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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痛苦恒久、模糊而暗黑 直像无边无际” 时间,对于一台机器来说,可有意义? 在这之前的杰斯顿,或许会引上各种哲学流派,根据对方的倾向而选择性说出,而如今的杰斯顿,他只余沉默。 绿发的菲林离开了房间,黑发的主人跟她一起,她脸上的表情是象征害怕的13号表情和愧疚的第24号表情,是他做错了什么吗?杰斯顿试图思考,得不出答案。 所以他还是需要道歉,得出结论。 “如果今天不是体检,那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博士。” 凯尔希走进旁边的空房间,博士跟进去,关上了房门。 “我只是觉得没什么......” 博士的视线微微斜在左边,嘴抿着。 关于杰斯顿的事情,凯尔希一开始就知道。 别的不说,博士走医疗部开药是一定会被她知道,因为太过忙碌和华法林的转述,她忽略了博士行为中的危险成分。 “那等到什么时候他把你的手折断的时候才算有必要?” 凯尔希已经很久没用怎么凌厉的语气对博士说话,其实她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存着尴尬的客气氛围。 她从理智中,早在博士入棺的第一年就猜到了为何她一无所知。但从情理上,还是会漏出丝丝缕缕的怨憎。 这理智实难压过的情感,在博士失忆后达到了巅峰。 欺骗。这是凯尔希得知博士失忆后的第一个念头。他们都说博士刚回来的时候,凯尔希像个“压抑的火山”,这态度太不明智,对真的失忆了的博士太过于不公平,她知道,她了解,她清楚明白。 但情绪是无法用理智完全克制的。 而博士呢,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凯尔希现在的样子必然是因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一点点拼出一个模糊的“巴别塔博士”的外轮廓,却也只能停在这里,不能前进半步。 那些爱憎会,求不得,都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多少次的镜中倒影,博士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只觉得陌生。 她和她......会是一个人吗?她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她?人是由相当一部分早期环境塑造而成的,而一无所知的她......是否已经从本质上改变了呢? 如果她这辈子都想不起曾经,那她怎么去面对曾经的自己所做下的......一切。 她觉得委屈,这是很可笑的,但她觉得委屈,所以再可笑她也因着这么个自己做错了的小事跟凯尔希生气,她咬着脸下唇内的口腔软rou,不发一言。 她们于是在房内站着,冰冷的气氛又开始在彼此之间蔓延开。凯尔希不可能在博士身体方面退让,博士这次又咬死了不后退,像是小兽在你手中抢一张床单,呜呜咬着往自己这边扯。 算了。 凯尔希想。 博士不是之前的博士,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偏激了。如果没有那次淋漓的鲜血,她们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我必须要指出,你现在的行为是很不科学的。”凯尔希的声线低了一个度,这是停战的讯息。 “如果你是真心想对那个黎博利好,就在下次对接城市的时候带他去找有相关技能训练的医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养着。而且将他交给医疗部的人,总比交给你好,你实在是太忙了。” 碧玉的眼睛又恢复了冷静,凯尔希了解博士总比她自己多。 “你对他有很奇怪的执着,为什么?我想你们之前并不认识。” “我......”博士抬头,对上凯尔希的视线,沉默,冷静,一如既往。 “我不知道,凯尔希。” 博士感觉自己的喉咙哽住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两个人的对视,总要有一个人先移开视线。 “我会将约束环带给你,记得给他穿上,这样你至少不会被捏到手臂近乎骨裂。” 凯尔希又一次避开了博士。 