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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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日向觉得自己嘴巴里面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舔了舔口腔内壁,酸酸涩涩,还夹杂着腥气,令他感到有些反胃。 他昨天因为某件突发事故而没来得及吃晚餐,所以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伸懒腰的时候,手腕膝盖和腰椎处的关节都酸痛得不得了,就好像它们在他睡着时一直保持在一个别扭的姿势上很久了一样。 难不成他的睡相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等他心里否定这个想法,他又迅速接收到身体另一处传递上来的不适感。他低头郑重而缓慢地撩开自己睡裤的裤腰往里瞅了一眼。 他貌似……还梦遗了。 可恶,这是为什么呀,想想都觉得自己好逊啊。 明明他睡得那么熟什么记忆都没有,白天高强度的训练令他身心俱疲,又遇到了那种事情,精力旺盛如他躺到床上也是连梦都没空做直接堕入深度睡眠,更别说什么春梦了。 日向忍着恶心把带着奇怪味道的唾沫往肚子里咽,这时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会梦遗只能是因为昨天傍晚的那件事情了。 日向抬手揉了揉脖子,有点黏腻地吸附着他手心的手感应该是昨夜里出了汗。这时他匆匆瞥了眼桌面上的闹钟,便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下一秒就跌落至床下抱着膝盖屈着腰呻吟出声。 “疼疼疼疼——”他忘了他的四肢还宛如老旧的提线木偶一般艰涩不能灵敏自由地活动。 缓了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进卫生间洗漱,因为身上实在是很不舒服,他就顺便洗了个澡。淋浴时,他看着镜中那具身体上多出的许多旖旎痕迹,不禁疑惑自己睡觉之前有这些吗? 迟疑的功夫让他差点迟到了球队间的集体早会,影山在宿舍楼下叫嚣比日向早起的胜利,日向满头井字也只做到了跌跌跄跄扑到走廊外对着底下一脸小人得志的影山大呼自己一定会加倍奉还。 这里是六楼,要是二楼他就跳下去了,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出所料他是最后一个到达体育馆的,他低头哈腰向已经等候多时的教练和指导老师们道歉然后一溜烟钻入乌野的队伍里。身旁心存愧疚的山口偷偷给他塞了几个小面包,把他感动得泪汪汪,月岛闻声回头发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声讪笑,却也反手丢过来一盒牛奶。 腋下夹着训练菜单的乌养教练言简意赅,三两下总结了昨日训练的问题并交代了今日的训练内容,为了充分利用不同球队间难得一起训练的地利人和,两个球队被暂时拆散重新组成了队伍,这样才能在最近的地方看清别人的招式,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不过磨合度为零毫无默契可言的两支全新队伍打起来异常粗糙难熬,这边抢球互相冲撞那边丢球互相埋怨,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众人余暇间竟瞧见一旁的教练们脸上挂起了坏笑,因此不排除这样的安排有教练的恶趣味在内。 日向和影山这对怪人快攻组合被无情拆开,及川又相对倾向于托球给熟悉的岩泉,亦或者是田中他们这些主攻手,虽然日向每一次都很认真地起跳,不过真正到了他手中的球寥寥无几。他有些不服气,但也自知是自己能力有限,一旦周围有力量更足的攻手在,他就永远不会是二传手的第一选择。 休息时日向抱着膝盖把下半张脸埋在臂弯中反省,及川在他身旁挥着手掌点拨他,一副臭屁的样子。 日向不闹腾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乖,岩泉不免对郁闷中的小个子起了恻隐之心,也好奇及川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于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走近,恰好听见及川准备收尾的两句垃圾话,他一个冲刺上前把碍眼的及川彻踹去十米开外。 岩泉站在日向跟前,高大的影子将日向瘦小的身躯笼罩在内,日向仰起头来看他,他也就半蹲下来与他对视。 “不要听垃圾川胡说八道,垃圾人讲垃圾话罢了。” 也许是及川激励在先的话奏效了,小个子此刻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眼瞳熠熠生辉,灿烂又夺目。 “岩泉前辈,你刚才那个扣球好厉害!!” 他们险胜的最后一球,是以岩泉一一记干净利落的扣杀落下帷幕。这下日向哪还有心思去记别人说了什么,他惊羡眼前人拥有的他所没有的天赋与本事都来不及。 “加强肌rou训练你也可以做到。”其实岩泉也不确定面前小胳膊小腿的人的肌rou究竟能练到何种程度,但他一向不会主动打击后辈对未来的积极性。 “真的?”日向上半身惊喜地前倾了一些,贴着大腿的短裤布料随着身体挪动向着腹股沟卷起,鲜少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大腿内侧白得有些晃眼,被裤腿紧勒着挤出了稍显丰盈的腿rou,性感中又略带着色气,再加上那副懵懂的神情,简直是致命的煽诱,“岩泉前辈,那我该怎样做呢?我要怎么训练才能像你这样?” “呃,你……”岩泉一时不知自己的视线焦点该往何处放。 我才应该问我该怎样做呢! 诶?那是什么? 随着日向的肌肤越露越多,一块突兀的印迹映入了岩泉的眼帘。 牙印?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还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他的余光里便出现了正在往回走的及川的身影,潜意识觉得被对方看到的话会十分不妙,他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身体先一步做出了行动。岩泉非常迅捷地绕到日向背后,一条胳膊穿过他的胸前将人捞起,轻巧得像抱起一只猫,接着往球场边的长凳上拖去,同时说着:“日向你先起来过去那边坐!” 岩泉把小个子安置好,全然不理正靠着长凳席地而坐的国见差点被他们撞倒。 反正是休息时间,国见英懒得挪窝,他背倚着凳子跟没脊柱似的,头后仰都能直接枕在长凳上,现在他脑袋的高度正好与日向的大腿齐平,及川和金田一说过他几次这种姿势不好他也不以为意,直到远处自主练习的西谷救了一个落点相当刁钻的球,日向原地激动得又叫好又跺脚,白花花软糯糯的腿rou在他侧过脸时满满当当碾过了他的脸颊。 国见英瞬间大脑过载,心脏炸裂血花四溅。今年年初在老家看的烟花好像又重新在眼前绽放。 从外人的角度倒是只能看到他刹那间煞白的一张脸,谁能想到内里是如此色彩斑斓。 至此往后青叶城西的大家发现,国见虽然一如既往地态度稀松懒散,但是坐着的时候却是反常地正襟危坐。 他没办法,他一旦坐没坐相脑海里立马就循环播放起日向极富rou感的大腿在他脸上蹭过来蹭过去。虽然内心清楚一个运动员的腿部肌rou群不可能是他所脑补的那种触感,只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加上人类事后回忆的一层滤镜竟杀伤力翻倍。 我的天,高中生哪受得住这种诱惑?! 这句话对于山口忠同样适用。 他每次在整理照相机里的照片时无不这么想。 他还以为自己的秘密隐藏得很好,于是变本加厉开启了摄录功能,以至于被当场拆穿时有种世界崩塌了的错觉。 脑部失去支配权,身体不受制,后面发生的事情仅仅凭据本能和另一人的煽风点火。 末了他咬着指甲盖,对着一堆时间标注为昨天的照片和视频删除了复原,复原了又删。 他冷静了整整一个晚上,早晨依然在给对方塞小面包时控制不住颤抖了手。 他怕日向不理他,毕竟他头脑一热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就算生气也是无可厚非。设想了种种,就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收下了并且感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