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定非尘土间人/女帝景天/西域进献美人男妃/盛赞与命令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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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报复、两通报复……景天与重楼玩闹着,日子便如流水逝去。 这一眨眼,又到了心有所感、必须轮回的前夜。 但景天反而起了兴致,在鬼界转悠一圈,便去了鬼门外紧挨着的人间酆都城。 正值深夜,街上空无一人,唯余碧莹莹的火苗,照亮在家家户户之外。 “哼。”重楼抱臂站着吹凉风,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满:“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景天看向不远处的巷道口,含着笑意道:“好歹是阴阳交汇之处,韩女官说,她当年尚是人,从鬼界离开后便直达此处了。” “千百年后再看,竟也没太大变化。”他伸手触上瓦墙,想到夺权的经过,唇角微微扬起。 龙阳一世结束,自己回鬼界便时常借闭关查看环境,渐起心取代阎罗,自然得从小处着手。 韩菱纱出生盗墓世家,先辈们无知却并非无罪,都在地府各处做活恕罪,位置似低却往往必不可少。 且似这等罪魂者不少,有心弥补过失,就可为所用。 但此女体质偏阴,做了鬼再修行,竟颇有精进,如今已不在被飞蓬看中的云天青之下。 “云天河……”景天从父想到子,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他太直,心太纯,哪怕烛龙之息入体,又有句芒赠弓,到底不入神籍。” 重楼眸色一跳:“这都人间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提起……” “烛龙是上古神兽。”不是被打入天狱、会中敖胥凶魄咒暗算的那种,而是真能与古神族长老过招的高手,景天取代了阎罗,固然收束消息,却不指望真能瞒得过镇守不周山、联通无常殿的衔烛之龙。 正巧,这家伙把云天河一行人丢去鬼界的那段时间,是他行动最活跃,真正把阎罗王架空的时点。 飞蓬感受着那闪瞎人眼睛的烛龙之息,险些就以为,衔烛之龙在警告自己什么。 结果呢,烛龙到底没有出手,时限一到就回了神界,他就更想不通这家伙是个什么心思。 尤其是神魔大战期间,这条老龙一度划水,几乎是不踢就不动。 “上古时,兽族、神族关系尚佳。”景天淡淡道:“天帝更喜欢创造族人,偶尔受神农大神影响,会造些兽型神族,但他们不太受重视。” 总揽战局的飞蓬越想越觉得,烛龙随时可能跳反。 是以,去救九天玄女时,即使衔烛之龙单论灵力,不差巅峰时期的自己与重楼、九天玄女多少,也没带他一起。 “所以……”景天看向唇角微扬的重楼:“魔尊,烛龙到底站哪一边?” 神将始终觉得,九天玄女能被引入陷阱,神族内部必有些问题,只是找不到证据。 可如今天帝回归,衔烛之龙尚在神界安然无恙,他便不确定了。 “是,也不是……”重楼哑然失笑。 合着景天纠结来、纠结去,甚至把自己拉出鬼界,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甚至是离开神剑的照胆剑灵,知晓此事。 “烛龙为神兽,曾受过神农指点。”魔尊承认道:“他早前确实受我所托,稍微关注些鬼界情况,若是可以,就给你一点便利。” 不过嘛,烛龙后来抱怨,飞蓬下手布局总是一层套一层,等人落网已是离死不远,就阎罗王那等水平,魔尊你担心个什么呢。 “你倒多事。”景天轻哼一声,嘴角却绽放一抹微甜的笑意,眸光亦在寒夜中闪闪发亮。 于这份体贴入微的偏爱,他不能不动容。 “多一事总比少一事好。”重楼摇了摇头。 他语带叹息道:“至于后来神魔大战,你真以为,九天玄女不知道是死路?” 景天浑身一震,再无言语。 “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了……”重楼倒是喃喃自语般道:“伏羲想她死,她就会送死。” 