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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一路跟在二人身后,将人送回了客房。广陵王站在他身后,听他熟练地发配院内的人手,三言两语后,一众泱泱的侍卫就将客房守得水泄不通。 孙策终于将最后一名侍卫也发落了出去,转过身来同她解释。孙府近日很不太平,乔氏是贵客,他们不敢怠慢。她客套地细问一句,才知原来是孙家藏匿玉玺的传闻被散开,甚嚣尘上,不时便有人潜入闹事。 闻言,广陵王心虚地笑了笑,不敢搭腔。 孙策见她神色尴尬,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说:“第一个来的人,死得骨头都能打鼓了。要不,我带你看看?” “好啊,今晚吗?”广陵王即答。 他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吓唬吓唬她,心中咬定了她一定会拒绝,却没想过后者竟然一口应下,甚至脸上满是不在意的笑。孙策瞪大了双眼,尴尬道:“啊?真去啊?” 又小声补上一句:“……还以为你会怕呢。” 广陵王露出一个坦然的笑,淡淡地说:“活人都不怕,死人骨头有什么好怕的。”兴许大乔会害怕,可她是广陵王,是绣衣校尉,不比身经百战的孙将军,却也是天天与死人打交道,怎么会怕?比起死气沉沉的尸骨,还是叵测的人心更令人胆寒。 孙策又抬手挠了挠颊,认输道:“你……难得来一次寿春,带你去看那个,我娘非把我剁了喂鱼。”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客房门口,孙策立在门前,忽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他抬手指了指廊内的两名守卫,又指了指院子,命令他们将院内的两颗桃花树砍了,树冠太密,容易藏密探。依旧不放心,又让人再去招了一队人,要他们两个时辰一换班,须得早晚都有守卫才安心。 院内的守卫越来越严密,确是防住了外贼,却也将她死死关在了屋内……广陵王心里喊了无数声够了,脸上却是面不改色,思衬如何开口孙策才能不起疑。 眼看着那去喊人的侍卫马上就要踏出院子,她只好开口:“少主,这不太方便吧?” 孙策烂漫地大笑一声,面上写满了邀功,独自开朗:“护卫周全,为何会觉得不方便?难道,你是……”他自己说完,又想到什么,爽朗地笑了起来。 看他表情几度变换,广陵王不自主后撤半步,指尖又一次捏紧了袖中的暗器。本以为自己不慎暴露了身份,没想到这孙策紧接着说:“你是不信任这群小葱头对吧?直说嘛!” “?” “喂,你们几个,散了吧!”孙策顷刻间侧头过去,遣散了院内的守卫,。他又很快回过身来,柔声安慰:“我就晓得,你刚刚看见杀人,心里肯定害怕的。” 他正得意自己的体贴细致,那双又圆又大的棕黑色眼睛直直盯着她,流光溢彩。初次见面,她这么形容人家或许不太礼貌,但总觉得孙少主与飞云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待她叹气松懈,孙策很快又双手支腰,站直了身子,承诺道:“所以我亲自守着,安心吧! “我整夜都在客房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全都能听见。” 不……不如飞云。孙策可比飞云难缠多了。广陵王面露菜色,同阿蝉对视一眼,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道谢,便推门入室,掩上了门。 她自然是不能出去了。方才同阿蝉对视一眼,她们共事多年,阿蝉已经了然她的意思,等院内安静一些便会潜出去探查。她要做的,便是拖住孙策,好让阿蝉悄声离开。 她从屋内摆着的茶壶里沏了水,正想起个话头,孙策却先开了口。透过纸门,她隐约能看见孙策宽阔的背影,被夜色勾勒出一圈银白。 “大乔,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 “你比我想象得要……水!”他的语气略显局促,“江东话,意思就是好看!” 他说完这句赞美之后,似乎有些慌张,剪影上的少年侧过头来,刀削般锋利的面部轮廓清晰地映在纸门上,一如他利落干脆的刀法。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大概是见她没有马上回话,要强的孙少主咳嗽几声,找补起来:“别误会啊,我不是因为有其他心思才夸你的,千万别多想啊。” 广陵王笑了。她在洛阳时时常听闻孙策的名号,勇冠一世,有隽才大志,谋而有成,所规不细。天下大贼也……然而此次见过本尊,才发觉即便战场上骁勇过人,孙少将军私下也不过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她纵容地应下:“我明白,少主没其他心思。” “也不能说没其他心思……”闻言,孙策还是不太满意,晃了晃脑袋,改口道,“不对不对,这个……那个……” “……唉,别管我了。” 他局促不安,不论怎么改口也说不出称心如意的话,索性讪讪地闭了嘴。 沉默一阵,广陵王忽然呼吸一滞,喘气声隐隐变重。她脸色很难看,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嗓音发冷,难掩颤抖:“少主,敢问这茶水是谁上的?” 孙策尚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殷勤地答:“我让他们去我屋里拿的茶,是前些日子刚上的新茶。想来你们姑娘会喜欢花一些,便又让人加了我娘春末晒的荼蘼……”他话多且密,还要向下再介绍此茶,却被广陵王急急地打断了。 “请少主严查,这茶……被人下了东西。”