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摩罗喜欢四魂之玉
书迷正在阅读:【策瑜】五策戏瑜(NP)、《大乘期才有逆袭系统》同人、【聂瑶】罪与罚、[综总攻]性癖处理进行中、十八纯情少女天天渴望被cao、虚空守卫(luanlun nph)、纠缠的信息素(短篇百合ABO)、他为鱼rou(all高启强)、代号鸢|副作用、催眠:星穹铁道
四魂之玉是平安时代末期大巫女翠子在临死前将自身的灵魂与众多妖怪的灵魂强行融合在一起,所创造出来的灵魂之结晶,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几百年以来,谋划四魂之玉的不只是想要用它增强妖力的妖怪,还有心术不正的人类。无论是向这颗宝玉祈求“力量”,还是借由这颗宝玉获得“生”的相关能力,有传言说只要借助这个宝玉,便能实现所有野心和欲望。 武藏国多摩地域,府中 “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的你,拿到那个东西想做什么?” 或者说,摩罗这二十多年以来,一直有意无意地故意展露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肆无忌惮地在五条悟面前显露他糟糕的本质,宣泄他对生者的恶意。 “想做什么吗?哎呀,您还猜不到吗?” “好失望呢。” 摩罗打着伞,身上包的严严实实地,装作一副见不得太阳的模样,在武藏国府附近的集市悠哉游哉的闲逛着,时不时蹲在地摊前,打量着具有当地特色的木雕和陶器。 摩罗手里拿着一颗有着彩绘铃兰花的陶珠,放在眼前打量着,一脸兴致盎然。 “你不觉得引来各方争夺的四魂之玉只有一个,有些过于可惜了吗?” “好烦啊,烂橘子酱。”——摩罗到底想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鄙人什么都没做哟。”——他只是说了几句无心之言,又恰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听到而已。 摩罗向来是“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宰了你哦。”大白猫蠢蠢欲动。 “这个啊…反正,你也杀不掉吧?咒术师?” “您说,如果四魂之玉碎裂,那些野心之辈会不会为了抢夺碎片,而大打出手呢?” “哈啊?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做?”——真是不敢置信这人的鬼话! “呀啦呀啦,鄙人什么都没做呀,只是有人会这么做呢…到时候,这个国家,会变得更混乱吧?真是期待诶。” 有着橙黄色眼眸的恶鬼无视了五条悟的目光,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金属币递给了面前的小贩,换来了一小袋品相不一的陶珠,还好声好气地跟面前的中年女人聊了几句。 “——武士大人的口音不像我们多摩人啊。” “鄙人是丰岛人,是路过此地去北面秩父的吉田探亲的。” “丰岛郡啊?听说那里今年雨水充足…真是羡慕呢。” “多摩今年没下雨吗?” “是啊。我们一家世代在贵人的庄子里做工,不知道为什么开春至今,我们这一带一直没下雨,旁边几个庄子合挖的水渠都几乎要干了。就连旁边神社的巫女和神官都祈雨失败…”面带郁色的中年女人将钱币塞入腰上洗的发白,却十分干净的腰卷内,继续说道,“我们庄子交不上今年的税,只好出来卖点工艺品换了钱,在集市里买粟米上交。” “那么,你们想要下雨吗?” “是啊,不下雨的话,不仅陶器烧不了,庄稼和牲畜都会养不活的。” “请了个云游的巫师,几天后的吉时要献上少女和男童作为活祭品,再次帮我们祈雨。” 又是闲聊了几句,似乎心情不错的摩罗随手给那个中年女人一个絵马。 “是黑色的啊。”摩罗看着絵马被不明所以的女人接过后,变成了黑色,发出了感叹,“妳的运气不错。” 血鬼术「胁·絵马」,出现两个绘马,白色绘马预示着好天气,黑色绘马预示着下雨,只能让他人许愿、抽取,以决定天气。 “把这个挂在你家的门口,很快就会下雨了。” “啊?这是绘马吧…有那么神奇吗?”围着汤卷的女人似乎半信半疑。 “试试并没有坏处哦,反正…你们的神不也没有响应你们的祈求吗?” 摩罗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那袋彩绘陶珠收到怀里,笑眯眯地朝着女人摆了摆手,朝着集市外走去。对于普通人类,他并不会像对待那些武士或有着特殊力量的生物那样苛刻,只要能取悦到他,他并不介意帮点微不足道的小忙。 