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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很女孩子气,她也没说是谁给的,就这么默默戴在里头。是靥姑给她做的?但如果真是这样,舒或许会跟他扯出来显摆了。而狐逑几次与她喝酒聊天,她都没有提及,来旧虞的路上,俩人还一路回想起当年流浪的事情,不顾车队,只带几个卫兵,骑马出去稍稍玩了片刻。她没说,只能是因为她觉得是不愿意与人声张的小秘密。就像那颗狼牙项链似的。狐逑盘腿坐在了地毯上,也没有探讨那个彩绳的小秘密,他伸手抚摸着橘猫的后脊梁,笑道:“我本来一直想让你来旧虞玩,想让你看看我家,但发现,我也三年没在家里,家里已经没什么我的痕迹了。不过云台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痕迹,我倒是在你家里客住很久。”舒也笑:“是,你真没少在云台上住。虽然也在云台下安排了宅子,但是你兄长毕竟身体不好,宫中巫医又能给他治病,就经常留他在云台上,你也是要陪我喝酒,要照顾他,没少在云台上住。”狐逑:“看来,未来我还要在你家借住许久。宫里既没有王后,也没有太子,只有太后一人,你倒是坐拥了够大的地方。”舒:“王后都跑了,太子——我跟她,我俩怎么生。”狐逑呛了呛:“秦璧是不是也知道了。”舒扁了扁嘴:“是。不过她知道之前,还跟我郑重其事的说什么她不能生育,我当时还心想,你就是能生我也没辙啊!”狐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咳嗽几声低下头去:“应该也没人会催你罢——不过也就是这几年,等你及冠之后,晋人必定要着急了。但……到那时候再想办法也成。”舒以前不太着急这事儿,但如果常年为王,这事儿又避不开,她托腮,还跟个小孩似的口气道:“要不然等暄儿生了,多一个抱给我养。”狐逑:“你觉得楚王会同意?”舒翻了个白眼:“忘了他了。是,他怎么可能同意。”狐逑:“你像是赵王、越王一年半载只见内臣也不是没有的事儿。你若是真的有意延续淳氏血脉,到时候谎称卧病在床不适宜走动,就在云台上生个孩子的事儿还是瞒得住的。”舒吓了一跳:“谁生?!我?我我我我跟谁生去!”狐逑笑:“到时候不还是随意的事儿——”舒:“反正师泷不行!”狐逑脸上笑容一僵:“你、你对师泷……难道……”等等!不会吧!难道搞半天不但有外敌,还有家贼!师泷倒是整天也挺自以为美男子,招摇来去,还是教导了舒好几年!要是舒对师泷有意思,那他现在就去找他哥,让他哥千万别放过师泷!远处还在跟狐笠聊天的师泷自然不知道这边差点被人在内心暗算了。但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吃惊了,舒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以前暄妹不是南姬么?阿爹就打算让暄妹与我成婚,但与外男生子——怎么说,借种!”狐逑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他自己也居心不良,小心翼翼的讲这个话题往手都哆嗦:“借借借——”但舒聊起来,却完全不往自己身上联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舒:“我总觉得要是阿爹还在,估计十有八九会找师泷借种。”狐逑瞪眼:“为什么!”舒一脸理所应当:“肯定要选个没有家族,不能对朝廷有威胁的人,最好回头就灭口。不过师泷还是位置太高了,要是被用来借种多可惜。但那时候,估计暄妹也见不到几个男人,总不能选你那个病秧子哥哥或者郤伯阕吧。你看郤伯阕那个样子,谁下的了手。要是选你哥——我怕你哥……”狐逑抬手求饶:“别别别,怎么都扯到我哥身上去了!你当时怎么想这么多!”舒:“我当时就是给她物色啊。现在这会儿不用物色了,跟人都跑了。”狐逑:“那你就没想过你自己?”舒瞪眼:“我自己?我什么?我借种给她么?”狐逑:“不!我是说——你,现在就剩个你了。那你……”舒后知后觉,一下子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拼命摇头:“我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再说我肯定不选师泷,不可能不可能。”狐逑:“我哥也不行!”舒瞪他:“我选你哥我疯了么?他都病成那样了我还——我、我是不是人了!”狐逑真的快抬脚投降了:“别别别,求你别再说我哥了。我哥肯定不行。你再想想别人。”舒竟然真的开始托腮:“真不行从军营里随便抓一个,回头就给他金银,将他驱逐出去。”狐逑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就在面前,她竟然还想从军营里抓人。狐逑:“军营里?你压根都不认识没见过面的大字不识的当兵的?你确定?”舒纠结起来:“我……算了吧还是。想想我都——哎哟,我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狐逑心虚:“聊着玩玩啊。”舒:“借个种,哪有那么麻烦的事儿——”狐逑:“你小点声,别把这俩字说的这么大事儿!”舒压低声音:“随便找个身体健康,脑子没毛病,最好长得还可以的不就行了。最好是那种根本扯不上关系的人,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对方还没辙。”她说着,不知道怎么眼前怎么忽然浮现起某个身在远处的人。身体肯定健康,脑子勉强还行,长得——倒是跟她的质弱贵气互补。而且还隔得这么远,根本管不着这些事儿。她满脑子没边没谱的胡思乱想,狐逑忽然幽幽道:“为什么要想着什么翻脸不认人,就不能商量好,一起保护这个秘密么?”第232章皇矣他言下之意就是那最好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舒毕竟是舒,她要是能开这个窍,也不至于两三年都发现不了身边人的情绪。她理所应当道:“为了防止孩子被利用,也为了我不受钳制,借种杀父还是挺有必要的。再说,我能跟谁商量去,商量的前提,还要让对方知道我是女子。”狐逑这下也没法接话了,只好低头去把玩猫尾巴。舒坐了好一会儿,似乎也在琢磨这件事儿,她猛地后知后觉起来。知道她是女子的男人,且能够与她商量并保护秘密的人——那不就只有……狐逑了么?难道他说的是!找他借种?!舒一下子如遭雷劈,抬起头来想看狐逑一眼,却又害怕狐逑也抬头看她,只好死死低下头去,心头乱跳。这这这什么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借种是什么意思!那可是……要要要那什么的啊!他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他们俩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