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也无风雨也无晴(剧情俯卧姿势中H:只是敌人,不复知己/蛋平行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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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奇异的清甜香气给饿醒的。他茫然的看向床头,被盘子里的糕点、香气馥郁的清汤吸引了目光。 不远处,处理公务的重楼抬起头,执笔轻轻笑了一下,眉眼间是松缓的温柔:“先喝点汤,再吃点儿东西?” 飞蓬怔了一会儿,抱着被褥坐了起来。他脸上有未散的潮红,慵懒的同时,又因颈间和手臂裸露之处的无数吻痕,显出与平日清冽禁欲截然不同的放浪形骸。 “深雪花?”飞蓬端起汤碗,又拿起一块糕点,鼻尖动了动,声音笃定但喑哑无力。 重楼点了点头,凝望飞蓬的深红眼眸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柔和。 飞蓬扫过窗外纷落的雪花,对着手中的精致糕点、清甜汤羹发了一会儿呆。他嘴角不自觉扯了扯,如果只是为了让自己养好身体,夜里好玩到尽兴,重楼有的是灵果库存,用不着起一大早出去摘花做饭。 时至今日,他所行所为也和神魔之井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双方已撕破脸了,亦依旧不妨碍他站在最特殊的立场上,继续对自己体贴。 这一点,哪怕自己对他恨之入骨,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本将从来不会浪费有心人的心意。”飞蓬沉声说着,清纯澄澈不复的蓝瞳里,涌现决绝和凌厉:“虽然这不是施舍,但本将不会接受,也希望魔尊勿要再做无用功。” 话音刚落,满盘糕点和汤羹一起砸了下来,滚了满地、湿了地毯。 重楼的嘴唇动了动,竟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另外,本将不想欠情。”飞蓬深深看了重楼一眼,又道:“魔尊或许是走的太急了没想清楚,这深雪花你也提过,魔界只有一处地方才有。为这份心意,你将这个消息透露,本将自己点破,也算还你心意。” 飞蓬握紧手掌,指甲陷入掌心:“而从你做出这样的事开始,你我便只是敌人,不复知己,更不是朋友!” 就这样吧,打破重楼刻意营造的还算温和的气氛,哪怕陷自己于更糟糕的境遇,他也不想面对这样的温柔体贴。只因这份心意不是施舍,却比施舍更让他难以接受。 “你还是这样,永远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重楼却是心头那点儿怒意尽泄,他把笔丢在一边,迈步走了过来:“哪怕浪费,也不会欠人情。”他在飞蓬面前运转灵力,将地毯收拾掉,换上了崭新的。 正因为自己将这份关怀做的若无其事,飞蓬才更加无法接受,正如接受不了我的背叛。重楼心知肚明,可他并不打算改变:“以后,本座不会这样了。” 他挑起飞蓬的发丝,拨弄到耳后别起来,淡淡的说道:“我会让你自己选,是主动用膳,还是…我喂你。” 飞蓬沉默着偏开头,重楼收回手,背过身来走回桌案旁,安静的开始处理公务。 不小心泄露了此地位置不要紧,只要自己不离开,飞蓬哪怕真那么快找到解禁之法,也休想轻易逃离。自己还能继续拥有他,这个时间想必不会太短暂。 因为重楼在这里,也因为已得知此地在魔界何处,飞蓬还不想太快暴露接下来查找此地地形地貌势力的意图,便干脆在床上躺了一天,静默的推算封禁解法。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重楼处理完魔务之后,竟转而又去下厨了。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努力去解禁,也完全没有阻止的意向。 是自负,还是早有准备?闻着厨房传来的香气,飞蓬拧起眉头,心里觉得大概是两者皆有。 理所当然的,重楼端着菜肴回来的时候,飞蓬压根没有下床。大冬天的,自己不接受重楼的好意,便待在被褥里吧,起码不冷啊。 