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洞房花烛夜/轩辕遗言/禁锢敖胥/打脸重楼/重景高H分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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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仙霞派。 敖胥真面目曝光之前,因子秋被魁予带走,孟章荒废了仙盟事务,这盟主之位便在蜀山婉拒之后,落在了仙霞派余霞真人沈欺霜身上。 此番大战结束,大家处理完琐事,暂时回到仙霞派。 盛大的庆功宴之后,无数修仙者御剑而走,只有和仙霞派关系近的多留了几日。 其中,自然包括了蜀山与明庶门。 就在这一晚,修吾提出了辞行。 “师弟,你要回神界?”月清疏眸色微暗,迟疑着问道。 景天从魔界回来之前,修吾为了以防万一,解开了与自己的共生之术。 结果,最终对上敖胥,全是景天出手,他们没有遇上危险。 嗯,晴妹受了点惊吓不算。 白家兄弟对天下有罪,却还是爱护meimei的。 眼看着敖胥落败的孟章发疯攻击他们几个‘叛徒’,白家大哥想都不想,就挡在晴妹和孟章之间,欲以身接下致命一击。 “哼。”忽然间,一声冷哼响起。 月清疏神色微微一动。 修吾绷紧了肩膀。 不久前在孟章发难时,一剑把他击飞,半点都没伤到白家兄弟和白茉晴的蜀山掌门李逍遥,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修吾神将要回神界?” “……爹。”月清疏以头扶额:“娘,你劝……劝一下嘛……” 赵灵儿慢了一步,她走过来,看向女儿的目光却无任何动摇:“不劝。” “修吾神将若是非要走,你们就分了吧!”女娲后人认认真真说道。 神界规则森严,修吾一旦回去了,就不可能再归来,没道理耽误自己和逍遥哥的女儿。 “……我会回来的。”修吾沉声道:“师姐说过,我永远是明庶门的弟子。” 他瞧了瞧手中的剑:“我会交出春滋剑,效仿飞蓬将军主动接受天罚,以恳求长老们放我回人间。” 李逍遥、赵灵儿:“……” 他们再是想要对女婿严苛一点,也挑不出毛病了。 景天刚从魔界回人间,才自仙霞派广场落下,便听见了这般对话。 “……”她无言了少顷,走出来道:“我要是你,就不会抱有侥幸。” 众人一惊,连赵灵儿都暗暗咋舌,实力最强的她居然一点儿气息动静都没感知到。 “见过飞蓬将军/师祖/景……师叔。”他们打招呼时的称呼千奇百怪,成功让景天把脸皱了起来。 她毛骨悚然地退了退:“停停停,别这样叫我!” 李逍遥极力忍笑:“啊?那叫什么?” 我看你很欠打。景天莫名觉得手痒,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咳。”赵灵儿也忍笑到干咳,赶忙把李逍遥往后拽了个踉跄,护着他把这一页翻篇:“您为何说修吾神将不该抱有侥幸呢?” 景天对着修吾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修吾还一头雾水,景天腰际的照胆神剑已经“咚”地蹿出去,“咣当”一下子把受到召唤、抬起剑柄的春滋剑砸了回去。 众人:“……” “……别闹。”景天啼笑皆非。 她接过修吾恍然大悟奉上的春滋剑,抚摸着剑身与剑尖。 照胆神剑虎视眈眈地围绕着,大有主人心动他就行动的架势。 “滴答。”忽然,景天袖手一划,春滋剑刺破修吾的手指。 修吾瞧着金色的血滑落,茫然问道:“啊?” “果然。”和修吾几人联手应敌过,景天在今日验证了自己的发现:“你的灵力来自于春滋泉,非和现在的古神族、神果一脉等同。” 她看向修吾,实话实说道:“你是天帝陛下的试验品,敖胥私自派你出去,其实是陛下首肯。但如今事情已了,你回神界就不可能出来了。” 修吾:“……” “勿要回去,至少现在不能回去。”景天将春滋剑还给修吾:“待我神魂彻底觉醒,调整阵法送敖胥去审判时,你方可同行。” 她的目光在赵灵儿和月清疏身上掠过:“女娲后人最好也代人间选出一位使者同行,这个人选需经过人间仙盟商定,以确保人族一体。” 赵灵儿了然颔首:“如此,可令神界无能使策让我族分化,不得不在三皇盟约的压迫下,为放任敖胥毒计致使人族惨重损失进行赔偿。” “嗯,到时候,魔尊重楼想必会代魔族出席。”景天微微一笑:“魔族虽不似人族,在此次阴谋中首当其冲,灵源却也被束缚数年呢。” 