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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怎么这么起伏?”苏瓷眨眨眼,上面桃花煮燃的肌肤上传来阵阵涩痛。他话说的委婉,已经是十分留情面了,要是强硬一点,大可以问出:“怎么今天就像想嫁给我了?”是啊,怎么今天就想嫁了呢?..........他看见因为这句问话而簇起的纤弱轻眉,她犯难了,显然因他的这句问话犯难了。算了,他难为她做什么?答应嫁给他已经是大大超过他的预期了,他原以为,到他死,都听不到这句话。慢慢来,时间那么长,他总能把她心底那个影子抹掉,换成自己的。“我今天看了一部电影,叫,里面的白瑞德可真可怜,斯嘉丽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清自己的心呢,说到这儿,你该笑我,说不过是一本而已,可是我觉得,它就是真的存在的。”她看他,看他在自己身上投出来的影子,极端的,带着碎屑,却又不设防。“我什么都不很擅长,现在想.....学着拥有健康的情感,想学着去爱人,我想你教我,学不好,你就教我一辈子,这辈子那么长,我想和你一起,我总能学会的........”*结婚证下来地很快,苏瓷虽然不够年龄,但是有秦鹤臣在,内部渠道就永远敞开着。是故一条龙服务妥妥地,只半个上午就一切搞定了。日期并不是第二天,而是....隔了几天才去的,倒不是突生变故,概是因为那天苏瓷哭地太厉害了,眼睛硬是肿了好几天都没下去。走出大厅的时候,秦鹤臣跟她感叹一句:总算是有证驾驶了,见他笑,苏瓷也跟着笑,娇滴滴地凑到他耳边,喊了声老公过去。跟在他俩身后打点一切的楚澈对于那天印象尤为深刻:一是秦鹤臣领证,二是他这位老哥兴奋过度,亲吻准新娘的时候直接飙了鼻血出来,弄了苏瓷一脸。.........他觉得一定是因为秦鹤臣床上损耗太多,所以肾亏,立即把他匆忙擦鼻血的照片发到他们群里。林宥:“老三这是被人打了?”徐闻:“我就说他强抢民女来着,肯定是苏meimei揍了他。”姜堰维:“我看不是,像是老三肾亏,要不咱们集资给他买个千年老参过去?”苏瓷身份特殊,秦鹤臣职位也敏感,婚礼并不准备大cao大办,只准备请几个相熟的还有家人过来。况且最近势头也有些不对劲,先是郑首无故在办案期间暴毙,再是贺图出事,这个关头虽然很不适宜举行婚礼,但是谁也拗不过秦鹤臣,谁死,谁活都跟他没关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婚礼也得办了。沾上苏瓷二字,疯魔二字那里形容够他。*“欸,”柯正往外瞥瞥嘴,示意任祥出来。两个人间隔十分钟,一前一后,留在越野车上的就是陆肆一个人,搭着二郎腿,像是在闭目养神。摸根烟出来点上,火花冒起,周围空气沉下,变得浓厚起来,两人眼下乌青顿现,这趟出来购买军火,收拾左槐堂那几个老骨头头已经很不容易了,又着急忙慌赶程,绕是他们,也吃不大消。“祥子,里面那位什么情况?”“还能什么情况,他媳妇跟人跑了呗。”“什么时候的事?是那个上次我提了一句潘金莲,他直接一拳上来就招呼我的那个女人?”“就她,时间么,就他出来办事这几天。”柯正一拍脑瓜,恍然大悟:“我说呢,这么着急忙忙慌往回赶,我屁股蛋子叫他弄的,屎都要颠出来。。”苏瓷.......秦太太?婚礼事项诸多,往大了说有场景布置乃至流程的走水,往小了说有请帖和边边角角装饰的选择,且结婚对象身份特殊,男方的性格素来严苛,每一道程序自然比别人走的艰难点。秦鹤臣心疼苏瓷,基本上揽了全部的活,只留给她一些零星的碎事,比如喜糖还有礼服的样式等等,凡是跟美工有关的,她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真的如他所说,她被养的好好的,只等着做他的新娘就可。*“好啦,回去吧,就送到这儿得了,下午我们去试新运来的礼服,嗯?”怀里的小人头贴在他胸口的位置,胳膊不甚安分地在他腰身上磨蹭:“你要多吃点啊,还没结婚都瘦成这样了,我爷爷刚才还说我来着,怪我没照顾好你。”“所以看在我这么弱小可怜的份上,你要不要亲亲我?”苏瓷上手捏住他下巴,他本来就比她高许多,看着她时还需要低头,她这么一搞怪,倒是显出来几分滑稽:“想的美,你什么时候胖回来,我再亲你。”...........调玩一阵,他终于恋恋不舍放手,婚是得结,班也得照常上。结婚工作两头跑,rou不掉才怪。苏瓷跟他挥手,目送着他那辆迈巴赫驶出苏宅外面车道,才扭头准备往回走。新房还在布置当中,她又不想回锦园去,索性就在苏宅住下了,她在那,他就在那,妇唱夫随,体贴人意简直到不能行。他倒不是一点抱怨也没有,比如:“苏哲怎么老是来找你?”“这床也太小了点?”“xxx,老是走来走去,打扰我和你办事。”想到这儿,刚才消下去的笑又绽开在她脸上,低低喃语一声:“幼稚”.........甫一转身,就看见阔别多日,在记忆中甚至已经稍显淡色的..........陆肆。他出现在这儿,苏瓷并没有多惊讶,锦园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们家。所以,她只是眼珠转转,视线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停留了那么几秒,接着就走开了。在她转身与他即将擦肩而过的很那一瞬间,他喊住她:“苏瓷.....”她终于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极淡的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好像她刚刚看的不是他,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垃圾那样。路旁的垃圾,曾经恶心过她的垃圾......陆肆想不出来更多的词来形容自己,脑海中只剩垃圾二字。她摆明就是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即扎根在他心上,速度地繁茂起来,用着的是他心里多日积攒而来的苦楚,只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上方的脑袋都要跟着刺破了,再也忍不下去,就算结巴也无所谓了:“苏瓷,你看看我,我求你,看看我,听我说几句话行不行?事情.....”她抬抬手指,打断他的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