黑沉沉的屋子好安静啊,博士看着房门关闭,陷入了又一次混合的情感,愤怒、憋屈、不甘、茫然、痛苦,都带着一点,交织的情绪从心脏流出,随着一次次跳动流到全身的血管里。 她坐在床边,不知不觉已经将脸放在膝盖上,双手抱住,她感觉自己的背因为姿势的扭曲有点不舒服,但她好累,不想去换姿势。博士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把自己放空,像是这样就能逃进之前那场悠久的沉睡之中,遗忘掉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机器车根据博士prts的定位来到了房门前,发出轻声的敲门响,博士把身子又埋下去,她听着“咚、咚、咚......” 单调而嘈杂,她就觉得很生气,她想她肯定是有病,莫名其妙地对着声音生气。她把身边枕头一样的东西往屋里扔,听到软软物体沉闷的落地声方才感觉好点,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小机器车背上放着约束环,博士拿起来,像它道谢。小车头顶的显示屏上浮现出微笑的表情,转动轮胎往上层走去。 走廊上有冷冷的灯光,博士站在两扇门的中间,犹豫着要不要回自己房间。 约束环是以特殊合金制作的,通身银白,被用于颈部。环侧有指纹锁,外部刻着编号,在灯光下晃着。 她将这刑具对着灯光晃,感觉冷冰冰的,寒意从掌心渗进身体,连思绪都冷静几分。 博士将它收进大衣外兜中,转身打开了杰斯顿的房门。 当博士进去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她几乎是被推撵在门板上。 火热的、强硬的舔舐,博士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发疼,她吸着气,努力往旁边躲,但对于杰斯顿来说只是zuoai附加品的摁压力度对她来说都快是禁锢了。博士感觉自己刚才那一大串的伤春悲秋都被这近乎称得上是强jian的求爱而一下子击溃,她没好气地笑出声,用手试图将杰斯顿的脑袋往一边推。 “别闹了,我今天不想做,好不好?” 博士最近确实有点忙,虽然她天天都很忙,但最近即将要和下一座移动地块接轨,又代表着一堆事务商议。她自得自己给杰斯顿看看书说说话的生活也不错,杰斯顿一直没有表达出对于性爱的特别追求,所以她理所应当地,忽略了性瘾这方面的问题。 杰斯顿已经习惯于忍耐,因为主人不说话,就是她没有需求,如果在这时候太sao了,就会被送回去。 那是无尽黑洞深渊中,最可怖的底部。 他最近做得很好,一切都是照着主人的心思所来,但主人越发疏离,她很忙,她来了也基本上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他被不需要了。 他方才犯错了,他需要惩罚,他需要惩罚,这才是正确的,这才是被需要的奴隶。杰斯顿被恐惧催着,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 再,回去。 再次 什么? 记不清了,零星的碎片在他脑海里扎来扎去,陌生而可怖。凄厉的声音在博士耳边炸开,博士感觉耳膜都被撞击,一时间连最微弱的反抗都停住了,他们滚在地上,杰斯顿焦急地像之前一样试图拉开她的裤子,但这次大衣在和地面撞击时,放进去不深的圆环当啷一声掉出来,冷冷反射着刺目的光。 “..........................” “......主人......”杰斯顿发出溺水之人死之前一般,最微弱的吐息。 杰斯顿定格住了,战栗从他身上每一处开始,他后退,撞到床沿,咚!他后靠,像是没反应过来背后被堵住一样,床发出扭曲的摩擦声,听得人牙酸。但任谁也无法苛责他,你只要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近乎是死亡一般绝望而惊恐的眼睛,你就会觉得他这么做是正常。博士被这双眼睛中这么多的绝望摄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对不起......” 微弱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杰斯顿把床挤到了墙壁,再后退不得,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这么大一个身体,瑟瑟像孩童一样发抖,真是太可笑惊悚了。博士将拘束环捡起来,杰斯顿的视线被它牵着,试图后退,但已经到了极限,他摇头,嘶哑地喊着不。 “求您了主人,不要,求你,不,不行,不要,求您了,您对**做任何事,不要,求您,不要——” 博士被他的反应给吓着,料想之前他肯定是被类似这种东西给折磨过。