五条悟跟在摩罗身后,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天空一样的眼眸里映着摩罗的背影。 这并不是摩罗第一次这么做了。从一开始他还会怀疑摩罗别有用心,到现在他已经习以为常。无论是在纪伊,还是这一路从纪伊走来,摩罗对待讨他欢心的普通人和主动招惹他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得到摩罗的奖励或是成为摩罗的玩具和点心。 是善意与恶意并存吗? 不,只是随心所欲,按照自己喜好而任意妄为而已。 五条悟不是没有见过摩罗宛如天灾一样,随手灭掉帮助鬼杀队的村庄和挡住他去路的军队,更别说试图在他的地盘上掀起叛乱或是试图入侵他的地盘的人类了。摩罗很好的执行了他先前说过的话: 「在鄙人的后花园里,对鄙人有敌意的都得死。」 「因为,这个世界,无论是常世,狭间,还是人间,无论是高天原还是黄泉津,其本质就是如此呢…对愚者予死,对弱者予罚,对强者予爱(注1)。」 这样的人竟然是虎杖悠真那个披着橘子皮的家伙的前世,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哎呀,真是很不可思议诶,你竟然会帮助不是自己子民或是信众的人呢。”五条悟cao着奇怪的腔调,阴阳怪气地摊着手说道,“多管闲事哦,摩罗~大人~” “一如您按照您的想法,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出选择那样。” “鄙人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 摩罗看着头顶的太阳,辨别着接下来的方向。藏在黑伞下阴影内的面容沉静,橙黄色的双眼古井无波地映照着围上一层虹彩的太阳。在这个时候,日晕现象仍然被当作一种预示大灾难的不祥之兆,但在后世的科学解释里却是天气转阴或者下雨的预兆。 “五条先生猜猜看,究竟是要变天了,还是世上将有大难发生?” “老子才不猜呢——你这个阴暗恶心的坏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正因为鄙人什么都没做,才让您猜呢。”摩罗仍然是坚持他先前的话语,“五条先生不好奇吗?四魂之玉这种东西,和鄙人现在很像哦。” “摩罗~大人~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吗?超~恶心的。” 摩罗像往常那样无视了五条悟的嘲讽,转了转手里的伞柄,阴影下的脸若有所思。 “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东西,祂有自己的意识,祂渴望着在这个污浊的人世继续搅动风云。” “说白了,只是你这家伙为了自己的欲望,又想搞事而已吧?”五条悟啧了一声,看似不耐,“我搞不懂你诶,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难道这家伙满脑子就只剩下吃喝玩乐和看人不幸了吗? 真是超级难搞的,真不敢相信这鬼东西是他的小男朋友的前世。 摩罗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眼神诡谲地看着某个方向。他随口说起了一则五条悟并没有在五条家的典籍里记载的异闻: “五十年前,四魂之玉随着守护巫女桔梗的尸体火化而消失的时候,鄙人尚未出生,但听闻在那之后几十年,体内携带了玉的巫女转世却重新出现。” “时间刚好是…今年的样子。” “嗯?所以?”这就是这家伙突然离开他的鬼窝的原因吧,为了那种东西吗? 如果会危害到无辜人类的生命,他绝对会阻止他的! “您不觉得这很有趣吗?那转世而来的女孩,她的身体里藏着四魂之玉。这和鄙人藏「干满双珠」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哦。” ——离了rou身的灵,也是能藏东西的哦。 只是究竟是参与轮回转世的主魂藏着人的意识,还是觉魂是人的意识和记忆之根本,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定论。 “哈啊?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顾自地说得起劲,完全搞不懂你想干嘛。” “要像阅读理解一样,自行联系上下文哦。虽然鄙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升学考试的国文考卷就是了。”因为咒术高专好像没有那种东西,“呀啦,完全教育失格呢,五条…老师。” “啧啧,喜欢吃人的霉烂橘子酱竟然想做文化省的头头?yue~好恶心~” “关心食物的品质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吃豌豆苗长大的草鱼味道比吃饲料长大的更加鲜美一样。