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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母女俩等人出了楼层才进屋,屋子干干净净,和她们出门时一个样。“爸爸真的回来了吗?”应桐桐脱鞋问,将背包脱下。应如是蹙眉,行李箱放在玄关,她喊道:“原戚——”呼唤戛然而止。主卧里走出一个男人,又冷又冰,精瘦的身躯仿佛直立的树枝,凹陷的脸颊、深邃的眼眸,和当初离开时相比,男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睡衣还是三年前的,穿在男人身上肥大宽松,手腕脚腕处窥到的景象叫人惊心。瘦,太瘦了。忽然一声“爸爸”打破三人对峙局面,夹杂着不敢置信、无措种种情绪。地粘住应桐桐双脚,她哪里见识过这样令人不敢相信的改变呢,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一声爸爸如同开关,男人大步走来,一把将母女俩狠狠抱在怀里。骨头很硌人,怀中人宛如上了夹板被束缚。一瞬间应如是是生气的,对方一直不来电,好不容易回家却是这番鬼模鬼样。凭什么,凭什么让她难过,让她焦急等待!应如是眼中蓄满泪水,正要挣扎捶打男人。仿佛被火灼烧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抱抱。”捆住母女俩的手微微松开,好不叫人难受。应如是泪如雨下,抽出手反手拥住他的腰。这么累的声音,你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应桐桐“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从来都是个敏感的孩子,仰头不住哭喊“爸爸”、“爸爸”。一股温暖从脚底从心里涌出,沿着血管温暖了全身各处。在应如是和应桐桐看不见的方向,原戚生的瞳孔绽放出摄人光芒!…………“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应如是插着腰,怒气冲冲看向床上一脸温和的男人。昨晚等一家人团聚后,心情平复完,应如是想知道闷sao原身上发生的事,以全家都刚到家不久,所有人很累为理由,将欲与爸爸交流的大宝贝赶去睡觉。结果设想的谈心变成闷sao原将她抱到床上交流感情,应如是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憋久了,一晚上堪称狂风暴雨加和风细雨的交响曲。早上起来还没跟闷sao原抱怨腰累,对方就面色发白,冷静看着她,抿唇手护胃,说胃痛。一问,这三天男人待在家里纯粹躺尸,除了喝少量水什么也没吃,就这种情况昨晚还一声不吭,拉着她剧烈运动!应如是吼完,扭头衣柜里翻出他的衣服,头也不回丢往床上。“快点,我不想陪你在医院吃午饭。”背对着闷sao原,应如是快速套上衣服。身后是衣服窸窣声。第三人民医院,上了年纪的主任医师训斥原戚生不爱护身体,开了点滴瓶将人打发去输液室。医院人来人往,应如是不想被认出,拉着闷sao原快步匆匆。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本不想立即接,有陌生男人举着手机循着声音来到他们面前。陌生男人对着手机屏幕一摁,应如是铃声立马止住。“找我?”应如是拧眉抬眸问。陌生男人客客气气,面向应如是微笑道:“打扰了,找原戚生,只是他不接电话。”他转动身子面朝原戚生,态度恭敬,含糊道:“给安排了干诊科,那里人少一点,上楼瞧瞧?”干诊科,顾名思义,干部诊疗的科室。原戚生不发一言握住应如是的手,腮帮子rou夹紧,颔首。他知道她陪他看病躲藏得很辛苦,以免粉丝识破。应如是半掩身子躲在原戚生腋下问:“怎么回事?”原戚生扯唇浅笑,眸子深处却是一片平静。应如是不再继续往下问,三人上楼治病,等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也是这会应如是察觉闷sao原甚至没告诉婆婆他回来的消息,连忙电话通知。原妈提出聚餐,原戚生拒绝了。他说工作辛苦气色不好想等段时间再见。原妈自是心疼加不介意,应如是望着闷sao原的模子,帮他说话,这才打住婆婆的念头。反正来日方长。下午四点,原戚生亲自做起晚餐,应如是和应桐桐拦都拦不住,明明是个病人呢。晚八点原戚生辅导大宝贝作业。晚十点到半夜,应如是枕边始终是空的,闷sao原一直在写些什么东西。第二天,屋里恢复到仿佛家里只有母女俩的场景,只有桌上便利贴提醒着一家之主努力工作去上班了。努力得令人发指。应桐桐遗憾,“爸爸上班这么久不放假吗?”看望外公是是给她请了八天假,最后两天是特意请来倒时差的。不过应桐桐没有不适,多出来的一天正好陪爸爸,没想到爸爸工作这么努力。应桐桐对比她坐飞机的轻微不适请假两天,和爸爸因为胃痛进医院第二天就能上班,想来想去道:“是是我待会去上学吧。”说完点头。大宝贝积极向上应如是喜闻乐见,而且看样子是闷sao原带的头,她必须表扬,保持家庭教育的一致性。然而没想到的是原戚生所开头的积极向上与努力达到了疯魔境界。具体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闷sao原的漱口杯有水,应如是甚至不知道男人昨晚回来过。应如是还要赶通告,留在家里的日子不多,结果闷sao原每天见不着人,第五天应如是准备熬夜等男人回来,就在去保卫处去快递路上,被一个年轻女子堵住。她脸色微白,自我介绍,“嫂子你好,我叫单爽,是卢司翰的女朋友。”应如是知道卢司翰,他是闷sao原少有的好朋友。第75章交流应如是快速打量单爽,对方穿着简单整洁,略施粉黛,谈不上精致,很清澈的感觉,内敛含蓄,卷过的长发被束在脑后。路人中的清秀女生,研究人员中的美人。单爽继续道:“或许有点多管闲事,但想必嫂子也知道,老师最近工作超负荷。”见应如是挑眉疑惑,她浅笑补充,“我是原老师的学生,也是学核能的。”是曾经的学生,回中科院后原戚生提交教学申请,这回要的全是男同学,他亲自带在身边做实验。以前的学生们自然出师不归他管,实验人员的名额也不打算留给带教过的学生。应如是点头,客气笑道:“女生学这个很辛苦吧。”单爽眼角变得更狭长,夹杂欢心,下巴微不可查扬起,“学到的东西对得起这份辛苦。”应如是呵呵赞同,“是呀是呀,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闷sao原从来没跟她说过卢司翰女朋友,更别提跟她说对方是他学生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