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没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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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间隙,身边空无一人,康慧就把胳膊撑在木窗框上,支着脑袋观赏窗外宜人的景色,缓解一下枯燥知识带来的乏味感。 鼓鼓的风声中,夹杂着一阵若隐若现的号呼,像是从对岸的阁楼里传来,又依据知叙说的那些吓人的故事,她推测风月阁恰如知叙所说一般,烈焰地狱一样怖人。 她随手将伸进屋内的桃花枝叶上摘下一朵桃花,攥在手心里,凑近了细细嗅出味道,暗藏着平淡的清香。 就像是知叙肤体的气息一样,非得要贴近他光洁的皮肤深处,颈窝里,手心里,如果再将皮肤镀上一层guntang的热气,就会愈发沁人心脾,惹得心火剧焚,蜜液乱窜。 康慧一个上午,秩序井然地把课程一字不落,全都认真听完,手写的笔记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是可以看出她听课时没有走神的迹象。 她满意地合上书页,见知叙没有回来,也不像上次那般急躁无助,她背着双手,在满是经文的书架前,细心挑选有意思的书籍。 书籍堆积,散发出老旧沉木的气味,一本接着一本,都是一成不变的诗词和经书,渐渐把她欲求探索的好奇心,几乎都磨灭尽失。 她突然从书架上瞥见了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叫做《玉房秘诀》。 “玉房不是闺房吗?怎么经文里会出现这本书?” 她踮着脚,费劲地伸出手臂,艰难地用两指夹着书籍,勉勉强强够到了书的一角后,轻轻地把书从码好的一排中,顺带出来。 她一脸坏笑地翻看这本被标记得满满登登的书本,看着字迹和笔锋,确实有知叙那般游刃有余的劲道。 她用手指沿着排字的方向滑动,一边仔仔细细地出声阅读,一边顺嘴说出自己的注解,并且还结合着知叙在床上的表现,一一拿出来做对比。 “咳咳,‘凡御女之道,务欲先徐徐嬉戏,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交接‘,哟,这不是他那天晚上生气对我使的嘛,我说一个和尚又不看AV,哪来的这么高超的床技。” 她又借着细细读起知叙在这段话一旁的笔记,‘情爱欲过女者许之‘,’ 不能强强令之‘,’既而足女生之欲‘… “误会他了,居然学得这么认真。沈明斯那家伙又不会做前戏,还硬要插进来,不疼才怪呢,让我继续看看捏…” 她嫌书房内的光线过暗,看不清字眼,边走边看地踱着步子,晃到了藏经阁门口,顶着柔和的光线,蜷坐在门槛上,咬着指甲低头细看。 蓦地院门口传来噗通一声,塑料袋掉在地上的声音,知叙拎在手里的大包小包,被瞬间撂在地上,他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精读的那本《玉房秘诀》,正被康慧抓在手里仔细观摩。 他二话不说,提起衣角就跑向康慧,一把从康慧手里夺走了充满羞耻注解的破书,高高举过头顶。 “你不学老师教的,瞎看什么?” 康慧皱着眉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我上午的课结束了,别见外啊,你写的蛮好的。” 知叙把书塞进衣领,转身拿起刚刚掉落地上的袋子,“不准再看,贫僧也有隐私,这些是肯德基和桃子,拿去吃吧,下不为例。” 康慧摆手拒绝,眼神饱含深意地看着知叙,“不饿,想吃别的。” 知叙也摆手回绝她,把手里的东西强行塞进康慧手里,“你六根又没散,今日就算了罢。” “你不跟我做,我就自慰给你看,我们两清行不行?” “别胡闹了,快来稍加吃些,吃完就去恩泽寺诵经,私事傍晚再议。” “行吧,那我就吃个桃子,肯德基晚上吃,你到时候加热一下。” 知叙双手叠放在桌上,满眼期待地盯着正坐椅子上,大口咬桃子的康慧。 “味道如何?贫僧特意托道士友人挑些汁水多的。四五月的桃子,结出果实早,也不知口感合不合适。” “你尝尝。” 康慧把咬过的桃子送到知叙嘴边,知叙笑眼看着她嘴角挂着晶莹的桃汁,伸出拇指一把擦拭,舌尖舔了舔拇指,甜度确实合他的心意。 “你咬一口,我也吃不掉这么多。” 他见康慧态度强硬,不容得商量,便用指肚握住她手腕,矜持地小口咬下去,闭眼缓缓咀嚼,时不时发出赞美的“嗯”声。 康慧盯着啃光的桃核发呆,冷不丁冒出一句:“为什么这里没有鱼、没有鸟,连虫子都没有?” 知叙把她掌心的桃核一把火烧灭,表情平淡地说:“你说的都是活物,在六道轮回里叫畜生道,是进不来的,你是特例。” 康慧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是畜生?” 知叙轻笑一声,“施主上辈子是畜生,积善积德。今世才换得人道,也算是福禄。” 康慧恍然大悟道:“懂了,意思就是我半人半畜生,对吧?” 知叙缓缓起身,朝康慧伸手邀请,“走罢,随贫僧去恩泽寺诵经。” 康慧紧随其后站起来,把五指娴熟地塞进知叙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紧扣着,愉悦地大幅摆动手臂,和知叙边走边蹦地前往树春井。 比起上次突然变成乌龟而差点呛死自己,第二次变乌龟,她就已经变得驾轻就熟,沉稳老练地摆动四肢,跟随锦鲤的尾巴后边,在水里闲庭信步。 “慧仔!快来!吃点rourou。” 是知叙的声音,她把小小的乌龟脑袋探出水面,扑棱着四肢乖乖朝知叙的方向划去。 等到知叙把自己钓上水面,她的鼻子似乎是被某种剧烈的香气吸引,让她忍不住张大鼻孔,企图嗅出香气的来源。 知叙把手里攥着的几条生rou放到她面前,“这是…” 还没等到知叙说完,她就已经兽性大发地撕咬起眼前的生rou,她熟练地用前肢按压着生rou,让生rou更好地分成合适吞咽的大小。 “真聪明啊,慧仔,我还想你会不会接受不了。” 知叙的手指轻抚着康慧的龟壳,康慧的后背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动作柔和,酥麻得让她浑身发麻,她在心里大骂道:“我吃饭的时候别摸我!” “不摸不摸了,你吃,吃完我们去经堂。”知叙耐心地蹲在一旁,盯着康慧小口吃rou。 远远传来一个气势汹汹的沙哑声音,似乎还支着一个木棍,在地上咚咚咚地敲着。 “止绪,又在偷懒!前几天是不是没去看rou身坐佛啊?手腕那边裂了个缝都不上报啊。” 知叙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康慧吃东西,“我知道啊,你再补也没用了,都修修补补好几百年了,该塌了。” 棍子好像是落在知叙身上,几声闷响把知叙打得发出嘶嘶的惨叫。 “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这可是禅宗第三代禅师的rou身,别玩斑鳖了,快去扫地!” 知叙被师父一棒一棒地赶走,不敢再在原地停留,只能抬起双手,一前一后摇摆手腕,听话地跑去干师父下达的苦活。 老和尚似乎是在跟别人说话,“净全呐,这斑鳖确实听止绪话啊。” 康慧听到另一个人的回答的时候,忍不住仰头发出叽叽的嘲笑声,居然有人把平舌音翘舌音说得这么搞笑。 “小乌龟懂森么,就是爱呲。不过啊,钻门一个楞喂僧rou,增进感情嘛,当蓝听紫绪话了,喂久了,通楞性,还会懂组楞在想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