重楼也似乎不在意飞蓬的态度,自顾自饮了一些烈酒,但飞蓬能闻出来那不是重楼所酿。 然后,重楼又吃了一大盘外焦里嫩的烤rou。可一贯贪嘴的飞蓬完全没被诱惑到,口腹之欲固然重要,但终究不是必需品。他曾经是爱享受,现在是能克制。 这时,已是夜晚。 重楼去洗了个澡,便上了床。回来时,他手里端着一碗灵果汁液,一饮而尽。 对于重楼的接近,飞蓬不禁僵硬起来。 但重楼除了再次渡过灵液,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反而把被角压严实了一点儿。 这时,重楼注视飞蓬染了水光的眼眸和嘴唇,血瞳里滑过一抹笑意:“本座的封印没那么容易破解,建议神将莫要急于一时,如今天色已晚,还是早点歇息吧。” “歇息”两字瞬间让飞蓬警铃大作,可他终究没能反抗,只因重楼话音才落,手指便已拂过飞蓬周身要害。 重楼的魔力如丝如缕喷发,化作柔软绸带,将飞蓬禁锢在了怀里:“本座不似神将,所有力量在于神魂。若神将半夜真做些什么,于本座而言,确实危险。” 按理说,以飞蓬现在的力气,不应该能破防。但多年以来飞蓬创造的奇迹还少吗?重楼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至少他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在飞蓬手里。 “当然,若神将当真不喜欢,本座可以换一种方式。”重楼在飞蓬的怒视里,将嘴唇贴上鬓角,柔声说道:“比如,让你累到手指都动不了,如何?” 蓝眸顿时闪了闪,怒意敛去化作冷静,飞蓬阖上眼眸,没有吭声。 这一幕,从他清晨彻底斩断心底柔软,将双方关系完全化为敌对时,便已料到了。只不过,重楼的作为还是比他想的和缓,他本以为,会是锁链锁住四肢的。 “看来,神将早有预测啊。”见飞蓬不反驳,重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被这么清晰的料准心思,作为魔尊他该觉得有威胁。可看着神将压根懒得搭理自己,安安静静躺着,继续酝酿睡意的样子,他心头浮现的更多是无奈和茫然。 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便在此刻侵占重楼的内心。他抱着飞蓬的手臂一颤,忽然就想看见对方失态的样子。 可是,飞蓬流着泪哽咽“不”的样子,注视自己满眼恨意的表情,决绝与自己断绝关系时,他本身都没发觉的怅然神情,一一冒了出来。 或许,我真的做错了?这个念头一晃而过,重楼重重咬住下唇,不愿意承认他心中的松动。 但他随后便想到飞蓬最初与他对峙时,那句半是叹服、半是讶异的“魔尊谬赞,本将可不及你胆大包天。闭死关走帝王道这么重要的事,敢在敌境进行。”之言。 重楼看飞蓬的目光,便从温情脉脉一点点变得森然冰冷。谁能想到,堂堂魔尊留在神界闭关,明知道有可能首当其冲受创,也这么做了,答案完全不是他回答神将时所言呢? 他其实,完全没有趁着飞蓬回神界时,出手重创擒拿的准备。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遮掩那一刻无与伦比的受伤而已。留在神界,不是为了对付飞蓬,而是防止天诛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能够重创闭关而不知所踪的飞蓬。 作为第一神将的飞蓬,本身就是神界气运的一环。若他出了事,神族整体气运必然受到极大影响。 自己大战前后不好联系飞蓬,只因他们是敌人。可如果天诛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作为六界内对气运研究极深的先天生灵,他便能顺藤摸瓜找到飞蓬,并与之一起应对天诛。哪怕天诛是三皇境界,自己也愿意为飞蓬冒这个险,不计生死。 可是,自己迎来的是帝王道道途的破灭。作为敌人,这其实没什么,怒气过后也就冷静了。 真正的打击,是飞蓬周身无比冰冷却相当高深的气息。重楼至今都记得,自己那一霎如坠冰窟的绝望。 那是忘情道,忘情道博爱众生、众生平等。走此道途之人,心中只有大爱、绝无小爱,也不存在特殊。而飞蓬后来的回答,也应了这句道途总纲。 或许,这就是性格和感情不同造成的结果吧?