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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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心惊胆跳的通话,江娴如释重负放下手机,无论怎么说都搪塞过去了,但又一个疑点措不及防出现,她坚信Fiona手臂上没有胎记,那么靓坤言之凿凿说的是谁,Fiona可不是大众脸,妩媚的长相特点鲜明,绝不会让人记混 到底怎么回事,江娴犯难了 她愁眉不展猜想其中的缘故,忽然听见房门外有人走动,她立刻将手机藏进抽屉里,刚才和靓坤通话她情难自禁,说话声大了些,莫非马仔们有所察觉,现在要来收缴她的手机 她杵在大厅中央不知所措,门外的脚步在靠近,但并没有开门 她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于是蹑手蹑脚靠近门口,是两个女佣在闲聊,她侧耳倾听试图分辨她们在说什么 “大小姐一直漂泊在外,吃了不少苦,这才被接回家没多久,怎么就…唉…” “谁说不是,景先生未免…太狠心,说关禁闭就关禁闭,以大小姐那个脾气,怕不是要憋疯了” 江娴背靠墙壁偷听,心里默默给她们俩点了个赞,原来世上还是有明眼人的 “禁足的确残忍,但大小姐永远是大小姐,等景先生哪天消了气也就重归于好了,只可惜了何小姐…” 女佣提起何玫忽然欲言又止,江娴瞳孔一颤,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难道何玫回家之后出了事 她竭力保持镇定,耳朵紧紧贴着冰凉的门板仔细听,欲言又止的女佣终于开口了,但却带来令她为之一颤的噩耗 “明明是好心为大小姐打抱不平,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仿佛一颗雷爆炸,江娴大脑轰隆,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什么,何玫死了,不是说送回何家吗,怎么会死 她两腿瞬间发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瞪大的眼睛含着震惊、痛苦,慢慢汇聚成如泉一般奔涌的泪水,极度惊恐的同时又听到另一个女佣叹气说景先生视人命如草芥,更何况何小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哪怕她父亲为景家鞠躬尽瘁十多年,还不是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何玫…何玫…”在巨大悲伤的袭击之下,江娴开始神智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嘀咕,她瘫软下去直到跪倒,柔软的地毯不会磕痛膝盖,但心脏却承受着撕裂的剧痛,她捂住嘴巴遮挡痛不欲生的哭声,可是劈天盖地的悲伤岂能挡得住 何玫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们永远都见不到了 她彻底失控,疯狂用额头撞击茶几角,企图从这场即将逼疯她的噩梦中醒来,但这并不是梦,而是千真万确的现实,何玫的死讯更不是空xue来风 渐渐的她耗尽了力气,像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额头烙印触目惊心的淤青,无数与何玫朝夕相处的回忆在她的脑海反复循环,姿色、能力、出身都平庸的何玫,对景丰年来说的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当初为了讨她欢心,他像收养流浪猫狗一样将其留下,施舍一点点真假难辨的怜悯,现在当然也可以随便杀掉,但于她而言,何玫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她们的感情早已到了不能分割的地步 之前,她天真认为自己是他的例外,哪怕世人把他奉为无恶不作的魔鬼,黑道上也经久不衰地流传着他犯下的残忍罪孽,但她仍相信他没那么坏,至少对她没那么坏 现在突然得知何玫的死讯,恰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死的不只有何玫,还有她这颗心 心已经死了,就不会再顾念什么 台北近来的天气变化莫测,台风走后又迎来超乎寻常的大雾,今天早上江娴醒来时都傻眼了,窗外竟然一片白茫茫,像堵着一团巨大的云朵,又像厚厚的积雪 早上,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雾海,她萌生一计,但思前想后踌躇不前 现在,万念俱灰,什么挂念都没了,她决定实行 她将卧室门反锁,营造出睡觉的假象拖延时间,然后小心翼翼推开窗子,雾太大了,大到她看不见楼下是否有马仔驻守,无论有没有,都要小心为妙 她踩着贵妃榻爬上窗台,再抓住窗框翻了出去,外面飘着nongnong雾气,的确能掩护她逃跑,但有利就有弊,她的视线被模糊,很不方便,只能用脚尖一点点试探着找落脚点 尝试好几次才成功踩到空调室外机,她松了口气,但这才短短一层,下面还有三层等着她,白雾在空中飘浮,到处都是潮湿的味道,她故技重施,艰难地又下了一层,雾气太重,再加上紧张,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出了一身的汗 估摸着已经到了二楼,离地面不远了,她打算一鼓作气继续向下爬,毕竟多待一秒都有危险,她努力将胳膊伸长,试图抓住一米多开外的屋檐,并不容易,因为雾中视野不好,而且屋檐生长着又湿又滑的青苔,万一手滑就会摔成残疾 她在有限范围内一步一步挪动,终于抓住了屋檐的边缘,正当她准备跳到下一台室外机上时,身前的拱形窗户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一怔,悄悄收回手,暂时不再向下爬 窗户虚掩,金色窗帘随风轻轻飘着,她看不见屋里的人,但听声音就知道是溶月 “我向来以沉稳自居,今时今日却成了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倒也怪不得我,是这场困兽之斗把人熬得太苦了” 窗户并不是关闭的,所以江娴屏息凝神,以防被发现,距离不远,这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但根本听不懂 “您莫急,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何必在意多几日少几日,何况时日已经无多,景先生近日不断派人打探Polly的下落,想来已有了结果,这张大网,就快要收了” 江娴使劲听声辨人,是一个专门伺候溶月的女佣,很受重用,堪称心腹,主仆二人的谈话令她疑惑,因为她被关禁闭太久,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Polly是谁,她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还有溶月说的是什么梦话,都失宠那么久了,还妄想做最后的赢家 一股冷风扑来,她瞬间清醒,如今自身都难保,何必再管这些破事,她们愿意斗就斗去吧,而她必须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她往下探脚,即将翻进枝繁叶茂的花圃,胜利近在眼前,这时候又听见溶月说话,声音微弱许多 “那个女人又岂是省油的灯,如果一切顺利,她就会成为最大的功臣,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我的日子,终究水深火热” 江娴纵身跳进花圃,压弯了挂着晶莹露水的白玫瑰,玫瑰带刺,她防不胜防被扎痛,但管不了太多,她弓着腰四处张望,暂时没发现保镖的身影 好时机,她从僻静的花园绕进停车场,找到那辆心爱的法拉利,她坐进驾驶位牢牢系上安全带,透过挡风玻璃,她死盯半敞的铁艺大门,紧握方向盘的手愈发用力 景丰年,没人性的东西,豺狼虎豹都不如他狠毒,竟然还有那么多女人为他争得死去活来,真是瞎了眼痴了心 她心一横猛踩油门,法拉利犹如脱缰烈马,迅速地驶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