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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转不快。”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带着最为纯洁的笑颜,他们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着嘴上念念有词。孩子们反复唱着他们编的顺口溜,围着他打转,甚至有个孩子已经捡起旁边的石子朝他扔去,大的小的,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最初这个少年还是带着一脸的笑,后来渐渐地开始嚎啕大哭。陆舟本来合上的眼睛又陡然间睁开。真吵呀。陆舟是逃了很久才逃到这条巷子来的,一路上捡着别人吃剩的饭菜,相比之前,还算不错。等那群孩子走了之后,陆舟见他还是一脸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不由生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烦躁。“你别哭了。”陆舟走了过去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冷声说道。面前的少年眼中含着委屈,因为哭的太过用力而呼吸不畅,他听话地抿着嘴唇可是那抽泣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止不住。还一顿一顿的。“汤、白……听话。”少年的鼻尖微微泛红,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陆舟许久冷漠的脸倒是笑了一声,说道,“呦,还是个小结巴。”汤白不懂他口中的那句小结巴是什么意思,眨巴了几下眼,乖巧地望着陆舟。陆舟被他过于纯净的目光看的一阵怪异,头皮有些发麻。这些天,陆舟一直待在这个吵闹的有些过分地小巷子里,比起往日沉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这里反而能给他一些意外的安全感。正值中午,汤白蹲在外面扒着饭,他吃饭极有秀气,半天的时间才扒了几小口。那饭菜很一般,白菜青菜混炒的那种,看不到有那少油水,但是在陆舟没吃多少东西的情况下,却显得异常香气诱人。陆舟余光往四处瞅了瞅。确定没有人之后才一把上前将他手中的饭菜抢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汤白安安静静地坐在门槛上,视线聚集在陆舟身上,专心致志。待陆舟快要吃完的时候,就见到汤白站起来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撒腿往屋内跑去,陆舟想,要是这个小结巴胆敢告诉别人,他定准不放过他。他心里信誓旦旦且又阴暗地想着。汤白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待他跑到陆舟的面前时,这才将手中的馒头递了过去。陆舟眼神一滞。神情有些恍惚和难堪地盯着汤白,手中的饭碗不经意地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响,他像小偷一样落荒而逃的跑来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陆舟,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像条狗一样的抢食还是像个乞丐一样的乞讨。陆舟这些天没出现在汤白的面前,不过他却偷偷地爬到一旁的树上观察他。有时候汤白会盯着蚂蚁洞玩一整天,或者被他那个弟弟教读音节,不过汤白脑袋确实笨拙不堪,连续教了几天却还是没能记住一个。陆舟发还现汤白最常干的事就是蹲在一旁发呆,有时候能呆一整天。这一天,汤白又在那些树枝拨着蚂蚁洞,陆舟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小结巴。”汤白瞧着从上面蹦下来的陆舟,惊奇地望着他,然后指了指那棵树,说道,“玩。”他一说完就抬脚想爬到树上去,两只脚只顾着往上蹬,一直在原地打转,陆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助他一臂之力这才将汤白送了上去。汤白坐在树上扭动着身子,踢着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动作有多危险,陆舟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在汤白身上,他正垂头准备坐在休息一会。汤白屁股一滑一个不留神就从树上摔下来,陆舟根本来不及去接他。他急忙忙跑过去,软声问道,“疼不疼。”汤白眼里的碎光若隐若现,“疼。不、哭。”陆舟不得不承认,汤白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自从汤白从树上摔下来,他就没敢再去爬树,甚至对于一些比较高的地方格外的害怕和不安。那时,陆舟应该知道,汤白很怕疼。陆舟很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他似乎和以前的那个陆舟与世隔绝,沉闷的,狡诈的,虚伪的,而只剩下一个可以陪伴汤白的陆舟。然而好景不长。上次那个醉酒男人找了过来,陆舟是有一些心慌的,他怕更多会伤害到汤白。他现在太过弱小,根本就不足以抵挡那个男人的攻击。当那个醉酒男人使劲地抓住他的脑袋的时候往另一边拖着走的时候,陆舟朝着想要跑过来的汤白挥了挥手。回去吧。乖巧的小结巴。汤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迷茫的注视着他。陆舟的右手被拼命的攥住,他的脑袋撞到墙上而顺着脸庞流出丝丝血迹,汤白站立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男人的殴打的拳头似雨一般沥沥淅淅地落下,眼睛被揍的生疼,陆舟脑袋扭向一边,恍惚之中仿佛看着傅臣的身影朝他走来。他心中暗自嘲讽,看吧,又是梦。据说人死后脑海里会像走马观花一样播放最幸福的那段回忆,陆舟怀念这些天的日子里,怀恋汤白,毕竟久久地处在黑暗的沼泽里,身陷淤泥,即使是这样,也会想去触碰光,而汤白不巧就是那唯一的光。第21章羁绊三天后。陆舟终于从昏昏沉沉之中醒了过来,抬头望着胳膊上输的营养液,门忽然被打开,傅臣手里提着一壶开水瓶正朝他走来。“你先躺一会。”傅臣将开水兑温后递给他,然后替他把枕头抬高一点。陆舟见到傅臣有种恍若隔世感觉,几年未见,他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痞里痞气,眉间稳重了许多。陆舟许是想到了什么,面色虚弱一笑,急急问道,许久没有说话的声线沙哑的如同指甲挂过黑板那样难听,“院长她…还好吗?”傅臣听到他问起此时,身躯一僵,过了许久,终究不愿隐瞒下去,说道“柔jiejie,她自杀了。”“她死的时候,怀着孩子。”陆舟左手微微动了动。腰间那块被灼铁留下的痕迹似乎又开始痛又开始痒,他忽然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胡乱作态。傅臣重重地一把将他狠狠压制住。他安静之后,没再吭声。之后傅臣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他,“柔jiejie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我没看过,也不敢看,我只好留给你…而