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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色:“秦国将一直是晋国的盟友,虽你我婚事不可能,但若晋国有难,秦国还能帮得上,请你一定要修书送来秦国。”南河笑了笑。她与秦国接触还不多,但至少秦璧算是秦国可以联络信任的人。南河:“夜色深了吧,我们回去吧。”秦璧:“别着急,慢点走,再溜一会儿。现在全军营里肯定都觉得咱们出来野战了,那就好歹让野战打够了时间,否则对咱俩名声多不好。”南河:……先秦人民多奇志,怪不得孔子是野战出生的经历都可以被做成春宫画像石……她要是也有点出息,岂不是写本。秦璧为了自个儿的“持久名声”,生生又在江边拖了小半个时辰,跟她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才把再拖下去可能被“玩到虚脱”的小晋王送回了营地。宫氏兄弟和岁绒、靥姑一脸淡定,甚至还想检查检查自家未成年少女是否被人欺负了;但除此之外,晋国营地里仿佛都传达出了各种羡慕嫉妒可怜同情的复杂神情。就只有平时逼婚成狂的师泷,竟然没了声,仿佛不知道这件事儿似的,连到了第二天都没多问一句。南河哪里管的上那么多,她困得连衣服都是岁绒给她脱的,人倒在床上,倒头就睡……南河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回没守作息,晚了近一个时辰才睡,却把楚国那个人急坏了。辛翳都不知道自己是太害怕了,还是要气急败坏了。荀南河用寐夫人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太多,和她以前作息的时间差不多。辛翳之前就猜测过,南河应该是在她口中那个遥远的地方睡着了,之后才会过来。那这是她白天所在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她可能……就此消失,不再出现了?!作者有话要说: 突发状况,上午就被拽出去开会,一直到晚上才放人回来!以后应该还是会继续准点!*第76章清人辛翳虽然并不是每天都会见她,但他每天都会听寐夫人身边的宫人汇报消息,所以大概知道她每天的行动,就算不见她,也有种她就在不远处的安全感。然而今日,当她到平日的时间还没有醒的时候,辛翳就已经焦急起来了。然而他坐在宫里等到了深夜,荀南河竟然都没有半点睁开眼的迹象,辛翳脑子里早就乱成一片了。是他上次做了不适当的举动了么?难道他忽然的亲近让她恼了?!还是说他说错了什么话,她那日离开的时候情绪就有些不对了……辛翳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她就这样说不再来,便不再来,他一点想找她的办法都没有!那真是连最后一丝气息他都留不住!直到平日早该清醒的一个时辰后,辛翳实在忍不住了,他派人叫来了重皎。重皎被他勒令不许进入主宫有段时间了,但他毕竟是大巫,这次加冠礼的祭祀活动,还需要他来准备主持。重皎想大概是加冠礼有些细节,辛翳还想要跟他确认,便拿着写着祭祀流程的竹简去了。他进了主宫,就觉得氛围不太对,辛翳没说话,让他进来,屏退了旁人。他们几乎每年都来的章华台,今年因要举办加冠礼,格外熙攘喧闹,楚国的大小氏族,别国的使臣与地方上一些领主高官也都必须前来,他们已经扎营在章华台外,只有小部分近臣有资格入住章华台。黑夜的章华台周围也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满是营帐火盆的点点星光,环绕四周。宫人合上门退下后,宫室内静的出奇。二人上次争执后,重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对于保守南河的秘密,本来就是对不起辛翳,他心里怀着愧疚,就更不敢面对辛翳了。重皎一向为人简单得很,辛翳低头看他有点局促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辛翳半晌道:“我知道了。”重皎猛地抬起头来。辛翳曲着一条腿,手臂懒懒的搭在膝盖上,人倚靠在凭几上:“我已经知道荀师回来了。”重皎一惊:“您是看出来了还是……”辛翳:“我对宫里的管制还没那么松,你说过的话,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再说,就算荀师不告诉你,我怕是也能看出来了。”重皎手扶着地板,膝行几步,惊愕道:“那……那……”辛翳轻笑:“她不知道我知道了。”重皎张着嘴:“那……那……您最近召见寐夫人,其实是……”辛翳:“逗逗她。荀师在这方面,一向……很迟钝啊。但我今日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事儿。你欺瞒我的事儿,别以为我不会追究了。只是今日她该醒来了,却到现在还没醒来。"重皎:“那……那该怎么办?”辛翳前倾身子,敲着桌子道:“我问你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知道她现在的魂魄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会再走了!”重皎一下子慌了神:“之前有一次,我白天的时候去寻她,给她‘看病’,那时候能感觉到,她的魂魄依然在北方。但先生与我说其实并不是北方,而是很远的地方。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魂魄回来……锁魂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辛翳身子一僵:“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今夜她再不醒来了,我们就在这儿……束手无策是么?”重皎慌张的从袖中拿出那四角缀烛龙的铃铛:“要不我再试试,试试她在哪儿。呃、我这个铃铛,只用在先生身上过,它应该能告诉我先生的方位……”他满头是汗的想要闭上眼睛,但好像是始终没法集中注意力,而且他们又在室内,也不在寐夫人的身体旁边,重皎也很不确定,嘴唇都有点哆嗦:“奇、奇怪,好像……好像她的魂魄……不是之前的位置了……更向西,还是说……啊,我、我不太确定——”重皎话说到一半,忽然铃铛猛地响了几声,声音清脆悦耳,重皎连忙伸手捂住铃铛,瞪大眼睛:“如果没猜错,她回来了……”辛翳连忙站起身来,二人沉默侧耳听着外头,过了没一会儿,长廊那一头传来了宫人焦急的脚步声,他们飞奔而来,一下子跪倒在门外。辛翳:“进来。”宫人推开门,俯下身子喘息道:“大君、寐夫人……醒了!”辛翳肩膀猛地松懈下来,他沉默半晌道:“她有怎样么?”宫人:“好像无事,寐夫人只是没像平日那样起床,继续躺着呢……好像有些疲惫。是否让人传召寐夫人来。”辛翳连忙抬手:“别。让她……歇着吧。她要问,就、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要是让荀师知道她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