎风情的鬼画皮。 “好,今天不回去了。” 李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和圆满失之交臂,他看起来坚不可摧又脆如薄纸,那些看似一条路走到黑的决绝背面其实是他对未知的茫然,这种丧失感诞生于师傅的死,深刻于赵立冬这群人的威压。李响无时无刻不在厌恶权钱、厌恶酒局、厌恶那一张张优惠卡、他厌恶那些因违背良心自我发省的凌晨、他厌恶好友看向他的眼神,他厌恶无计可施、他厌恶自己。在黑与白的交界,他看到了高启强。李响本意是不想和高启强扯上关系的,但是越坠越暗的深渊里他需要一点慰藉,高启强亦如此。如果说他们的相遇是偶然,那么会在一起则是必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地方流淌着一模一样的髓液,嗅起来有着相似的腐烂味。他们的rou体和骨骼穿过四季的茎管柔韧又潮湿,而爱意离散又重聚化为洒落人间的血,心灵交换给亡灵。 高启强蜷缩在李响半搂的怀里,安静的像失去生命的瓷娃娃,李响在他的人中上轻轻擦过时才觉知到细微的鼻息。今晚如此平淡,他们难得没有用性去烹调生活的无趣,而仅仅是靠在一起,靠在黑暗里。 李响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这样的高启强也很好。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突然想起最近上映的一部外国电影,故事里的男主人公总是喜欢这样抱着女主人公侃天说地,警局里的小年轻们不喜欢这部觉得很没意思很无聊。但是李响很喜欢,尤其是最后男女主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依偎在星星点点的夜空共诉衷肠时,不知怎地那一幕却永久地定格在他的脑海。李响凝望雪白的天花板穿越钢筋水泥凝铸的遮蔽,仿佛他和高启强也被银河容纳所有哀思愁绪,赤条条地游荡在被遗忘的裂缝,这里是桃花坞、是幻想乡,他们消融罪恶,彼此呼吸到的堕落时空空如也,四周建起不会被吞吃、被刺伤的壁垒,他们不会被罪或快乐所伤。李响眼皮愈来愈沉,他学着电影主人公说了句洋文“Have a goodnight.”随后消化掉过期的悸动,沉静阖去。高启强猛然瑟缩,他侧过身离开温柔的拥抱,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挣扎着不许自己哽咽出声。 这一觉李响睡得很沉,连高启强走了他都不知道,若不是短信德提示音他恐怕到了下午都还没清醒。李响看着手机里一条未读消息,是来自高启强。 “高启盛贩毒,旧厂街,速来。” 这是陷阱,李响清楚,但是他没有拒绝。 警车飞驰而过,红蓝交闪的警笛信号灯穿过喧嚣的街区。今天天气很不好,阴沉沉地乌云盖在京海的天空弄得所有人都很烦躁,李响向下踩低油门想要闯出这片压迫。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点光亮撕开浓郁的深灰将他包裹,太阳生机勃勃,借助自然之力缝制了一件合身的裹尸布。 鼻侧残留的酒气就像最熟悉的体温还在李响的身边,世人的阴谋透过目光肆意生长,血在阳光下暴裂。一切关于死亡的气息在沉重的人群中弥漫,高启强被搀扶着走出封闭的棺椁,泪痕斑斑的鳏夫从眼睫垂落悲伤,钝化的大脑祭奠毫无生气的魂灵。高启强干涸的眼睛察觉到来自旁人嘴唇的弧线或嗤笑,无人哀悼他和李响失败的过去,就连他也不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