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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追上去。苏裴深加重手上力道,直接戳穿穆鹤的幻想:“你明明清楚,他死了。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就算他活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是那张不经岁月的年轻容颜。”穆鹤脑中轰鸣一声,他想起自己和陆湾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相拥而眠,想起自己和陆湾在对着天地跪拜、两相跪拜后举起的交杯酒。陆湾浅浅笑着,一脸淡然,仰头喝尽那杯酒,而自己手指不受控地颤抖着,酒撒了出来,他盯着那透彻干净的液体,没有勇气喝下。在陆湾失望的眼神中,将那杯酒挥掷于地,颓然撑在桌上,痛苦:“我做不到,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们。”突然意识到什么,扑到陆湾面前,焦急:“你吐出来,赶紧吐出来!”吐出来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陆湾摇摇头,嘴角泛起凄苦的笑容:“就这样吧。”马上,那笑容变成痛苦的神色,陆湾捂着肚子,倒在他怀里,渐渐没了呼吸,也没了温度。他不信,他不信陆湾就这样走了,紧紧抱着,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回那具身体:“小湾,别睡了,我们总有法子能让我爹娘接受我们的……”而后,画面里出现一群人,他们冲进屋子里,将自己与小湾分开,在他的哭喊中,气急败坏的老父亲一拐杖打晕自己。世界黑暗后,再恢复明亮之时,他站在山上,浑浑噩噩,不远处一座新棺正缓缓下葬。那里的是谁?今天是谁的葬礼?小湾呢,他的小湾呢,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自己身旁,他都生病成这样子了,小湾怎么没来照顾自己?对哦,小湾死了,说好跟他一起共赴黄泉路的自己没敢喝下那杯毒酒,苟且偷生。天旋地转,穆鹤跪倒在地,一如他当年跪倒在陆湾坟前,泣不成声。苏裴深静静在一旁站着。他虽不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肯定不是一个美满的故事。伤心事,莫再提。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有点冷清,托下巴,唉。感谢读者“夏末”灌溉营养液~第81章卷四:03一个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突然跪在地上,并未发出多大声响,但大家的眼睛却齐齐看向这边,有些好奇、有些看热闹、有些关心。苏裴深挥手叫来保安,将穆鹤扶到一边坐下。许是想找人倾诉,在喝了一口前台妹子端来的热水后,穆鹤望着瓷杯水面,跟苏裴深讲起往事。五十多年前,穆鹤父亲经营的染坊在当地小有名气,娶到一位温良的贤妻,次年便生下第一胎,也是唯一的子嗣,穆鹤。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可谓是一切美满。穆鹤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陆湾,比他小两岁的陆湾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好奇打量着他和穆家。陆湾被父亲送来穆家当学徒,但那时还太小,便被安排到穆鹤身边,陪他读书解闷,力所能及地做些伺候穆少爷的小事。穆鹤十五岁那年,陆湾十三岁,两个天真的少年晚上躺一张床上聊着白天的趣事,不知不觉已经深夜,陆湾让穆鹤回房,穆鹤不走,赖在陆湾床上,陆湾拗不过他,只能同意。吹灭油灯,穆鹤睡在陆湾的床上,迟迟不见陆湾上来:“小湾,你怎么还不过来?”陆湾本是打算趴在木桌上凑合一晚,在穆鹤的催促下,只好爬上床。好不容易才把人唤上床,久等多时的穆鹤觉得气愤,压在陆湾身上:“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为什么这么拘谨。”陆湾无奈:“少爷,那时我还小,您的床大,被子又是上好的料子,盖着舒服又暖和,我自然是喜欢和你睡。”穆鹤不满:“你这是在埋怨我们穆家对你不好,让你睡小床,盖又薄又差的被褥么?”陆湾赶紧摇头:“不敢不敢,相比其他人而言,我已经吃住很好,怎么会埋怨,感激还来不及。”穆鹤动了动,觉得陆湾的床的确有点小:“算了,我明天去给你换张新床,像我房间里那张一样。”“这床还能睡人,为什么要换,不要浪费钱。”陆湾拒绝,长时间被穆鹤压住半边身子,现在有些发麻,于是催促,“这么晚了,少爷还是躺好早点入睡。”“好啊,你还嫌我烦是不是?”穆鹤毫无睡意,故意开玩笑挠陆湾胳肢窝,陆湾怕痒剧烈挣扎起来,乱蹬的腿曲起时不小心蹭到几次穆鹤的下-体。气喘吁吁之间,穆鹤突然加重力量,压制陆湾的身子让他不再乱动,陆湾觉得气氛不对,渐渐平静下来,疑惑:“少爷?”穆鹤喉结滚动,他思考几秒,问陆湾一个问题:“小湾,你有没有用手……纾解过自己那里?”单纯不经事的陆湾并没有听懂穆鹤的话,穆鹤难受得紧,有些不管不顾起来:“你帮帮我,我教你怎么做。”穆鹤那时没有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认为两个男人互相帮忙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也算是有经验的前辈教没经验的后辈一点生理知识。作为男人,总要经历纾解被无故挑起的情-欲。穆鹤抓着陆湾的手,紧张万分地让他伸进自己的亵裤里。陆湾整个人僵住,像是被那guntang的脉搏烫伤一般想要缩回手,而短暂的他人之手触碰自己那里,已让穆鹤感觉到舒爽,他抓牢陆湾的手,语气强硬:“听话!”陆湾抖了抖,终究是没敢违抗少爷的意思,闭着眼睛赴死般任由穆鹤使用他的手。黑暗中,耳边灼热而明显的喘气声躁动了空气,躁动了心房,陆湾在腻腻歪歪的磨蹭之间也起了反应。穆鹤倒不像他那般扭捏,感觉到陆湾的变化,很直接地伸手帮他解决。几乎是同时,一切结束后俩人用毛巾擦掉痕迹,背对背躺在床上。穆鹤沉寂许久,跟陆湾解释:“你不用觉得羞耻,是男人,总归要经历的。”陆湾背对着穆鹤,轻轻“嗯”了一声,心里虽还有疑惑,终究是没敢问出来。穆鹤从陆湾手上讨到甜头,觉得比自己动手舒服,俩人这般又过了两年,第三年春,当他再想让陆湾帮他,陆湾却躲着他。一日穆鹤将陆湾堵在园子里,硬逼着他说出原因,陆湾才解释:“老爷已在张罗少爷的婚事,这种事……这种事……以后还是别让我做了。”陆湾已不似两年前那般懵懂无知,已经十五岁的他渐渐摆脱少年的稚嫩,有了些男人的英气,只是太过瘦弱,看上去又有些柔柔气气。他到底知道了些,这种情动是正常,但两个男子互相解决……却不怎么正常。穆鹤这几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