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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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佐助中的毒,到底是什么表现啊?”细心观察两天后仍找不到头绪的石田惠,趁着佐助暂时离开前去探路的空隙,拉着鸣人凑在角落里小声打听。 她知道自己配的毒性质不太稳定,在不同人的身上差异不小,最普遍的反应就是失去行动能力,少数人还会像喝醉一样吐出真言,也有个别人的部分感知会被放大——比如明明是初夏,却热得浑身冒汗;在比较安静的房间内,却捂着耳朵觉得声音太吵。 这些毒发症状的持续时间都很短,最长的也不超过十日,并不会危及人的性命。如果那个吐真言的效果能发生在佐助身上,对她的计划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惜当时还是被他逃脱了。 但二十多天后的现在,就她从鸣人那得知的来看,为什么佐助好像还在被影响呢?是毒性的又一例外吗? 毕竟是研制者,石田惠还是挺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的。 “这不是你发明的?你也不知道吗?”鸣人对石田惠这偷偷摸摸向他询问的样子感到不解,但看石田惠一脸认真,像是很关心的样子,于是也认真答道:“他最开始毒发时,好像……啊、就是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眼神没有焦点,我跟他说话,他一点反应也不给,我还以为他又瞎又聋呢哈哈哈……第二次毒发时,好像能听到一点声音了……第三次,嗯!应该说是一次比一次清醒了!现在都已经能完全忍耐下来了呢!” 石田惠疑惑地追问,“忍耐?忍耐什么?” 鸣人挠了挠后脑勺,“呃、性欲?” 石田惠瞪大眼睛,“这倒是头一次遇到,还有这种反应啊?” 看石田惠这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鸣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撇了撇嘴:“明明是你自己的毒耶……难怪佐助没立即答应跟你合作,你这样很不可靠啊……” 石田惠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视线飘移着往别处看,嘴上还努力给自己挽尊:“我对这块也只是略有涉猎,虽然研究还停留在比较粗糙的阶段,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但意外地还挺好用的,就……” 鸣人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这么看来,你这人胆子真的很大,比我还鲁莽……” “诶?你鲁莽吗?”石田惠回忆了一下鸣人这两天的表现,顶多是开朗单纯而已吧? 鸣人龇牙一乐,“我以前可是每天都被朋友骂行事冲动,闯了好多祸,要不然也不会……总之我已经成长很多了!不过你比我聪明,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吃亏?” 石田惠眨了眨眼睛,由衷道:“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但你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 鸣人愣了愣,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又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两声,“嘿嘿,是吗。” 石田惠看着鸣人那憨憨的笑容,眼神一闪,刚张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冷静的声音截断了。 “你们在说什么。” 鸣人抬头看向探完路回来的佐助:“惠在关心你的身体!” 他们两人未来很可能是夫妻呢!意识到这点的鸣人积极地当起和事佬来。 作为当事人的佐助却反而始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听到鸣人的说法,也只是斜了石田惠一眼,眼神中带着“给我老实点”的警告。 石田惠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性格真是差劲到极点。她已经对达成合作不抱希望了,等见到佐助的哥哥,解除毒性,她打算立即赶回去处理事务,就算没有这份理想外力的帮助,她也有成功的自信。 “佐助,前面情况怎么样?”鸣人问道。 “没有异常,就按这个路线继续行进,半天内能到达。” 三人没有浪费时间,立即动身,并在当天夕阳落下前,顺利进入了一座被群山环绕着的小城镇。 “你哥哥就住在这里吗?”鸣人伸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眼前这座外墙普通的宅子。 “他偶尔会在这里暂住。”佐助伸手叩响门扉。 没一会,随着“吱——”的一声门响,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被推开的大门间映入三人的眼帘,随后是一张五官精致的男子的脸。 鸣人和石田惠都有些愣住,来人甚至还未说话,仅是那道沉静的眼神,就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气势。 “哥哥。”佐助打了个招呼。 “嗯,”男子看着佐助微一点头,然后视线带过佐助身后的两人,“你们是佐助的朋友吧?初次见面,我是佐助的哥哥,鼬。” 鸣人马上露出友好的笑容,“您好,我是漩涡鸣人。” 石田惠也道:“我是石田惠。” “请进吧。”鼬侧过身,让几人进门。 鼬引着他们在茶室里落座,给每人沏上茶后,朝佐助道:“手给我。” 佐助伸出手腕,让鼬为他诊断。 