敖胥不是想栽赃嫁祸天魔众,束缚炎波令魔族主动触犯盟约,被人神群起而攻之吗? 那就让他看看,他的行为造成了什么——神族被人与魔联手攻讦,必须为触犯三皇盟约赔礼道歉。 所谓惩罚,便是予傲慢自负者一记屠刀,让他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将他否定。 神将转世勾起嘴角,他心里笃定,腐朽陈旧的神族高层对于前任刑狱长老敖胥玩火自焚之举,必会严酷处置。 “我先走了,师姐。”人间琐事已交代清楚,景天便去后山见沈欺霜。 她含着笑,有意无意看了看高耸的山石:“师姐,你的终身大事,也该想一想了。” 沈欺霜:“……” “多谢。”一声道谢飘来,是适才见七七的师妹忽然到来,为了七七的颜面下意识躲到石头后面的王小虎。 景天摆了摆手,正欲御剑而起,又似想起了什么,回眸一笑:“清疏他们都在,你们故人相见,可以多喝几杯酒。” 重楼可是告诉了她不少,李忆如能有那样的见识和觉悟,肯定和幼年时交好的玩伴各有各的优秀大为相关。 这等生死至交的情谊,绝非浅显,孰是天降机缘。 “……我带了酒。”王小虎笑得依然憨,和昔年一般无二。 沈欺霜眸色明亮,瞧着师妹长笑而走的背影,上前走了几步。 她在高台上,将目光向下眺望。 刚巧把月清疏被李逍遥、赵灵儿嘘寒问暖的一幕收入眼底。 “还是和以前一样。”王小虎自然也瞧见了,失笑道:“尽会撒娇。” 沈欺霜想了想,莞尔一笑:“还是懂事了不少的。” 月清疏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大抵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缘故,比同龄的李忆如少了一点儿稚气。 “嘤嘤。”草丛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狐狸音响起。 他们齐齐回过了头:“苏姑娘。” 刚跳上石头的狐狸苏媚被看得僵硬一下,然后满不在乎地晃了晃尾巴。 凶兽之乱结束,重新修炼时间不长还不能化形的她总算得到妖王允许,能从里蜀山来到人间。 “啪。”她纵身跃到石栏上,往下瞧着月清疏,眸子里全是柔和。 王小虎和沈欺霜在背后使劲儿对眼色。 七七,我去叫忆如吧。 你……不……还是我去吧,你……苏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陪她。 ?七七? 沈欺霜连忙下山了,只留下王小虎原地不知所措。 呵。苏媚翻了个白眼,亏得沈七七这么温柔体贴,小虎却还是那么憨,这么多年了,自己又没有夹在中间,他居然还没有娶到人。 “嘤。”她用尾巴扫了一下王小虎的手指,斜睨了他一眼。 王小虎:“苏姑娘?” 笨蛋,难道要让本姑娘去教前情敌吗?苏媚陷入为难,直到月清疏和沈欺霜联袂而至。 她一时间抛下烦恼,蹦向了月清疏,居然没注意到跟在两女身后的某神将。 “师弟!”月清疏一把按住修吾发现妖气后本能紧绷的手,顺势抱住了苏媚:“别动手……” 她眨了眨眼睛,将挚友久别重逢的盈眶热泪憋回去,把脸贴向了狐狸柔软的毛:“苏jiejie……” “嘤嘤。”苏媚又是慨叹又是欣慰,长尾裹住月清疏的脖子。 隔了一世,月清疏却还是能听懂万兽之语:“我很好,师弟也很好,别担心。” 苏媚狭长的眼眸死死看向修吾,只见人分毫没有移开视线,始终关怀着月清疏,才慢慢放松起来:“嘤嘤。” “我的眼光,你总该相信。”月清疏轻轻一笑:“师弟真的很好。” 有我、小虎、沈七七在前,我真怕你被我们带累了情之一字上的运道。苏媚心里嘀咕着。 她又想到了很多年之前,在竹林里遇上那个离家出走、斩妖除魔结果迷路的小姑娘。 长大了啊,比起前一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忆如,现在的月清疏才是真的长大了。 “嘤嘤。”也罢,你心中有数就好,苏媚不打算再管,只是还有困惑:“嘤嘤嘤嘤。” 飞蓬将军又去魔界了吗?我在鬼界天鬼皇府邸见过魔尊一次,那气场太可怕了。 “不是去。”月清疏抱着她,和王小虎、沈欺霜一道席地而坐。 修吾迟疑着,被月清疏拉着坐下,迎接王小虎兄长式的审视目光。 “我看,是回。”月清疏咕哝一句:“我这一世也去过魔界。嗯,和在蜀山看见魔尊时的气场截然不同,实在让人窒息,还真是想不通。” 苏媚深以为然,就魔尊那个架势,飞蓬将军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光是魔威,就刮得生疼了! 