于自己而言,飞蓬是心心念念的人,只要无关公事,他便舍不得伤一星半点。 但是,在飞蓬心里,自己只是好友是知己是对手,地位终究不是不可动摇的。所以,面对魔界的威胁,心中又因轮回有所感悟,飞蓬违背承诺走忘情道,毫不犹豫。 理顺想法之后,再去想这不到万年之中的巨大改变,重楼心里比先前多了冷静,不再总受恶念所侵染。但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便没有再逗弄飞蓬,而是疲倦的阖上眼眸,把脸埋在了飞蓬肩窝里。 这一夜,雪落无声,一神一魔的呼吸也算平稳。 可不仅重楼睡相老实,飞蓬也再没有胡乱动弹。那睡姿文雅之极,像是这二十万年同床共枕时的随意和贴近,只是重楼一个人的幻觉。 又是清晨,飞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解除了束缚。但他还是被重楼捏着下颚,灌了一碗热乎乎的汤羹。 重楼对飞蓬的喜好掌握的正好,这汤羹灵气相当充足,粘稠度和美味度正符合预期。他灌汤时,也没让飞蓬呛到,只是最后松开手的时候,飞蓬想要吐出来。 对此,重楼丢下碗,再次以吻封缄。 这纠缠来纠缠去,两人便压根没能下床。 灵活的手指撩开飞蓬的亵衣,重楼的唇舌从手臂移到颈间,停留在锁骨的神印上。鲜亮的风云图案,如今因魂魄上的封印,呈现几分灰暗。 当牙尖刺破风云时,飞蓬整个人一软,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挣扎着推拒重楼解腰带的手掌,瞬间便无力起来。 “嗯…”神印处变本加厉的吮吸舔舐、啃噬戳刺,让飞蓬眸中的水雾蜂拥而至,连被褪下亵衣、分开双腿,都未能及时作出反抗。 清晨才挂起的床帐,很快又垂落下来,床笫间春意正浓。 飞蓬腹下被垫上柔软而高耸的枕头,腰自然抬得极高,从上半身到膝盖都贴着床面,整个人半是趴半是跪,并随着重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攻势,一次次陷入到厚实的床褥里。 “嗯…”他两只手腕被重楼攥着,按压在锦被上,指甲正无力抓挠着,牙齿更是咬着床单,偶尔溢出的哽咽带了鼻音和湿气。 就着这个姿势,满身古铜色显是常年炼体的魔尊,身材高大、肌rou有力,俯卧在肌肤纯白、腰肢清瘦的神将身上,粗大的阳具插得又深又重,嘴唇在背脊上留下一道道红印,看着便像是一场欺凌。 他还觉得不够,偶尔松开手,滑入臀缝将两片臀rou掰得更开,随后便转换方向,捣得更深更沉更快。 “啊!”每当这个时候,身下人便喘息猛然急促,啜泣着摇头想要逃离。 当然,逃是逃不掉的。被重楼完全笼罩在身下,飞蓬搐动的双腿才蹬踹着向前,便被掐着腰眼拽了回来。 然后,他会承受更沉重的顶撞,粗粝guntang的rou杵翻江倒海,硕大冠头屡次欺负敏感点,紧致柔韧的肠壁每一寸都被摩擦的又疼又爽。 再加上宽大的手掌偶尔握住要害,力度不重不轻的刮擦撸动,让快感越发堆积,飞蓬很快就被送上了高潮。 值得一提的是,神将发泄出来的时候,后庭从xue口到深处都夹得死紧,还不停震颤收缩,爽得魔尊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他就着余韵,又重重抽插了好几个来回,才射进深处。 不过,瞧着自己退出时,还发着烫的白浊缓慢流淌,却被翕张的xue口阻了大半,剩下的还在飞蓬体内,唯腿根凝固成几行精斑,重楼便忍不住又硬了。 他将飞蓬翻过身来,瞅着那纯白无瑕的肌肤上,被自己留下了一道道吻痕,又缀着无数细密破碎的汗珠,眸中餍足更深。 “飞蓬…”吻上那双迷离的蓝瞳,重楼慵懒惬意的叫了一声,烫硬的分身贴着对方腹下,暗示性又蹭动了几下。 飞蓬茫然失神的看了重楼一眼,然后疲惫的偏过头去,嗓音湿软却半分不示弱:“魔尊难不成打算,每次强暴本将之前,都无事生非的去问受害人的感受?” 饶是重楼早就明白飞蓬的秉性,也被此言给哽了一下。他嗤笑一声并无废话,只伸手将那下意识并拢的双腿再次掰开。 感受到指下肌肤的轻微战栗,得志便猖狂的重楼扬了扬嘴角:“本座还以为,神将真不怕呢。” 闻听此言,飞蓬气急而笑:“本将为什么要怕?”他不顾事后虚弱酥软的身体,一掌便拍向重楼。 “好好,神将没怕。”