广陵王两颊泛着异样的潮红,绷直了身子扶住桌沿,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说话。 孙策也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却又不敢贸然推门进来,只得贴着房门,焦急地问候:“怎……怎么了?你喝了吗?要请医师吗?” 请医师也无事于补了,媚药无解。她还是幼时误食才知晓的,回想起那日的煎熬,她鬓角的汗珠愈发多了,顺着面颊淌落。 “不必了……我想沐浴,麻烦少主遣人打了冷水送进来便好。” 药性发作很快,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四肢绵软,腰肢彻底被卸了力,整个人仿若无骨地贴着红木桌子。 这药本是下给孙策的,烈得能药倒一头牛,却被她误食了。她原本以为泡了冷水便会好些,然而体内的燥热节节攀升,xue间瘙痒再难抑制。 冰凉的水也无法缓解下体的灼热。她捧了一掊水泼在自己面上,可面上也是guntang的,她被凉得一颤。如果她此时望向梳妆台上的铜镜,便能看到自己满脸的绯色与情欲。 广陵王压抑地蜷着身子,绷紧了双腿缩在盆中。冷水没过肩头,寒意刺骨,却难消燥热。最终还是将手指摸向了腿间。不过是轻轻触碰,尚且碰到了yinchun,还未动作那处就已经敏感得翕动起来。原本就经不住爱抚的rou花在药性下更加敏感,仅仅是贴着手指,便情动不已,yindao蠕动绞出湿滑的yin水,丝毫不掩饰饥渴。 抬眼去看纸门,孙策一言不发,依旧站在门外,背影一动不动。生怕被孙策听见异响,她只好咬紧了下唇,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药效的猛烈。 原本只是在小腹游走的灼热感在指尖贴上阴阜的那一刻爆发开来,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脱力的手指蹭进湿滑的yinchun间,几乎是一瞬间,肥软的贝rou就吸附上来,攀住细长的手指,仿佛舔舐一般吸吮。 甲缘不过轻轻蹭过顶部勃起的rou珠,她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颤抖着缩起肩胛骨,匍匐在澡盆的边缘。 她将双乳死死地压住盆壁,企图用这种方式抑制乳尖处泛起的隐隐热潮。两粒乳珠肿大硬挺,与其说是rou珠,不如说是石子才更合适。在媚药的催动下,乳rou泌出些许酸胀感,被粗砺的木盆抵制,竟然生出微妙的痛爽。 方才的快感很快平息,被比先前更加汹涌的情欲覆盖。广陵王意识模糊,已经有些看不清纸门上模糊的剪影,她能感受到强势的药性正在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她得快些……回到床上去…… 屋外的孙策也焦急万分。他当即问责了泡茶的亲信,原本要亲自回屋去清查,又放不下屋内的大乔,只能懊恼地守在门外。 屋内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他不能擅自推门进去,又不敢开口询问。他其实隐隐猜到那茶水里被下了什么东西,脸色只更差,恨不得马上将那投毒者的皮扒下来做成骨头。 最终什么都做不了。他仿佛失意的大兽,埋首立于门外,闷闷不乐却一丝不苟地留意着屋内的情况。 门后不时传来淅沥的水声,还有压抑的喘息声…主人明显不想被他听见,发出短促的惊呼后便马上掐了嗓。 他低着头,目光瞥见自己下腹微微支起的衣裳,涨红了脸,抬手轻轻拍在自己脸上,低声骂了一句。 这厢他还在自责自己的心猿意马,屋内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伴随着澎湃的水声与女子的惊声呼叫。这一声显然与先前的克制娇喘不同,孙策脸色一变,担心屋内异变威胁到她的生命,不再顾忌礼数,强硬地推门进入。 “大乔!”他慌乱地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起先并未见到人。他扫视一圈又低下头去,才看见大乔连人带盆摔在地上,浸湿的黑发缠着雪白的胴体,满脸桃色,眼神迟缓地盯着他。 非礼勿视。孙策当即将身后的门关上,又闭上了眼睛,侧过头去。 广陵王也很无奈。她只不过是想爬出盆来,却不慎滑落,整个人压在盆侧,将澡盆整个掀倒了。她抬手几次,支起了身子,然而盆内太滑,她又被药得四肢绵软,实在是爬不起身子。 内心纠结几次,她在心中默默向大乔道歉,才虚弱地求助孙策。 “让少主见笑了。不知可否扶我起来?”她说话有些勉强,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时,眼中盈了一层薄薄的泪,视线也有些模糊,仅仅能勉强认出孙策的身形。再一眨眼,那层泪水凝成两颗泪珠,从颊上缓缓滚落。 孙策几乎不敢睁眼看她,压低了眉毛,将双眼眯成一小条细缝,绷直了身子,欲盖弥彰地踏起军步来。他只看到大乔眼眶发红,脸上还淌着泪水似的珠子,以为她被吓得哭了。他慌乱地拾起衣架上的外袍,披在她赤裸的身体上,这才敢多看几眼。大乔的眼是清的亮的含情凝睇的,大乔的腰是软的细的不堪一握的,大乔的腿是白的直的的纤纤妩媚的。他不敢多看,一时双臂僵直不知从哪里落手,口中念念有词。 “你、你别哭啊。我……我也不知道……” “啊不是,总之你别哭啊!” “要不我还是找医师过来吧!” “你别哭了……会没事的。” 广陵王也不想哭,甚至很想说自己根本没哭。她眼中分泌的不过是药效加持下的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又簌簌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