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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注意不能让他吃辛辣的食物,辛辣就是不能吃姜,但是辣椒也少吃,对他的伤口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他伤在背上,自己不好动手上药,所以我把药给你。这几天多照顾他一些,还有,他现在有点发烧,难怪那么难受了,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会儿,等他稍微退烧之后再回去。”文衡越听越心疼,容溪都发烧了,刚刚他还在雨中耽搁那么长时间,早知道就回头再收拾那个计信飞了。“知道了,谢谢,那我在这儿等他。”“行,你等会儿再让他量一次体温,退烧了就能回去。”文衡点头,然后轻轻掀了帘子进去。容溪躺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文衡进来,容溪想起刚刚文衡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一时间脸不争气地红了。文衡以为他又不舒服,低下身子轻轻问,“是不是哪儿疼?不舒服就说,嗯?”“没、没有。”声音有些颤抖,但容溪不敢再说更多。他在隐忍,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多少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鼻子发痒的时候,容溪也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等人叫自己的号然后去检查、去拿药、去回答忙碌的医生在百忙之中抽空问他的一些问题。一开始,容溪还会觉得一个人去医院挺孤单的。但是,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呢?那样的日子都过来了,容溪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以至于容溪不习惯请求别人帮忙做些什么。毕竟在他最渴望有人陪着的时候,一个人也过来了,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可现在容溪听见文衡用极温柔的语调问他“是不是哪儿疼”的时候,容溪忽然感觉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听见这句话了。甚至怀疑,这句话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很多次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挂水的时候,自己看着吊瓶不要让它的水完了。那一段时间,容溪学会了怎么去卡吊瓶上的水好让它在护士赶来之前不流完,那段时间他学会了许多新技能。一个人的时候,当你没有人可以撒娇和依靠的时候,你能学会很多、很多……“要是累了就睡会儿,等你退烧了我才能带你回寝室。”容溪轻轻地几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下一刻就乖乖闭上眼。倒不是多困,他害怕自己睁着眼睛,一时没能忍住眼泪就下来了。连着准备了一星期的比赛,今天白天又扎扎实实打了一天比赛,晚上又这么折腾,加上发烧。几乎是一闭眼,容溪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容溪刚想要下来找口水喝,发现文衡就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文衡用手枕着头,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趴在被子上,闭着眼,像是睡得很不安慰,皱了一丝丝眉头。那一瞬间,心里像是过了电一般。文衡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暖呢?容溪一时觉得自己刚才所有的隐忍在看见文衡的这一刻全都白费了,今天的文衡,让他看到了太多不一样的一面。可每每看见更多,就更喜欢这个人。再也不想……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容溪动静太大,在容溪刚醒过来之后,文衡就睁开眼。见容溪总算醒过来,文衡这才稍稍松口气,然后站起来去找温度计。容溪不知道文衡着急找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文衡已经拿着温度计来到了容溪的身边,语气温软地道,“来,量一下温度,退烧了我们就回寝室去。”“嗯。”容溪非常乖顺地点头,然后接过文衡递过来的温度计压在腋下,百无聊赖地等时间过去。其实容溪自己已经有感觉,睡一觉醒过来已经不烧了,但文衡一醒过来就到处给自己找温度计,记着医生的嘱咐,说是量好体温才能会寝室。容溪一下子不忍心了,不忍心告诉文衡不用量了。于是,乖乖拿着温度计量起温度来。一时间,气氛还有些莫名尴尬,容溪找了个话题,“雨停了吗?”“已经停了,不用担心,回去不会再淋湿了。”文衡轻声说,想让容溪放心。现在容溪单独和文衡处在同一间屋子里,医务室几乎不会有什么人,加上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医务室里格外安静。和文衡认识这么久,容溪从来没有过哪一刻会觉得尴尬,但是这会儿,容溪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周遭安静的空气忽然令人不知所措,容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今天文衡救了他,他应该和文衡解释的,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无从解释。憋了半天,容溪还是先对文衡道了谢,“今天谢谢你……”“跟我就别见外了,你这还病着,别想那么多。”文衡看出来容溪的不自然,他也从来没有打算追究容溪和计信飞之间的事情,即使刚才偷听到了一些,但是就跟刚才一样,他不会追问事情的经过,而是万分信任地,站在容溪的面前。“他来找我……他来找我……”容溪一句他来找我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也没有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文衡伸出食指放在容溪的嘴唇边上,做出禁声的手势,“不用说,不用解释。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无条件信任你、也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你不想知道吗?你不好奇?”容溪一错不错地看着文衡,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文衡温和地笑了,“我当然想知道,我无比的好奇。但是我不希望勉强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任何事情,我不希望你不高兴。”文衡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双温暖的手,把容溪从不安的境地中拉了出来。文衡表示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也不面前他说任何的事情。这样的温暖,是容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所有人都逼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认输过;大家都不相信他的时候,他也无所谓;文衡却这么轻轻的一句话揭过去,还给他留了足够温暖的余地,容溪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他不会说多么煽情的话,容溪只重复着一句,“谢谢你。”“想什么呢?我是你队长,照顾你不应该呀?”文衡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不希望容溪太在意这样的事情,转移了话题,“已经五分钟了,看看多少度了吧。”文衡说着就把手伸过去,容溪自然乖乖把温度计拿出来地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