天帝想神将取代玄女,本就力有不逮而招致从天魔到敖胥一系列祸患的九天,便会因心有惭愧,照做无误地以命相祭。 可是,飞蓬从来不会这般顺从听话,仿若提线木偶般,主动坠向主人燃起的那片火海。 即使天帝赐给他的是一片温然的天际,是从此大权在握、不被束缚的高位,他也抛得彻彻底底,不惜就此零零碎碎、再无神形。 “我懂了。”景天无奈地笑了笑,握住重楼不自觉扣紧的手:“也就问一问你,紧张作甚?” 重楼瞪他一眼,心想患得患失的从来不是你。 景天莫名心虚又心疼起来,就抬手攥住重楼的魔角,把魔猛地一拽,将自己压在墙角。 “哼。”重楼哼笑一声,稍稍伏低了头。 他们便在阴云中若隐若现的月光下拥吻。 “到了。”最终,重楼赶着时辰,把景天送到轮回井前。 刚好又有不少鬼在附近,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飞蓬在鬼界一向深居简出,还因布局深远,把权位更替的动静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除了得其信任的十殿和少数中高层鬼吏,一般鬼民和鬼卒压根认不出他,而各界除了重楼和三皇,也基本上都不知晓他已是鬼界之主。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神将飞蓬在魔界就油尽灯枯,放被魔尊送入轮回,只能一世世消磨神性,直至神魂湮灭。 “重楼。”景天在鬼来鬼往、不远处就有鬼卒守卫的轮回井畔,含着笑问道:“我还有一问相询……” 他说笑着,对行礼的鬼护卫拱了拱手。 他们虽不知道他是现任冥君,但神将飞蓬还是有一些鬼能认出来的。 更何况,还有赤发赤瞳的魔尊重楼陪着,那可真是太显眼了。 “哼,有话就说。”重楼直接说道。 他本就不觉得,和景天除了私房话与公事,有什么话是不能外传的。 “这几世轮回,你寻到我时,我总是还未成家。”景天意味深长道:“可以后总不会一直幸运下去,到时候,你会如何?” 重楼再次勾起了唇角:“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嘛,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就算正在洞房花烛,也要我插手你的人生。” “你记得倒是清楚。”景天挑起眉头,一步步走向轮回井。 他想,我问的可不是这个。 就是不知道,重楼究竟听懂了没有。若是没听懂,我会很失望的。 “我懂。”重楼便收敛那抹笑意,正色道:“若遇你上次竹马那般人,新婚夜抛弃妻子而逃,必杀之。可若你得遇良人,我就……” 魔尊抿了抿唇:“就抹去此人记忆中你,不迁怒,不牵累,绝不扰乱人间、激怒女娲。” “还有呢?”景天带笑的嗓音传来,人仍然没有回头。 重楼下意识捏了捏手指,不情不愿说道:“哼,要是真遇上带不走你的情况……” 景天怕是隐约有预示感,才特意这般问自己。 “我会留下。”重楼闭了闭眼睛,再抬眸时,已恢复平日的冷静威势:“与你共同面对。” 不论面对什么困境,我都不会逃避。 更不会想离开几十年,你这一世结束了,自然就能抛却人间的遭遇,同我重归于好。 因为每一世的你,都是现在的你。 “我放心了。”景天总算回眸。 重楼惊觉,他眸中有星星点点的蓝色荧光闪动。 这是神族残余灵力动荡的表现,源于飞蓬的神魂。 “回见。”他缓步后退,直到坠入深不见底的井中。 重楼不自觉抬了抬手,却又捏紧指尖,强自收了回去。 “哼。”他眸色幽暗深邃,似不满,似担忧,又似思忖。 魔印再度遭到了景天调集灵力的压制。 重楼只能隐约察觉到,景天诞生在人间,但根本就寻觅不到。 “罢了。”魔尊将披风一旋,飘然离开了鬼界。 若他当真寻到景天却带不走,必然与人间皇室有关,不妨去请教女娲。 可是,重楼这一遭到底是白走了。 女娲闭关不出。 现任女娲后人小蛮,对景天一事一问三不知。 “……”重楼只好回到魔界,派麾下魔将以小妖为眼线,加强对人间各处的移动性监视。 这一查,便是二十多年。 他从开始的踌躇到后来的无力,知晓自己必会错过许多,但也更坚定了的心意。 “参见尊上……”果不其然,属下终有报。 就是头都不敢抬的姿态,过于熟稔了点儿,恰似那回景天转世为女子,当晚便是洞房花烛夜。 “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重楼按了按额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魔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飞蓬将军这辈子是皇室公主,和亲嫁过一次倍受欺凌,但反击灭杀敌族作为筹码,回国后干掉了庶出兄长。” “现在,她刚以女子之身称帝登基……”他闭上眼睛,以早死早超生的态度高声道:“正下令充盈后宫,被送去的美男子一堆一堆的……” 重楼瞠目结舌:“……” 他把拳头握了又握,终究忍气吞声道:“你……去人间西域那边,给本座施展个迷魂术。” “尊上…”魔将听弦歌而知雅意:“呃……小国进贡男宠按理是可以入宫,但是……” 他悄悄往后退了退,才没被魔尊身上的气势压得伏倒在地:“您这脸、这脾气,真能忍住不发火?” “闭嘴,现在就去!”重楼黑脸将魔将赶走,却避而不答。 他殊不知,下属安排好,送自己进入西域使团之后,整个魔都恍恍惚惚的。 魔将甚至还心想:要不,我留书一封学溪风出走吧!不然,万一尊上失败了,回来要杀我灭口怎么办? 而几日之后的人间,当代女帝景天负手站在窗棂前,透过窗格俯瞰着下方。 这里是宫内最高的城门楼,她刚好把不远处内廷景观尽收眼底。 “蹬蹬蹬。”几位女官来了:“陛下。” 景天回过头,凤眸微睐,唇角轻扬。 若按现今贵族习俗来算,她其实是已经不年轻了,更休提嫁过一次人,还是和亲,便更不在世家、勋贵联姻的范围之内。 可景天偏偏是凭借军权夺了皇位的女帝,西域各国尽皆服从,封疆大吏哪怕因政局剧变尚在观望,对这位军功起家的长公主亦是佩服敬畏。 这帝位便渐渐坐稳,哪怕如今她要求世家子入宫侍奉,他们也敢怒不敢言,还得教出族里次一等但绝不差劲的干净子嗣,匆忙入宫选秀。 “都统计好了?”景天淡淡问道。 作为野心勃勃的嫡公主,她一早就开始布局。 征战沙场后嫁到敌族老王,看起来倍受欺凌,其实是给自己准备筹码,也给素来不睦的庶兄泼了算不上脏的混水,谁让他蠢得真想应下和亲。 这一下便激起边疆民愤,也让各方戍边大吏心有戚戚然,更何况朝野内外物议如火炙烤,将他烧得心急火燎,就越发错处频出。 可是,一锅端了那上百年屡屡犯边的敌族,坐上帝位,才知守成比攻城还难,景天便另辟蹊径,欲借未来皇嗣的利益松一松世家大族联盟。 “是,陛下。”女官们献上了一沓又一沓的名刺。 若有人进来,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入宫男子的详细资料,包括了某些人极力遮掩的。 “这些,仗责三十,赶出宫去。”景天随手翻阅几下,便把其中一沓拍了回去。 她要的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可不什么香的臭的洗一洗,就能装成白白净净的。 这些在家里要么有偷香窃玉,要么私养外室,更有甚者偷养私生子,还真当自己查不出来? “家中现官降职三等,男子日后子孙三代,不可为官。”女帝缓声道。 女官们头也不敢抬:“是,陛下慈悲。” 明晃晃的欺君之罪,任谁都不能说,陛下的惩罚过于严苛。 “启禀陛下……”就在此刻,又有女官来报:“西域使团到了……” 她迟疑一下,看了看同僚们正在整理几枚玉牌,才又开口道:“还为陛下献上了一位绝世美人,执意现在就送入内廷。” “朕看见了。”景天目光灼灼看向窗外。 一众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簇拥着一个人影,在女官指引下,走向内廷。 女帝将那抹阳光下的血影看得清清楚楚,也确实是太显目了些。 赤色长发,纯然血眸,容姿锐艳,身材高挑。 “彼其之子,美如英。”女帝颇为赞赏,容貌固然重要,可他不卑不亢、隐有野性骄傲的模样,更让她中意:“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可比那些端直肃容的世家子,看得心旷神怡多了。 “一个外族,朕宠就宠了。”景天似漫不经心道:“放行,让他进去,今晚侍寝。” 刚把这些世家子按照地位排好,将背景最深厚的几个牌子放在最上方,女官们对望一眼,默不作声拿一块绿布全盖住了。 陛下发了话,那至少今晚,是轮不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