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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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是李宅,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米色壁纸有些发黄,木家具老旧,窗台摆着一盆枯萎的植物 她光着脚下地,木地板吱吱作响,不知昏了多久,两条腿不像自己的,走几步就要摔倒 她推开虚掩的门,此时阳光正浓,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初春般温暖 正在讲电话的乌鸦立即看过来,他应付几句然后挂断,随手撂下了手机“醒多久了” “这是哪”江娴答非所问 乌鸦裸着上半身,肌rou块膨胀立体,两腿结实有力,他上下扫量思念数月的女人,浓黑的眉挑了挑“天涯海角,总之你回不去家” 江娴气愤他玩世不恭的嘴脸,她奔向窗台试图分辨街景,可是都没见过,甚至根本不像香港的建筑风格 茶几上有一张落着灰尘的饭店宣传单,她立刻拾起 澳门 她登时一激灵“为什么带我来澳门” “为了救你一命”他自顾自倒水 江娴恍地想起那场战乱,睡太久脑子都不灵光,怎么断了片,忘了那可怕的场景 她如鲠在喉,好像的确恶人先告状,但是扔不肯接那杯水,除了这个她还有一肚子委屈没发泄,他看穿所有,先她一步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他会把那些照片怪在我头上,会说什么呢,左不过是我玩弄你感情,我是大骗子,我有利可图才来勾引你”乌鸦搬来椅子坐下,烂熟于心地一一细数 江娴又噎住了,喉咙仿佛堵塞东西,再不能说话 不大的厅里开着一扇窗,他鬓发被吹得纷飞,额角还没痊愈的伤疤露了出来,他苦涩发笑“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我未免得不偿失,为了勾引一个女人差点儿把命搭上,这买卖也太亏了” 江娴垂下的两手握拳“你到底有没有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没有”乌鸦严肃起来 他眼尾的郑重与真诚令江娴有口难言,还记得几个月前她第一次问,他也如这般坚定,只可惜那时的她不信 “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的命,我怎会让你置身危险之中,偷情的是我们,我有什么理由揭发你”乌鸦斜着叼了根烟,越说越不正经 江娴又羞又气“谁他妈跟你偷情” “胳膊上纹鸟的那位”他的笑音又加深 “这叫凤凰,你看清楚好吗”江娴将右臂伸到他面前,非要让他看清楚凤凰长什么样子 他趁机猛一扯,她直接摔了过去 乌鸦钳住她手腕,就像制服一只纤弱的羔羊,他鼻尖刮蹭她脸颊,邪笑说给我看,我一定看清楚 毫无逃脱的余地,她不得不偎在他精壮的胸膛,炙热的体温迅速包围她,火烧火燎,像火种旺盛的炉子,那只大手还不甘闲着,沿她肩膀一点点攀至耳朵,她的睡衣是冰丝材质,薄得堪比一张纸,根本经不起这种挑逗 他的抚摸一开始很轻柔,几下后变得具有目的性,很难想象再逗下去会发生什么,江娴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阔别那么久,刚见面你就动手动脚,生怕我记不起你是个流氓吗” “我就是”他索性大方承认,承认之后更肆无忌惮,她耳垂耳骨都红得厉害,他转移战术慢慢向下,舌尖时虚时实地舔舐她脖颈 脖子的rou最嫩,经不起玩,江娴痒得打颤,趁仍有理智存在,她奋力扒开他“你和笑面虎是不是在搞走私生意” 乌鸦一刹怔住,所以动作都停滞 江娴了然于胸,语气不免变得愤怒“你是嫌命长吗,知不知道你们被拍了照片,有人要拿你们孝敬条子啊” “你怎么知道”乌鸦刚才的慵懒消散如烟,此时眉头皱成结,眼波流动着惊愕 江娴错开视线“反正不是他” 乌鸦焦躁地思索,依然不放她下地,她悄悄窥探他忧心的样子,不由得嗤笑出声“怕了” “谈不上怕,只是麻烦”他回答得心不在焉 总被他逗,现在也该换一换了,江娴佯装小人得志,纤纤手指在他胸口跳跃“刚才不是蛮厉害的嘛,现在是怎么…” 她话音没落便被乌鸦扛在肩上,天花板与吸顶灯旋转着,接下来她坠落床上,翻身都来不及,就被他牢固地压住“我正好有火没处撒,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我恭敬不如从命” 这和江娴的预想有很大差异,她手掌抵着他肩膀,快要坚持不住时大喊那些证据都被我偷偷销毁了 “你说什么”乌鸦再一次震惊 江娴直喘粗气,小脸红得要出血,这个姿势真是羞耻,不光抱着,下体还紧密地重合,扒了裤子就能进来 她撅着嘴嘟囔“我积德行善而已,跟你没多大关系”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劝你好好说话,不然你将没衣服穿”乌鸦攥住她衣领的奶白纽扣,只要再稍微用力,这一排扣子就能挨个崩开 江娴着急忙慌地护住胸口“我怕你出事” “换句话说,你很在意我”他终于绽放一抹笑,猖獗又喜悦 “不在意,我纯属闲得发慌,我就是脑子进水才等你那么久,还坚信你不会害我,我有病,我该死,我他妈…”几个月挤压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说着说着开始啜泣,末尾的脏话终究堵回口中 因为他迅猛地吻了上来,嘴唇相碰的那秒他粗鲁地撬开她嘴巴,热烈狂野地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寸领地,先前那些难眠的夜晚、跌宕的心情、深刻的嫉恨都融化在个吻中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江娴脑海轰然,她忘记拒绝,忘记反抗,一步步在他来势汹汹的吻里迷失,在他的翻搅侵略之下她仿佛坠入软绵绵的云朵,使不上一点力气,只想永久缠绵 她寻不到安放之处的手臂勾住他脖颈,色彩浓郁的花臂像一条五彩游蛇,盘绕着纠缠着,她逐渐适应他的野蛮,甚至学着他的方式探出舌头,与他交缠在一起 少女芬芳的体香成为最致命的催情药,乌鸦急促的呼吸接连喷出,融合阳刚的气息灌进她鼻腔咽喉,比起她青涩的探索,他的吻极具有主导力,逼摄着她的心魂 江娴原本就呼吸不畅,现在又被他吸取全部氧气,但是享受浓情的女人不会管这么多,她甚至爱上了被夺走氧气的快感,如同游走生死边缘,更像她拥抱着的男人,危险而充满诱惑力,明知是有毒的罂粟却不可拒绝,只能亲眼看着自己丧失底线 她从这场猛烈的亲吻中明了一个道理,他大概不是人,他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若要与其相伴,她必定自食恶果 可是她从来不能选择,就像五年前懵懂地恋上他,一切皆为注定,她注定要为他死去活来,也注定被他cao控,就像现在,她失去选择、失去力气,任由他肆意亵玩 分离时牵出一条白至透明的丝线,乌鸦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好生疏的吻技” 春情的荡漾愈演愈烈,江娴明明素颜,却像打上一层蜜桃色腮红,她长睫毛颤动着,有意也无意地说出一个惊人真相“当然生疏,毕竟是初吻” 是的,守了十七年的初吻,她交出去了 他肯定不信,她没解释什么,有些发抖的指尖触到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再由下而上触摸他的脸骨,以及被汗水打湿的长发,一缕黑色一缕金色,全都湿漉漉,她贪婪地观摩,不舍得眨一下眼,害怕这一切都是虚拟,转眼就会消失 “或许你根本不了解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