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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抓住温七的手,拍了拍温七的手背,勉强把自己惊掉的魂给拍了回来,后又小声叮嘱温七,告诉她:“此事交给我们这些长辈处理,你记住,绝不可再告诉任何人。”温七点了点头。二太太收起那张纸和簪子,叫人送了温七回去,这才起身去里间找自己丈夫。温七还真想自己就把这件事悄悄给抹干净了,只是温家人若不知情,温家的女儿出了事他们必是要弄清楚的,到时候遮掩不住又会闹大,倒不如直接让温家人知道,他们为了温家的名声,只会做得比温七更加隐秘。温七回了院子,梳洗一番就上了床。煮雨几个照常退到外间。过了很久,确定那几个丫鬟不会进来了,温七才起身换上衣服,又从盒子里拿出君晨送给她的面具戴上,从窗户跳了出去。此刻已是夜深,花灯街不复先前的热闹,甚至空荡得有些寂寥,可隔壁的花柳巷却还是人来车往,人声鼎沸。温七来到百花轩外,在百花轩二楼某扇窗子边,看到了乖巧蹲的夏束。夏束身形矮小,缩成一团蹲着就跟一只小猫儿似的。温七在夏束身边落下,从怀里拿出来时在路上买的糖炒栗子,递给了夏束。夏束接过栗子,十分熟练地剥了起来。温七则是凑到窗边看了看。因是清倌,卖艺不卖身,所以温瑶接客的屋子里没有床这样富有暗示意味的家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听小曲儿的茶馆雅间,只是装扮得更加细致一些,还有各种乐器和摆放书籍的架子,以及棋盘笔墨等物。温瑶此刻接待的是三位青年,看打扮像是勋贵人家的子弟,只是温七刚回京城又不怎么出门,因此一个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温七推测。温七听了许久,最后从他们的对话以及对对方的称呼中,猜出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长公主的儿子,一个是现任刑部尚书之子,剩下一个就猜不出来了。但也无妨,只那两个,就注定了温七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温七便让夏束继续看着,自己开始探起了这座百花轩。她来主要是想知道还有谁清楚温瑶的身份,以及这座百花轩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能让温瑶这么一个骄傲之人,在这里做个艺伎。她留下夏束继续盯着温瑶,自己潜入了这座百花轩,花了点时间探查后,发现这座百花轩竟然和林珝手上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有些相似。只是这里的规矩不完善,得来的情报管理不详细,了解内情的人也不多,陪客的姑娘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接客的屋子隔壁有专门的人偷听。这么一来倒是有些看头了。温七认真起来,然后又发现了一个让她陷入呆滞的消息——这里的地契上写的竟然是温瑶奶娘的儿子的名字。温七把自己在百花轩管事人屋里找到的地契放回去,好半天没回过神。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青楼之后,她还以为温瑶是遇到了什么不得已,或者受人胁迫。但现在看来,这座青楼很大可能就是温瑶的,可温瑶要弄一个情报机构,就算是信不过这些买来的人,也没必要把自己搭出去吧?温七真是越发不懂自己这个jiejie了。就在这时,楼上突然出现了打斗声,听方向,就是从温瑶那间屋子里传来的。第29章第二十八章温七上去的同时,还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嫖客往打起来的屋子跑。温七到的时候,之前那两个确定了身份的勋贵子弟正护着脸带面纱的温瑶,剩下一个则和夏束打了起来。夏束打架不讲规矩,时不时就会翻起屋里的东西扰乱对手的视线,而夏束的对手却是个有些呆板的,看身手也算不错,却硬是被夏束出其不意的做法打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夏束往温瑶所在的方向逼近。长公主之子与刑部尚书之子护着温瑶往外走,就在这时,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嫖客瞧准时机手贱要去摘温瑶脸上的轻纱。温瑶睁大了眼睛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摘下轻纱,一条泛着冷光的细线在她眼前略过,随着噗通一声重物坠落的闷响,温热的猩红溅到了她的面纱上。“啊——!”被砍掉了手的嫖客发出惨叫,面目扭曲。温瑶近距离看到一只手就被人这么砍下,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待到耳边传来别人的尖叫,她才回过神来,又一次被人护到了身后。温七掠进屋内,宽大的衣袖在空中飞扬而起,色泽妖冶的猫脸面具下是小巧的鼻尖与唇角带着不悦的淡色唇瓣。面具旁的深紫色穗子微微晃动,虽看不清,但温瑶总觉得这人看了自己一眼。下一刻,带血的弦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度,一声铿锵,替夏束挡了一击。“走。”温七说完,夏束没有丝毫迟疑,跟着温七从窗户跳了出去。和夏束交手的人没有追上来,因此他们跑开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温七靠在树干上,一边擦着弦刃上的血,一边问夏束。夏束盯着温七的弦刃,说道:“他们本来还在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吵了起来,最后你jiejie说要给他们看她的样子,我就进去了。”温七之前说过,温瑶若是要暴露身份,直接杀了带走,夏束一直记得,只是夏束没想到屋内的三个男子里面,有一个武功不错,拖住了他。做情报豁出自己去也就算了,自曝身份又是个什么cao作?温七沉默了,她已经彻底不愿去猜温瑶的想法了。她猜不透。但温七也没有就这么走掉,她怕温瑶还会想不开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就和夏束一块折回去盯着。百花轩出了这样的事情,少不得要请捕头上门,可温瑶是叫人打点过的,且让百花轩掌事的赔了不少钱财给断手之人,所以不过片刻,百花轩内就恢复了原先的纸醉金迷。温瑶和那三位公子,也只是换了个房间。护着温瑶的那两个公子对温瑶很是一阵嘘寒问暖,唯独和夏束交手那个,问了温瑶一句:“有人要揭你面纱的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替你把那人的手给砍。”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长公主之子也说:“是啊,她和那个异邦少年像是一伙的,可那少年看起来是要杀你,她却帮了你,太矛盾了。”温瑶自然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她借此把自己树立成一个来历神秘的女子,于是她摇了摇头,只说不知道,可话语之间的无奈,又给人一种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肯说罢了的感觉。于是那三人都没再问,只是心里越发对温瑶好奇起来。最后温瑶送走了那三人,三人离开后没多久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与夏束交过手的那个突然对自己身边的小厮说了一句:“也许并不矛盾。”“公子?”他自顾自:“那个少年冲进来之前,闻遥姑娘正要摘面纱,戴面具之人出手也是因为有人要摘闻遥姑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