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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进不去。“好啊,好得不得了。”顾止淮替她盖上被子,“不错,你这么早就失了约,看来你是很想在我府里住着了。”宋寒枝一脸茫然,她听不懂。“你忘了,我说过,要是你再不顾惜自己,受了伤,我就把你接回府里。不接受反驳。”宋寒枝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下可好,全栽在他手里了。顾止淮心情更加复杂,他倒是没料到,宋寒枝身子小,心却不小,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敢把自己当rou垫,还从那么高的围墙砸下来。再不管着她,她怕是连天也敢捅几下,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垂头想了好一会儿,宋寒枝才道:“你养我?”“不一直都是我养你吗?”“......”也对,宋寒枝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当真没面子。或许是巫有道的话说动了她心思,又或许是今夜景色的确很好,身旁人和屋外的风,檐端的月,都让她破天荒感到心安。于是她点了头,“好啊。”顾止淮散了她头发,低头亲上她的额头,眼底魅惑不明:“你身子好些了吗?”其实除了说不出话,她现在的身体,倒是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她摇了摇头,还指了下自己的背,看向顾止淮的眼神不言而喻:我背上有伤,你别想多了。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顾止淮褪去她的衣衫,将她搂上了腰,“你身子好没好,我最是清楚。”“流氓。”“偶尔,换个姿势也行。”“......”不知道顾止淮手里扔了什么东西,烛火顿时灭了,黑夜中他抬手覆上宋寒枝的背,伤痕早已结痂,可他却永远记在了心底。宋寒枝趴在他身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叹气。顾止淮低笑一声,伸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你不想做,就不做了,我们好好睡觉。”听着男人渐渐放缓下去的心跳,宋寒枝也觉得有些困了,直接趴在他身上便睡了过去。*宋寒枝在府里长住了下来。院子外影卫被撤去的第一天,赵成言就过来了。宋寒枝在努力练习发声,赵成言进来的时候,她正“咿咿呀呀”地说着话。他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宋寒枝点头:“除了喉咙,差不多好了。”他坐下来,将一并带来的食盒打开,“知道你很久没有出去过了,这些点心,你尝尝看,要是喜欢的话,我叫厨子再多做些。”赵成言看起来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憔悴不堪,宋寒枝挑了几样,便没吃了。最近一段时间她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东西。她在纸上问他: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如何?赵成言无所谓道:“去南中,隐姓埋名,然后做些生意,好好过一辈子。”宋寒枝点头,这话听来不错,看来赵寅的确准备退出江湖了。“帝王家都不是好东西,趁着还有些家资,我打算放手重来。”宋寒枝没理解过来,她还以为赵成言要安贫乐道,过上田园生活了,夜里同顾止淮说起这事,枕边人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说:“楚国上下,最有钱的,就是赵家。”“你以为赵成言,打算以后在街上卖烧饼打铁过日子?”宋寒枝懵了:家都给烧没了,还这么有钱?顾止淮放下手里的书,把她环进臂弯里,他决定好好同宋寒枝讲一下赵家的事情。“打个比方,如果国库里的钱有一万两,那么估算下来,其中的一半都是赵家贡献的。”宋寒枝咂舌,顾止淮继续道:“朝臣无非分为两种,文臣,武臣,赵寅属于文臣,而且是被楚怀远一手提拔起来的。之所以提拔他,倒不是有多欣赏他的能力,而是看准了赵家的忠心。”“楚怀远想得远,为了给他儿子铺路,亲自把赵家培养起来,充盈国库。”“而且,据我所知,楚怀远临死之前,藏了一大笔钱财。赵家老太爷是和楚怀远走得最近的人,他死了,这消息,很有可能落在了赵寅手里。”宋寒枝突然想起,顾止淮是曾同她说过,赵家手里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这就是小皇帝迫不及待要灭掉赵家的原因。他怕,赵家和顾止淮走成一路后,这笔钱财会被顾止淮收入囊下。她抬头:“你想要?”男人笑了:“嗯。”“有了它,就能招兵买马,完备兵器,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它。”“那赵寅答应给你吗?”“别忘了,他的一家人,除了赵静歌,全部在我府里,你觉得,他会不答应吗?”宋寒枝脑子转得快,奈何嗓子跟不上,话到嘴边,断断续续了几次,都没完整说出来。她气得拍自己大腿,顾止淮握住她的手,将她鬓间的发绕到耳后,说:“不急。”“你想说什么,慢慢想了再说,我等你。”宋寒枝酝酿好久,喉间才清楚了些,她说,“你小心一些,别被人骗了。”“赵寅这人的秉性,你还不清楚,千万提防他暗中使坏。”顾止淮看向她,没说话。“我说真的。”宋寒枝转过身子,凑到男人面前,“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不要轻易把赵寅放走,有他在,不愁找不到东西。”顾止淮看了她一晌,道:“不错,看来你说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是......”“好了好了。”顾止淮笑着,一把把她搂到身下。“赵寅不比我,手下没人马,徒有家财,只会招惹祸事。他不傻,经这一事,就算是甩烂摊子,也会把东西给我的。”宋寒枝问:“你有人马?影卫?”“光有影卫可不止。”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嘴。“别急,我藏的东西还多,迟早得拿出来的,你好好看着就是。”宋寒枝被压在身下,她仰起脸,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第77章第77章江修齐走了。宋寒枝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连声招呼不打,就跟众人辞了别。她有些发懵,自己这是得罪了他?她问顾止淮:“江修齐走的事,你知道?”“知道。”“他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是什么意思?”男人低头笑笑,不说话。“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顾止淮抬眼,朝她伸过手,宋寒枝不明所以,接过他的手,就被男人扣在怀里。他在她肩上,说:“一寸相思一寸灰。”宋寒枝回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