重楼抬手接下这一招,把飞蓬整个人抱着坐在自己身上,用魔力化作丝绸,将那双臂绑上自己的脖颈。 随着粗大顶端对准翕动着闭阖的xue口,腰身向上挺动,重楼已经再次顶入,将那些浊液又推了回去。可他不止进去,还抱着飞蓬站起身,大步走下了床。 “嗯…”被颠簸着时进时退,全无章法的抽插,飞蓬低低的闷哼一声,只觉得视线模糊着晃动起来。 在发觉重楼似乎打算去穿衣镜前时,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指尖下意识在重楼背脊上抓挠着,不安之态无法抑制的显现。正被顶撞抽送的后xue内,更是紧张的收缩不已,肠rou死死绞紧,将rou刃吞得更深了。 “怎么了?”被夹得又疼又爽,重楼脚步一停。随后,他立即反应过来,明白飞蓬这是误会了,立刻缓声说道:“只是去沐浴,不过,镜子放在这里,确实有点儿不方便。” 说着,重楼使用空间法术,把挡在浴池前的穿衣镜,直接移到门口。原地留下了一道直路,能从床上便直接瞧见浴池。 “嗯。”飞蓬轻轻回了一声,低喘着偏过头,但眼尾有一抹被逼出的泪痕。 重楼站在那里没动,伸出手指抹去飞蓬眼角的泪痕,轻叹了一声:“别哭,不弄你了。” 飞蓬嘴角动了动,正欲反驳,说自己没哭。可看着重楼深邃的红眸里隐现温柔、挣扎,还有想要将自己吞吃殆尽的欲念,话到嘴边终是没能出口。 重楼则抱着飞蓬瞬间入了浴池,抽身退出那令他无比留恋的极乐之处,用手指沾着池水抵入,指腹磋磨内壁,很快便将浊液引出、内中洗净。 最后,重楼又拿来湿软毛巾,给飞蓬正正经经洗了个热水澡,才把人抱回床上。 因为只做了一次,飞蓬全程都很清醒。在重楼抱着他上床,手脚利落的按摩时,他微微一颤,先是有些紧绷,但在确定重楼不打算再做什么后,总算放松下来。 按摩完之后,飞蓬确实发觉自己浑身松快。 “润润嗓子。”重楼递给飞蓬一杯清茶,将衣服放在床上,便转身下去,回到了桌案前。 飞蓬把茶水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接受,也没有起床穿衣,而是整个人缩回了被窝里。 重楼将公务处理完的时候,恰是傍晚。他抬眸看了一眼,无声叹了口气,说道:“一天不喝水,你就不渴得慌?” 飞蓬没搭理他,继续闭着眼睛,推算封禁解法。就连重楼走上前来,以吻渡入灵茶,他都没什么反应。 被无视的重楼按了按额角,压住自己的怒意,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来了个深吻,手掌也伸入被褥之中。清晨这场鏖战后,飞蓬根本没穿衣服。 这下子,飞蓬总算平静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睛想要推开重楼,却被压制的死死的。 “你!”纠缠的了好一会儿,飞蓬腹下一泄如注,热汗淋漓的瘫软下去,充盈水雾的蓝眸涌上羞耻。 重楼松开唇齿,坏笑道:“神将总是研究封禁,都不觉得累吗?本座好心,让你松快松快,劳逸结合嘛。” 飞蓬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语气淡淡的说道:“魔尊怕是文字功底不怎么样,这叫有辱斯文,不叫劳逸结合。” 重楼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忍住硬烫的欲望,抬臂把人拖入浴池,顺便把被褥又重新换了一套。 夜晚很快便来到,重楼揽着飞蓬的腰,丝绸照旧把人四肢制住。 飞蓬阖上眼眸,安安静静睡着了。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重楼除了必要时,平日里也不出门,通通留在此处。他每隔个一两天,便会让飞蓬起迟一次,可也没了最初那几次的放纵,基本上都是浅尝辄止。 下厨的时候,重楼更是常做能够灌下去的汤羹流食,并在其中掺进灵果果碎和rou糜,保证飞蓬的身体能汲取灵力,不会消瘦下去。 因此,飞蓬保持了还算不错的精神状态,只是眉宇间总有淡淡的空寂。 这一转眼,三十年已过。 这一年,魔界各地爆发一场危机——神魔大战中不少滥杀无辜、战功彪炳,却较早回到魔界的魔将们,被人暗杀在家中,修为多是天级九重。一时间,魔魔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