鼬观察着佐助的脸色,指下感受着脉搏的细微震动,良久不语,然后他让佐助靠近,查看了佐助的眼睑和口腔,又将手指放回佐助的手腕处。 “毒发时间和具体表现跟我描述一遍。”鼬道。 佐助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他记得的细节告知鼬,并自然地隐去了另一人的具体身份。 鸣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一派坦然的佐助,这么看来,佐助真的很信赖他哥哥的医术,这种一般人难以启齿的隐私情节,尤其在亲人面前应该会格外难堪,佐助却以一副诚挚求医的态度和盘托出了。 而且佐助的哥哥……定力也非比寻常……听完佐助的叙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十分专注地思索着。 见鼬一时得不出结论,石田惠主动将毒药的主要原料拿了出来,供鼬参考。 “佐助,”鼬经过反复的确认后,看着自己弟弟的眼睛,平静道:“你体内的毒应该在一周前就彻底代谢干净了,如果按能够起效的剂量来计算,症状消失的时间还可以再往前推三至四日。” “……对啊!”石田惠激动地拍了下桌子,然后在几人投来的视线中申辩道:“这毒其实很弱的!一般最多十日就没事了!” 佐助皱起眉头。 “但是佐助确实……”鸣人也很疑惑,他可是从头到尾亲眼见证了佐助的状况,为什么石田惠和佐助的哥哥都说佐助早就没事了呢? 鼬因为这未尽的半句话,若有所思地以目光端详起那金发碧眼的男子。 一时间四人都为这解释不通的矛盾而陷入沉默,直到鼬突然开口。 “佐助,你每次感觉自己毒发时,面对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听到这句话,佐助和鸣人齐齐一愣,鸣人是没理解为什么要这样问,佐助则是在瞬间领悟这个问题所代表的意思后因而感到荒唐。 一旁的石田惠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眯着眼睛看向面无表情的佐助,她心中暗自嘀咕:不会吧?又不是刚刚进入青春期连自渎都不会的毛头小子,竟然还能把这种事搞混吗? 即使说出这话的是佐助一向敬重的鼬,佐助仍是生出股被冒犯的恼意,他冷着脸,过了好几秒,才道:“与这个无关。” 在生活的所有琐碎中坚定贯彻修行的他,从未在缥缈虚无的男女关系上困扰过,如果不是因为毒性麻痹了他的理智,怎么可能会纯粹地被最低级的性欲支配?更何况,对方甚至是与他生理结构相同的男性。 佐助此时只觉得,会进行如此揣测的哥哥,几乎是在瞧不起他。 鼬自然察觉到自己弟弟生气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既然到了这里,你们可以多休息几日,卧房已经准备好了。” 石田惠连连摆手,现在已经解除了可能会得罪宇智波的隐患,她不必再逗留,于是道:“家里还有事等着我,需要赶紧启程回去。佐助,之前说的事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传书给我。” 说着,石田惠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想起什么,从袖内的口袋里掏出张字条,塞给鸣人,并抛了个明快的飞眼,“有机会一定要来找我玩!我家的地址就写在这上面。” 鸣人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收好了纸条,石田惠热情的邀请让他有些感动,这是他离开茶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好啊!等着我哦!” 三人在门口与石田惠道别,看着人渐渐走远,消失在落日映红的地平线。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鼬看向佐助和鸣人,“我准备了几道小菜,不嫌弃的话,就先随意吃一些吧。” 到幸福地嚼着美味的鱼rou时,鸣人才确定,佐助的哥哥是真的很平易近人啊!虽然话不多,表情也不丰富,但性格却很温和,跟佐助完全不一样!做饭那么好吃!还那么谦虚! 大概也是家规,佐助和他哥哥在吃饭时一句话也不说,光吃饭还觉得有点闲的鸣人,眼珠子频频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暗暗感叹,同样是面无表情,温度差其实还挺大的。 佐助像秋冬,他哥哥像春夏。 不过长相确实很像。 吃完饭,鼬再次沏了茶,并端上甜点。 跟之前带着薄甜海苔香味、水色淡黄清澈的玉露茶不同,这次是抹茶。鸣人捧着新茶碗,深深嗅了嗅,一股略带涩味的浓郁茶香立即充斥了鼻腔,他喝了一口,然后咬下竹签上的一枚团子。苦与甜交织,平衡了彼此,并带走味觉中残余的饭后油腥,非常爽口。 佐助却没动那甜点,边喝茶,边与鼬交流起近况。 出乎鸣人的意料,不知道是不是顾忌有他这个外人在场,对于佐助被家族流放,并遭遇石田氏追击的事情,两人都完全没有提及,连佐助那未下结论的婚事,也不在他们谈论的范围内。 鸣人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发现涉及私事的内容,一概没有。 “那个,请问洗澡的话,我应该往哪走?”鸣人等了一会,在两人谈话停歇的间隙,主动问道。 他呆在这里,肯定是打扰他们兄弟叙旧了,鸣人自觉地找机会退场。 鼬站起身,带着鸣人走出茶室,介绍道:“浴室在走廊尽头,客房就在旁边。” “谢谢。” 简单洗完澡,鸣人没有再回那还亮着灯光的茶室,而是进了客房,在干净蓬松的床铺上躺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其实好像哪里都差不多。 再跟着佐助游历下去,好像只是浪费钱而已。 要不就在这个小城镇安定下来? 明天他可以去找找有没有适合他做的短工,顺便看看正在出售的屋子多少钱。 鸣人缩在被子里,断断续续地思考着,直到倦意上涌,将他带进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