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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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灵感来自于没有出现在善善原剧里,却出现在剑行百科剧情里的绝情谷?? 副cp是远哥《四大名捕斗将军》无情x海哥《月上江南之狄仁杰洗冤录》陶甘 架空,与任何朝代无关 —————————— 传闻江湖中曾有一臭名昭著的魔教,名曰绝情谷,谷中恶人修习邪功,为祸江湖,惹得人人自危、怨声载道,最终,义愤填膺的八大门派集结起来,团结一心,攻进绝情谷,将魔教剿灭,使得武林重获安宁…… “杨大哥!又有绝情谷的消息了!”京城偏近城郊的一处小院落里,伴随着一声清脆且略显稚嫩的男声,一个身着轻便皮质劲装的青年匆匆忙忙奔进了院子,他头发束起于脑后,扎了一个短短的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很是年轻。 院中无人回应,他反复念叨着杨大哥,这边探探那边找找,正疑惑时,屋里传来了另一个温和的声音。“你杨大哥出门去了,待会儿就回来,倒是你啊,怎么又这么大声?老师教你的东西就忘这么快吗?” 虽是反问,那声音里却无任何责备的意思,青年脚步一顿,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敛了声音朝屋里出来的人行了个礼。“盛老师。老师教的我当然不敢忘,只是这不是激动了嘛……”他讪讪说着吐了吐舌头,随后立刻朝来人迎了上去。 屋里出来的也是一个年轻青年,他头发高束成髻,看上去冷静而又儒雅俊朗,可惜的是却坐在一把轮椅上,似乎是个残废。“就是要激动时也能忍住,否则一遇上要紧事儿,冲冲动动反而办不好呢。”盛老师笑盈盈说着,熟练把控着轮椅来到院中,随后任由对方走到自己身后,帮他推着轮椅慢慢的走,“陶甘啊,你们兄弟二人到底与绝情谷有何仇怨?我知道你大哥不愿意说,但你这样嚷嚷,万一刚好被绝情谷的人听去了,岂不是会惹来杀身之祸?下次还是要谨慎一些。” 他语重心长说着,名唤陶甘的青年嘟了嘟嘴,小声应了声好,随后弯腰与人商量道:“那盛老师,我今天推你去街上逛逛?老在院里多没意思呐,说不定还能和我哥汇合,一起吃个饭呢。” 没有回答关于绝情谷的事儿啊,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恍若未察,只笑了笑,点头道了声好,陶甘这下来了精神,推着他雀跃往街上走去。 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一名绿衣男子走进了一间果脯店里,他手里已经拎着大大小小的食材瓜果,眼看就要拿不下了,却还是在一番挑挑拣拣后选了两包果脯塞进内兜里,老板瞧他拎了满手的东西,赞叹夸了句真是会勤俭持家,他淡淡一笑,颔首示意后便径直转身踏出了店铺。 一个墨绿的身影刚好要进店里,与他擦肩而过,原本神色平静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不可见的停顿后迅速加快了脚步,然而大概来不及了,一个时隔几年却仍是让他熟悉不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阿善?” 墨绿的身影没有进入果脯店,而是脚步急促的跟了上来,他没有回头,兀自向前走,不知不觉间连轻功都已用上,步履飞快,然而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此刻便宛如多余的累赘,不过几条街,他便被那人追上,硬生生拦在了身前。 而那副曾经与他朝夕相处了两年的面庞也再次出现在跟前。青年扯了扯嘴角,停住脚步后仍是一脸的平静无波,只淡然道:“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初识时对方还只是个刚满弱冠的少年人,冲动又充满活力,连声音都还带着些稚嫩,然而如今,眼前的人看起来温和而沉稳,嗓音也彻底褪去了稚嫩,那一声呼喊分明是属于成熟青年男子的音色,要不是面容未变,他或许都无法认出这是谁了。 许是他的态度过于平淡,对方愣怔了一下,方才追人时的气魄转瞬间便烟消云散,但他仍然没有让开道路,只将目光在青年身上一扫,随后伸出手轻声道:“怎么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一点吧。” 然而他试图用自然而然的态度去恢复至以往日常的想法落了空,未得到回应的手心仍是空的,微妙停在了半空,除了几缕微风什么都没有。青年拒绝了他的提议,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目在最初的对视后便移向了别处,压根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你为什么会在京城,符申?不过也用不着回答,只要别挡在我回去的路上就好。” 冷漠的态度让名为符申的青年抿紧了嘴唇,眸中逐渐涌上不甘与愤怒。“或许,该由我先问你呢?为什么要在三年前不告而别?你说走就走,什么也没说,难道还不许我找你问个究竟么?” 他的声音随激动的情绪而逐渐变大,惹来了频频侧目,使得本就站在路中的两人愈发惹眼,青年总算是再看了他一眼,却带着实打实的嫌弃,连话都不想多说,拎着东西就要绕过他径直走人,符申当然不肯,顾不得礼节便上手去拦对方,拉扯之间闹出的动静已经让不少人驻足停留看起了热闹。 “你是谁啊?缠着我哥做什么?!”纠缠不清之时,一个人影飞快蹿了过来,插进了他们中间,把符申强硬隔开后挡在了青年的身前。哥?他何时有兄弟了?符申不解蹙眉,正欲开口解释,就听又一个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这不是符申符大侠么,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这回他露出了略显惊讶的表情,刚转过脸去便和坐着轮椅的来人打了个照面。“是我啊,盛情,符兄可还记得么?