其实罗德岛的拘束环和他们所用的不一样,它并不会禁锢住源石技艺,只会在被拘束者暴起时发出足以让人麻痹的电流,让对方倒地不起,无法行动。 博士的面孔很扭曲地抽搐一下,她又在生气了,这份表情让杰斯顿发出更大声音的哀求,她缓缓把表情克制下来,她的手紧紧捏着拘束环,在手掌勒出一道锋利鲜明的疼痛。 博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的手指按上了指纹采集器,银环咔哒一声打开,让杰斯顿猛地后仰。鬼使神差地,博士将拘束环拿起来。 “杰斯顿。”她叫着他,对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那银白色的颈环一点点往上,往上......扣住了......纤细的、苍白的......主人的脖颈。 “看着我,杰斯顿。” 博士沉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它在我的身上。” 杰斯顿看着主人向前,带着禁锢的,象征着调教的项圈。这不是给他,他没有,他不会,但为什么主人会戴上? 她在他身前坐下,牵住他抵住床沿的手。博士惊觉他的手掌比她大了很多,隔得远点,你会觉得这双手在乐器上跳动是很合适的,但当你触及,又会发现这是双浸泡于血液中的手。 他手掌和手指的皮肤厚而硬,掌心、食指与拇指的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都有很明显的长期持枪与其他利器而留下的厚重的茧,粗糙,一下把博士从从带着消毒水气息的手术室拽到了流血漂橹的战场,她下意识抓紧了些,想起杰斯顿先前还算是.......触目惊心的履历。 但他现在是位病人,一位已经失去了自我认知,根本无法对自己既往行为负责的病人。 等他好了再说吧。 博士一点点将他的手举起,靠近自己的脖颈,他有下意识往回缩,但幅度不算大,所以博士依然能缓慢地、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一边将他的掌心,靠住那拘束的圆环。 冰冷、炽热...... 纤细而柔弱的......轻轻用力就可以折断的脖颈——颈部颈动脉窦、喉管,再往上,太阳xue,往下是下巴......只要用力,只要一点点的他知道的,他过往习以为常。支撑起杰斯顿这个人的......技能。 她带上了,象征着奴隶方的锁链。 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撞着杰斯顿,带着他的手臂都颤抖一瞬,身前人发出声尖锐的痛呼,杰斯顿茫然地看过去,只见得黑灰色的铁质蔓延整条手臂,尖锐伸长的指尖划破了对方的皮肤,血珠迸出来,染在苍白而细腻的皮肤上。 他发现了,那些想法来自他自己。 “疼疼疼疼疼——”博士摸着自己位置堪称惊悚的伤处,方才几近停跳的心脏这才猛然活过来,她方才感到了居高临下而实质的杀意,就像是在作战时正面相遇的他,只要有机会,会毫不留情地取走挡在他面前人的性命。 用精锐干员突进包围、逐渐分割他与其他人,锁死其逃窜的可能,分次消灭,这是博士当时所做的战术,但在方才,博士只能自己面对。 “对不起。” 博士看着杰斯顿,他道歉的一如既往的真诚,想来方才是应激了。凯尔希说得确实正确,她根本没保护好自己。 但其实杰斯顿并不觉得抱歉,或者说他只觉得自己需要对自己抱歉,他并不想要博士死去,像在荒原上死在他手中的食物一般,博士是......更复杂的东西。 但她现在不是主人,所以他使用了撒谎这一曾经信手拈来的技能。 博士叹了口气,泄愤一样把他从修剪好后就努力保养的头发给揉成鸡窝,她受得伤不重,只是划破了一点,属于再不送到医疗部血就止住啦的那种,根本比不上她在一些惊险的指挥中所受,她很快就将那份对死亡的恐惧压下。 “好啦好啦,看着我,杰斯顿。”博士将手指放在指纹器上,绿色光亮起,打开、往里收,合上。博士反复了几次,最后把它拿下。 “怎么样?这根本没什么哦,别害怕。” 她拿出终端,扫描了杰斯顿的拇指,权限给予。 他摁在指纹器上,银白色的项圈开启而关闭。 “好啦......这没什么,不是吗?当一个别致的饰品吧,好不好?”博士举起杰斯顿的手,将他手中捧着的拘束环稳稳地套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 拘束环没有闭合,杰斯顿摸着银白色的合金,冰冷,但再无其他。 他微微用力,圆环合上,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