更别提,那位下手那么重,据说神魔之井在飞蓬将军镇守前,守将就没有一个是活着调岗的! 修吾:“……” 在场唯一的神将对此保持了沉默。 他隐隐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仿佛回到了最初在炎波泉的那场遭遇战。 “我回来啦。”回到魔界的景天却不似他们担心的,被重楼拉着打架。 她刚进门就吆喝一声,然后懒洋洋往榻上一倒,在柔软的褥被上打着滚儿。 “午膳在桌上,阵法保着温呢。”重楼头也不抬,正在奋笔疾书处理魔务。 景天打了个哈欠:“我不想吃。” “抬手,床头柜上有新鲜果汁。”重楼继续专心致志:“一杯温热,一杯加了天魔国专制的甜冰。” 景天登时翻身而起,去端那杯冷饮:“还是你懂我。” 小神子们爱吃的东西,有些是真的美味。 “还要多久能处理好?”她一边喝,一边下床往重楼后背上靠。 重楼终于无奈地回过头:“你不捣乱,就一个时辰。如果你急得慌……” “就想想等会儿穿什么衣服吧。”他抬笔点了点衣柜:“祭都武斗会热闹归热闹,但凡出门就必然要动手,你最好挑一件利落的。” 本来觉得,这次做得有些狠,景天苏醒要好好休息。 结果,大概是给的灵力足够充沛,景天一醒就想出去玩儿,还闹着要去龙溟、魔翳介绍过的夜叉族庆典。 好在她记得先去人间交代一下,给了自己时间处理最近积攒的魔务。 重楼面无表情地狠狠一批,打回了现任夜叉王龙幽请求给兄长减刑的求情奏折,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给龙溟的千年镇守期再加上几笔。 彼时,陪着爱侣去痛痛快快玩乐的魔尊还不知道,这点小插曲根本算不上威胁。 就连远在天魔国即将养好魂魄的夕瑶,也构不成麻烦。景天隐匿着的那位,才是他真正的情敌。 “重楼!”直到炎波卫戍火急火燎叫他:“神农大神说,景天的身体出问题了,让你赶快过去!” 重楼被吓了一跳。 景天前一世是直接离魂,rou身生机尚存,被直接冰封。 重楼在景天转世之后,将这具身体藏在了炎帝神农洞,就在神农眼皮子底下,以策万全。 事实上这做法太对了,不管是后来为水脉前去神魔之井却被陷阱困住,还是炎波灵力遭遇束缚,都证明他将景天rou身托付给神农是英明之举。 “你们来了。”这次却是出了意外,以致于神农一边镇压,一边表情很是微妙。 他看向同重楼一道来的景天,神色更是忍笑。 “怎么了?”景天好奇地看着被冰封住的人。 和她一模一样,只是轮廓稍显英气,却气质偏向于温和,不那么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你……”重楼却是看出了问题所在,气得咬了咬牙。 再次被惊醒的神农已经对他俩没脾气了,见状耸了耸肩:“你决定,留不留吧。” “……哼!”重楼抿了抿唇,神色有点沉郁,但还是点了点头:“留,不留……等你恢复,可不得找我拼命!” 景天无比疑惑:“啊?” 神农含笑松开手,就见一枚神果从景天那具身体的胸口浮了出来。 “唔……”景天倏然一震,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铺开。 是谁,拿着他选的剑,跳炉以身相殉? 是谁,献出一颗真心,助他扶摇直上。 “雪见……”她痛苦地伏倒在地上,心口怦怦直跳。 那是源自雪见曾经的感触,也是雪见曾经的记忆。 景天清晰地分辨出自己有什么滋味,时隔多年,只剩下愧疚、自责与痛苦,还有释然。 早知后来,开始便不该相遇。 可他不愿意欠少女一条命,所以瞒着重楼,用神族秘法养其身魂、助其复生。 “我从不后悔。”少女依然骄傲的声音响起,自绿光中跳跃而出的身影扶起了景天:“你不欠我什么。” 景天抬起头,瞧见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却是笑了:“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景天。风景的景,天空的天。” “我叫……唐雪见。”她握住景天的手,握得很紧,又慢慢松开了。 神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玩味地瞧了瞧面无表情的重楼。 这小子也有这有气发不出来的时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