强者和聪明人吃起来的口感,比蠢货的味道更好。” 摩罗说这话的时候突然靠近五条悟,却被无下限给阻挡在外面。尽管如此,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仍然窜进了五条悟的鼻子内。这并非摩罗刚杀了什么东西所致,而是因前世到现在的杀戮积累,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的气息。 “猫先生要拒绝鄙人吗?”真是区别对待呢,五条家的六眼。 “呵,老子可不是你的猫。”五条悟身后的尾巴不悦的摆动着,他也不清楚这尾巴和耳朵为什么一直持续存在着,让他看上去像个半妖一样,“你有本事就把悠真放出来啊。” “已经消化,化作胃液的东西怎么可能掏出来呀。”摩罗瞥了五条悟头顶的耳朵,摸着下巴,眼眸里闪过晦涩的光芒,“但您之前不也和鄙人玩得很愉快吗?在天满宫主殿的地板上,在您先祖的祭宫里,甚至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叫喊出声。” 摩罗说的是这个世界的「继国十真」与五条悟发生的事情,同样拥有了这份记忆的他为此感到好笑。 这可不行呀,将他们区别开来的话,那会是他赢哦。 “啧,好恶心诶,变态小偷竟然在觊觎人家的身体吗?老子跟谁上床也不会跟你这种喜欢吃代餐的变态啊。”五条悟脸上带着暗藏杀机的笑容,身上维持无下限咒术的咒力又是强盛几分,似乎在提防着摩罗的出手,“你这家伙透过老子,是在看着谁吧?” 看着谁吗? 他还能看着谁呢? “啊啊,猫竟然养熟了,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真是恶心啊,竟然会有跟狗一样认了主,还黏糊糊的猫。 摩罗从怀里掏出一颗封印着鲜血珠子,笑眯眯地扔进嘴里。 “分明是同一个灵魂呢…不过就算现在放弃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因为鄙人克服了阳光,甚至进化成更高等级存在的鬼,可不是鬼舞辻无惨那种残次品哦。” “会很麻烦呢,五条先生。” 虽说黄粱一梦,但在这现实与梦境交界的狭间,五条悟又能坚持多久呢?十年?二十年?还是几十年甚至百年?五条悟虽然依靠着摩罗的生命力活到现在,但离开这里回到人世,又能坚持多久呢? “你们这些活得久的烂橘子本来就很给人添麻烦啊。”乖乖的躺在棺材里等死不好吗? “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死在狭间不好吗?”摩罗的声音轻柔,带着nongnong的蛊惑意味,脸上的红痣仿佛随时要滴露鲜血,“更何况,「我」在涉谷做下的事情…「我」当着咒术师们的面吃了人哦。按照你们咒术师的规矩,「虎杖悠真」可以被打上诅咒的名义,立刻处死呢。” “嘁,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家伙在变成鬼之后,难道就没想过他那个一直想要获得他的认可的儿女们? ——可恶…简直比继国十真还难搞。 “变成鬼之后,你的心也跟着扭曲了吧。” 摩罗的心灵,已经彻底地脱离人类立场了。 摩罗玩着手里刚到手的彩绘陶珠,笑眯眯地充耳不闻。圆桶一样的珠子被他用绳子穿过,做成一个挂着一枚空白絵马的简易挂饰,在他修长苍白的手指间滚动。 “五条先生知道吗?鬼的异能,与他们变成鬼的执念,渴望和本质有关。” 而摩罗最初便是从继国十真的同伴们自愿奉献的血rou和临死前的愿力里诞生的能之鬼。 而在能剧里,作为仕手的表演者在戴上能面,扮演并沉浸在某个角色后,他们的身上所有的情绪,思想和行为将会成为固定的角色。就像是戴上面具后的仕手那样,摩罗在觉醒了血鬼术后,对于他人情感的感知能力大幅下降,自身本就少有波动的感情更是再次被抑制。 因摩罗而生的那些来自生者的鲜活情绪,越是激烈扭曲,越是令摩罗感到愉悦和满足。在摩罗看来,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或是虚情假意的奉迎,或是真情实意的情愫,不过是虚幻而短暂的夜空烟火而已,就如台上的戏剧一样的…难以永久留下。 他总是很快就会忘记啊。 “因苦难而开出的痛苦之花,向来拥有最绚丽的颜色。” “而鄙人只是在这个乱世里,为长着花蕾的草木,浇上一把水而已。” 所以才需要源源不绝的让他感到愉悦的东西。 如果五条悟亲手杀掉虎杖悠真会感到痛苦,并露出让摩罗感到愉悦的表情,摩罗不介意真正地挨上对方一击「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