现在正在这位杨善兄弟的家里当老师,不过看样子,你俩似乎认识?” 盛老师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微笑,温和的言语缓和了略显焦灼的气氛,符申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抱拳回礼:“盛兄,记得,当然记得。我与阿、杨兄确实认识,只是许久不见了有些激动,闹出误会,让各位看笑话了。” 几人似乎确实互相认识的态度让看戏的人失了兴味、逐渐散去,但陶甘仍是警惕瞪着符申,不肯让开半步,同时他朝身后的杨善侧了侧头,径直问道:“杨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确实如此,一个旧识罢了。”杨善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答道,而这个回答似乎让陶甘和符申两人同时陷入了纠结——一个纠结该不该放松警惕给人让开,一个则纠结于“旧识”这个疏离的字眼,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僵局,盛情手中白扇一展,轻笑着带起了话题:“那可真是太巧了,也就是说我们几个其实都互相认识喽?这等缘分可遇不可求啊,符兄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坐坐,就当接风洗尘,有什么误会也好趁机说开了。” 杨善闻言不可置信朝他看了过去,盛情老师惯是懂礼守礼的,也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怎么这回如此反常,甚至已经僭越了?然而对方已经坐着轮椅率先走在了前头,符申也已毫无意见的跟上。他还算了解盛老师,虽然看着儒雅,该倔的时候其实还挺执拗,一旦打定了主意就很难改了,杨善望了眼满脸懵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陶甘,无奈叹道:“跟上吧,先回家再说。” 既然那俩是熟人,他总不好强行赶别人的朋友走,反正接风洗尘结束就可以送客,届时便可继续桥归桥路归路,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于是出门时的两人待回家时已经变成了四个。杨善没说能不能让人进屋,盛情这会儿倒是没再自作主张,只带着符申在院子里转了转,陶甘跟着杨善进屋去了,不过没一会儿就搬了张凳子出来,放在院里那张木桌旁边——那里本来只有两个凳子,看来是真不打算让人进屋,直接都坐院子里了。 “怎么皱着个脸?”盛情瞧了瞧他神色,不解问道。 陶甘撇了撇嘴:“杨大哥把我从厨房赶出来了,说我不会做菜就别进去添乱了。” 盛情却是笑了起来。“他大概是担心你切到自己手吧,陶甘这么聪明,会不明白你杨大哥话里的真实意思么。” “不是,盛老师,你这是讽刺我呢还是真夸我呢……”陶甘鼓着嘴和他的老师一来一回争论起来,或者用单纯的斗嘴来形容可能更为恰当。符申坐在新搬来的凳子上,抱着他的佩剑默默无言,心里头却已是百转千回,万般思绪流过其间。 厨房,加上杨善手里拎着的那些食材,所以是他在做饭?符申有些讶然,他所认识的杨善并没有所谓的弟弟,也不会做饭,多年一别,人还是熟悉的那个人,但似乎又有什么彻底变了,想当初,还是他教杨善怎么在野外架起篝火,也是他教对方怎么烤鱼烤兔子的。 那会儿的他虽然才弱冠,但已经独自闯荡了一段时间,比起似乎是初出茅庐的杨善要多懂不少东西,他教对方怎么辨别能吃的野菜蘑菇,怎么在野外让自己饱腹,也告诉对方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任何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可能也要被划进不可信任的范围内了。 分离的三年发生了什么?他当初又为何要不告而别?符申心里充满了疑问,又全无问出口的机会,而如今重新遇见了那人,面对那张生分极了的冷淡面容,他想问的问题又多了一个,却更加问不出口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沉默,盛情开始主动与他搭话聊天,而仍不待见他的陶甘撇了撇嘴,坐不住的又跑进了屋里。不多时,他端着碟筷回来,又拿了几个空碗,摆好后就又匆匆跑了回去,等再出现时,他的手里拎着一坛酒,而消失了有一会儿的杨善端着几盘菜,与他一起出来了。 挺常见的几道家常菜,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色香味俱全,符申心情复杂地望着几盘菜,连与盛情的对话都敷衍了不少。杨善让陶甘坐下,随后打开了酒坛给除了陶甘的三人倒了酒,惹得陶甘不满嚷嚷起来。“杨大哥,我早就可以喝酒了!”他不服气念着类似的话,杨善便与他自然而然的来回说了起来,至于符申这边,他连倒酒时都未曾正眼瞧过一眼,更遑论现在了。 符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想好好看看对方,却又担心会让人厌恶觉得冒犯,犹豫间一柄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膀,是盛情。 “说起来,符兄是因何会来到京城?我记得你一直在游历天下,也说过对京城并无什么兴趣吧。”他笑盈盈说着,似乎并未感受到小小木桌下的暗流汹涌,符申朝他望了一眼,随后轻叹:“刚好路过,实不相瞒,最近江湖上不怎么太平,据说多年前销声匿迹的那个绝情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正在追踪一个与此有关的孩童失踪之事。” “哦?居然又是绝情谷。”盛情的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符申正不解其意,就听陶甘一声惊呼:“什么,你要找绝情谷?!”而一旁的杨善揉了揉额头,似乎正在懊恼怎么没拦住这个向来口快的家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